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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么多人举着火把的追赶之下,怎么会跑着,跑到这就消失不见了呢?除非他有飞天遁地的本领,此时遁到了地底下,否则绝不会凭空消失不见。但是飞天遁地这种东西,本就是传说,哪里会有人有这种虚无缥缈的本事?那么这贼绝对是借助外界的掩护,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唯有这种解释才合理可靠。
我看看四周,草木枯黄,河水也有些枯干,没什么适合隐匿的藏身之处,便问道:“这地方你们都找遍了?”
孙麻子和陈铁匠同时点点头。
“孙叔,河的下游也去过了么?这附近有没有深潭什么的?”我补充问道。
孙麻子和陈铁匠都有些面色为难,似乎有什么事情极为顾忌似地,不敢说。
这时一个人突然站了出来,说:“断魂岸下倒是有一个深潭,再往下游走,不远处就是断魂岸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叫葛文,年轻气盛,人又长得精壮。我知道他们这半天没抓到那贼,多半是孙麻子和陈铁匠他们畏首畏尾,不然这么一帮人,带有狗,还有这么精壮的后生,怎么可能抓不住一个小小的毛贼。
一听到“断魂岸”这三个字,我心中更断定了对孙麻子、陈铁匠胆小的猜测。同时我料定,那贼很有可能就潜伏在断魂岸下的深水潭里。
断魂岸这地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缭石头杂乱无章堆砌成的石岸,关于这石岸的来历,有人说是先人砌成的,也有人说是河里涨水,大水冲来天然堆积而成的,只是年代久远,如今看起来,这一缭石岸有些杂乱不堪,岸下是深潭,潭里长着密密麻麻的水草和芦苇,看上去,总或多或少的透着几分神秘气息。
加上寨子里经常传闻这断魂岸闹鬼的事儿,寨子里也是有好几个壮汉无缘无故死在了断魂岸,时间一长,年代一久,这断魂岸在寨子里,几乎成为了禁地一般的存在。很少有人敢到这里来。
春夏来时,潭水里水草和芦苇长的碧绿,虽说给这深潭添了几分生气,也添了几分清凉静谧,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没有人敢去。
到了秋冬,芦苇和水草相继枯萎,碧绿的青苔在潭水里疯长,青苔的长须更是一直长的漂到水面上,潭水一片死寂,静静的任凭冷风吹的枯黄的芦苇杆东摇西晃,水面上也荡不起半点波纹涟漪,人只要往那地方一看,就会莫名其妙的觉得一怔烦乱。因此到了秋冬季节里,更是没有人敢到那地方去。
据说,孙麻子还有一个兄弟,就是死在断魂岸这里,当时也正是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大夏天的,在河滩上放牛,走到断魂岸这,看岸下潭水里芦苇长的正好,心想摘几棵,拿回去了,乘着大太阳晒干了,晚上可以拿来点燃驱蚊子。
有人看见他走在断魂岸边,朝潭水里看了半天,于是一伸脚,也不知怎么地,就失足掉进了断魂岸下的深潭里,掉下去后,也不见怎么挣扎,只是在幽静的潭水上冒了几个水泡,便消失的没了踪迹,倒像是被活鬼硬生生拖下去的一样。
当日看见孙麻子弟弟孙虎失足落水的那人胆小,回去没敢讲,孙麻子按照孙虎放牛停下来的位置,看自己弟弟脱下的汗衫在断魂岸边,知晓孙虎多半是失足落下在潭水里,丢了性命,便找来几个水性好的大汉,那几人闻说是断魂岸,都纷纷吓得不敢下水。
整件事情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孙虎在寨子里,可是颇有一番戏水的本事;这最为大家众所周知。
三天后,孙虎的尸体自己浮上了水面,已是被水泡的不像样子,尸体更是残缺不堪,家里人打捞上来后,有寨子里年长的老人家看过,据说尸体残缺的就只剩下些暗红的残肉和森森的骨头了,看见那尸体残缺的样子,再根据缺痕断定,那断魂岸下的死水潭里,必定住着某种极其凶狠可怕的动物,否则就光凭着河里的细鱼细虾,根本不可能把尸体啃成这个样子。
从此,这看似普通的断魂岸和岸下的小水潭,更是成为了寨子里人绝对不能踏足半步的禁区,去了那里,就等于死。
因此,我明白这一帮人的心思,更是明白孙麻子的心思。
但是眼看贼很可能就藏在这断魂岸下的水潭里,不去抓住他,岂不是有点可惜。不过反过来一想,这断魂岸的存在,也的确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摆在那里。
总不能拿着这一帮人的性命开玩笑吧!再说他们也未必有这个胆子敢去,我要是一个人去,那更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小小年纪,更是绝不能把命赌在了断魂岸这里。
第十六章 贼是赵老四
第十六章【贼是赵老四】
大家在这河岸边踌躇不前,眼看再没有进展,大家伙就得无功而返。
“这黑灯瞎火的,估计那贼早就逃脱了,要不今晚先这样了!忙活折腾了半天,大家伙都先回去睡觉吧,想必那贼以后还会再来。”首先打退堂鼓的还是孙麻子,他这人,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干起什么事来,就喜欢穷吆喝,摆摆架势在那里,真实干起来,就不行了。
“是啊!天气真是冷啊!快鸡叫了吧。”陈铁匠跟着附和道。
“好了,好了,也别都待这了,天寒地冻,鬼气森森的,都块走吧,快回去吧!那贼娃子既然是偷惯了,以后就一定还会再来,再有下次,大家伙再抓就是。”叼着旱烟袋的刘老实,这时老气横秋的催促道。
刘老实一催促,大家也就相继转身,准备离开,回寨子各家屋里去。
孙麻子看我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时便看看我说:“翔子,快跟着大伙一块回去吧!再往下,可是断魂岸,这地方可不是跟你闹腾的玩的,搞不好是要丢了性命的。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大家回去了可不好向你爹交代啊!”
