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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登时从门外吹入,令墙壁上的火焰跳动了起来,随之熄灭。
我吓了一跳,忙握紧了茶杯。
绿姬关闭了房门,手指一转,再次引燃墙壁上的青铜油灯,房间内恢复了光明,在灯光的照耀下,绿姬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我小心翼翼的向她询问:“我们该怎么办啊?”
她举起茶杯,轻品了一口,旋即手腕一甩,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砸落地上。
我的心弦登时紧绷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姬站了起来,对我道:“公子,我们该回去了,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我放下了早已经冰冷的茶杯,跟着她离开房间,出了后院,来到寺门口,就见到帐房先生正在对一名“雪人”叮嘱:“路甲,你速去速回,不得延误!”
这个路甲领命,告辞离去。
老涂转过身,向我头来了轻蔑的眼神。
绿姬径直出了寺门,一个“雪人”牵来了她的坐骑,绿姬翻身骑上,然后一伸手臂,我忙抓住了她的手,也跟着骑上,就往山坡下返回。
只见山坡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白白的雪,寒风呼啸着从我耳边刮过。
刚刚那个“雪人”该不会就是奉命去拿我三姨性命的鬼差吧?我忍不住向身前的绿姬开口询问:“帐房是不是已经命鬼差开始行动了?”
绿姬淡淡的回答:“应该不会,我们现在行动,还来得及,但愿老李的纸扎铺还开着门。”
她这句话什么意思?现在应该是腊月二十七八了,李老师的纸扎铺怎么可能还开着门?
绿姬策马向皇颜泽沟赶回,我们在天亮前返回了窑洞内,不过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就想用亳针刺破我的手指,但一抹口袋,却发现针具忘带了。
情急之下,我双眼一黑,便从马背上坠落。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大亮,绿姬已经换上了防寒衣裤,戴上了粉色的风帽,白色的口罩,还加了一副墨镜,对我道:“你赶快收拾东西,我们去安乐镇一趟!”
我忙应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绿姬从床上拿起了游梦仙枕,仔细摩挲了,然后对我道:“这方枕头送你了!”
看着这块木枕,我登时惊讶了,对方已经把木枕塞到了我手里,转身朝窑洞外赶去,我把木枕装入了编织袋内,提上了装着书籍的手提袋跟出了窑洞。
我们仍然是骑着白马,带着“小二黑”赶到了斜树沟,绿姬勒住了马,让我从马背上下来。我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绿姬也翻身下马,衣袖一挥,白马就兀自撒腿而去。
我忙询问:“你怎么把白雪放走了?”
绿姬解释:“我们还是乘车比较快一些,你把行礼放到驴背上,它自己能回去!”
我应了,把编织袋放到了“小二黑”背上,考虑了一下,又将游梦仙枕取了出来,随身携带。
绿姬拉着我的手,开始往槐树岭赶去,在接近槐树岭这户村民家时,我看到了阿良舅的大摩托车。
今天是我来这里的第三天,阿良会来为我送食物,他挑着扁担正从村民家院子里出来,见到了我和绿姬,一脸疑惑。
绿姬立刻对我附耳道:“让他用摩托车送我们到乡里去,那里有辆出租车在等我们!”
我忙应了,向阿良舅打了招呼,解释:“我有急事要跟同事赶往市里去,麻烦你用摩托车送我们去乡里乘车。”
阿良朝绿姬望来,露出了质疑的眼神,绿姬忙解释:“我是小袁的同事,医院有急事要他回去一趟,麻烦你了!”
得到了绿姬的证明,阿良舅只好返回这户村民家的院子里,放下了担子,出来骑上了摩托车,幸好他这辆摩托车可以载两个人。
第五十九章 夜闯纸扎铺
手工艺人往往都很敬业,以家为店,以家为作坊。
阿良舅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和绿姬急速赶往董沟乡,在傍晚时抵达。可路边一辆车也没有,阿良就向我询问:“天都快黑了,又快过年了,你们怎么返回市里?”
绿姬忙表示:“医院的车马上就赶到,麻烦你了。”
我也向阿良舅表示感谢,一辆出租车从远处火速驶来,在我们身旁停下,绿姬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忙向表舅道别,也进入了车内。
司机面无表情,见我坐好后,就踩下油门,火速往洛阳市方向驶去。
阿良舅见我们离开后,也调转摩托车,往家返回。
我们赶到安乐镇外时,天已经黑了,附近传来了稀稀落落的鞭炮声。
出租车在一处大围墙外停了下来,我下车一看,围墙内伸出了一根大烟囱,向夜空探去,这里是安乐镇外七公里处的安乐火葬场。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就再无他人,这个地方令我有些膈应,绿姬也下了车来,对我道:“你去找找老李的纸扎铺。”
我应了,就顺着火葬场的围墙寻去,一直寻到了半里外,才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房子。房子是旧式瓦房,不大,漆黑的木门上写着“花圈”两个白字,但门已经上锁。
绿姬跟了过来,向我询问:“你可知道老李家在哪里?”
我摇了头,李老师的儿子我认识,但却从没有去过他家,绿姬便对我道:“事情紧急,我们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绿姬来到纸扎铺门前,伸出纤纤玉手,对着三环锁一抹,锁簧便弹了开。
我惊讶了,她对我道:“你赶快进去挑一具纸人,要他儿子做的那种,越精致越好,还有要女纸人!”
