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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的考虑了片刻,回答说:“应该是过去的记忆吧,它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性格特点,也是他成为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
玻璃那头的小男孩露出一个与年龄颇为不符的眼神,他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关键的在于未来。我问你,如果一条鱼活了十年,它的过去所残留的记忆都是鱼的记忆,可是从第十年后,突然有人用某种方法告诉它,它现在变成了一只狗。古奇,你认为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回答说:“它会按照一条狗的方式活下去……”
“没错,所以一个人关于未来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关于未来的东西不一定会实现,但是人类的劣根性导致他们只会记住那些有利于自己的,或者是预言准确的。”
我反问:“可是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处?”
罗宁讥笑道:“古奇,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大多数人的未来都被某种力量所局限住了!他们认为自己的未来就是长大成熟,然后衰老。或者他们认为世界上理所应当有国家,地球之外没有生命……”
我说:“这不是局限,而是科研究发现得出的结论。”
他反问:“亲眼所见的都不一定是事实,更何况是耳听得来的东西!”
他的这句话让我顿时哑口无言。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着,不是所有人生来就会死,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普普通通的人一模一样……就像是我眼前的这个存在,罗宁,他就与众不同。
罗宁说:“这个牢笼,我随时都能冲出去,只是我暂时不想出去罢了……古奇,你这些年接触过很多病例,应该清楚他们究竟因为什么才会生病。”
我回答说:“大多逃不掉一个‘苦’字,因为心里有苦才会……”
他打断了我的话,说:“为什么会苦?”
我陷入沉思。
他说:“因为有甜!”
我无法反驳罗宁的观点,因为他说的没错,的确要有足够的甜,才能让苦变得更苦。
他说:“在我看来,现在人类会出现心病,无非是看到那些和他不同,但却生活比他更好的人。在这种对比之下,他会不满自己的现状,然后感到异常痛苦。换句话说,这类人通常会认为自己没有未来!我说的对吗,没有甜,就能没有苦,这世界真正需要的大同,而不是个性!”
我反驳说:“按照你的的理论,沃尔登镇实质上就是一种抹杀个性的存在……这里没有货币,每个人的生活都大同小异,享受着同等的资源,那他们岂不是应该一点心理问题都没有!”
罗宁说:“你说的没错,一开始的确是这样的。”
我问:“那现在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怪人,甚至逼得原住民不得不去教堂寻找藏身之处。”
罗宁说:“这是人类的天性,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从未停止对未来的想象,因为会想象到未来,于是会担忧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比如亲人,比如健康。就是因为这种天性,沃尔登镇最终出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人,他们比起其他人更加勇敢,或者可以称之为觉醒者,就是他们一手将沃尔登镇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通过罗宁的话语,我大致可以推测出沃尔登镇的变革。它在最初建立的时候的确是按照绝对的公社化进行的,但是由于人类对未来的畅想和未知的恐惧,于是有少数人“觉醒”,他们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开始着手做一些实验保留这些事物。
那些怪人,或许都是实验带来的副产物吧。
我说:“可是按照你自己的说法,完全是自相矛盾的。你认为没有甜才能没有苦,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必然有父母,拥有生命的个体从出生的时候就会认为,活下去就是甜,而充满未知的死亡就是苦。”
罗宁反问道:“你确定吗,你确定对于一些人来说,不应该死亡才是甜吗?因为活下去才需要面对更多的未知,才有更多的恐惧!”
我摇头,说:“对于活下去的未知,我只有少量的恐惧,更多的而是好奇。”
他说:“你和我果然是一对截然相反的个体,你崇拜活着,而我信仰死亡。”
我说:“我从来不认为死亡是一种信仰,他只是一种迟早会来的自然想象而已。”
罗宁忽然变得有些低落,他说:“可是如果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是苦,不知道什么是甜,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生或死,你觉得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说:“只要一个人知道自己是谁,活着就有意义!”
罗宁最后反驳了一句,“可惜,有些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还有一些人知道不止一个的自己……对于这些人来讲,未来的路,才最痛苦……”
说完这句话,我眼前屋子里面幽绿色的灯忽然熄灭了,我隐约听到罗宁说了最后一句话,“快去看看安安吧……古奇,再见。”
我没有和他道别,因为不知道应该叫他罗宁还是潘帅。到目前为止,我只能感到他世界观的与众不同。
他认为未来是决定一个人的要素,他认为现代人的未来被某种规则所拘束,他还认为死亡是甜而活着是苦……
通过这场意识世界的交流,我忽然有些懂了潘帅,或者说是罗宁,为什么会置办一场又一场的恐怖游戏。他是在考验人性,也是通过那些参与者来寻找自己。
当我想到这一刻的时候,我感受到意识世界里的沃尔登镇开始摇晃,马上就要崩塌。
我迅速跑到了正二层,推开202的房门,找到了安安。她躲在墙角里面瑟瑟发抖,眼眶里全是泪花。
“不怕,我回来了。”我一把抱起安安,安慰着她。
她说:“外面还有鬼吗?”
