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也都看见啦?”我问。
“看见了!”
“妈的,张贵这个乌鸦嘴,让他给说中了,艹……。”大彪骂道。
“我哪知道会真的发生这种事?”这事显然张贵也根本没有料到。
“这下好,妈的,真的压死人了。”大彪说,“这该怎么办?”
“报告首长啊!这事,还能怎么办?是那开车的瞎了个逼眼睛,不看路,撞死人了,又不关咱们的事儿!”张贵说着,便挤到车厢前面去,猛拍车头的后视玻璃,喇叭叉子似得大喊,“停车,快停车,报告首长,出事啦,出事啦……”
“翔子啊,刚才风刮来的是什么玩意,打在你脸上啦?”德子这时问我。
“破破烂烂的一件丧衣。”我如实回答他。
“祭拜死人穿的?”德子又问。
“应该是死人穿的。”我说。
“到底是丧衣,还是寿衣?你有没有看清楚?”德子说,“寿衣才是穿在死人身上的。”
“天这么黑,我哪能分辨的清楚。破布上有股子尸臭泥巴味。”
德子正要说点什么,这时,汽车突然停了下来。看来是张贵的动作起作用了,首长连同那个小兵,还有司机一起下了车,忙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啦?
张贵忙学得像模像样的,给首长敬了个礼:“报告首长,不好啦。出事啦,咱们的军车压死人啦!”
“哪呢?哪呢……”开车的司机一听这话,立马惊慌了起来。
“车跑的快。那段路早过啦,那人不知道被甩在什么地方去了。”
“死的可惨哩,都被压成了两半,屎肠子都给憋出来了。满地都是血沫星子。”王老五倒把这事说的相当淡定。仿佛还挺好玩,同是姓王,他和胖王爷在胆子上的反差,真有点天壤之别。
“是啊,是啊!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我们都看见了。”
首长一听,训叱道:“放你妈的屁,你们这帮兔崽子,尽在那瞎胡闹。我们三个人都坐在车头里,那么大的车头灯。照的前边路上亮晃晃的,路上有没有人,我们难道看不到?还能真撞死了人?一个个都是猪脑子,也不想想,难道我们三个人都瞎了不成,我们要是瞎了,这车早就翻了崖,哪还有你们的命。”
首长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他们三个人没瞎,难道是我们这一车厢人,全都瞎了,在睁眼说瞎话?这次可得把事情弄清楚了,不能让首长给扣个瞎胡闹的帽子,找着了理由借口,到时候好想着法子整我们。
我灵机一动,也不管那些了:“报告首长,我们确实都看到了,咱们的车撞死人了,还把那人压成了两半牙,不信你看车轮上,肯定还有血。”
那小兵反应倒也迅速,随即便抽出随身带着的手电筒,就往车轮上一照,顿时一惊,愣住了:“果然有血。”
首长有些不信,接过小兵手上的手电,往车轮上一照,顿时表情凝重,不说话了。
我们车厢里几个胆大的见状,这时也跳下车来,一看顿时傻了眼,果不其然,卡车虽然又跑了这么远,轮胎的胎底虽然又沾上了泥土和灰尘,但是在前后轮子的胎缘上,却是血迹分明,血淋淋的。
首长沉默了片刻才说:“真他妈见了鬼!”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那个小兵,“咱们来时,也没见这情况啊!”
“是,确实没有!”小兵答道。
首长当机立断:“走,赶紧走,趁着夜还未深,赶紧离开这地方。”他随即又吩咐开车的司机说,“老赵,你也不要慌张!我看这事邪乎的很,大概不是真的压死了人,你安心开你的车,有什么事,我顶着,上车去吧,准备开车。”
司机老赵这才缓了一口气,打开车门上了车,首长又对我们说:“你们也不要慌张,都快上车去吧,过了这一段就好了,都警醒着点,就当是对你们的一次考验,我们继续赶路。”
首长说完,支会了那小兵一声,随即也上了车。卡车很快再次启动了,许是受了刚才那怪事的惊吓,卡车再次开动之后,车速更快更急,一路颠簸的更厉害了起来,我们这帮山里出来的土鳖,都没见过世面,要是逞强斗狠,倒也胆子大,不输嘴上的功夫,这事在我来说,有过了狐狸坡和沉牛滩的两次经历,倒也习以为常,但他们大都第一次见这样血腥可怖的画面,确实被吓住了,大家全都紧张兮兮,靠在一起。
“这事怪啊!”德子说,“我看不像是真撞死了人。刚才风吹来打在翔子脸上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大彪和张贵一同问道。
“是件破破烂烂的寿衣,死人穿的衣裳。”德子说,“所以大家真要警醒着点了,搞不好是真要在这送了小命的”。
胖王爷一听到这,加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吓得又是身子一缩。
“怕个球啊!死就死!”王老五这会,显然是在冲人物头。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啊!你真他妈以为自己是大刀王五的玄孙啊!”大彪顶了王老五一句。
“是啊!”猴子就没什么好声气,“王老五,你个狗日的,你就消停点吧。”
突然,张贵又惊乍的叫了起来:“闻!什么味?你们闻见没?什么东西这么臭?”
“没闻见啊!”德子回了句。
“你他妈什么破鼻子,像是什么东西烧臭了,像是烧的塑料纸的味道。”
“对,好像是的,我也闻见了。”大彪说。
这时我也闻到这股味道,看来真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但是是什么呢?卡车一直在跑,带的有风,但这股味道,却离我们很近?难道是我们坐的车子烧着了?