面对漆黑的木门,我有些害怕,一阵风吹来,木门发出了吱扭声,“你还在愣什么,难道你不想救你三姨了吗?”
我只好硬着头皮,取出手电筒打开,推开木门,进入屋内。
屋子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纸扎,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渗人。
在这些纸扎中,我移开了鲜艳的金银山,看到地上还立着一只纸糊的楼房,但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可能是做贼心虚吧,我已经出了一头汗,两腿也颤抖不已,一具纸马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便将手电筒叼在嘴里,腾出双手移开纸马,一具身着唐装的女纸人出现在我眼前,栩栩如生,吓了我一跳。
这具纸人制作的格外精致,连衣服上的盘扣都清晰可见,在旁边还有一具男纸人,正用幽怨的眼神瞪着我。
我的心跳登时急促起来,绿姬却在门外督促:“你找到了没有,快点啊!”
救命要紧,我抱起了这具女纸人,立刻转身往房外赶去,隐约中,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男子的呵斥声,到了门口,忽然从房顶蹿下一道黑影,“喵”的一声撒腿逃走,我吓的坐在了门口。
“该死的猫!”绿姬愤愤的骂道,然后对我催促:“快,好像有人来了!”
我从地上起来,继续抱着女纸人,绿姬扣上了门锁,在前带路,返回出租车出时,就看到一个人叼着烟卷向司机问话。
绿姬忙道:“这是我们订下的车!”她示意我将纸人放入车后座上,她自己立刻拉开出租车的前门,坐在了副驾驶位子上。
我也上了车,司机马上开车,我看到车窗外这个男子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我们。
身边放着一具纸人,我的心里很不适应,绿姬扭过头来向我询问:“你三姨家的地址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头应了,回答:“当然记得,就在安乐镇外的奶牛场东隔壁。”
出租车迅速向这个地址驶去,我登时明白,绿姬是要用这具女纸人来救我三姨的性命,但愿还能来得及。
在漆黑的公路上,一道黑影手提索链,也在朝这个方向缓缓的前去。
三姨家紧邻养牛场,此刻也是大门紧闭,里面传出了欢声笑语,准备欢度新年。
出租车在三姨家门口停下,绿姬对我道:“把你的东西带上,纸人留下,你要寸步不离你三姨,我设法骗过鬼差。游梦仙枕先留在车里,你现在不方便带着。”
我应了,就拿着手提袋下车,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叫门。
出租车绝尘而去,大门开启,表弟从里面探出了头,见到是我,不由疑问:“表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应了,问道:“我三姨在家吗?”
表弟郭震应了:“在家呢?表哥你快进来,还没有吃晚饭吧?”
进了三姨家,来到堂屋,三姨一家人都在,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他们见我这时来访,都非常疑惑。
放下了手提袋,我坐在了沙发上,三姨让表妹郭薇去为我打饭,然后向我询问:“你是从医院来的这里?”
我已经想好了借口,就点头应了,解释:“医院过年不放假,不过我明天休息,所以就先来你家,等明天再想办法回家去。”
三姨夫端来了一盘炒花生,客气道:“你们当医生的还真辛苦,大过年的也不放假!”
我随声附和了,一边喝着大米粥,啃着馒头,一边猜测鬼差会用什么方式取走我三姨性命?我要如何与其对抗呢?
吃罢了饭,表妹收拾碗筷,我向三姨询问:“你的身体最近如何?血糖稳定了吗?”
三姨应了,道:“医生已经为我开了食谱,只要按他食谱上的饮食,血糖就不会反弹了,最近感觉好多了,你在医院的工作还顺利吗?”
我们在客厅随意的聊着天,这时又从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三姨就疑问:“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
三姨夫回应:“可能是镇干部来叫我去喝酒!”
“都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不安全!”三姨劝告。
表弟便去开门,我忙朝大门方向望去。
很快表弟就返回,抱怨道:“谁这个时候戏弄人啊?敲了门,却不见人影!”
我登时警惕了起来,三姨就道:“别管了,小华你跟郭震一起睡,先洗脚吧,热水已经烧好了!”
洗脚上床后,我就从手提袋内取出了这几本医书翻看,主要看针灸书,并且再次察看了自己的针具包,心道:“就算三姨发病,我也能及时抢救!”
房顶上传来了一声猫叫,我便向表弟询问:“你家还养着猫吗?”
表弟解释:“是隔壁家的老黑猫了,总爱来我家找吃的!”
我努力保持清醒,不使自己入睡,但表弟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睡吧,你开着灯我睡不着!”
第六十章 夜斗鬼差
同行之内最熟悉彼此,但竞争也最激烈。
为了救我三姨,女鬼差绿姬带着我赶到安乐镇外的三姨家,我留宿与此,准备跟鬼差路甲对抗,但我对他毫不熟悉,只能全靠绿姬相助。
表弟开着灯就无法入睡,我只好关了灯,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忽然一声尖叫惊醒了所有人,我立刻开灯,表弟也惊醒,道:“不好,我妈的心脏病犯了!”
通常患有心脏病的人会在家里准备速效救心丸或者硝酸甘油等急救药物,我立刻穿衣服下床,和表弟一起赶到三姨房间内,表妹也赶了过来,就看到三姨捂着心口,一脸痛苦。
姨夫熟练的从床头柜里取出速效救心丸,为三姨服下。
我就后悔没有在路上买药过来,但安慰他们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