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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之下他一口气打光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以至于再次扣动板机时枪膛里只传来阵阵机簧撞击的空响。
雷成手边还有两个满装弹匣只要再有几秒钟他就能熟练地完成装弹的全部过程。然而此前受伤的人面狮已经冲到近前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瞪着血红的双眼雷成下意识地迅抓起放在身边的射鲨枪。只不过当锋利的矛尖刚刚举到腰腹部位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人面狮已经张开大口扑到了胸前。那两排在车灯照射下闪闪亮的獠牙是如此狰狞狮口中混杂着腐烂尸肉味儿的肮脏唾液是那样的恶臭足以令人活活窒息。
雷成根本来不及抵抗。那一瞬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绝望地闭上双眼。
“呯——”
一声清脆的枪响把雷成从死亡的幻梦中惊醒。当他睁开双眼时惊喜地现:凌空扑来的人面狮已经侧卧在一边凄惨地哀嚎着用四只爪子在地面乱抓。那颗被浓密鬃毛掩盖的巨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深黑血洞。虽然尚不及致命却也造成了这头狮子的重伤。
雷成没有多想快步上前将射鲨枪长长的矛尖对准狮头中央的眉心处死命拉动机簧精钢制成的枪矢在巨大的推力下轻而易举地贯穿了脆弱的皮肉将这颗狰狞恐怖的怪异狮头牢牢钉在了冰冷的地上。
捡起先前扔掉的突击步枪重新装上弹匣后雷成这才跑到汽车的残骸前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名被卡在车身与墙壁之间的半死士兵。他那双明显在颤抖的手中还握有一只温热的“五七”手枪。正是他的这一枪把雷成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我一个人救不了你……况且你也活不了多久。”
“我……知道……”
士兵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只见他从满是鲜血的胸口艰难地掏出一个皮制软包:“帮……帮我……把这个……送……送到……第四民兵连……要快……快……”
雷成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伸手接过皮包。脸上满是肃穆的表情。
“就这些还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吗?”
“……有。”士兵咬了咬牙将手中的枪抛过轻哼一声:“给我……来个痛快……”
拦腰被切断的人相当痛苦。他们必须在临死前忍受剧烈的惨痛。肌肉、内脏与骨胳相连的神经无比敏感。这样的折磨往往会持续几分钟甚至更久。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往往不是因为丧失必要的身体机能死亡。而是被神经中枢传来的剧烈惨痛活活疼死。
雷成没有犹豫。抓起手枪高高抬起对准士兵渗满汗珠的眉心处重重扣动了板机。这种时候太多的费话根本就是无谓的折磨。痛快的死亡才是受难者最好的解脱。
“我能帮你可是又有谁能帮我?”
垂下枪口的雷成喃喃着木然地将手枪别在腰间。走到已经死亡的士兵面前动手在其尸体上到处翻找起来。
四颗B5防步兵手雷、六个满装ak弹匣、一把还有六子弹的“五七”手枪、再加上三块军用高热压缩饼干。这就是雷成从三具血肉模糊尸体上的全部收获。
皮包里是一份加盖了军方通行令章的文件。其中的内容要求接受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必须赶到指定地点完成集结。
自小在这个城市中长大的雷成知道第四民兵连隶属于昆明军分区的后备役力量。至于他们在郊外的驻地距离自己还有十数公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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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骷髅
夜还是那样黑。黑得让人喘不过气。除了那些喜欢猎取血食的怪物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恐怖的夜晚带有那种传说中那种安详的宁静与柔和。
换上从尸体上剥下防护服的雷成正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城市的各个废墟之间。倒不是他有着喜欢穿死人衣服的特殊嗜好相比自己那条破烂不堪的棉帆长裤军方统一配备的服装具有很强的防护能力。甚至在某些关键要害部位的夹层还缝制了强度极高的防弹陶瓷片。虽然衣服上溅满了死者的鲜血穿在身上多少显得有些脏乱且面目狰狞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它很结实也能在危急关头保住自己的性命。
枪支和弹药的分量相当沉重。不得已雷成只能从背包里清出部分食品以减轻自己的负担。这种时候与吃饱肚子相比一件趁手的武器显然要比食物重要得多。
十六公里按照正常的行进度几个小时就能赶到第三民兵连的驻地。但就目前自己的状态而言雷成实在没有把握在这段距离前面加上一个具体的时间。
太累了。
几天都没合过眼的他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以补充体内流失过多的能量。
雷成并不挑剔。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随便在某个角落里躺上一晚。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免费的美餐送给那些饥肠辘辘的怪物。
穿过一片钢筋林立的水泥废墟雷成在一条偏僻的街道旁边找到了他认为最安全的休息之地。