我这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呆在这里,小牛子看看我,也没什么好主意,但若任凭这贼就这么逃脱了,我又实在心有不甘,这其中的原委,现在想来,里面多半还是因为我认为这贼一定是赵老七他爹,这事情必定也和赵老七的事情有关,这样一来,这事儿就关乎到了小牛子和我自己,因此,自己心里虽然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但是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说来我这人脾气倒是也倔,自己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想法猜测,就一定要去弄个清楚,搞个明白。
此时,若是还没有什么突破,我也就只能跟着大家伙一起回寨子里了。
就在这时,我转身不经意间一看,我看见陈铁匠正在用力的牵着他家的狗,他用力的拽了一阵,那狗还很不情愿,似乎还在留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不想离开。
我脑子里咕噜一转,能让狗留恋的东西除了肉和屎之外,还能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呢?
当下我也不迟疑,立马抢过孙麻子手上的火把,朝地下一照,果不其然,地上有一行血迹,想必定是那贼拿着孙麻子家的鲜猪内脏,一路狂奔过来,留下的。
那么这更应证了我的猜测,这贼必定还在这附近藏着。
“你看,孙叔,这有血迹,肯定是那贼留下来的,他肯定还在这附近,大家好好再找找看。”
我照着火把喊孙麻子过来看时,已经顺便松开了手里牵着的大黄狗,让它寻着血迹找去。孙麻子和陈铁匠这时看见地上的血迹,倒是有些吃惊。
“对,翔子说的对,看来这贼必定还在这附近。”这时,众人中终于有了支持我的心音,说话的正是葛文和二蛋子,身板精壮,气力也是充足。
“是倒也是这么回事!可是马上再往下去,可是断魂岸,这可不好办啦!”孙麻子又开始犹豫。
“怕什么,孙叔,咱们这么大一帮人怕他个鸟蛋啊!今儿丢的可是你家的东西,别在这磨磨唧唧的犹豫了。”二蛋子这话正合我意,这时也确实需要有人站出来说话激一激大家。
“小子啊!断魂岸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要命啦!”陈铁匠训斥道,这陈铁匠和二蛋子家倒是有点亲戚关系,要不然,他自然是不会说这话的。
二蛋子受了陈铁匠的训斥,一时不再说话了。
我一看,再在这他妈的这么僵持着,就真的该各回各家了。我心想,你们这帮老王八,真是不知道这事关乎老子我的厉害。
他妈的,去他个蛋的,当下我心里一横。拿着火把,寻着大黄狗就冲了出去。
孙麻子和陈铁匠一看不好,感情我一个人冲去了,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他们可真不好向当大队长的我爹交代。于是众人一边喊着我,就跟了上来。
我跟着大黄狗冲出去跑了一阵,这时四下嗖嗖吹过一阵凉风,天上的云也开了,皎洁的月光显得格外清澈动人。
我跟着大黄狗跑了一阵,小牛子跟在我身后,片刻功夫,便跑到了断魂来。
这时月光洒在断魂岸头,石岸嶙峋错乱的堆在那里,在清幽的月光下,有些突兀的棱角分明,断魂岸下,水潭里已是看不见水的颜色来,只有银盘大小的月亮倒影在水中,枯黄的芦苇杆随冷风东摇西晃,搅动了水,然后把这月亮倒影摇晃得支离破碎。水潭四周有淡淡雾气,透着冰冷寒意,只在潭水中青苔长的旺盛,便没有结冰。
众人随我身后,到了这断魂岸头,大黄狗摇着尾巴,在这断魂岸嗅着鼻子,转了几圈,于是看着潭水中,便汪汪吠个不停。
果不其然,如我所料,这潭水里果真有人,这人不是那贼,又会是谁?只是如此寒冷的天气,他呆在潭水里,性情倒还真是坚毅无比。
陈铁匠牵着的狗看保管里的大黄狗在那吠声直叫,这时也开始跟着叫起来,接着相继又有两条狗跟上来大叫。狗叫的热闹了,大家伙心里自然也有了胆子,这断魂岸也就变得不再那么可怕起来。
孙麻子陈铁匠一众人这时也都举着火把过了来,映着火把的光亮,照的断魂岸通明,虽说亮光了,但是还是看不见在潭水中藏身的那人。这倒是有些鬼邪。
我一想,不对,现场也就这么大个地方,他还能躲到哪里去?再加上水潭四周在这冬季,枯萎了杂草什么的植被,也没什么好地方可以躲,也只有我们脚下踩着的乱石,说不定还有缝隙可以藏人。
于是我给小牛子一使眼色,他倒也心领神会,我俩把火把拿近了一照,果然在脚下的石岩下有一个黑东西,细一看,上面还有头发,那不是人的头颅,又是什么东西。
“好哇,你可真他娘的贼,竟然真躲在这里!”陈铁匠嘟囔着暗叹。
“狗日地,还不出来,再不出来,爷爷削了你。”二蛋子,已经开始叫嚣起来。
那人起先还有些犹豫。
这时大家便都发现了这贼的藏身之地,孙麻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拿着火把,照着那贼,喊道:“快出来吧!让大家伙见见你的真容,你躲在这水里也怪冷的。出来吧,不就是一副鲜猪的内脏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出来跟大家说个清楚就行了。”
孙麻子这话说的倒是地道在理。我心里更急切的想见见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人又在水里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不再犹豫了。
他慢慢的从水里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