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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错了?”莫远章百思不得其解。尽管如此出于安全考虑他仍然将同样的禁行命令再次布。并且要求实验室方面一旦出现任何异常必须立即通报。南面的支援部队已经派出。尽管整体战况无比惨烈但整体优势却也还掌握在联邦军手中。只不过莫远章心中那种潜在的危机感却仍然无法消除。此时早已接获命令以最高限返航的十七小队距离抵达还有二十分钟。“尧”号指挥舰派出的援兵也将在半小时后进入基地。
局势看似已经稳定。除了叛民手中的重型火力外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东西。忽然旁边一名信息操作兵的自言自语引起了莫远章的注意。“咦?怎么会这样?数据传输重复?难道又是故障?”“怎么回事?”将军眉头一紧。“有点奇怪!”操作兵指了指面前的记录仪:“这段数据电脑储存器拒绝接受。显示属于重复信号。可能是刚才信息攻击所导致的吧!”“被拒绝的数据是哪一部分?回放出来我看看!”不知为什么中将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兆。几秒钟后当信息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时。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用震惊与骇然来形容。
画面显示的内容正是西面通道指挥官请求支援的同步记录。从扬声器里还隐隐传来炮弹轰击闸门外壁的隆隆声。这段画面整整持续了十分钟。并且在监控设备遭到攻击后再次重复出现。也就是说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西面通道的所有战况均被掩盖。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生了什么。“检测程序已经被修改该区域数据被默认为完全接受。
所有通讯无法连接。”这是操作员在最短时间内找出的故障原因。“改为人工操作。马上联络西面防区。”十分钟足够生太多的事情。显然潜伏的间谍巧妙设置了信息屏蔽的所有障碍。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重新转接的镜头再次指向了西面入口的战场。然而除了数十具守备士兵的尸体外只有大群从被炸开闸门口蜂拥而入的叛民。甚至还有几辆飞快穿梭在其间的小型车载迫击炮。顺着新的信号来源该方向守备部队的新防区也重新进入了屏幕视角。他们已经退守该通道的第二防线。在自动炮塔的协助下拼死抵抗。一名脸上明显带有烧灼伤痕的上尉出现在镜头前。他是该防区目前衔级最高的军官。
“所有校级指挥官都阵亡了。”面对将军的疑问屏幕前的上尉显得尤为愤怒:“我们缺少足够的反击火力。没有重武器我们无法抵挡叛民的进攻。”“那些重装机械士兵呢?全都被摧毁了吗?”莫远章实在难以置信。“机械士兵?”上尉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机械士兵?”“十五分钟前你们曾经要求支援。一个中队的机械警卫被派了过去……怎么?”话未说完将军脸上已经有些微微失色。“我从未见过什么机械士兵更没有看到任何支援。”上尉几乎是在用吼声回答:“除了我们这个不满员的中队没有任何人来过。现在全队尚余战斗人员六十四名。”就在这一刻将军终于明白那名暗藏的间谍究竟是谁。“马上检查实验室方向的监控图像。派出特别机动中队前往研究中心。还有所有屏蔽后恢复的图像都要检查——
快……”再次转接后的镜头重新接替了原有画面。各个方向的战况均无异常。只有通往生物实验室的所有画面显示出沉闷压抑的黑色。
“将军实验室方面的通讯受阻。所有监视器可能已遭破坏
还有……之前显示的全部图像资料均为昨天的监控复制数据。被修改后的电脑只能将其默认为同步……”与此同时位于基地中心的生物实验室外。正展开一场血腥的撕杀。肩配上校徽章的刘俊松脸上依然保持着惯有的冰冷。在数架机械士兵的护卫下其脚下那双擦得锃亮的制式军靴踏过汪聚在坚硬地面上的腥红液体。径直走到一名被机械兵拧住双臂高高架起的中尉军官面前。“通行密码是多少?”望着这名混身是血腰部有着明显枪伤。神智已趋于迷离的中尉。刘俊松以冷漠的口气问道。“没有特勤部……或基地……司令官的命令你……不能进去。”重伤的中尉大口喘息着。喉部的伤口处也随之涌出一片脓血。
面对如此答非所问刘俊松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后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面不改色地径直插入中尉的腹部。在对方凄凉惨绝的痛嚎中从割开的伤口中拽出一团模糊的血肉。如果现场有一名外科医生一定能够很容易就辨认出:那是属于体内分泌器官中的输尿管。只是已经被完全揉碎。自始至终刘俊松面部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可怕的冰冷间更多了几分残忍。“密码是多少?”扔下手中的弃物他顺手将一管早已准备好的强心剂推入中尉的身体。
突然的刺激在中尉残破的体内产生了剧烈的反应。他强忍住牙床间猛然撞击的可怕颤抖在喉头涌上的血液阻碍下含糊不清地答道:“没有命令……你……
不能进去……”盯着面前半死的中尉看了几秒刘俊松漠然地示意机械兵将其放下。只见他平静地仰面深吸了一口气后突然飞起一脚以巨大的腿力将趴在地上的中尉脑袋活活踢碎。“没有密码就不能进去了吗?”自言自语的他跨过地面手脚尚在抽搐的尸体大步走到实验室的入口前。模出一块烈性胶质炸药死死嵌在其中。做完这一切之后才从容不迫地伸手掸掉粘在皮靴上的一颗人类眼珠朝着拐角处的安全隐蔽点走去。那是中尉的眼睛。头颅爆碎的瞬间被挤压而出的眼球顺势沾在了上面。望着面前这条浸泡在血液中的鲜红走廊静候引爆的刘俊松不禁生出一个奇怪的**头。
