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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他们确实是不要命的,从小就缺少家教,书读得少也不懂道理,既不信马列主义,也不信天地鬼神,所以他们没有信仰,无知无畏,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活着就是为了享受和欺压别人。范强估计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刚才的狠话不止是恐吓,应该很快就会展开报复。
我安慰母亲:“不要担心,他们真要敢乱来,我就报警。”
母亲不停摇头:“你还不知道吗,他们进公安局的次数多了,跟民警成了朋友,他们的头头就连公安局长都不敢得罪,要不然能霸着路和乡里的市场?明天我去找他爸妈,给他们陪个理……”
我非常郁闷,打了小偷还要向小偷赔罪,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可是天高皇帝远,在这里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母亲唠叨了很久才去睡,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下半夜村里的狗此起彼伏,疯狂大叫,我屡次以为是蝴蝶帮在聚集人手来报复,结果都没人来敲我的门,平安无事过了一夜。
我有些兴奋,看来换了妖狐的英魄未必是坏事,至少打架能力大幅提升了,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么痛快地揍别人,打得他们都不敢再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范强的母亲就找上门来了,说我打了他儿子,骨头都打断了,要我赔医药费。这泼妇相当凶悍,声音可以响彻半个村,大吵大闹,绝口不提他儿子偷鸡的事,只说我打得她儿子很惨,倒像我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魔王……有这样的母亲,难怪也就有那样的儿子了。
这泼妇真名我不知道,村里人都叫她胜玉婆,之所以有个婆字,不是因为她很老,而是她自称能通神,经常有何仙姑、王母娘娘之类的附体,乃是我师父之后异军突起,名声最响亮的神婆。她上有众仙庇护,下有儿子横行霸道,老公是村里唯一的西医,家中又颇有几个有势力的亲戚,声音想要不大都难。
我妈不停向她赔罪,说好话,我却没给她面子,据理力争,是她儿子偷鸡掉进沟里摔断了手。最终闹得大半个村子都沸腾起来,围观者无数,范强摔进沟里的痕迹还在,铁证如山,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没人支持胜玉婆,最终她理屈词穷灰溜溜走了。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她回家之后就有神仙附体了,说我借走凤头殿的铜钟,神仙发怒了,必定降灾全村,昨夜全村的狗乱叫就是征兆。
这么可笑的事情偏就有人信,不过半天时间就传得人尽皆知。村里那些好事的老头们开始交头接耳,频频出现在我家门口。
第十四章嚣张的蝴蝶帮()
我师父知道我家出事了,特地赶来看我,他只淡淡地说,不必与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就在我家给我授课。我师父还是有些“老粉丝”的,他在这里坐镇,那些闲得蛋疼的老头老太太也不敢太放肆了,没有围攻我家。
我奶奶还听到一个说法,昨夜范强的同伴纠集了十几个要找我报仇,结果在外面大路上遇到了一个比屋顶还高的神人,被吓了个半死,全村狗叫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当然不信,一笑置之,不过蝴蝶帮报复是必然的,我特意削了一条约两米长、小臂粗细的硬木棒备用。
其实最近村里的谣言很多,有的人说看起了钵头大的五步蛇,把整只小猪吞下去了,这简直是胡说八道,难道不知道五步蛇最长只能长到一米多?我更相信是被蝴蝶帮这条大蛇吃了。
妖(谣)言止于智者,毕竟相信胜玉婆的只是少数无聊的老头,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料午后出了点事情,我隔壁邻居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突然无疾而终,一时之间哭声震天,吵得我在家也坐立难安。
很快又有一个新版本的谣言诞生了,我借用凤头殿的铜钟触怒了神仙,先从最接近我家的人开始遭殃,邻居家的老头子是受我连累才死的,接下来必将死更多的人。
这个谣言一出现,邻居就开始指桑骂槐了,我妈本来在他家帮忙,也被赶了回来,还有些他们家的亲戚赶来,不明真相跑到我家来质问我。
我真没想到神婆的能量如此之大,无奈之下我关紧了前后门,任你们再兴风作浪,总不能以这个为借口到我家来闹事吧?这都什么年代了。
晚上八点左右,门口突然宣闹起来,开始我还以为是邻居家在做什么仪式,不料很快有人用铁棍敲我家的大门,外面灯火通明,吵吵嚷嚷有二十个人以上。
我从门缝往外看,全是十几二十岁的外村年轻人,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纹有一只黑蝴蝶,拿着棍棒砍刀之类,杀气腾腾,这场面我在港台片中没少见——事实上蝴蝶帮正是港台片流行之后才兴起的。
“张玄明,你TMD敢打我兄弟,给我滚出来,我要剁了你!”为首的痞子大吼。
众痞子棍棒乱砸,叫骂,不过我家大门是三四公分厚的硬木制成,凭他们手里细细的棍棒和薄薄的砍刀,是不容易摧毁的。
我终于知道了胜玉婆的毒计,她并没有想要用谣言来杀死我,而是用谣言来阻止村里人来支援我。试问我成了大祸根,还有谁敢站出来帮我?她也真够狠的,怕本村的小地痞会对我手下留情,所以请来了其他村的蝴蝶帮成员。
我隔着大门问:“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外面纷纷叫嚷:“你断我兄弟一条手臂,就得还一条手臂!”“砍了手臂还要赔罪!”“叫他挥刀自宫!”
我冷笑:“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即使乡公安局不抓你们,还有省、市级公安局,我已经通知我同学报案了,你们就等着吧!”
