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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没死!”唐降颤抖的说着。
“刚…刚那是什么啊?”我也不禁颤抖着。
“你们是来调查那桩命案的警察?”屋里的小伙子问着。
我们这才机械的转过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恩!是…是!”
或许还不如不笑,这一笑显然吓到了他。
开门的小伙子穿着一身当下流行的蓝白相间运动装,看来和我们一样也是来自村外。他为什么会把这个村子的女人叫母亲?而又偏偏生活在村外?如果按照无忧村人不能离开村子否则必死的这个理论来看,他又为什么活的好好的?
“你们怎么啦?没事吧?”他关切的问到。
“我们刚刚在门口…。”
“我们刚刚在门口不小心摔倒了!”队长一把抢过我的话。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刚刚看到的事实,我望向队长,但是他却微笑的望着那开门的年轻人。
“难怪刚刚听到外面有人惨叫,原来是摔倒了!里面坐,都别站在外面啊!”他看起来很是热情。
“双儿…”妇人显然有些不悦,一脸瞠怪的表情。
“妈…“年轻人叫了一声,声音拖的很长,好像省略了很多要说的话语。
母子两就这样对望着,似乎在为我们的到来对峙着。
过了许久,那妇人神情暗淡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拉起门上用草编的门帘,进到内屋去了。
年轻人转向我们,笑着说到:“外面风大!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很贫寒的木屋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除了四面墙,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和几张凳子,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火光。屋子连着另外两个木屋,其中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厨房,用砖头垒成的灶边堆着一些用来引火的木屑。另外一个木屋,就是刚刚妇人进去的木屋由于有草帘隔着,因此看不到里面的摆设。
我们相继走了进来,他从桌子下面又抽出两张板凳招呼我们坐下:“你们先坐会,我进厨房给你们烧点水泡些热茶!”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口是心非的推迟着,其实肚子里早就饥渴难奈了。
突然他没了声响,也没了动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望向他,只见他惊惧的望向唐翔,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唐翔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背上发凉,紧张的检查着自己的全身上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脖子在流血,而且伤口十分奇怪,好似被人用钢丝勒破了脖子上皮肤,从而在脖子上形成一条“血线”,脖子里血就从“血线”中涌了出来。感觉他的脖子似乎要以这条“血线”为界,带着人头一起被切割下来一般。
看着我们都恐惧的望着他,唐翔慌乱起来,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脊梁向上爬,浑身发毛:“怎…怎么拉!不…。不要…不要吓我啊!”
“血…你的脖子流血了!”第一个发现异样的那个年轻人终于颤抖着说出了令我们恐惧的原因。
唐翔下意识的伸手去脖子,在碰触一股浓腻的液体后,如闪电般收了回来,摊开手掌一看,上面全是血。
我们同时想到了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双绿色的眼睛,浑身不由的一颤,是它吗?是它在黑暗中对唐翔下了什么诅咒?下一秒,他的人头是不是就会沿着那切割开的“血线”飞出去,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
我们直愣愣的看着唐翔,而他只是呆呆的望着满手的血,一点都不觉得疼,一点都没感觉在流血,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脖子,又仿佛那伤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记起在门外的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当时他伸手去摸,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流血。不一会儿那疼痛消失了,虽然很介意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他也没太放心上去,这会,脖子上却突然流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的呢?从进屋就开始呢吗?
“不要碰伤口,我进屋拿些葯!”小伙子转身进了内屋,里面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们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目光没有离开过唐降,然而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小伙子从里屋出来,怀里揣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到厨房拿了个陶瓷的小碗,里面放了些清水,他从白色瓷瓶里倒了些淡黄色的粉末开始轻轻搅动,末了用纱布蘸了些碗里的液体,小心的清洗着唐翔的伤口。
“这伤口好奇怪!好像是被猫爪抓过!”小伙子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说到。
“砰!”的一声。内屋好像摔碎了什么东西,接着传来妇人剧烈的咳嗽声。
“妈!你怎么呢?”小伙子抓着纱布冲向了里屋…
第十九章 迷雾重重
伴随这突然其来的破碎声,我们仿佛从梦中醒来,担心内屋出了什么事,我和队长同时起身冲向内屋,但是手在碰触门帘的一瞬间,内屋传来了那妇人略微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咳咳…刚喝水的时候手滑了不小心把水杯摔破了,咳咳…。问完话就让他们快点走吧!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接着便又是一阵咳嗽。
我们又退回到了坐位上,显然那妇人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她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确实是象猫之类动物的利爪留下来的抓痕。一共有4道抓痕,第2道最深,所以出血了,另外3道只是有点红。”黎向东压低嗓子说到。
唐翔失神的发着呆,仿佛还在尽力回想那眼睛出现时发生的事情。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只全身黑毛的黑猫了!刚刚外面很黑,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在夜晚猫的眼睛是会发光的,所以当它站到唐翔肩上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双悬在空中的眼睛。”我如是分析到。
唐翔摸了摸脖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时候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且肩被什么东西压着。”
“但是…”黎向东欲言又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猫好像不会叫一样,从它来到去一直没有出声,甚至连唐翔大叫一声的时候,它似乎也丝毫没有被吓到,好像一点都不怕人,并且速度很快,从我们眼中消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另外,唐翔是1。85的身高。它是如何纵身一跃就跳到他肩上的呢?”
