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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姬从马背上取来一只旅行杯,拧开盖子,在白雪腹下接了一杯马尿,浇在了我的脸上,虽然臊臭,却暂时留住我的性命。
“男人有时候就是如此贱,对于爱他的只会伤害,对不爱他的人却苦苦追求,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作代价!”
有了马尿润喉,我发出了最后一句回应:“这就是爱情,梁山伯和祝英台化作蝴蝶,我愿意跟青青一起腐烂。”
绿姬站了起来,一把将我从沙砾中拽起,然后如同抖落一条丝巾,将我身体上的沙粒和蝎子抖掉,我看到我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腐烂,被蛇咬蝎子蜇过的皮肤溃烂流脓。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或许是最无奈的事情。
绿姬将我重新丢在地上,然后转身上马离开。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受死,但是我忽然感觉眼皮外一黑,自己被浸入一桶药水里,皮肤传来了凉爽的刺痛,睁开眼睛一看,我已经置身在药材仓库内,全身都被黑色的药液浸泡,就连我的脑袋也逐渐往药水里沉没。
这药水涌入了我的耳朵,鼻子和嘴里,虽然苦涩,却温润,当我感觉自己还活着时,就竭力伸出了脑袋,看到虚影在身前显现。
“你还没有彻底死亡,你的恋人也还有一线生机!”虚影指了旁边的浴桶,我看到青青也被浸泡在药水里。
她的头顶依然寸丝不存,不过脸上的皮肤逐渐舒展。
我仍说不出话来,只好向虚影投出感激的眼神。
“如果女鬼差在地狱见不到你的魂魄,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这里也顶不了多久,你需要抓紧恢复,然后带着盘姑娘离开这里!”
我看到青青睁开了眼睛,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我。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我才恢复了讲话的功能,身体也有了一些力气,就从浴桶内爬出,对青青道:“你现在感觉怎样?还疼痛吗?”
青青点头,我看到手提袋和防寒服还有保暖衣都丢在地上,便捡起穿好,然后脱下了被药水浸透的裤子和靴子,还有保暖裤,拧干水,穿好,就来拉青青。
我用力把青青从浴桶内抱出,她的衣服都丢在地上,忙捡起为她穿好。
现在青青的身体就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柔弱无力,我抱着她来到桌案前,把她放在了椅子上,看到桌子上有一陶罐药,虚影对我道:“你们俩赶快把药服下,然后抓紧离开这里!”
这一罐子药很苦,我喝了一半,让青青喝了剩下的半罐。
服过药后,我恢复了力气,青青也能够走动。
我抓着她的手,拿上手提袋便朝仓库外走出。出了仓库,还是沙漠,太阳依然很毒。
“该往哪里走呢?”戒指内的虚影没有回应,一阵风吹来,带来无数沙砾,我决定顺风走,在无尽的沙漠中,只能听天由命。
青青抬起手腕,看了表上的指针,道:“现在是12点整,不过我的表好像停了,就连秒针也不动了,这不可能啊,这是瑞士产的全自动精工机械表,难道我们都已经死了?”
我忙安慰她:“我们还活着,但如果我们不抓紧离开,就会距死亡越来越近,你跟着我走,我们一定能走出这片沙漠的!”
顺风走在沙漠中,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俩都将防寒服脱下顶在头顶,抵挡毒辣的太阳,不过很快防寒服也被阳光晒的发烫。
这些沙丘漫长,却很矮,而且随风移动。
就在我们俩再也走不动时,便把防寒服垫在沙丘上,坐下歇息。
我看到一个穿着黑皮衣的人正朝我们这里走来,从一个黑点逐渐看清轮廓,然后越来越近。
青青也歇足了,立刻拉着我道:“前面有人,我们赶快过去看看!”
迎面走来的正是老道士,他没有过多解释,道:“如果我们漫无目的的走下去,是走不出去的,必须要借助工具,还有找到离开的方向!”
见到老道士,我就放心一些,就有希望离开这里,他从皮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罗盘,放平后开始定位。
“我们朝这个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这片沙漠的!”老道士收起了罗盘,在前带路,他顺手捉了一只蜥蜴,放在肩头,遇到了白骨,便拿起一根,当作武器防身,途中还不断的捉来毒蝎,让我们嚼食。
青青看到黑色的蝎子,就有些恶心,询问:“这蝎子一定有毒,我们可以生吃吗?”
老道士将一只蝎子丢入了嘴里大嚼起来,如同吃锅巴一般,我只好硬着头皮,从他手里接过一只已经被捏死的蝎子嚼食。
虽然难吃,但可以补充体力,青青也不得不闭上眼睛嚼食蝎子。
老道士似乎什么都敢吃,而且还把捉来的沙蛇喂给肩膀上的蜥蜴吃,就这样走了又有两个小时左右,我们仍未看到沙漠的尽头,但身后的风大了,然后马铃声传来,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就看到绿姬策马追来。
老道士也停了下来,迅速放走了肩头的蜥蜴,对我道:“不用紧张,该来的终究要来!”
绿姬策马追来,勒住了马,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我们,道:“你们的命可真够硬,看来只有阎王爷才能把你们请去!”
青青忙躲在我身后,而老道士挡在我身前,对绿姬道:“该结束了,把他们俩放了,我随你去见鬼皇殿下!”
绿姬冷声道:“我看还是大家一起去见鬼皇殿下比较好!省得以后还要亲自来捉他们俩回去!”