这是一间面积不过八、九十平方米的小屋。从屋子里散乱堆放的各种废旧金属物件来看应该曾经是一个小型机车修理铺。浓厚呛鼻的机油味儿掩盖了雷成身上的血腥四周没有遭到破坏的墙壁也非常结实。最重要的当属这间屋子的入口。在房门的上方还有一道可以自由闭合的金属卷帘门。
进屋之前雷成仔细观察过房间周围的环境没有现任何怪物出没的痕迹街道两端也不属于平民住宅区。以他所知道的怪物习性来看这里并不是它们喜欢的觅食范围。
房间内部很脏。乌黑的油污与厚厚的灰尘代替原有的主人变成了这里唯一的控制者。不过雷成对此毫不在意。有些时候脏乱会掩盖许多不经意散出来的危险气息清洁反而会带来莫名的杀身之祸。
地上有很多散乱的金属零件甚至还有几辆废弃的摩托车。雷成把破烂不堪的车体拖到屋角围成一个非常狭窄的空间。其中的空隙就用各种废旧零件填充。半小时后原本平整的屋角出现了一堆看似随意放置的杂物。雷成也心满意足地搓了搓手上的污垢油泥迫不及待地抬脚跨入其中。
水泥地面很冷也很硬。躺上去丝毫不会觉得有任何舒服之感。然而头枕背包的雷成却觉得这已经是世界上最舒适的软垫。将身上的武器仔细清点一遍放在手边最方便的位置后雷成这才带着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解脱和轻松之感舒服地进入了梦乡。
夜死寂而沉闷。属于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早已随着夜色的浓密而消失。人类曾经热闹的夜生活如今只是一个传说中的虚幻名词。除了在呼啸寒风中默默矗立的高大水泥废墟之外城市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
雷成是被一阵莫名古怪的声音惊醒的。刚开始的时候极度疲劳的他并没有在意这种怪响。睡魔用它强大的法力禁锢了大脑中最基本的警觉和反应。然而求生的本能与潜意识中越来越强烈的危险感知使得雷成猛地睁开双眼集中所有注意力仔细地分辨起声音的来源。
门是那道位于房间入口的卷帘门。
很明显有人正从外面拽着门上的把手使劲往上拉。以至于这道尚算完整的金属门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入睡以前雷成用几根粗长的钢筋从墙壁的缝隙中卡住了门框的边缘。如果不把这些钢筋取出卷帘门根本就无法从外面拉开。
谁在外面?他为什么要进来?是人?还是那些吃人的怪物?
雷成没有作声他小心地从地上爬起飞快地搓*揉了一下身上的各处关节。直到确定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必要的灵活之后这才轻轻拉开突击步枪的保险从各种零件的空隙中把乌黑的枪口慢慢对准了正在不住晃动的金属门。
拉扯还在继续。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动静而心急吧!屋外的闯入者显得有些暴躁手上的力量也加大了几分。在门帘剧烈的抖动中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整个卷帘门从固定的屋顶被生生拽落下来。仿佛一堆破烂的箔纸一般无力地瘫软在房间的入口。似乎想要用自己单薄的身躯继续它那未完的使命。
闯入者显然没有理会可怜的门帘。它大步迈进了房间狠狠踩在绻曲成卷状的门上带起一阵稀里哗啦的怪响。也正是如此使得雷成终于得以看清楚它的真正面目。
从外形判断闯入者应该是人类。
然而借助卷帘门反射的清冷月光雷成赫然看到除了与自己相仿的身体形状之外闯入者枯瘦的手臂与大腿根本不符合人体的正常比例。它们实在太过瘦弱瘦得就好象是……一堆骨头。
月光从外面反射而来所能照到的地方恰巧位于闯入者的背部。雷成躲在没有任何光线来源的漆黑屋角自然无法看到对方的头部。
也许是上天故意想要满足雷成的好奇心吧!正当他仔细琢磨着对方真实身份的时候闯入者微微朝外偏了偏头。虽然其中的时间不过短短一瞬却也足以让雷成看清半张被惨白月光所覆盖的脸。
脸……
雷成从未见过那样的脸如果那能够被称之为“脸”的话。
或者说那样的“脸”根本不属于活着的人类。
眼球的所在完全被一个巨大的窟窿所代替。高挺的鼻子是一个深凹的黑孔。至于嘴唇……则完全没有那种柔软的质感。一块锋利的骨片与几颗残缺不全的牙齿取代了它们应有的位置。
这哪里是什么脸啊!分明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血肉的干枯头骨。
雷成的手在抖。如果说此前自己所遇到的怪物尚且属于可以接受的范畴的话那么眼前这具人形骷髅根本就完全颠覆了他所知的生物概**。
骨胳是支撑人类身体的最基本结构。换句话说单纯的骨头并不具有生命。这是经过几千年科学验证的最基本道理。
然而眼前的骷髅不但能够自由行动而且在它右边的骨爪中还赫然捏着一把刀状的武器。这……这根本就是只有生物才能做出的动作和特征啊!
雷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一种莫名的无力感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ak对这具骷髅究竟有什么用。从骨架缝隙中穿过的子弹难道可以杀死这种诡异的东西吗?
来不及多想的雷成从身边摸出那把从市里获得的菜刀。将身形小心地靠拢屋角最里面的金属零件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只觉得手中这把沉重的切菜刀或许才是对付骷髅最有用的东西。
骷髅走进了屋子。坚硬的骨节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响。其骨爪中那把可怖的长刀斜斜地拖在地上在厚厚的灰尘中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割痕。那上下颌骨反复交合时甚至会出阵阵人类寒颤时两排牙齿撞击的磕合声。
雷成屏住气借助门外反射的月光紧张而小心地注视着骷髅的每一个动作。他实在弄不明白这种怪物究竟是怎样现自己的存在?难道说它们可以透过墙壁的阻隔看到其中的景物吗?
房间并不大骷髅也只是四处随意张望一阵后便拖着长刀径直走向了雷成藏身的角落。见状雷成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把将之悄悄举到了胸前。只不过在手背皮肤与衣服接触的摩擦过程中他忽然现:在防护服的表面似乎有着许多块状的粗糙凝聚物。
“原来如此。”
血液在衣服表面凝结之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