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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得身体蜷缩,咽喉又被掐住,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时陈继强出现在门口,睡眼惺忪的样子:“爸,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打架啊?”
老陈吼道:“闭嘴,马上回你自己的房间,要不我打死你!”
陈继强莫名其妙,吓得赶紧跑了。我感觉老陈的手松了一些,急忙说:“我没有,是她……跑来我房间。”
老陈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僵住了,这里是我睡觉的房间,是他女儿跑到了我的房间,而不是我跑到了他女儿的房间。说白了我才是受害者,他有什么理由打我?
“呯”的一声,老陈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压着嗓子发出低声咆哮:“你,你跟她有没有……”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碰她,因为我完全不能动,是她中邪了跑到我房间里来,是她一直在动我,这事真的不能怪我。”
老陈低下眼光,看到我还穿着短裤,稍微安心了一些,楼下传来陈老头的声音:“吵什么啊?”
“没事,打耗子呢!”老陈应了一声,迅速把地上的衣物都收了起来,眼光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出门也上三楼去了。
我心脏呯呯狂跳,还好老陈不算是太冲动的人,否则不听解释一口气把我打死或者打残,那就冤了。
那妖物为什么要害我和陈星呢?据我推测有三种可能,第一,那妖物昨夜没有得手,所以今晚控制一个真正的人类少女来试试,它躲在一边观摩学习;第二,我的意志很坚定,但如果与不应该的人发生了关系,心理最后一道防线就会失守,以后就无法抗拒妖物的诱惑了;第三,老陈请了和尚来降妖捉鬼并贴了大量“无字神符”,可能激怒了妖物,所以报复在陈星身上。
当然还有可能那妖物当时就附身在陈星身上,以另一种方式达到目的,总之妖类的想法未必与人相同,以人类的角度是很难猜踱的。
我如坐针毡,过了快两个小时老陈夫妇才下楼,进了房间反手把门关上。老陈板着脸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我连连点头,差点要热泪盈眶,理解万岁啊!但是人家的后半句还没有说出来呢,老陈的后半句是:“但是你有责任,你准备怎么办?”
我的笑容立即凝固了,欣喜变成了紧张:“什么怎么办?”
老陈怒道:“你跟陈星都这样了,难道你不负责任?”
我愣在那儿,虽然我与陈星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层障碍,但是已经看到了人家的庐山真面目,连最私密的地方都互相碰触到了,人家一个花样少女经历了这样的事怎能无所谓?身体上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精神和心理上的损伤却是无法弥补的,万一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她以后都不能见人了。
我试探着问:“你们的意思是……”
老陈斩钉截铁地说:“等她明年高中毕业了你们两个就订婚,结婚时间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这……”我一脸黑线,认识陈星还不到一天时间,说过的话还不到十句,就要成为终身伴侣了?即使是古代的包办姻缘也不能这样搞啊!
花婶没好气地说:“这什么,你不同意?要不是因为这样的事,我还不同意呢,我们家星星哪一点配不上你了?别以为当个老师就了不起,她将来还是大学生呢!”
老陈瞪了妻子一眼:“你给我闭嘴,没人叫你说话。”
花婶平时是不敢违逆丈夫的,这时也火山爆发了:“要不是你把他带回家来过夜,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还怨我?”
“你个女人家懂什么,滚回房间去!”老陈怒喝一声,花婶见他真的火了,不敢再顶嘴,恨恨转身走了。
老陈紧盯着我:“没有别的可能了,你要是不娶陈星,我跟你没完!”
我当然不同意这莫名其妙的婚事,但是我也没有不同意的借口,我家穷,没有钱给陈家作为补偿,况且陈家也不想要金钱补偿,除了联姻外真的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我……这件事我要先跟家里人说一声,另外我还要跟陈星谈谈。”我无可奈何,只能先使缓兵之计,然后立即转移话题,“陈书记,你贴的符没有效果啊,反而把它激怒了。”
老陈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焦躁地来回走着,好几分钟后才“哼”了一声,回自己房间里去了。显然他已经动了真怒,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那妖物,但他不能先说,否则会让妖物有了防备。
这时是下半夜,非常安静,隐约可以听到老陈夫妇在隔壁说话。我走到窗户边,侧耳细听,果然是夫妻俩在吵架,花婶说:“都是你造的孽,早就跟你说了有些事不能做……”
老陈:“放TMD狗屁,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臭娘们不要再给我叽叽歪歪的!”