众地痞大怒,更加卖力砍门,并分出一部分人绕到后门去,不过后门我也早就闩上了,后门的厚度是一样的,因为很小更牢固。
我妈吓坏了,隔着门一直说好话,但根本没人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我师父也吓得够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这仗阵太像当年的红卫兵了!
我问师父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对付流氓,师父说没有。到了现代五行攻击类的法术都失传了,有些法术需要很高的修为才能发动,他虽然知道却无法使用。召唤鬼怪也只能对付一两个目标,这么多血气方刚手持利刃杀气腾腾的流氓,就是厉鬼看见了也怕啊!
他是老神棍,不是武林高手,是我想太多了。
我有些后悔,因为我的鲁莽和冲动,又让母亲担惊受怕了,这一次后果可能很严重。
众地痞砸不开门,开始叫嚣要放火烧房子,叫人去找汽油。这下我也有些慌了,他们人太多了,开门我肯定打不过他们,不开门就会被烧死在里面。事实上我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报警,我家是外来户,直系的亲人只有我叔叔一家,人少力孤,值此谣言四起之际,谁敢冒着得罪神仙和恶棍的风险来支援我?
我叫母亲去烧火,倒一桶茶树油到锅里烧滚,这些痞子真要敢放火,我就用滚油泼他们!母亲虽然怕这样会惹祸,却更怕众地痞冲进来伤害了我,所以还是去烧火热油了。
把一锅油烧热需要不少时间,为了拖延时间,我假称愿意付医药费给范强,再请在场所有人撮一顿。听说有钱拿,痞子头目总算是松口了,但是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万。
我擦,那天相关部门的邻导送我回家,公开给了五万,谁都知道我家有钱了,这明显就是范强指使他们来敲诈,说不定偷鸡就是他们故意在挑事!
事实上我家已经没有五万块了,给了我师父八千,当时买各种药材和特殊物品也花了几千,现在无论如何凑不足五万。那些地痞却死活要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绝对不可能给他们钱,隔着门跟他们讨价还价拖时间,一方面等烧油,另一方面我相信我叔叔知道了,一定会打电话报警的,拖得越久对我越有利。
过了五六分钟,我家锅里的油烧得差不多了,外面的痞子也弄到汽油了,他们大概明白了我是在拖时间,又开始叫嚣不开门就烧房子,把汽油泼到大门上。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震人心魄的怒吼声,紧接着惨叫之声不断,外面的地痞骚乱起来。
那是老林子的声音!他一向是个神出鬼没的人,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影子,之前他又说过要去南京与朋友合伙做一笔生意,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出现了。
我立即开门,手持棍棒冲了出去,这时众地痞都朝老林那跑去,背朝向我,我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尾随追去一轮乱砸。
我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把棍棒削得太长了,巷子较窄,在混乱的人群之中无法灵活挥打。其实以我的速度优势,很少有人能砍中我,棍棒短一点更有利于我进攻。
对面冲过来的老林用的是普通的扁担,劈、戳、挑、挡、格……灵活快速,又准又狠,靠近的人无一例外惨叫着倒下。他一路冲杀过来,我叔叔和几个人跟在后面,把刚刚爬起的人又敲打倒下。
这群地痞有二十多人,不过有些在后门,有些去找汽油还没回来,前门只有十五个左右,眨眼之间就被老林放倒了五六个。这一头我堵住,也很快打倒了两个,砸伤好几个,其中有一个掉进了水沟里。这些人中真正悍不畏死的只有为首几个,其他都是跟风的,胜则勇,败则妥,见我和老林如此神勇,全都慌了,更加招架不住。
不过两分钟时间,众地痞全部倒地,我仅是肩头和大腿被砸中一下,没什么大碍。
老林单手持着扁担大骂:“你们蝴蝶帮的是不是?窝刹腻呢(骂人方言),竟敢欺负到我恩人家里来,你们那个鸡巴豹哥见了老子都要客客气气,你们这几个小瘪三还能翻了天?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快去拿绳子来,全部绑了送公安局!”
后门那一伙人闻声赶来,我和老林立即迎了过去,一阵乱棍又打倒了几个,其他吓得四散奔逃了。老林实在是太猛了,每次出手必定放倒一个,我的速度虽然快,但论力量、准确和时机的把握远远不如他,只能把人打退,无法一击放倒。
之前被打倒的人趁机逃跑,但还是有好几个昏迷、关节脱臼、痛得太厉害的没有逃走,最后给我们绑住了六个。老林知道了他们敲诈我五万块后,放出狠话,叫他们的帮主豹哥拿钱来赎人,每个人五万,不给钱就把他们阉了。
最终我们没有拿到赎金,也没有阉人,因为不久公安民警(那时警察都叫民警)就来了,把他们带走了。大门上面刀痕累累还泼了汽油就是铁证,这一次他们明火执仗攻击平民,闹过头了,而且老林与其中一个民警还熟识,所以这几个倒霉蛋吃几个月牢饭是难免的了。
一场大风波就这样渡过了,老林当然成了我家的大英雄,我妈急忙下厨做菜热酒,款待老林、我师父、叔叔和几个来帮忙的亲戚——这几个亲戚是因为老林在场才加入的,但终究是来了。
老林很欣赏我今晚的表现,空手跟我过了几招,最初我仗着速度快打了他几拳,但后来每次我一动就被他料敌先机,一举擒住无法动弹。他的双手就像大铁钳,而且专门扭我的手臂,打我的关节,非常狠毒。
“速度是挺快的,反应也很灵活,但是力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