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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
你的头忽然一阵疼痛，脑海之中再一次出现照儿的声音：“云……我……要……走了……”
“照儿！”你扯着嗓子呼喊，“照儿！你在哪！你要去哪！？”
照儿再没有回应你，焦急万分的你当即朝着黑色蚕茧冲了过去。
“砰！”
一股极强的排斥力将你冲飞了十几米，最终落在武绮莜的身边。
她赶忙将你搀扶起来，关怀道：“没事吧？”
“照儿，照儿！”
此时的你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再一次冲上去，结果又被撞飞了出去，心急如焚的你顿觉胸口一阵疼痛，吐出一口鲜血来。
直到这一刻，你才回想过来，为何孟婆满脸都是告诫之意，原来，这一切并非都如你所想的那般！
连嘴角的鲜血都未来得及擦拭，你对着旒黧怒道：“你把照儿怎么样了！？”
旒黧歪着可爱的脑袋，笑嘻嘻地说：“她本就不存在，可有可无，消失就消失了呗。”
“你……”
咽喉一塞，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拼尽全力，连续发动万象瞳术两大奥义，你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是在没有办法停止了。
这时候，站在旒黧身边的杨开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个，小……旒黧啊，你，你现在复活的是什么人啊？”
797。第797章 冥帝，素衣
旒黧笑容不改，依旧是那副天真浪漫的表情：“开叔叔，你们都要感到自豪和骄傲哦，因为你们刚才协助爹爹复活了上一任幽、冥、魔、帝！”
幽冥魔帝！？
所有人都不由惊呼出声，纷纷转头看向已经勉强站起身的你。
“哇靠，这什么情况？”杨开急忙道，“老木，照儿原来是幽冥魔帝？她不会一出来就喊着要称霸世界，来个群魔乱舞吧？”
此时的你哪里还有时间回答杨开这么白痴的问题，而是目光冰冷地盯着旒黧，逐字逐句地问道：“照儿呢？”
“照儿？”旒黧轻声笑道，“爹爹，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照儿这个称呼，不过都是你自己取的。娘亲的真实身份是冥帝，而不是什么照儿。至于照儿嘛，其实，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在和叔叔阿姨们相处、接触之后，她的确形成了一些自我意识，不过，这些意识是没有必要存在的，它将会以记忆的方式，留给母亲，这就是我让爹爹向孟婆要孟婆汤的根本目的呀。”
听到这话，你沉默了。
打从一开始，你大概就知道，照儿不过只是你对她的称呼而已。
之前你也曾想过，万一照儿恢复身份和记忆之后，你和她的这一段所谓情缘，仅仅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也许，照儿真的从未存在过。
“云……”
照儿的声音！
猛然抬头，四下寻觅！
“云……真的……要走了呢……好开心……能陪伴你……”
“云……真的……很可惜呢……好遗憾……没有下一世……”
“照儿！！！”
此时的你就连怒吼也听起来像是在呻吟。
“云……小莜说，你给她唱了一首《同归》……我也写了一首呢……来不及唱了……呢……”
最后的声音，是直接在空气中传播的，众人都听到了。
而在听到照儿这句话的瞬间，两行清泪自武绮莜的眼眸之中满溢而出。
风，又起了……
这一次，再没有沙响声，四周所有植物，在起风的那一刻，就变成无数尘埃，消散于空气之中，原本青山绿水，瞬间变成一片死亡荒漠。
满眼的死色，也衬托着即将出现的幽冥魔帝。
“嗯……”
忽然，一个十分突兀的轻吟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这是哪？”
声音轻柔而冷清，听在耳中，却是能够让人的心脏都为之颤抖。
随即，那黑色蚕茧破裂而开，顿时消逝于无形，而其中照儿则是踏空而来，她赤着精巧的双足，眼眸则是带着披靡一切的冷意。在场所有人，包括你在内，竟然都没有勇气多看她一眼！
“娘亲！”
旒黧发出一声欢呼，径自飞扑向照儿。
照儿微微侧头，在看到旒黧的同时，嘴角则是带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一笑，却是将四周所有人的心神都摄了过去，那宗望岳更是幸福得晕了。
她已经不能用美来表述，任何词汇都不足以描绘她的千万分之一。
她轻搂着旒黧，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旒黧的耳垂，轻笑道：“你这丫头，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为娘复活的？”
“娘亲，旒黧并没出多少力呢，都是爹爹的功劳？”
“爹爹？”
原本面色温柔的她，倏然一怔，接着散射精芒的眼眸横扫众人，最终定格在你身上。
“云……云楚！”
在听“云”这个字眼的时候，你的心脏的确是激烈地跳动了一下，可是“云楚”一出，你就知道，眼前这个能让所有人都甘愿醉倒她面前的女人，她并不是照儿，她是素衣！
幽冥魔帝，素衣！
“不、不对……”
素衣眼波如同流水一般，沉寂而静匿，而这一刻你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与抬起头与她对视。
“云楚？云楚是你么？”
此话一出，全场的气氛为之一凝！
而你却是笑了：“对，我不是云楚，我叫李牧云！”
森罗眼，开！
“嗯，森罗眼？”
素衣将手里的旒黧轻轻放下，而此时旒黧也踏空飘浮，看向你的眼眸充满了好奇和探寻之意。
旋即，素衣的眼眸之中闪现两个你再熟悉不过的万象咒印！
而这一刻，华夏大地诸多地方，所有拥有万象瞳的人倏然一愣！
