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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旺把我们领到了一间更衣室内,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桌,他对我们道:“现在把你们的衣服鞋帽都脱掉,放在你们身旁的箩筐内,把你们的私人物品取出,也放在旁边的木箱内,组织会代为大家保管的!”
这里没有女性,所以德旺带头,脱得一丝不挂,我看到了他粗壮的肌肉和古铜色的肌肤,但上面布满了伤痕。
箩筐里是一整套暂新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有,不过没有衣服上没有任何标志,穿起来很舒服,大小也正好合身。
德旺看到了我脖子上的黑色鬼符,还有我的左轮手枪有些惊讶。
换好衣服后,严厉就向德旺质问:“我们的武器装备呢?”
德旺指了左轮手枪和我脖子上的鬼符道:“这两样东西小袁可以随身携带,还有我们得知小袁曾经是一名急诊科的医生,所以他还担任我们的随行医生。”
他领着我们进入了另外一座房间内,这是一座小型的武器库,从柯尔特手枪到沙漠之鹰,从拴式步枪到春田式狙击步枪都有。
“我们这次任务要去的地点很特别,所以大家一定要选最顺手,伤害度最强的武器,危险时刻,我们就要靠这些武器来保命了!”
德旺和里浦还有那木达措选的都是弹夹容量很大,重量也很大的冈米尼重机枪,卓吉玛只挑了一架移动式火箭炮。
我不如他们力气大,只选了一支沙漠之鹰手枪和一支春田式步枪跟相对应的一些子弹。
德旺对我道:“小袁,你很有自知之明,军区特意为你配备两样装备,一是01式多功能野战用急救箱,二是针灸包。”
他从铁柜子里拿出这两样装备,多功能急救箱是一只登山包一样大小的不锈钢箱子,打开后,里面的工具药品令我目瞪口呆,这足够使我做许多次外科缝合手术用的。
针灸包是牛皮的,里面一排闪亮的亳针和三棱针。
除了武器弹药外,我们还要携带三十公斤重的干粮被服,但我们没有携带任何通讯工具,除了我的无卡摩托罗拉手机。
当严厉对我们这次行动的方向感到质疑时,德旺吹了口哨,一只牛犊大的黑色藏獒从房顶忽然扑下,我吓的坐在了地上。
这只藏獒是我从未见过的,体型之大,脾气的凶猛和忠诚及一身。
“它叫黑麒麟,纯种的藏獒,它的能力令我自叹不如!”德旺如此介绍,然后从里浦手中接过一只牛皮褡裢,挂在了黑麒麟背上,里面装的是獒犬的食物。
我们现在的装扮如同国外的雇佣兵,但没有任何标志,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直呼性命,有各自的称号,这称号是德旺为我们定的,不能更改。
德旺的称号是旺德,也就是他名字反过来念,里浦的称号是名字后加了铁浆,那木达措保持原来的名字,卓吉玛变成了卓玛吉。
严厉的称号很特别:龙胜。我的称号是:优胜。不明白什么意思。
卓吉玛和里浦为我们牵来了大群的山地矮脚马,我们一起把装备和行礼放在了马背上,单独留出一匹马来驼阿丽米舍。
这个疯女人仍然是原来的脏衣服,不过吃饱后的她变得温顺起来,趴在马背上很乖。
我们走出了军区的大门,把守的哨兵不再为我们敬礼送别,但我们回了头,然后立正敬礼,再回来还不知要到何时?
那木达措拿出了一张羊皮地图,然后按照路旁的尼玛堆和岩壁上的石刻,对我们道:“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灵台。”
灵台,一个神圣的地方,虽然是神圣的,但所有人都不愿前往。
藏獒黑麒麟在前为我们带路,不过它带的路只适合它走,狭窄的地方只容矮脚马单独行走,陡峭的地方还需要我们拽着马缰把马匹硬拉上去。
更痛苦的是,越往前走,温度就越低,我们呼出的热气很快就消失。
德旺命我们都把墨镜戴上,以防出现雪盲症,可以确定,我们现在正向着喜马拉雅山前行。
我抬腕看了时间,发现青青送我的精工机械表到了这里有点不准,但还在行走,表上显示还是上午十点。
德旺对我道:“这里是西藏,时区不同了,这里是东五区,而北京是东八区。”
第三百四十九章 灵台一梦
当我们距天空越近,距天堂就越近,当我们距同类越远,跟危险就越近。
我们这次的任务没有时间限制,但是能尽快完成最好。
越往前走,我的高原反应就越明显,不过我为自己针灸治疗,非常见效,路上我们就开始聊天。
从聊天中得知,德旺原本是一名武僧,曾经是游方的铁棒喇嘛,因为特殊使命才入伍参军,那木达措跟他正好相反。
那木达措是一名木人的儿子,十八岁参军,但二十岁就被部队派到大昭寺学习大乘佛法,为的就是这次任务。
这次任务跟宗教的关系很深,里浦和卓吉玛都是藏人,不过前者是首长的警卫员,军事技能和忠诚度绝对可靠,后者是特种兵出身。
阿丽米舍是一个疯女人,我们离开了她却无法找到任务的目的地,黑麒麟是特殊使命,按照以往的惯例,如果任务失败,必然会有一个疯子和藏獒活着归来。
我们对这次任务都抱着悲观的情绪。不过我有些例外,因为我是从阴间回来的人,如果郑秀敏能够来一起执行这个任务最好。不过我在露营睡觉后,通过幽灵电话拨她的手机号却被提示已经关机。
有那木达措的带路,我们在天黑前赶到了灵台。
来到这里后,我才明白为何这里是圣地却没有人愿意来?