我说:“还有不少……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世界摇摇欲坠,我怀里抱着童年的安清竹,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安安的脸,我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和安清竹的缘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
我的脚下开始崩塌,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我只能带着安安迅速离开托儿所,来到了沃尔登镇的大街上。
出乎意料的,大街上面到处都是怪人,而且地面露出了很多龟裂的痕迹。另一方面,远处的教堂似乎坏掉了,无法成为小镇居民的藏身之处,于是那些人纷纷跑了出来,结果就成了那些怪人的攻击对象。
安安看着我,说:“我们怎么办?”人皮面具
《双生》苏郁
心上的云,是天边的忧愁
指尖的沙,是海底的孤独
忘不了棺中的梦,看不清眼前的人
世间的白与灰,不如你说过的蓝
如果我让自己努力睡去,你会不会在梦中苏醒
太可惜,我颠倒了整个世界,
却还是,摆不正你的倒影
为苏郁写了一首人物主题的诗,内容包含一些剧透,另外推荐一首轻音乐——always,非常适合苏郁这个人物我在听这首歌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把钢琴当成苏郁,二胡当成苏晓
第八十四章 余波
我没有办法回答安安的问题,因为总不能亲口告诉她,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意识世界,只能呆在这里等死?
而且,虽然以前对于安安的内疚其实是源于安清竹,但是当我看到那张“小安清竹”的脸庞时,还是打心底里涌出一种保护欲
可是,总要面对现实这里只是我的意识世界,我总不能一直藏在这里其实在和罗宁谈话的过程中,我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经历过云露案件和“首脑”的死亡游戏之后,我已经根据线索在大脑里做出了相应的推测,也就是这个沃尔登镇于是现在我会出现在这里寻找线索,试图用一种意识对话的形式找出答案罗宁已经告诉了我很多,所以这里也随之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唯独安安是个例外,她代表小时候的安清竹,也代表我对安清竹死亡的执念
无论是数年前,还是找回记忆的现在,我都仍然难以接受她的离去
所以,我紧紧将安安抱在怀里,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手
世界崩塌的越来越厉害,就连城镇里的房屋都如同镜子碎裂一样变成破碎状而且镇子里面的居民和那些怪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狂躁,他们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我和安安这里,并且向着安安伸出了魔爪
无论是怪人还是居民,都将矛头指向了安安
我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如果意识世界结束的时候,唯独安安没有消失反而是留在了我的身边,这不会意味着她得到重生,反而意味着她会成为我的一个子人格,占据着我的大脑
所以,他们都不允许安安逃离这里
我没有选择,只能抱紧安安弱小的身躯
这时候,我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值得吗?如果带安安离开这里,她就会成为你的人格”
我咬着嘴唇,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值得,就算是让她活在我的身体里,我也绝对不要再失去她一次”
世界终于完全碎裂,我的面前只剩下一片虚无,只有浓郁到化不开的暗
我对安安说:“我们会一起活下去的”
她的脸上仍有泪痕,对我微笑着说:“真的吗?”
我说:“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突然,仿佛有声音从世界之外传来,他说:“古奇?古医生?”
就是这道声音让我突然失神,空间随之剧变,从暗之中伸出了无数只苍白至极的手臂紧紧拉扯住了安安
它们,生生将安安扯入了暗之中
这是个没有做出任何改变的结局
我只能看着安安离我越来越远,被无边的暗所吞噬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安安没有苦恼,她只是带着哭腔喊道:“你一定要自己好好活下去”
“古医生?古医生?”
在外界声音的呼喊下,我猛地睁眼,忽然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刚才的一切貌似只是我打了一个盹儿
穿着警服的狱警对我说道:“你终于醒了……有家属来探视你了”
我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虽然刚才的逃亡都是在大脑中完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感到一阵虚脱
跟在狱警的身后,我来到了看守所的探望室
我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狱服,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经历这种生活差不多已经半个月了在那一次“首脑”逃走之后,我被暴怒的顾楠抓了起来,或许因为没有抓到罪魁祸首,于是我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尤其是在孙腾飞死掉的情况下
幸运的是,我被安排在了一个很安静的房间,而且不知道看守所里有着怎样的传言,其他被关在这里的人貌似对我都有一些……害怕
或许他们认为我就是“首脑”,并且也会强迫他们参加那些随时有可能丢掉生命的游戏
“古奇”探望室被一扇能够透过声音的玻璃分割成了两个部分,我在这头,那头的人则是苏郁
我和她见的最后一面,还是上一次分别时候的眼泪,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就已经被关进了这里,至于苏郁则完全不知道去向
我笑道:“这些天过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