“不行,他们俩还年轻,况且袁大夫欠鬼皇殿下的债还没有还清!”老道士执意要求。
绿姬来到我身前,盯着我,道:“别忘了你欠殿下的债,还有她的性命暂时安全,不过是暂时的!”
这时风沙大起,一股龙卷风就地生出,将我们卷起,往空中带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潜在危机
以低级对抗高级,以下犯上,以弱敌强绝对是最愚蠢的行为。
在忘川荒漠中,我们被一股龙卷风带到了天空中,高速的旋转令我们头晕目眩,视野很快就变得漆黑,而我们也被这种眩晕搞的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仍在湖北省人民医院的病房内,盘贵正在用热毛巾为病床上的青青擦拭手脸,见到我下来,便询问:“袁大夫,你终于醒了。”
我点头回应,青青仍在昏迷中。
窗外的天空已经亮了,一束阳光照入了房间内。
病房的门被敲响,郑教授领着郑秀敏和小邵走了进来,趁着郑教授向盘贵询问病人情况之机,郑秀敏将我拉出了病房外,低声询问:“谭道长来过电话没有?”
我从防寒服口袋里取出了手机,回答:“这手机一直没有响。道长没有去找你们吗?”
郑秀敏沉默了片刻,道:“老道士不知去哪里了?也罢,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过他一不在,盘姑娘后续治疗的费用就成了问题,这军区不给报销的!”
“那这大概的多少钱啊?”我询问。
郑秀敏回答:“我也不清楚,具体的花费就需要看盘姑娘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但是这次请专家手术的费用就要一万元,洪教授看在我伯父的面上,只收了一半,不过住院费用原本是由老道士出,可我们找不到他,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我就回答:“那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带钱过来!”
对方忙道:“不用,我们现在的钱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只希望老道士赶快回来,或者是盘姑娘早日康复!”
不过我还是用手机给家里拨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妹妹,她一听是我,忙询问我现在何处?
当妹妹得知我的现状后,就道:“哥,你不要着急,我给爸妈商量一下,你留下电话号码,等我们商量好后,就给你回电话!”
“这是我朋友的手机,你们商量好以后,就拨打这个号码!”我回应。
洪常山过来对青青做过检查后,就对我们道:“病人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就需要后续治疗和慢慢疗养了,植物人也是有苏醒过来的的先例,所以你们不要绝望,也不要放弃!”
盘贵忙谢过了他,然后跟郑秀敏一起送他离开。
郑秀敏对我道:“袁大夫,你也辛苦了,盘姑娘这里让我来照顾,你们俩跟着小邵去招待所一趟,把衣服换了。”
来到武汉后,我感觉气温明显上升了,穿着保暖衣和防寒服有些不合时宜。
盘贵忙客气道:“不用了,袁大夫跟我回住处一趟,那里有衣服可以换!”
不过小邵还是用越野车将我们载到了武汉军区的招待所内,他向前台的工作人员出示了证件后,就领我和盘贵上楼进入房间。
在房间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行礼,里面有师姐黄霏为我买的毛呢西服,还有在信阳时换的那套运动服。
现在这种天气穿运动服最适合,邵峰对我俩道:“卫生间里有热水,你们可以洗个澡,我要去向军区的同志求助,请他们帮忙打探谭道长的下落!”
我很想对他们说老道士已经被绿姬带去见鬼皇殿下,可这话却不能讲,因为这毕竟是我的一面之词。
招待所房间里的设施很全,里面不仅有白瓷浴缸,还提供一次性的牙刷药膏跟毛巾拖鞋。
沐浴过,换上了毛呢西服后,我就在床上看电视,不过我却心不在焉,等盘贵也洗好澡,就让他先换上我的运动服。
盘贵还有些客气,但很快就不再拒绝,他比我略高一些,幸好运动服比较宽松,穿起来不算很小。
在沙发上坐定后,盘贵一本正经的对我道:“袁大夫,早上郑军医和你的谈话我也听到了,谭同志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妹妹的治疗费用你不必担心,我攒了一些钱,另外青青也给了我一笔钱,应该能维持一段时间!”
他说着还从换下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沓钱,对我道:“这是昨天你给我的一千块,我用不上,你拿好!”
我忙要拒绝,他却道:“你对我妹妹很好,我们迟早是一家人,但你远离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这钱你带着用,我现在经济不富余,但绝对不能用你的钱!”
这时我忽然想起昨夜在楼顶,青青对我说了她存折的密码,忙对盘贵道:“盘哥,青青对我说了她存折的密码,或许能用得上!”我对他说了密码。
盘贵听后就道:“那我必须回家一趟,青青的存折还在住处!”
“我和你一起去!”我用书桌上的笔为小邵留了字条。
盘贵带上了他换下了衣服,领着我离开招待所的房间,走出了军区的大门,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登时蒙圈了。
不过盘贵就熟悉多了,先是领着我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座公交车站,他举目察看这些公交车的站牌,我就向他询问:“盘哥,你平常是做什么活的?”
“什么活都做,码头车站装卸车,拉车送货都干,收入还可以!”盘贵回应。
我又继续询问:“那你成家了吗?”
他回答:“还没有,我放心不下妹妹,就打算等青青后,我再成家。”
这时过来了一辆69路公交车,盘贵迅速思考了,道:“我们需要倒车才能回到黄陂区我的住处,先乘109路公交车在江岸公园站下车,再乘203路,到解放碑换乘107路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