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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是燕峰发来的邮件，一次共患难，也让他们两人有了几分交情。
“竟然是他？！”
看完燕峰发来的邮件，莫红颜心中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她已经去梦网查了，知道燕峰所说不假，结合时间，真相已经毋庸置疑。
联想起自己最后所见，莫红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莫红颜不知道，张道一心灵光辉消失，是因为受了难以弥补的伤势，还是已经晋入了一个她难以理解的层次。
“有些人，生来便是为了无敌而存在，光芒万丈，无人能及！”莫红颜心中一声叹息，张道一的小部分资料不是秘密，若算年纪，她有张道一两个大。
但若论修为，纵使再给她数千年岁月，她也没有半点信心，获得张道一如今的成就！
……
“真我唯一，你们两人虽然意志不同，但本源与真我，却已经交融，与一人无异！”明净的书房里，张道一温润的声音回荡。
阳光透过玻璃照到张道一身上，让张道一的皮肤泛着晶莹的光泽，好似一块美玉。
心灵最是复杂，原本张道一虽能体察自身，但若想看尽他人之心，却还差了几分火候，直到现在，他持心以圆，持道以方，外圆内方，顿时使得精神圆满，无缺无漏，可见一切细微之处。
人之心灵虽然千变万化，五阶高手的心灵更是深不见底，但在张道一面前，只要境界不比他高，就难以隐藏自身的秘密！
“真我之路，全靠自悟，我也帮不了你们，这条路，没有好坏，没有对错，踏步无悔！”张道一将手中的笔放下，一个只有寥寥几笔意义难明的字出现在周思雪姐妹眼前。
“这是什么字？”周思雪问，言语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到了她们这种层次，看字都是看意，无所谓形体，无论是何种语言，只要其中带有意蕴，她们就能理解。
可张道一此刻所书的这个字，她们看去只觉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意蕴，但她们分明能感受到，那寥寥几笔之中的恐怖意志。
那是一种打破日月逆转轮回的意志，超越天地时空，凌驾于一切之上。
张道一道：“这是“心”字！”
“心本就是空荡的，介于有无之间，你们境界不够，所以只能看到其中的无，而无法明白无中的有！”
说着，张道一拿起桌上的一本金玉小册，并将其投入梦网之中，这是张道一整理的修行之路。
里面不过三千字，但却记载了张道一的一生所学，从一阶到六阶，凡境三阶的功法，道境三阶的体悟，尽在其中。
张道一在了却缘分，曾经在凡境时，张道一参悟了无数功法，其中不乏大能所留，而张道一如今所做，就是曾经天元的先行者所做的事，将自己的道法留于后人。
张道一也不怕有人通过他的道法将他超越，若真有，张道一反而会高兴！
不过，在张道一看来，他书中所写的三千言，不过是糟粕，他修行的精华都在封面的“心”字上。
当然，张道一所书的真本不会流传出去，梦网之中所有的道法都是投影，其中的真意至多只有原本的七成，不过若真有人能悟得七成奥秘，剩下的三成不悟也罢。
第八百八十六章 外圆内方
时间流逝，数日时光转瞬而过，这些日子，每日只是背负着双手，穿着一身白衫四处转悠，偶尔也指点一下周思雪姐妹修行。
现在张道一身上没有半点修行者该有的气息，如果是不知道张道一底细的人当面，恐怕会以为张道一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这段时间，张道一没有参悟果境大能的著作，也没有思索修行的问题，只是放空自己，任由心灵深藏、积淀、蜕变。
张道一能感受到，自己心中有光芒在孕育，这光芒没有任何颜色却有好似包含千万种颜色，至纯至净，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对于这种变化，张道一知道，这是好事，因为这孕育的光芒是心灵之光，按照道理，是果境独有，不过张道一现在生出道心，外圆内方，圆融圆满，却是打破了这个限制。
外表上看来，张道一越发文静儒雅，就好似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弱少年，没有任何力量。
不过，见过张道一出手的人，却是知道这文弱的外表下，究竟蕴藏着何等可怕的爆发力！
……
入夜，明月高悬，凉风带着河中的水汽，扑面而来，给人以一种清凉感。
夏河，贯穿整个夏城，虽名为河，但却无比辽阔，夏日的夜晚，这里行人不少。
夏河之畔，周思雪姐妹融合化为的神女挥舞着拳头，向着张道一打去，神女出拳之间，一种阴阳碰撞，乾坤交击的拳意爆发，恍若与天地时空合一。
这是一种浩大的意境，阴阳变化，无穷无尽；乾坤交击，如开天辟地，其力所向无敌！
面对神女的攻击，张道一很是轻松淡然，相同的拳意自张道一身上升腾，不过相比神女，张道一身上的拳意更加圆融浩大。
一法通万法明，以张道一如今的心灵，模仿神女的拳意无比简单。
“我们力量一样，技巧相当，你不是我的对手，是因为你的意不够强！”一只手接下神女的疯狂进攻，张道一口中淡淡的说道。
此时，张道一以心灵镇压了神女的力量，让她原本足以移山填海的力量，发挥不出半点，唯有神意不受影响，但没有相应的力量，神女顿时感受到了神意的不足。
那是一种心有逆天之气，却身无缚鸡之力的感觉，原本她一念之间，可以调动天地之间的无穷力量为己用，但现在，她却无法调动半点！
