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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碰到什么僵尸的话,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我想起了石头和我说的七宝白玉轮其中需要的一样材料,就是僵尸血。
这正是所谓的恶向胆边生,为了能摆脱这他大爷的五弊三缺,就算是真的跟僵尸干架又能如何?我望了望旁边的老易,到时候让他先开三遁纳身小超人先冲上去,而我则用各种符咒搞偷袭,就不信还放不倒一个死了多年的老帮菜。
于是我一拍大腿,对老易说:“老易,你真是个天才,要是真有僵尸的话,那咱俩可妥了!”
老易的呆病好像又及时发作了,他瞪着大眼睛望着我,对我说:“啥玩意?你说的是啥意思我咋没懂呢啊?”
我没跟他解释,而是先掏出了手机,现在快中午了,石决明那小子应该已经在办公室里面和茶水儿过着小资般的生活了吧,石决明和我俩不同,毕竟人家有正经的营生干,而不像我和老易,专门是混阴的,这点在我们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我们说了,他和碾子刘先生不同,除了会卜算之术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所以不能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只能在后方为我们出谋划策指点明路。
我给石决明打了个电话,没过多长时间,电话接通了,石决明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传来:“喂,老崔啊,假期怎么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还假期呢?整个就是一苦力,于是我跟他说:“别提了,出了点事儿,可能要遇到僵尸之类的东西了。”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有些愣了,好像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他问我:“僵尸,是电视里能跑的那种么?”
大哥,我上哪儿知道去啊,现在还都是猜测,我无语了,这个没见过市面的石决明,看来除了会掐算以外,还真是个门外汉,于是我跟他说:“我也不知道呢,现在只是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是僵尸的话,那么僵尸血也许就会有着落了,对了,你不是会掐算吗,帮我算算我俩这几天的运程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便说道:“行啊,你俩想用什么方法算?”
我哪儿知道都有什么方法啊,于是我便对着电话说:“用啥方法都行,就看看我俩这一个礼拜之内顺不顺就行。”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说:“没问题,着急不,不着急的话我吃完饭在给你俩算。”
我说:“不着急,你先吃饭吧,到时候把结果用短信息发过来就行。”
又跟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挂断了电话,对这老易说:“这回知道了吧,防范于未然,那坟地里的东西不变成僵尸的话最好,如果变成僵尸的话咱们也不亏,总之不是赔钱买卖就是了。”
刚才我给石决明打电话时老易就听明白了,他对我说:“我说老崔,行啊,脑袋够快的,就是心软点儿,要不然绝对是当奸商的料。”
我苦笑了一下,我心软还用你说?我如果不心软的话能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么,我要是不心软的话估计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午饭过后,我和老易又搓了个肚歪,撑的直打饱嗝,不得不说,伙食实在是太好了,成天飞禽走兽的,整的我都有点儿上火了,哥们儿我就是油性皮肤,这几顿大肉供下来,我一摸脑门儿上竟然长了个青春痘。
摸着我这青春痘,我心中满是感慨,还行,这证明我依然风华正茂,虽然心态已经快变成大叔了,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我还很青春,并没有立秋。
刚才吃饭的时候,那甄家的老头子显然不知道要迁祖坟的事情,还在磨磨唧唧的和两个老神棍谈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这老头上了岁数记性有点儿不好,很多事情昨天他已经讲过了,但是今天又提了起来,文书和林叔两个神棍有些无语了,但是又不好伤了老头儿的雅兴,只好继续满面笑容的听那老头反复的讲着粮票儿的故事。
到后来那老爷子今天喝了点儿酒,说着说着竟然哭了,他拉着文叔的手说:“我大姑娘命苦啊,都怪我,都怪我啊。”
我不知道他大姑娘是谁,但是文叔和林叔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同桌的甄家兄弟连忙对着那老爷子说:“爸,您喝多了吧,要不先进屋躺会儿?”
那老爷子确实有点儿多了,毕竟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还不依不饶的说:“我没多我没多!都他妈赖你们,一个个不孝顺的东西,现在还想气死我啊!?”
甄阿姨一见自己的父亲发火了,连忙起身上前哄这老头儿,要说人岁数越大就越像小孩儿,好说歹说的把这老爷子给哄到房间去了。
我和老易见自己老板的表情严肃,虽然我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老板生气了,打工的能离多远就多远这是至理名言,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的:和老板斗,其乐无穷。而且我俩也吃饱了,就先溜出了门外晒太阳来了。
我和老易蹲在墙根儿低下,正边抽烟边吹牛逼的时候,文叔板着个脸出来了,他蹬了一眼我俩,然后对我说道:“聊啥呢?有啥好聊的?快去拿东西去,和我上山。”
看来这老东西是真发火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去年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发火,可是过完年以后这文叔却总是发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了啊,于是只好灰溜溜的走进了屋子里拿起了背包,在老易同情的目光下,陪同文叔往山上走去。
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去寻找一块新的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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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迁坟
‘凤山渐,行走薄冰之卦也。’
我正在山上陪着文叔这老家伙遛弯儿,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原来是石决明给我发的一条短信,我心里琢磨着这大山深处想不到还真有信号,看来还真是神州行我看行,必须行,不行也行啊!