一股令他们几近无法控制的能量从体内迸发而出，所有人都同时一时间开启了万象瞳！
朝天寨。
正在院子里喂小鸡的嗯嬷猛然抬头，她瞳孔之中的万象咒印迅速闪现，不过下一秒又缓缓消失。
转头朝着余杭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轻轻一叹：“果然……还是苏醒了呢。小云云，接下来，你会如何取舍呢？”
素衣眼中的万象咒印与你之前所见的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她的万象咒印径自泛着黑色的光芒，就如同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
她已经不能用强字来形容，全场除了旒黧和武绮莜之外，所有人都捂着头蹲了下去，即便是你也只能在武绮莜的搀扶下勉强站立。
“哦？”
素衣有些诧异地看着武绮莜，显然，她并不认识武绮莜，只是对她的样貌、气质，以及身份产生了一丝好奇。
“为何我从你身上感触到了真炁本源？你是哪位仙人转世？”
淡然一笑，在极具恐怖实力的幽冥魔帝面前，武绮莜依旧如同一朵空谷幽兰，仪态自若、飘然若仙。
“我不是仙人，仅仅只是牧云的红颜知己而已。”
“红颜知己？”
“哼！”
素衣冷冷一瞪！
霎那间，天地为之色变！
而就在武绮莜说到“已”这个字的时候，你已经旋身站在她身前。
“牧云！”
武绮莜人生第一次发出惊呼，因为她惊骇无比地发现，你身上着火了，而且燃烧着的，还是黑色的火焰！
在黑色火焰袭身的瞬间，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消失！
消失……
像照儿一样消失么？
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然而，令你没有料想到的是，一人忽然从身后抱住你，将柔软无比的身躯紧紧贴着你的后背，仿佛要完全与你相融一般。
798。第798章 女帝的吻
“小莜！？”
你惊骇莫名地转过头，而看到的却是一张曾不断出现在你记忆中、撩拨每一根心弦的笑靥：“牧云，要死，便一起吧。”
黑色火焰，很快就将你们二人一同包裹，不断吞噬着你们的生命，以及——灵魂！
“娘亲，爹爹他……”
“他不是你爹爹。”
素衣的性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呆萌天真的照儿，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完全忽视生命、蔑视一切的冥帝。
“可是、可是他有森罗眼啊！”
旒黧也是着急了，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旒黧是真心将你和武绮莜看待成自己的家人。
几千年的孤独寂寞，使得她对亲情更为重视，不希望看到任何真心善待自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森罗眼？对，森罗眼！”
素衣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身形倏然消失，眼皮还未下眨的瞬间，她便已经站在你面前。
“照儿……”
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你，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嗯！”
素衣身形突然一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娘亲！”
旒黧眼见素衣如此，不由诧异出声，自她有意识开始，除了与爹爹云楚面对诸天神佛那一战，从未流露出如此状态。
素衣眉头一紧，冷声道：“没想到那个意识竟然还存在于我的脑海中，哼，都是你干的好事！”
“照儿？照儿还在？”
原本已面如死灰，对生活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你猛然瞠开双眸，眼眸之中森罗咒印迅速旋转！
“森罗万象，血逝！”
你咬破舌头，喷出一口鲜血，和身后的武绮莜化成一道血光，疾然退至十数米开外。
素衣的万象瞳是你根本无法抵抗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遁。
“哼，可笑，可笑！”
素衣一声冷哼，整座山峰都产生了颤抖！
她没有继续追杀你们，只是目光却越发冰冷阴寒：“你空有我丈夫的森罗眼，用的却是我所创的万象瞳咒！着实令人可笑！”
说着，她又对着你瞪来一眼！
“霸下！”
金钟瞬时出现，将你和武绮莜保护其中！
“噹——”
一声钟响，传荡四方。
被嗯嬷誉为最强防御的“霸下”，居然经不住素衣一击，顿时化成金色光丝，支离破碎。
而就在素衣准备再次出击时，旒黧急忙闪现于她的面前：“娘亲，娘亲不要！”
“旒黧，让开。”
“娘亲，就算他不是爹爹，可他有森罗眼啊，只要有森罗眼在，就能让爹爹复活。”
素衣伸出手，在旒黧的头上轻轻摩挲，笑道：“傻丫头，为娘这么做，就是要复活你爹爹。当年为娘和你爹爹虽然一同湮灭，但为娘留了一个心眼，在早先就已经将你爹爹和为娘的一缕残魂藏匿于森罗眼之中。”
旒黧眼眸一亮：“娘亲是说，爹爹真的能复活？”
“当然。”素衣道，“在这万千世界，即便是神都有一定的寿命，迟早都会消亡。而森罗眼，乃是你爹爹当年从他恩师，十方天外天原祖，谛天圣神的谛天印中提出并加以自创，与谛天印一样，都是不死不灭之所在。”
这时候，素衣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你那缓缓转动森罗咒印的瞳孔：“虽然不知道为何森罗咒印会出现在你的眼中，但只要取出森罗眼，我就能让云楚再度复活！”
说着，素衣微微抬起手，五指微张，在她翻手瞬间，一股剧痛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