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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宁采臣是她，那么燕赤霞难道是……”张青璇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抬首望去，之间一个脸上贴着大胡子的女人踩着一把剑，正向着这边冲来。
“果然！”
张青璇捂脸，在风中凌乱。
对于这种人设，她已经绝望了。
“死！”
另一边，黑山老妖嘶吼，向着女版的燕赤霞一行人抓去，完全符合自己反派的设定，就是那一身女装，有些辣眼睛。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奇门遁甲出！”
面对黑山老妖这个盖世妖王的攻势，肆虐的妖气之中，燕赤霞悍然结印，而后一尊巨大的钢铁巨兽，直接从虚空中冲出，将燕赤霞吞了进去。
钢铁巨兽高达十几丈，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强大的能量波动在钢铁巨兽上激荡，金色的闪电闪烁，给人以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这是……，高达？！”
张青璇对这个已经世界彻底绝望了，李芊芊究竟要有多深的执念，才能弄出这种画风完全不对的东西。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糟糕的台词
滔天的妖气遮天蔽日，将人间化作鬼蜮，但随着钢铁巨兽的出现，无量正气绽放，直接冲开了由妖气化作的鬼魅妖域，使得清冷的月光，再次朗照大地。
黑山老妖是妖，也是鬼，原本只是一个懵懂少年，最后却因怨与恨，化作厉鬼，最后由鬼炼妖，称为了一种介于妖与鬼之间的，奇异存在。
这荒诞的梦境，有规则，也没规则，张道一写下的梦字，是引子，也是砖瓦，构成了梦境世界的基础，而三女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与潜意识中的执念，构成了梦境的框架。
梦境里的一切元素，都来源于三女的记忆与执念，而最后呈现出来的梦境，是藉由梦字的力量，推演的成果。
在沉迷梦境中的人来看，一切都是正常的，李芊芊版的燕赤霞直接变出高达来，**柔版的宁采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只有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张青璇感觉到了不对，至于梦境里其他的npc，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而作为boss的黑山老妖，更是咆哮着：“吾魔功盖世，莫说只是奇门遁甲，就算是你玄心正宗，至高的玄心奥妙诀，又如何？败你只手足矣！”
“敢问世间，可有能与吾一战之人？！”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黑山老妖最后一声长叹，红裙飘飞之间，满是脂粉的粗狂面容，流露出一抹落寞。
“这是何等糟糕的台词……”
张青璇的笑容逐渐扭曲，台词其实没问题，要是无敌的高人，配上这台词，只会平添一分无敌气魄。
但换做穿着女装，涂着脂粉的黑山老妖来，张青璇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张青璇知道，这台词根本不是黑山老妖的，而是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仙凡传里，天下第一剑，流云剑圣的台词，黑山老妖这里，只是稍微改了一点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这糟糕的台词，定然是来自她们三人里面的一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燕赤霞那颇显娇柔的声音，从钢铁巨兽之中传出，与此同时，金色的闪点在钢铁巨兽之上沸腾，并愈演愈烈，使得虚空为之扭曲。
“十年又十年，黑山老妖，二十年前我败于你手，从此弃剑，剑心剑魂皆碎，唯残躯余世。”
“十五年人世漂泊，天地风霜，日月雨雪，浑浑噩噩，虽生犹死，终悟剑道唯我！”
“再五年，铸此一剑！”
“心如琉璃，血如钢铁，只求一胜，从此无败！”
“此谓……”
燕赤霞的声音越来越急，与此同时，钢铁巨兽之上，激荡的金色闪点越来越璀璨刺目，最后在钢铁巨兽的手臂之上，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光剑！
光剑出世，恢弘的剑光逆斩明月，一个巨大的空洞出现在苍穹之上，其中风云流散，电闪雷鸣，一副末日之景象。
“胜利，誓约之剑！”
就在燕赤霞说话的时候，黑山老妖的身躯开始膨胀，几乎只在刹那之间，就膨胀了数百倍，隐约之间，比八门遁甲化作的钢铁巨兽，还要高大一分。
这才是黑山老妖的本体，在电视剧里，黑山老妖最经典的形象，这本来没什么不对，但当张青璇看到黑山老妖的装束里，心态彻底爆炸。
光着头，蒙着眼，手中提着一把黑色的大刀，张青璇估计，那把刀至少有四十米，黑色的鬼气在大刀之上沸腾，摄人心魂。
“刀斩身，心斩魂！”
黑山老妖厉喝，随后手中的大刀已然挥出，与燕赤霞的光剑碰撞到了一起。
风暴席卷，大片大片的草木被连根拔起，刺目的光辉遮蔽了一切，战场中心，更是好像有一轮小太阳爆炸，惊人的热量四逸。
就在刀剑撞到一起的时候，张青璇就感觉事情不妙，在余波即将到达之际，一个红色的护罩，陡然出现在了张青璇面前，为她抵挡住了那恐怖的能量波动。
但只在刹那之间，红色的护罩直接破碎，但在红色护罩破碎的刹那，又有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护罩展开，挡住了袭来的风暴。
