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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乘坐出租车,来到他最开始租下的那栋公寓,仰头看去,虽然被罩在雨雾中,但他似乎能从雨幕里看见一抹灯光。
雨下的更大了。
不过现实容不得他去伤感,很快在他背后,就响起了出租车司机催促给车费的声音。
日本的轨道交通非常便利,穿梭于整个城市的电车和地铁,能把人带到城市任何一个地方,不过相应的,这里的出租车车费非常昂贵,平均下来差不多是华夏的十倍。
支付了昂贵的出租车车费后,季空淋着雨来到公寓二楼,因为大雨,他的身上已经完全被淋湿了,但他仍然迫不及待的用钥匙打开了门。
然而门内一片漆黑,没有灯光,也没有想象中真白缩在角落里,伤心哭泣的样子。
这下季空真的有点懵了。
他自认对真白还是非常了解的,一来真白对这间公寓似乎有着奇特的依恋,二来真白能去的地方就那么三个,所以在来到之前,他几乎是百分百肯定真白就在这里。
但现在真白居然不在!
这下子季空真的开始有点慌了,因为他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了。
冷静下来思考一下,目前无外乎有两种可能。
1、真白伤心过度,决定直接坐飞机回英国了。
虽然无论机票还是护照的问题,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但以真白的常识,肯定想不了那么多,所以这种情况很有可能。
2、真白随便给司机说了个地址,目前正呆在东京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3、真白被坏人绑架了。
这也是季空最害怕的一种可能,前两种虽然麻烦,但总归可以解决,但如果是第三种的话……
季空不敢再想下去。
他决定动用季家的力量了,不论怎样真白的安全最重要,现在不是讲究面子的时候了。
然而当他拿出电话,正要拨通季家联系人的号码时,他的手机铃声却先一步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椎名真白!
“……!”
季空心里陡然一惊。
这样的画面,他曾经在网络小说中看见过无数次那些女主角被绑票后,绑匪不都是用女主的手机打电话过来勒索的么?
季空觉得,以真白目前的状态,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所以这种情况虽然狗血,但可能性显然相当高!
“i_say;
hey!hey!hey!start:dash!
hey!hey!hey!start:dash!”
这样的手机铃声还在响起,以往让季空觉得非常悦耳的铃声,此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觉。
迟疑片刻后,咬了咬牙,季空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然后,椎名真白平淡中略显焦急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空,我没有钱,司机不让我走。”
季空:“……”
……
……
最终季空还是没有猜错,椎名真白果然选择了要来这栋公寓,不过和他想象中出了点偏差的是,椎名真白身上没钱!
是的,椎名真白虽然如今已经赚了很多钱,但其实她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钱。
因为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对花钱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一点概念。
有一次,她看上了一款很普通的手工草帽,摊主黑心的开价五万日元,她也就真的给了!
再加上如果有钱的话,她会无节制的自己去买年轮蛋糕,所以季空便把她的钱收了过来代为保管,每天只给她适量的零花钱。
但这些零花钱,显然不足以支付昂贵的出租车费。
于是真白在到了公寓楼下后,就被出租车司机锁在了里面,不给钱就不让她走!
慌乱中的真白看见季空从楼梯上去,下意识的就给他打了电话。
……
浴室里的水声淅沥沥的响着,那是季空在里面洗澡。
之前接到椎名真白的电话后,他就立刻下去帮真白付了车费,然后牵着沉默的真白的手,带着她进入了房间里。
或许是因为身体已经完全被淋湿,又或许是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进了房间后,季空便第一时间进入了浴室里洗澡。
与季空新房的浴室相比,这里的浴室显然要差了许多个档次。
没有浴缸、没有华丽的落地镜,就连唯一的一面用来梳妆的镜子,也被热腾腾的水汽蒸的雾蒙蒙的。
而此时季空就借着这个雾蒙蒙的镜子,看着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者说,是在看着过去的自己。
对于椎名真白来说,这间房子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而对于季空来说,这间房子同样意义非凡。
它几乎相当于是季空人生的分界点。
初次降临这个世界,季空就是在这间房子里,那时的他从另一个位面来到现在这个位面,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这是第一个分界点。
到了之后的搬家,他从这间公寓里出去,来到另一栋新房里,也就是那个夜晚,他第一次和一个女生发生关系,从而直接导致他的心态发生巨大转变,这是他的第二个分界点。
而今天,他人生中的第三个分界点,或许同样会在这间公寓里发生。
椎名真白如今就在外面等着,再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草草的将身体擦干以后,季空便推开门走了出。
然后,他就看见椎名真白把自己娇小的身躯窝在壁橱里,抱着双膝嘤嘤抽泣。(未完待续。。)
第538章 恋爱的真白
夏天的雨总是那么暴烈,在季空刚下车的时候还只是连绵细雨,但现在已经转变成瓢泼大雨。
雨滴暴躁的敲击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期间还夹杂着闪电,雷光把房间里照耀的如同白昼。
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里,季空看见了抱着双膝,把自己藏在壁橱里的真白。
