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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这时候也不禁对着王疯子看了几眼,把他盯得更紧。
二叔看看老支书,笑笑说:“我只是觉得他的出现有些巧而已,疯子毕竟是疯子。”
老支书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二叔说:“看情况吧,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我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大家都能化险为夷,从这逃出去。”
这时,只见那王疯子走到水塘边,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他朝着水塘里看了看,又看了看了看盘旋在水塘上空的蛾子,吃吃傻笑道:“蝴蝶真漂亮,蝴蝶真漂亮,我要抓蝴蝶,我要抓蝴蝶……嘿嘿……”接着,他突然伸出脚,在鞋子就要沾到水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毅然决然的迈步,踩进了冰冷刺骨的泥水塘里,一步步朝着水塘中心走去。
王疯子的这一举动,着实让大家没有想到,都是吃惊不小,众人纷纷议论道:“疯子,真是疯子,疯子……”
谁也没有阻止王疯子的这一举动。
我问二叔:“这王疯子要干什么?他难道真要去这死泥水塘中捉蝴蝶?”
二叔说:“看看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蛾蛊(上)
王疯子在这水塘中越走越深,冰冷的泥水正从他的膝下,慢慢上没,他却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寒冷,举动疯癫,脸上显露无比狂热的神情。
“疯子,疯子,真是疯子,”除了疯子,这么冷的天,正常人谁会做出这种举动,承受得了这种冰寒,“二叔,他绝对是疯子。”
老支书提醒道:“他本来就是疯子!疯了好多年,这还能有假嘛?”
“不一定,”二叔说,“也许……也许他根本就不是疯子!”
老支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哦?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有什么证据?”
事实上我和泉水也有些不敢相信二叔的话,这王疯子难道竟是装疯卖傻?
“没有证据,我也不过是猜测!猜测而已。”
老支书轻声呼了一口气:“算算,这王疯子疯疯癫癫,也有些年头了,要不是真疯了,也不会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里淌进这泥塘里,还把这害人的蛾子当成是蝴蝶。只有疯子才能干出这种事。”
二叔不语,我知道二叔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说王疯子是装疯,但是因为证据不够充分,二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断定,所以才又说自己也只是猜测。不过老支书说的也有道理,要说这王疯子是几年如一日的装疯卖傻,那他倒真有些不简单,不容易。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盘旋在泥塘上空的蛾蛊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随着蛾蛊数量的不断扩大,正处在火堆中焚化的尸体也起了诡异的变化,本来就已经形容枯瘦的老人尸体。开始抽出,迅速变得干瘪,缩成了一团,只不过这才将的片刻功夫,便被大火焚化,即将燃尽,这一变化实在有些不合常理。不管这死去的老寿星的尸体如何枯瘦,是完全没有道理像干稻草一样,不过才这一会功夫就被焚化燃尽了。
“二叔。你看,尸体焚化燃尽了,好快啊。”尽管我年纪还小,世事阅历轻。但这确实有些诡异。显得不可思议,就算是柴火也不可能燃的这么快,何况还是死尸。
老支书也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变化:“是啊!先生,哪能燃的这么快,这不对头啊!”
二叔看了一眼,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仿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先才情势太危及,现在就索性跟你们说了吧。这并不奇怪,蛾蛊潜伏在这十七个老寿星体内。正是把他们当成了娘胎,在他们体内孵卵产化,吸收了他们体内的精元,才得以迅速生殖繁衍的,也就是说,这些尸体早就被他们吸干食尽了,只剩下一具空壳的皮囊而已,所以这才经不住大火一烧,便焚光燃尽了。如此邪术,当真是罕见的很,应该是融合巫蛊和蚩术这两种诡异的邪术,巫蛊术迷乱人心智,祸害人性命,而蚩术则是把这十七个老寿星当做了母体,专门培养这种蛊蛾子的,这两种邪术本就少见,更别说将这两种邪术融为一体,施展出来害人。”二叔忽然问道,“老支书,发现这十七位老人死在这有几天了?”
老支书答道:“从王疯子发现算起,已经是第三天了!”
二叔想了想说:“也许你们发现这十七个老寿星吊死在这的时候,他们还并没有死,而是假死。”
老支书说:“可是那时候也不知道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村里谁也不懂这个,平日里都是靠山吃饭,上山伐木,打棺材过活,谁能想到这其中的玄机?”
二叔说:“也是,这种罕见的手法,起初几乎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就连我都看不出其中奥秘,不过现在总算明了了。”
我看看柴堆里已燃尽的只剩下一堆黑炭的尸骨,今晚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二叔,尸首已经火化了,这里的事情该完了吧。”
“还走不了,翔子,”泉水知道我碍于老支书在场,不好直说要走,但这里的事情基本算是了结了,我们多留在这里,只会多生事端,情况危险,只怕对我们不利。
“这蛾蛊会有什么变化,谁也不好预料,确实走不了!只能等。”
二叔说了这话,我也就不再动要走的念头,一看这泥塘上空聚满的蛾蛊,便叫人头皮发麻,要是稍有不慎,落得昨夜留守在这的村民那般的下场,那样就算是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此时这王疯子已走到了水塘中央,看他的行动样子,虽然有些僵硬,但并不费力,看来他毕竟是血肉之躯,照样怕冷,而水塘下似乎并没有淤积多少淤泥,也许因为天气太过寒冷,深层的淤泥形成了冻土也说不一定。
这王疯子走到了水塘中央,水已经没过了他半腰深,他依旧在水中疯疯癫癫,只不过却再不见先前的兴致,无论是谁在这样冰寒阴冷的水里浸泡着,也再难狂热起来,他在水塘中叫嚷着,对水塘中蛊蛾的倒影乱扑了一阵,一只蝴蝶也没有抓见,不禁有些扫兴恼怒了起来,仰面抬头,对着空中的蛊蛾乱吼大叫,但蛾群依旧没有反应。
“先生,疯子乱吼乱叫,不会把蛾蛊引下来吧?”老支书有些担心。
“这个,谁也没法预料到。”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要慌张乱了阵脚。”
老支书应声说嗯,心里却慌张的很,而王疯子在水塘中,也不知道因何原因,此时似乎是深陷泥潭,进退两难,不由彻底的老羞成怒,看样子,似乎是羊癫疯又犯了,在水塘中直抓狂起来,因为下身难以动弹,他抓狂着撕开了自己的上衣,袒露出胸膛,在全身乱抓了起来,很快将胸前抓出一道道血痕。
“二叔,他居然在自残!”