“再来！”
就在说话的功夫，张道一的手指直接点在了神女右手的根部，他的手指好似化为了天地之间最锋利的刀剑，只是一点，神女的一条胳膊直接被张道一卸了下来。
神女没有说话，一把抓住断臂，血肉疯狂蠕动之间，断臂瞬间就接续了上去。
她的力量虽然被压制，但心灵依旧强大，可以操纵肉身之中的细微变化，接续断臂，没有半点困难。
“你的神意若是达至绝巅，我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就是你五阶的极限，到了那时，你的战力相比现在，可以提升一倍！”
张道一虽然不能在五阶突破六阶上帮助周思雪姐妹，却可以提升她们的战力。
她们修行不差，根基深厚，只不过在神意上有所欠缺，这种欠缺可以靠无数战斗与磨砺在弥补，而张道一现在做的就是加快这个进程。
提升战力最快的方法是什么？自然是不断战斗，不断挑战强者，在这个过程中只要不死，战力可以飞快提升！
三四丈的距离，神女一蹿即过，快如闪电，而且没有带起任何风声，空气中也没有出现波纹，正如张道一所言，他们的技巧相当，因为技巧终有极限，张道一早在金刚不坏时，技巧就达到了极限。
相同的技巧与力量下，决定胜负的就是心中的意，意强则心强，张道一一路走来，在心意上就没有输过！
“轰隆隆！”
就在即将碰到张道一的一瞬间，虚空轰鸣，风暴席卷，好像有一个炸弹在原地炸开，土石飞溅。
动时，悄无声息，宛如鬼魅；爆发时，天惊地动，如巨神临尘，这是教科书式的打法，在有限的力量下，将技巧发挥到了极致。
阴阳碰撞的变化，乾坤交击的爆发，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在张道一的心灵压制下，神女根本不能与天地共鸣，而她爆发出来的拳意，亦无法动摇张道一的心神，反过来，张道一的意，让她的心灵不断颤抖。
电光火石之间，张道一手指变化印法，掌心不断跳动，好似一个跳动的心脏。
劲风扑面，张道一手掌压下，直接印向神女的额头，阴阳变化、乾坤交击的意在张道一这一掌下完美展现。
虽然手掌中蕴藏的力量不多，至多堪比一个丹道高手的力量，但浩大的意却足以让五阶高手心神战栗。
“他要杀我！”
神女心中在这一刻呐喊，她感应到了死亡的味道，她看到了张道一的眼神，淡漠无情，恍若天道，她知道张道一不会留手。
死亡刺激着神女的心神，但同时也激起了她心中的不甘，无尽的压力之下，她的心灵之中掀起惊涛骇浪，瞬息之间，她心中的意就生灭了千万次。
不过神女身上的变化虽快，但张道一的手却是更快，劲力吞吐，神女的大脑就已经被震碎。
“感觉如何？”
神女醒来，看到张道一双手背负在背后，眼睛望向奔腾的江水。
“很好，感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就连天地万物变化的轨迹，也尽在掌握！”神女回应，感觉世界与以往截然不同。
“心灵的力量最是奇妙，天地混沌都是外物，就连肉身也不例外，唯有心灵，有一丝超越的希望！”张道一没有回头，就这么背对的神女。
神女知道，张道一所言非虚，方才她那堪称金刚不坏的肉身竟然在张道一一念之间化为了**凡胎，原本已经不存在的要害重新出现，这种变化，已经超出了她的常识。
而且原本水乳交融的天地，也仿佛与自己不再一个次元，她难以想象，张道一如今究竟到了一种何等神鬼莫测的层次。
第八百八十七章 归于凡尘
宽阔的大河，荡漾着月华，从上看去，河里风平浪静，但内里却是暗流汹涌。
虽是半夜，夏河上的船只却比白日还多，一艘接着一艘，或庞大，或精巧，各式各样的船只泛着光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不过，张道一两人所处的地方，却很寂静，唯有夹杂着水汽的微风吹拂，与河心那满是红尘味道的热闹辉煌，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世界。
动静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出来吧！我找到你了！”
万籁俱寂之中，张道一抬首仰望明月，话语幽幽，不含半分烟火。
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张道一，神女心中生出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张道一好像随时都会破虚而去，逆化为仙。
当然，神女知道，张道一的境界早就超越了所谓的仙，她之所以生出这种感觉，是因为张道一心灵变化，无形之中感染了她，仙只是一个形容词，并非真正的仙人。
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白色宫装，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绝色佳人，自虚空中款款走出，荣光于这一刻绽放，使得天地为之失色。
甚至就连神女，比得这个女子都要差上一分，神女差的不是容貌，到了她们这种境界，容貌已经极境完美，神女差的是一分气质。
这个女子，就像是一个女仙，天地之间所有的灵慧都好像集中在她身上，这种气质不是由外而来，而是发于内心，圆融一体。
神女的气质有阴阳变化之妙，乾坤交击之势，堪称是一等一的气质，不过，在圆融上，却还差了一分火候，故以逊色来人。
“仙洛神是你？！”
神女见得来人，眼睛微眯，神色之中带着一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