由于我所处的位置,正在在车厢边上,我心中纳闷,一低头,看见卡车一侧有亮堂的火光,伴着风声,火苗呼呼作响,我心中一想,有些不对劲,抓着栏杆,把身子探下去一看,原来真是我们坐的这辆拉车着火了,此时车轮子烧的像个风火轮似得。
平白无故,这车轮子怎么就着起了火呢?妈的,真是见了鬼,我猛然想起来,刚才这车不是压死了一个人么,车轮子上沾满了他的血,难道竟是他的血把车轮子引燃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遇险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遇险
燃烧的车轮上火势凶凶,越烧越猛,火焰很快漫到了车栏杆上来,才不过一会功夫,情势已是十分危急,大火继续烧下去,就是车毁人亡,但偏在这个时候,那个开车的老杨,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卡车完全失去了控制,油门全开,在逼仄的山路上狂奔起来。
这突变的情况,叫我们始料未及,谁也没想到,这才出家门,连军营都还没到,就遇上了这种情况,加上这一情况实在变化太突然、太快,此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做任何考虑和准备。
“怎么办?这……咱们怎么办?”几个胆小的已经慌张的不知所措。
“办,办你妈个锤子。娘日的,一帮胆小鬼。”大奎怒骂道。
这大奎是个急性子,暴躁脾气,虽说我们另外几个人胆子大,但遇着了这种情况,我们心里其实也紧张的很,慌乱中,我咽了一口口水,往前方路上一看,眼见卡车这一冲过去,前面就到了悬崖。
我大喊一声:“跳车吧,跳吧,大家快跳车啊!”
张贵这小子,估计是当兵前,家里有熟悉部队里情况的,给他讲过部队里的规矩:“这,首长还没下命令呢,不能跳,不能跳……”这家伙,本来看他欺负胖子的时候,以为他挺灵活,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脑壳不开窍,这么死板。
“娘日的,张贵。你这崽子,你是要害死大家伙。大家快跳啊!别管他。”大奎骂了张贵一句,第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我一看大奎跳了下去。也不迟疑,此时生死攸关,也顾不了那么多,至于说跳下去会怎样,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提脚往车栏杆上一蹬,纵身一跃而下。跳下去的时候,感觉又有几个人同我一起跳了下去,我心想。这回死了总算有邻居了。
我们刚一跳车,燃烧的卡车也冲出了山崖,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像个大火球一样坠落了下去。
慌乱惊恐中,只听冷风嗖嗖。此时正是夜里。山林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本以为这是道绝崖,落下去不摔个四分五裂,也是个重度残废,但落下去之后,我先是感觉自己被树枝之类的东西给挂着了,绊了一下。这一拌倒是起到了很大的缓冲作用,接着继续向下坠落。似乎是落在了一片陡峭的碎石坡上,落下后根本停不住,我就顺着石坡滚南瓜似得,往下滚,被碰的是头晕眼花,很快昏了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只感到冷得不行,全身瑟瑟发抖,感觉有人正在把我往一个地方拖拽,我睁眼一看,是大奎,而自己正躺在一片水洼里,水洼里的水十分冰凉,怪不得自己梦中只感到冷的很,看来梦这东西,还是有一定现实依据的。
“你醒啦?”大奎看我睁开眼睛,说道。
“我们还没死啊!”这是我醒来的第一个反应,知道自己还活着。
“没死!命大着哩。”大奎使足蛮劲,把我往岸上拽。
好不容易上了岸,我一看就我和大奎两个人,我心里一下子凉了,虽然我们大家也只是才混熟了,还并没有建立很深的感情,但我们这么多人,毕竟都是从山里出来,是一伙的去当兵的:“其他人呢?”
“没找见呢!”大奎向四周看了看,“我也是掉下来摔闷了头,才醒,醒了看你离我最近,感情咱们运气好,正好下来,掉在了这个水塘子里,这是阎王爷法外开恩啊!啥也不说了,没死这就谢天谢地啦。”
“找找其他人吧!”我说。
“你刚从那冷冰冰的水里出来,这不是等你歇歇吗!咱一起找,这地方邪乎的很。”
我知道大奎的意思,这地方实在诡异,一个人单独行动,怕不保险,我们确实需要结伴。只是此时,却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像我们一样,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在岸边乱石堆里坐了一阵,体温才渐渐恢复,按说我和大奎都已经醒了,其他人若已经脱险,也应该有动静了,但四周却寂零悄静,看样子情况不妙。我有些坐不住了,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只感觉身体有种要垮掉的感觉,站不住,虽然刚才掉下来没把我摔成残废,但也摔的不轻,八成是受了内伤:“走,去找找吧!”
“嗯,好!”大奎倒是行动自如,他的状况比起我,要好得多。
我们在碎石堆里走了不远,就听见有人呛水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人有人喊救命,看来这家伙一定是不会水,水洼里的水本就不深,他在里面一瞎折腾,反而在往下沉,听声音,这人应该是胖子。
我和大奎寻声赶过去,在水中挣扎的果然是胖子,此时已经有一个人比我们先一步,在水中抓住了胖子,正在把他往岸上拖,我一看这人正是德子。
德子把胖子救起来之后,大彪不忘调侃道:“胖王爷,你娘日的,什么时候也跳下来了?我还以为你胆小不敢跳哩。”
胖王爷嘴里飙了几口清水,看他圆滚滚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