短信只有几个字,风山渐,我知道这应该是卦象之一,但是具体不知道是啥意思,不过我看后面的那如履薄冰四个字儿,一看就不是啥好话。
正当我琢磨的时候,又来了两条短信,我依次打开,只见第一条短信上写着:
渐者进也,故有行走薄冰之象也,夫行走薄冰者,如同有一人过河无桥,冰上行走,不想走到中间,其冰甚薄,心中着实惊恐,占此卦者,凡事当缓,做事不可急迫之兆也。
象曰:路上行人在隆冬,过河无桥走薄冰,小心谨慎过得去,一步错了落水中。
昔日陈友谅得了康茂才之书,占过此卦,果然中了刘伯温之计,大败而归,即如同行走薄冰之象也。
断曰:薄冰甚是险,行人却难禁,君子占此卦,凡事要小心。
看到这里我脑袋都大了,心想着这石决明手上功夫果然不错,打字儿够快的了,这种卜算之术我并不陌生,以卦入相正是以前那碾子山刘先生的拿手绝活。
我摁开第三条短信,只见上面写着:小非,恐怕你们这次不会简单,切记万事小心,形式不要冲动。
我看着短信,心中苦笑道,他大爷的,看来这还真不是啥好兆头,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我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话说我的运气啥时候好过,不也赖赖唧唧的活过来了么?
我和文叔俩人现在在这大山的西面,其实选地一说也用很大的学问,正所谓:凡登山观地,见高贵珍重,文书坚固,彼喜庆之类,则以吉断。见破碎微贱之物,则以凶断。或瓦石草木,金银刀剑之类,人物鸟兽,山林花卉,纸扎竹砖之类,皆可参详。
走到一块挺大的空地时,文叔停了下来,跟我要了罗庚,然后站在前面摆弄了一阵,便对我说道:“恩,这块儿地不错,坐北朝南,东有山核桃树十棵,北有野杏树十棵,正代表着十龙十象,实在是一块儿不可多得的好地,就这儿吧。”
我无语了,有点儿尴尬的对着文叔说:“那啥···文叔,这儿是西边。”
文叔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儿的说:“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说是好地就是好地!能埋人就行呗,要求那么多干啥,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了啊?”
蓝道永远是蓝道,永远也不会变成蓝带,我终于明白了,这老家伙的本性又露出来了,我叹了口气,虽然这不是啥好地,希望埋人不会埋出啥大失误就行吧,唉。
老神棍相好地,然后便一步三扭的往山下走,我走在他身后,望着他这副臭得瑟的神情,不免一阵担心。
回到了甄家,甄家人都在客厅里等着呢,见文叔回来,忙问他找到合适的地没?
文叔点了点头,对着他们说:“放心吧,就这点儿事还难不倒我,你们去山下找些人手,后天挑个好时辰便可以动土。”
甄家人挺高兴,就好像有了盼头一般,我则叹了口气,把背包放在屋子里,然后走到了门外的树林边开始抽起了上火烟儿。
老易见我回来了,便也走出了门,坐在我旁边,见我好像很是犯愁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我怎么了,可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有时候大大咧咧,有时候心思缜密,于是他就用一种好像开玩笑的口吻跟我说:“咋的啦哥们儿,让人家给煮了啊?”
我叼着烟转头望了他一下,想不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么经典的广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石决明发来的短信给他看。
我其实挺郁闷的,但不是因为这短信,而是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变了,这是真的,不管从哪方面,已经有点儿找不到曾经的影子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性吧,总是在自相矛盾,因为我的心里竟然有点希望那坟中的尸体已经变成僵尸,这样我摆脱五弊三缺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
可是我知道,这种想法是自私的,因为这可能会殃及甄家,要是以前,这种事情我一定是不屑去做的,可是在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以后,我真的有点儿怕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我真的越来越怕我会孤独终老,那种滋味想想就会让人感到窒息。
别跟我说这世界上孤独终老的人有很多,这都他大爷的是场面话,你们没有经历过,别跟我说那些庙里的和尚也是孤独终老的,这也都他大爷的是场面话,因为哈尔滨的和尚都他大爷的会**。
人生就像是一个苦海,我们可能永远也看不到岸边,人生就像是一场交易,永远没有公道可言,得到一样东西就注定要失去一样东西,以前我为了报答九叔的救命之恩,从而得到了一些在常人眼中很是神奇的道术,可是同时也得到了五弊三缺这种命运,可是想想现在已经到手的两样解决五弊三缺的东西,哪样不是粘有血腥得来的?
我不是妇人之仁,真的,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东西受苦,不管是人也好鬼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都要比我惨,我能走到今天说白了也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而现在,我的脑子里竟然已经开始希望那坟里的东西是僵尸了,完全不顾甄家人的死活,要知道这样的我,和那些蓝道又有什么区别?
去他大爷的,难道是我错了么?可是翻来覆去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