一块平坦的岩石孤零零的仰望着天空,上面残留这一具凌乱的白骨,这是一处天葬台。
不需要他们解释,我也知道天葬是什么?
卓玛吉在积雪下找出了一些枯枝干草,放在灵台上焚燃。
剩余的人都开始卸货,那木达措把已经睡着的阿丽米舍从马背上抱下,里浦铺好了毛毡。
我们围着灵台露营,德旺取出了肉干和酒给大家分食。
我想起了一首诗,就对着夜空默默的念:灵台上,燃起星星微火,暗暗的低头膜拜。
这首诗不短,我念的只是开头,我预感到我们以后的命运跟这首诗息息相关。
秃鹫和寒鸦在夜空中盘旋,不时发出哀嚎声。
我们吃饱喝足后,德旺命我们轮流值夜,阿丽米舍例外,她是一个疯女人。
我睡不着,就自告奋勇的先值夜,每人一个小时。
这里是东五区,我把时间调正确,现在是夜里十点整,到十一点时,我会叫醒里浦。
在无聊中,我朝黑麒麟望来,它不发怒时,非常温顺,我不断的抚摸着它油亮的皮毛,它的牙齿和爪子非常锋利,但脖子上却残留着两道伤疤,一左一右,被它的皱褶遮掩。
在老首长的介绍中,有一只藏獒活着归来,但这一只已经不是第一次活着归来的那只,这只是儿子。
藏獒可以通过分辨出同类留下的气味或尿液追踪到同类。
德旺称他跟黑麒麟一对比,就自叹不如。
人有的时候的确不如一只狗。
我抱着黑麒麟的脖子,朝灵台上望去,凌乱的白骨已经被卓玛吉抛掉,现在就剩一堆火炭。
灵台上虽然很平坦,却是死者专享的床位。
我继续念着仓央嘉措的诗,然后又念了一边冰心作的《送神曲祈祷》,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成了一个“诗人”。
夜空中疏星点点,一片黑云迅速将一轮钩月遮住。
我很想知道这个地方究竟有没有鬼差?但这个问题我又无法向这些藏兵直接询问,怕冒犯了他们的宗教信仰。
远处的山崖上,冒出了一对绿色的光亮,我知道这是野狼的眼睛,而红色的眼睛则是狐狸的。
我的双手从黑麒麟的皮毛中得到了温暖,然后拔出了腰带里的沙漠之鹰,黑麒麟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就再次趴下。
它对我已经产生了信任,我是绝对不会把子弹射向自己的朋友,包括动物。
退下弹夹,我仔细察看了里面的子弹,绝对不是什么演习用的麻醉弹,每一颗都是高爆弹,如同我左轮手枪里的子弹。至于这把春田式阻击步枪很轻便,准确度也很高,弹夹的容量被改成了十五发。
一个小时很容易熬的,我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就叫醒了里浦,他揉着眼睛,唤了黑麒麟,然后到一旁方便。
我在他的位置上躺下,毛毡被他的身体已经染的很温暖,躺在上面很舒服。我闭上眼睛,准备再次向郑秀敏拨打幽灵电话。
阿丽米舍在梦呓中念道:“我的阿丽米舍,可怜的孩子,你何必如此执着呢?”
我吓了一跳,就疑问:“难道这个疯女人不是真正的阿丽米舍吗?”不过我也不认识真正的阿丽米舍,那木达措说是就是吧!
在睡梦中,我没有拨通郑秀敏的电话,就试着拨符小婉的手机号,也是无人接听,这幽灵讯号是怎么了?
但我仍可以元神出窍,魂游四方。
在灵台四周是我们的躯体,我试着往更远的地方飘去,发现这里方圆百里都是连绵起伏的高山,山上狐狸和野狼出没,这里还可能有传说中的“雪人”,但我没有见到过。
返回躯体时,我特意向这个疯女人望去,她已经苏醒,爬了起来,就朝灵台上攀去,值夜的里浦忙阻止她,向她质问。
阿丽米舍含含糊糊的道:“让开,我要接受天神的恩泽了!”
里浦将她拉了下来,阿丽米舍有些生气,就朝远处奔去,里浦再去拉她,对方道:“我要去方便,你还要跟来吗?”
“当然要跟着你,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里浦固执的回答。
阿丽米舍就在我们旁边蹲下了身体,拉下裤子开始方便,里浦忙将她拖到一旁,嘴里道:“你还真是个疯女人!”
这个疯女人方便后,再次返回躺过的地方继续入睡,她很快就再次梦呓起来,我试着进入她的梦境,第一次没有成功。
她的头发散乱,但里面还残留着一支断掉的发,更加令我吃惊的是,这支断的另一端是在她的颅骨中,她居然还活着!
我的魂魄顺着断进入了她的大脑中,在层层叠叠的沟回里,我如同返回了莲花生大师的掌纹内,分辨不出方向,不能确定自己的位置,找不到离开的路。
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幻的画面,画面中是一片无边的荒漠,两支大军正在策马厮杀。
奇幻的是一方骑着背上那个双翅的宝马,手持金戈宝剑,身披金甲,另一方是身着黑色宝甲,手持魔叉,牵着獒犬,这好像是天兵天将跟魔鬼的交战,而獒犬却是跟魔鬼为伍。
第三百五十章 断龙入口
在教徒眼里,信仰就是生存的精神支柱。
魔由心生,会因为寄主的能力高低而变得强弱。神魔都是没有实体的,也就是说它们都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
在接近天空的地方,高处不胜寒。
我们这队人马围着灵台露营,夜里虽然很冷,但尚在我们能够忍受的范围。灵台上所出现的种种幻象,我都当作梦境。
当苏醒后,一切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