黎向东一连串的发问。将眼前似乎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的事情又推向了诡异的深渊。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变的异常凝重,从门缝里钻进的风挑拨着油灯中的火苗,屋内的光线变的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然后带我们走向黑暗死亡之中。
内屋也不知道何时没有了咳嗽声,也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风在屋外发出如女人哭泣般的抽咽声。他们在屋内做什么呢?听我们说话吗?虽然刚刚我们已经很刻意的压低嗓子,但是这么寂静的山村里,如果他们有心的话,是能够听清我们的对话的。
那女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否则刚刚在听到是被猫抓伤的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映?不仅被水呛到,连杯子也一并摔破了!她应该是在害怕什么吧?冥冥之中感觉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就好像是他关在笼子里的老鼠,正在进行着一场死亡游戏。而他却快意的看着他的猎物一点点接近死亡,享受着我们恐惧的表情和挣扎的痛苦。
那个小伙子出里屋出来了,随手带上了木门也同时打破了这沉闷的宁静。
看到我们,他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这样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其实她是很好的一个人!”边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纱布。走进了厨房,忙着给我们烧开水。
我们呆坐在那里,不再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事情都透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如果可以的话我着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灶里的火已经生起来了,他将灌满水的水壶放了上去,然后径直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晚!”他添了添干干的嘴唇说到。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注意力又放到这桩案子上来。
“恩!因为这村子太偏僻再加上我们对山路不熟悉,所以路上耽误些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呢?”队长开始问话了。
他艰涩的吞了口唾沫。似乎十分恐惧“大概早上4,5点左右。”
“能说具体点吗?当初是怎么发现的?”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右手大拇指掐着左手的肌肤,指甲深深的嵌了进去。看来当时他一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这里的厕所不象城里的厕所那样是设在屋内的。而是在屋外单独搭了个茅厕同时供几家使用。早上大概4,5点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提着灯笼去上厕所,经过田壮他们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油灯点着,当时只是觉着奇怪,一晚上没睡?还是刚刚起来?而且窗户没关,房门还半开着。身后吹来一阵风,我紧了紧衣服,然后直奔厕所,毕竟我没有偷窥别人**的兴趣,所以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小解完后,再次经过他们家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声响,好像是钝器撞到某种东西后发出的声音。有种沉闷的感觉。虽然只有一声,但是在这空旷的山野显的十分的清晰。我站那里停了下来。望向田壮他们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几秒,但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刚迈步子,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变的十分的有节奏。“铛,铛…”的在旷野里回响着。或许是因为好奇,我当时向田壮他们家的窗户靠近…”
他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下来,似乎在积蓄继续讲下去的勇气。
“觉得每靠近一步。那声音的震撼力就越强。我整个神经也跟着一起跳动,我当时害怕极了,虽然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但是那种恐惧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潜意识里,我似乎预见到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当我缓慢挪到他们家门前的时候,本来是想从窗户外匆匆看一眼,但是没由来的一阵冷风将那半开的门突然掀开,屋里的情形就那样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眼前:屋子里都是血啊!我看到一是浑身是血的血人拿着一把东西狠劲的砍着桌上东西,每刀下去鲜血就飙了出来,桌子仿佛不堪重击痛苦呻吟着,我站在那里脚象灌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喉咙里什么都喊不出来,这个时候一个物体从桌子上飞到了门前,躺在我的脚下,我一看竟然是条人的胳膊!那血人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对我狰狞的一笑,强烈的腥气扑鼻而来,我胃中的胃液剧烈的翻滚起来,他喘着粗气接近了我,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磨梭着我脸上的肌肤,我恐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他那染血的头发蹭到了我的额头,一阵激灵,我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心里叫着:完了!等了许久他却没有象想像中那样砍掉我的人头。慢慢睁开眼睛,我看见他弯腰检起那条胳膊,然后又回到桌前继续砍起来。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头还好好的按在脖子上,我不由舒了口气。突然,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阴笑了一声,挥起手中的材刀砍了下来,咔嚓一声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