她的身体是那么娇小,此时整个人卷缩成一团,就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幼兽,嘴里不时发出轻声的呜咽。
对于真白来讲,壁橱便是这个家的浓缩。
季空还能记得,在最初将这个壁橱改造成床铺的时候,真白是那样的兴奋,第一时间就向季空索要了壁橱的拥有权,并且在这里画下了一幅名为‘家’的壁画。
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还在目,不过季空知道,他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状态了。
季空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伸出手,他能看见真白的身体抖了一下,整个人缩的更紧了,似乎是在害怕。
这让季空心里,突然有些针扎一般的疼起来。
这个发现,让他选择收回了手,然后弯下腰,把真白整个人抱进怀里,将她的小脑袋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脸蛋,能感受到她脸蛋上的冰凉,这既是泪水,也是真白此时的体温。
“空。”椎名真白终于哽咽着开口,语气茫然的令人心疼,“你要离开我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空离我好远好远,就算是我大声去喊,声音也不能传递到空的心里。”
真白在季空的怀里仰起脸蛋,玉色的精致脸颊已经完全被泪水浸湿,樱红色的眸子还带着水雾,闪烁着令人心疼的光泽。
真白是一个没有常识的女孩子,尤其是在感情上,更是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她会在大街上,指着拥吻的情侣问季空她们为什么接吻,也会好奇为什么电视播到接吻的画面时,空会捂住她的眼睛。
或许在她看见季空和真姬接吻的时候,根本就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没有感受。
相反,因为心地纯洁无暇,她内心比一般人敏感的多。
所以,当她看见季空和真姬接吻时,哪怕她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她却能感受到,那个时候的空,不是会摸着自己脑袋,对着自己笑的空;而是一个站在天边,她无论怎么伸手也无法触碰到的空。
“真白想要我离开吗?”季空不答反问。
“不想!”
椎名真白紧紧抓住季空的衣袖,就好像他真的要马上离开似得,摇着头一遍又一遍道:“不想,不想,不想……”
“可是啊,真白你仔细思考一下,如果离开我的话,你就能另外寻找一个饲主……真白那么可爱,所以就算是新的饲主,也一定能对真白很好,不会限制你的零花钱、不会不让你吃年轮蛋糕、不会让你不开心……”
季空将真白的脑袋重新按进怀里,昂着头,轻声说着这些话。
“这么说的话……这么说的话……就从我心里出去啊!”
椎名真白突然爆发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季空推开,带着一丝歇斯底里大声道:“如果你那么想要离开的话,一开始就不要进入我的心里啊!”
“是啊,如果我真的想要离开你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收养你……现在就算我找出这么多借口想要说服自己,也根本就办不到啊!”
“空……?”
面对着突然嘶吼起来的季空,椎名真白茫然不知所措,也就在这样茫然的状态中,她再次被季空抱住了。
这一次,季空抱的很紧很紧,就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揉碎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相反,很舒服,仿佛有一股热量从季空的身体来传递过来,将她浑身的寒冷驱散。
“把你交给别人?我怎么可能放心啊!”
“别人会知道你总是把房间弄得一团糟,其实是因为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别人会知道你吃了三个以上的年轮蛋糕,晚上就容易肚子疼吗?别人会知道你如果你没有人催促的话,晚上就根本不会自己睡觉吗?别人会知道你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吗?别人会知道她你总喜欢迷路,需要人牵着你的手给你带路吗?”
“这样的真白,我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啊……”
将真白紧紧抱在怀里,季空声音里带着颤抖说出这番话,就仿佛是要把自己内心的恐惧释放出来一样。
没错,就是恐惧。
当他看见真白坐着出租车离去时,他才发现,真白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空……”
椎名真白从季空的怀里抬起头,伸出手,轻轻擦拭在季空的脸上,感受到那份冰凉的湿润,轻声道:“你哭了,为什么会哭呢?”
“那真白之前为什么会哭呢?”
“因为我怕空会离开。”
“那我也是害怕真白会离开啊。”季空把脑袋搁在真白的肩膀上,呢喃道:“真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也要答应我,永远都呆在我身边。”
“嗯。”
椎名真白轻轻点了点头,依偎着季空的肩膀,突然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认真道:“空,我们拉钩,如果谁先不讲信用,就……就永远都吃不到年轮蛋糕!”
看着真白那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样子,季空忍不住笑道:“这样的赌注对于我来说,可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哦。”
“明明这已经是最残酷的惩罚了。”椎名真白依然坚持己见,“空不敢答应吗?”
“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季空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真白的小拇指缠绕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一起念: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