“不好!”
“什么不好……”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这时,原本盘旋在水塘上空的蛾蛊,这时候闻到了从王疯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呼啸着,全都向着水塘中的王疯子飞来,聚拢吸附在他身上,很快蛾蛊便裹满王疯子全身,开始吸食啃噬起来。
众村民看的触目惊醒,不禁更加的慌张。
“这东西真是邪哦!”
“完了,完了!”
“疯子这下子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蛾蛊(下)
蛾蛊如同炸开了的马蜂窝,一股脑疯狂全涌向了王疯子,但是王疯子一个人的身躯毕竟有限,蛾蛊群落数量太多,此时收势不及,一部分直接涌到了水里,浸在水中将翅膀打湿,飞不起来了,但情势依旧危机,还有一部分并未附着到王疯子身上的蛾蛊,正盘旋在他四周,此时更显得亢奋,情势只要有变,对我们极为不利。
看到王疯子正承受的被啃骨食肉之痛,这一众村民显得更加惊慌恐惧了,死固然可怕,但谁也不想遭受王疯子这样的下场,这比死更疼更难受,不过此时的王疯子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这蛾蛊毒虫的啃噬之痛,反而再次激起了他狂热,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只在水塘中疯癫大笑,笑声凄厉中,又似乎带着一种畅快的享受。
老支书不禁练练叹气:“这种疼,要是放到我们常人身上,谁受得了?这疯子,真是……哎……”
“若不是疯子傻子,大活人的,谁能受得了这个!”与我们随行一起的那个手艺匠,这时补了一句,似乎是在提醒我们,这王疯子就是个疯子,叫我们不要再疑神疑鬼,怀疑他是疯子的真实性。
突然王疯子的笑声戛然而止,随着他笑声的停止,原本吸附在他身上的蛾蛊猛然散开,原本立在水塘中央的王疯子,此时赫然已经被啃成了一具还带有鲜红残肉的血骷髅,乍眼一看。只叫人觉得恐怖森然,这血色的骷髅离了一众蛾蛊做跗骨之蛆的支撑,只在水中停留了片刻。晃晃荡荡两下,便倾覆在了塘水中,沉了下去。
王疯子死了,这水塘竟成了他的墓地,方才的情景,众村民都是看在眼里,此时个个惊恐不已。人人唯恐自己就要变成下一个王疯子,只有二叔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一切,不动声色。对我和泉水来说,此时二叔便成了我们最后的心理防线和支撑。
这时,突然有人仓惶高喊道:“逃命吧!大家快逃啊,再不逃就活不成了。快逃啊……”
随着这一声高喊。众村民顿时仓惶大乱。已有好几人早已拨开了腿,健步如飞,向着村子所在的方向逃去,哪里还能镇定下来,此时二叔与老支书已是喊之不及,但大多数村民还是胆小,这等诡异的事情,更是见都没见过。懦懦呆在原地,乱成一团。一时不知所措,事情变化发展到了这一步,已不是二叔和老支书所能控制得了的,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随着那逃窜的几个人迈开脚步,蛾蛊已是闻风而动,迅速朝他们扑了过去。
老支书一看,冲动之下欲上前去救援:“糟糕!这下完了。”
二叔拦下老支书说:“不能上去,再等等看。”
眼见蛾蛊被那几个逃窜的村民引开,水塘四周已经没有了危险,遭受惊吓的村民这时便都举着火把同我们聚拢来,眼下就等着二叔出对策,拿主意。
此时那逃窜的几个人已经跑得离我们有些距离了,二叔看着远处的动静,突然问道:“带来的柴火、柴油还有剩下的没有?”
村民答道:“剩的有,不多了。”
“好,带上以备不时之需,”二叔想了想,又问:“村里可有土窑?”
“有,不过已经废弃有些年头了,”老支书说:“前些年村里换新房,烧青砖时打的,后来房子盖好,村里渐渐又重拾起了老祖宗的旧行当,棺材行销的远,赚的也多,又是混手艺的活儿,自在轻松,谁还愿意去干烧窑卖砖这种粗活,所以窑就废弃了。”
“不碍事,有窑就好。”
“先生要用这窑做什么?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回村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情势危急,此时已经到了我们逃命的关键时候,再不逃,不被这蛊蛾子吃掉,困在这里也得被困死,现在离天亮还早得很。方才火化尸首时用的柴火油料太多,此时就剩下的难以支撑到天亮。大家聚在一起,不要散开,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