花婶:“呜呜……只许你做,不许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外面有相好的,村里至少有七个女人跟你不清不楚,你玩了别人的老婆,现在报应到女儿身上了……”
“啪”的一声响亮,大概是老陈打了花婶一记耳光,然后两人扭打成一团,最后花婶骂了几句,跑到三楼去跟女儿一起睡了。
我暗骂晦气,陈家有没有因果报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麻烦了。之前老陈夫妻俩在楼上商量了很久,看样子陈星也是同意这桩婚事的,想要劝他们改变主意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天刚蒙蒙亮,老陈就怒气冲冲跑去学校找和尚质问,不料刚走进教室就愣住了,一个和尚直挺挺躺在地上,另五个和尚战战兢兢,面无人色。
第六章北京来的高手()
华严寺来的高僧念经到了下半夜都没有出现异常,后来有些困了就坐在蒲团上小睡一会儿。他们已经习惯了困的时候坐着睡,有的人甚至可以一边念经一边睡,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天亮的时候,他们发现所有灯火都灭了,其中一个老和尚用念珠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我看到那个鼓凸着眼睛,舌头耷拉在外面的老和尚尸体时,立即想到了女吊死鬼,感觉背上一阵阵发冷。很难想想一个人可以用念珠勒死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也能不放开么?显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勒死了自己,或者是他当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也许这些和尚没有金刚伏魔的手段,但无疑是有修养有德行的真和尚,居然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由此可知那吊死鬼是何等厉害。
这个吊死鬼比我遇到的妖物还要凶残得多,如果不是那个妖物护住了我,说不定第一夜就被吊死鬼拉走了,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还应该感谢那妖物,现在那妖物又为他做了大媒……
死了人,和尚们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吵吵闹闹,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老陈的亲戚和村干部们都出来维持秩序。老陈急得差点喷血了,女儿受辱,猛鬼索命,一夜之间闹出两件大事,都是棘手之极,处理起来力不从心。人命关天,他也顾不上影响了,向乡镇派出所报了案,还给很多人打电话请求协助,包括老校长。
我主要的担忧还是陈星,不娶她恐怕是不行了,真要娶她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倒不是说陈星不够漂亮,实事上陈星长得很漂亮很可爱,家境也不错,完全配得上我,只是我无法接受这么突然的、强加在我身上的婚姻。婚姻不代表爱情,可是婚姻怎能没有爱情?一个现代知识份子,难道也要先结婚后谈恋爱?
上午十点左右,老陈接到了一个电话,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救星来了,这下好了!”
“什么救星?”
“这是机密!”老陈非常严肃地说,想了想觉得我现在是自己人了,于是又搭着我的肩头说,“对你说还是可以的,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有一个从北京来的高人,刚好在教育局从老校长那儿知道了我们这边有麻烦,答应会过来处理。老校长一再交代了,千万不能对别人说他是北京来的!”
我有些好笑,对于这偏远山区的农民来说,北京是无比神圣、闪烁着金光的存在,北京来的人就相当于古代的钦差大臣,坐着八抬大轿,手拿尚方宝剑,斩奸除妄,神鬼辟易,所以老陈很激动。但是我很清醒,北京又不是龙虎山,不见得个个都能降妖捉鬼吧?如果又失手,今晚还会发生多可怕的事,我要怎样才能摆脱妖物的魔爪?
老陈立即开始准备迎接贵宾,布置礼堂,杀猪宰羊,指派乐队,集合孩子们穿戴整齐,拿上六一节表演用的纸花列队迎接。
虽然报了警,乡镇派出所的警车并没有来,众人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下午快四点钟,才有一辆小轿车拖着一屁股黄尘到来。早已等在路边的锣鼓队立即卖力敲打,唢呐声惊天动地,涂成红脸蛋的孩子们摇晃纸花参差不齐叫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老陈屁颠屁颠迎了过去,但车里的人却没有下来,摇下一点儿车窗说了几句话之后,老陈一脸尴尬回来,遣散众人,一个都不许围观——显然他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村民差不多走光之后轿车驾驶座的门打开,跳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脸容坚毅,眼神凌利,全身上下散发出爆炸般的力量感。副驾驶坐出来的是一个白头发的瘦削老人,一副朴实谦和的样子,这个人我在学校办公室的照片上看到过,就是校长,也姓陈。
两人下车后迅速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微弯腰做出恭请的姿势。左边出来的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适中,穿着丝质长衫,短发长须,面带温和微笑,气度不凡,只是一双剑眉显得太粗了一些,飘逸之中带着一点霸气和杀气。
右边出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身材颀长,穿淡黄色圆点褶边长裙,轻灵如一只飘飞的蝴蝶。她的头发整齐地梳在后面,额头光洁饱满,修眉入鬓,凤眼生威,明艳照人,脸上虽然还带着点孩童稚气,却已显示出了明星般的耀眼和公主般的华贵气质,令人不敢逼视。
我没有多看她,不是不敢逼视,而是不喜欢她那高昂着的头,北京来的也用不着眼高于顶吧?
陈校长有点谦卑地说:“陆老,先到村部去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不必了,先办正事要紧。”被称为陆老的长须老者摇了摇头,朝远处左右扫视一眼,随后眼光停在我身上,微露惊讶之色,接着快步向我走来,还是上下看个不停。
我有些心里发毛,“钦差大人”为什么一直看我,难道我身上有妖气?
众人都发现了异常,但没人敢开口,陆老走到我面前,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绕到后面去看,嘴里自言自语:“可惜了,可惜了……”
我忍不住问:“什么可惜了?”
“你有灵根,可惜虚度年华,已经筋骨僵硬,经脉滞塞,修道也没有什么前途了。”
我差点失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道士,有什么好可惜的?当老师难道不比当个神棍强?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问他:“什么是灵根?”
陆老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随口道:“所谓灵根,就是通灵的能力,也就是沟通宇宙中灵气的能力,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学习玄术的资质。你的资质是相当好的,可惜年纪太大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