“竟然连炽天使七重圆环都挡不住，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张青璇心中无奈，数次失败之后，她已经摸清楚了梦境世界的规律，并彻底掌握了源于梦境的幻想力量。
在梦境世界里，理论上她可以凭空变出一切，就如之前的轩辕剑一般，但这梦境的根基并非源于她，而是张道一的梦字，所以这种力量受了限制。
数次失败之后，张青璇已经知道，在这里能发挥出多少力量，取决于她的想象力，与心中的执念。
炽天使七重圆环，是fate系列动漫里的一件宝具，堪称是绝对防御，这也是张青璇现在掌握的最强防御手段手段。
看动漫时，动漫里不断给张青璇灌输一个绝对防御的概念，这让张青璇在潜意识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梦境中，炽天使七重圆环，可以发挥出一定程度的力量！
凭借着智天使七重圆环，张青璇甚至挡住过树妖的攻击，但此刻，却连燕赤霞也黑山老妖交手的余波都防不住。
“还有燕赤霞的台词，又是谁的杰作？！”
“第一句好像是某本小说的，中间那段的不就是剑仙云天君，挑战剑圣流云时的台词？最后两句怎么有点像无限剑制？！”
张青璇心中疯狂吐槽，这个梦境，什么东西都是盗版的，就连台词也是，要是倩女幽魂真敢这么拍，但是告版权，都能告到公司破产。
“小倩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一阵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是宁采臣，他也在炽天使七重圆环的范围内，暂时没死。
“我没事！”张青璇说道。
“没事就好！”宁采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随后继续说道：“听说玄心正宗的奇门遁甲只能支撑三弹指，趁这个机会，我们快走，燕大侠，有办法脱身！”
“三弹指？！”
听到宁采臣的话，张青璇一愣，随后一段信息，直接出现在张青璇心中。
这是梦境的自发推演，**柔半步的宁采臣认为奇门遁甲有时间限制，所以就真的出现了时间限制。
“……”
张青璇瞬间凌乱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险境最浪漫？张青璇突然想到了**柔曾经说的话。
没有危险怎么办？！自然是自己制造危险！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第一因缘
“天地苍茫，无有穷尽，而梦境，其实是极其贴近大道根源的产物！”小亭之中，张道一轻笑道。
“诸相本无凭，万物由心造。梦源于心，介于有序与混乱之间，故以凡人之梦，有现实之物，又荒诞无稽，不过，有序与混乱，只不过是我等的定义，若是站在更高的层面上来看，混乱的未必没有规律！”老和尚笑着回应，心灵修行到了他这种程度，已然参透了很多根本性的东西。
“归根结底，梦境只是心灵力量的一种表现，在西方，曾经有一段时间，认为世界是由地火风水空，五种元素构成，地火风水是四种不同的特质，而空，是神，或者说根本！”末了，老和尚补充一句。
修行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然不再渴求肉身的蜕变，而是心灵的升华，肉身终有极限，唯有心灵无限。
这是没有道路中的路，只能求于心！
“这种说法与其说是在解析世界，倒不如说是在解梦，空是潜意识，而地火风水，是意识中的信息，空以地火风水为基本元素推演，构成了梦境！”
“三生万物，莫不如是！”
张道一风轻云淡的说着。
“而现实世界，只有地火风水，而无空，所以现实世界稳定到了极点，因为一切已经定好了，就好像数学里一个没有未知数的计算公式，缺乏可能性！”
“缺乏可能性？！”
老和尚疑惑，有些不理解张道一话中的意思，而老和尚身后的女子，更是如同听天书一般，完全不知道，张道一和老和尚究竟在说些什么。
“现实世界，不存在第一因缘！”
“第一因缘是佛家的说法，若用道家的说法术语来说，就是元始已灭！”
张道一解释，听到张道一的解释，老和尚顿时懂了。
释迦摩尼曾悟因缘，一切因因缘而生，亦因因缘而灭，可以说，佛之一道的根本，便是因缘。
而第一因缘，是上溯一切因缘的源头，第一个出现的因缘，这是注定存在，而又无有定数的东西，所以世界有无数的可能。
道家元始亦是如此，诸果之因，一切的源头，是宇宙诞生刹那生出的第一个变量！
元始已灭，代表世界不再存在可能性，这是一件可怕的事，周而复始，无有始终！
“若是如此，道一老弟你的存在，又是因何？！”老和尚问，张道一取得的成就太过不可思议，若是元始已灭，第一因缘不存，不该出现这种人物。
“我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外因，而非世界本身！”张道一眼睛微眯，想到了十九年前，自己的泰山一行。
那个陨石，很不同寻常，事后他也曾去探查，根本没有陨石掉落的痕迹。
“其实到了我这个境界，时空未必不能打破，我若逆转天命，意志回溯到遂古之初，元始未必不是我！”
张道一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打破时空？！”
老和尚心中骇然。
虽然修行之中也有意志打破时空的说法，就如涅境界的预感与感知能力，就被称为打破时空。
但这只是一种夸大的说法，何谓时空，空是物质，时是速度，二者结合，便是一切！
老和尚知道，张道一口中的打破时空，一定不是寻常修行者口中那种不可思议的感知，而是真正逆转时空，追溯过去。
“构成肉身的物质，想要打破时空很难，但意志却是未必，科学界不是说过，若是粒子超越光速，可以进入时间倒流的状态，这只是猜测，无法证实，我也不知真假！”
“不过意志却有超越光的可能，我在物质界能做到的有限，数万斤的力道，在人类之中算是绝巅，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