“血流成河这个词还真是恰如其分。”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守卫这条走廊的所有特勤人员包括外围的警备士兵成为了被更换过攻击程序机械兵的杀戮目标。他们甚至到了临死前也根本不知道突变的原因。只能用充满恐惧的双眼在无尽的虚空中寻找自己的答案。刘俊松的计划非常完美。西面守备力量的薄弱完全出自情报处的安排。在适当的时候申请带兵支援获得机械兵的控制权后。预先设置在控制中心的信息炸弹会当场引爆被破坏的电脑防御系统在恢复前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一份已经准备好的更换程序也随之改变了机械兵的敌我识别模式。一队全副武装的敌人就这样出现在基地的核心。凭借自己的军衔和身份识别码刘俊松很容易进入了实验室防区。在遭到特勤人员的礼貌阻拦后紧跟其后的机械兵当场难。没有丝毫防备的军人就这样变成了僵硬的尸体。
更换西面通道与实验室方向的监视图像是计划中必要的欺骗手段。在身份暴露前刘俊松需要足够的时间打开实验室的大门。随着一声巨响厚实的墙壁表面被炸出一条松动的缝隙。抢上前去的刘俊松轻轻一脚虚掩的大门便轰然倒下。身为情报处长刘俊松对基地的所有角落都了如指掌。至于实验室墙壁与门内的各种构造更是一清二楚。
一块在适当位置引爆的炸药足够了。“呼……”一颗子弹从暗处袭来。可惜没有命中目标。那是一名刚刚接获命令的研究人员。只是在机械士兵封锁了所有出口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近乎自杀般的抵抗方式。数具冲进实验室的机械士兵一阵乱扫。六名身穿白衣的研究人员无一幸免。
大步跨过狼籍的地面刘俊松飞快旋开冷冻室的门栓。在精钢制成的物架上取出一管被笼罩在白色冷气中的淡黑色晶莹液体。这就是整个计划的最终目标……利用十头邪神罗婆那血液提取而成的同化细胞。
第一百四十节柏年
没有丝毫迟疑刘俊松将这管珍贵的液体小心塞入一只体积略大的钢瓶中。拧死瓶口的棉塞后将其别在胸部口袋内的挂钩上。作完这一切他拎起放在桌上的突击步枪。朝着大开的门口飞快冲去。东西已经得手计划也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如何安全离开这个该死的基地。
作为一名高级间谍刘俊松当然明白“只有活着才能完成任务”这个道理。在整个计划的制订中最为被他所重视的也正是这个环节。早在在两个多月以前利用职务之便情报处对基地飞行中心机库内的所有储备物资进行了详细的排查。由于阵亡的飞行人员无法在短期内获得补充各型作战飞机均被封存。不过对于排列在航空管制线外的无人侦察机却每天都要进行必要的检修和保养。按照基地指挥中心的命令这些无人机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出勤状态。随时准备侯命出。在刘俊松看来这就是自己逃离基地的最佳工具。屏蔽攻击将持续十分钟。就算以最快的度指挥中心混乱后派出的机动部队至少也需要同样多的时间才能赶到实验室附近。虽然控制中心可以封闭所有通道可是刘俊松早已利用数据库中的更新密码制造出一张能够在改码后半小时内恢复的解码磁卡。这种东西本来是用于解决通道故障的一种临时维修手段。但在目前这种全封闭的状态下却是一把万试不爽的开门钥匙。
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整整一个中队的重装机械士兵。虽然它们的能量供应仅剩十余分钟却也足够护送自己安全抵达飞行中心。“和这帮蠢货动手简直就是侮辱我的智慧。”走出门廊的刘俊松看了看脚下遍地的尸体嘴角鄙夷地翘了翘。这样的任务实在太简单了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可言。他甚至已经在幻想着究竟应该用这管细胞样本从自己的主子手里讨回多少好处……
“轰……轰……”就在踌躇满志的他正要步出走廊的一刹那耳中却传来两道炮弹划过空气带起的尖啸。反应极快的他连忙翻身向后一个背跃。只听得两声剧烈的轰鸣后炽热燃烧的火焰与剧烈翻滚的浓烟在爆炸的气浪中从走廊出口两端的墙壁上猛然迸出来。“75毫米加农炮?怎么回事?难道那些守备人员当中还有人没死吗?”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头的刘俊松暗自心惊。这两炮弹的目标显然就是自己布置在走廊外的武装机械兵。然而突然而来的炮击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整个计划。
刘俊松相信自己的计划不可能出错。支援实验室的部队绝不可能现在就抵达。如果是莫远章事先知晓自己身份也绝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动手。难道就是那些惨遭机械兵杀害的守备人员当中出现了某个大难不死的生还者?
或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刘俊松表情漠然的脸上不由得冒出了点点冷汗。该怎么办?
从外面接二连三响起的枪炮声判断对方已经和守护在走廊外的机械兵交上了火。随同自己进入实验室的机械人共有四具。如果以它们为前锋向外猛冲自己则有可能趁乱逃离。
可是这样做的生还机率不大。甚至还有可能受伤。依托地形拖延时间等待外面进攻的叛民抵达?这更不可能。且不说火力贫弱的自己能够坚持多久单就那些叛民的战斗力恐怕根本无法冲破基地的二线防御。毕竟整个计划从制订到实施刘俊松根本就没指望过那些愚蠢的狂热者会给自己任何帮助。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赌博。一次亡命的赌博。
随着走廊外面的枪炮声渐渐稀落通往实验室走廊的内部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就在爆炸的气浪与火焰中从走廊出口猛然震出一名身着联邦制服的军官。见状围攻机械人的队伍中两名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