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马立刻拉开车门下去察看,振民哥和老丁也下了车,过来向我们解释:“前面出车祸了,一辆小货车直接开沟里去了。”
我忙向山道旁的沟底望去,里面果然栽倒一辆小货车。出于职业习惯,我立刻向沟底赶去,在沟坡上我看到了被撞散的雪人,还有雪人的圆脑袋,很诡异的一对大眼睛。
这处的山道距沟底有十多米深,小货车翻了几个滚,肚子朝天躺在了沟底,驾驶室已经变形,一个穿着灰色皮夹克的司机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我忙用手肘撞碎剩余的玻璃,去察看司机的伤势,触摸了他颈部的动脉,还有脉搏,货车两侧的车门是打不开了,还好货车司机的双腿并没有被卡住,我双手伸过他的双腋下,将他从车内拖了出来。
振民哥和老道士也跟了下来,一起帮着我救人。
司机被平放在沟底的积雪上,我开始查找他的伤口,头皮被碎玻璃划破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我忙取出亳针,以针刺穴位止血。
老道士却取出一张道符,焚燃后,将纸灰撒在了伤口,我忙警告:“你不能这样做,伤口会感染的!”
“这纸灰上又没有细菌,就算有也被烧死了,怎么会感染!”老道士辩驳。
我不再理他,就向振民哥询问:“老丁和小马呢?”
振民哥回答:“老丁开车去镇上打电话求救,小马留下看车。我们是不是先将病人抬到上面去,你是急诊科医生,先为他抢救!”
老道士却盯着这个司机,眼里充满了杀机。
我忙警告他:“这人可还活着,如果延误了救治,我要负全责的,国家规定,见死不救也是罪!”
振民哥也附和:“老丁可知道我们下来救人了,我们糊弄不过他的!”
我用酒精药棉按在了病人头皮上的伤口处,先止住了血,然后去寻找其他伤口。
老道士意味深长的道:“如果救护车现在赶到,你还能救活他,否则就凭你这套亳针,还想救活他?根本就不可能!”
第二十九章 救人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不是佛门弟子,不知道浮屠是什么,但作为人的本性,是不会眼看着同类死亡而坐视不管的。
这辆小货车从山道上翻滚到了沟底,幸好山坡上都是厚厚的积雪,没有撞上坚硬的石头,否则就会像老马一样被卡到变形的驾驶室内,不过小货车的挡风玻璃破碎,司机头破血流,更是昏迷不醒。我只能暂时为其止血。
振民哥向我询问:“要不我们先将他抬到山道上去,不然在这里又冷风又大,他会冻伤的。”
我点头应了,把司机的裤子一撕两半,系住了他的一双脚,双手从其腋下穿过,然后倒退着就向山道上攀去,振民哥抱住了这名司机的腰,示意老道士抱起司机的双脚,我们合力将病人艰难的朝山坡上抬去。
小马站在山道上,不断为我指明身后情况,看到我累的气喘吁吁,就赶下来从我手里接过病人,继续往山道上攀去。
病人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我忙示意他们先停下,让小马把病人的脑袋侧过来,以防病人的咽喉被血块或者痰堵塞造成窒息。
老道士用埋怨的眼神瞪着我,我视若无睹,继续抢救病人。病人咳出了一口黑血,呼吸顺畅了起来。
小马有些惊讶,然后就半跪了下来,艰难的朝山道上继续挪去。
当我们把病人抬回山道上的面包车内后,都累的不行,不过我还不能歇息,立刻取出了针灸书,寻找急救穴道,继续抢救病人。
病人一脸血污,而且已经凝固,袒露的双手也冻得乌青。
我继续针刺病人的十宣穴,希望能用疼痛唤醒昏迷的病人,但摸着他的脉搏,已经逐渐微弱。
老道士取出了“闷倒驴”痛饮,我对小马道:“你点燃一根烟,我用来为病人灸穴位。”
小马应了,取出两根烟,丢给振民哥一支,他自己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口,便递给了我。
我把香烟引燃的一端放在了病人拇指末端的少商穴,振民哥也过来帮忙,我就让他将香烟放在病人尾指末端外侧的少冲穴施治。
当我们正在全力抢救病人时,警笛声再次呼啸而来。
还是老丁开的皮卡车,不过会盟镇中心医院的大夫和护士跟车赶来,接替我继续为病人抢救。
我跟镇中心医院的大夫不熟,不过振民哥认识,就道:“贺大夫,我们还是赶快把病人带回医院抢救吧!”
贺大夫三十出头,先为病人作了基本检查,就回应:“病人有内伤,我们中心医院的医疗条件不行,不过我已经让他们给市医院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能赶到。”
面包车内空间有限,贺大夫示意我们先到车外面去,护士已经为病人输液救治。
振民哥向老贺介绍:“这位是薛满囤的外甥袁成华医生,在市矿山救助医院急诊科上班,或许能帮到你们!”
贺大夫跟这名小护士听后向我投来了惊讶的目光,然后看到病人身上还残留着亳针,便疑问:“原来是市医院的大夫,不过针灸能够用于抢救病人吗?”
我拔出了残留在病人体内的亳针,解释:“情况紧急,我也没有急救用品,只好用亳针施救了!”护士用酒精面擦去病人脸上的血污,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庞。
振民惊呼:“这不是梁沟的孬娃吗?得赶快联系他家人。”
贺大夫就道:“我们先把病人带回镇医院去,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就向小马询问:“你现在还开得了车吗?”
小马摇了头,老丁便自告奋勇道:“我来开车,小苏你开我的车回镇上!”
我留在了面包车内照顾病人,小马和老道士改乘老丁的皮卡车。
警笛呼啸着,皮卡车在前开路。
护士测量了病人的血压和脉搏汇报:“病人体征暂时稳住了!”
贺大夫也松了口气,感叹:“要不是袁大夫在,只怕病人就没命了!”
当我们赶回镇中心医院时,一辆救护车也刚好赶到医院门口,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闵福中和小唐。
他们俩看到了我,也是一脸惊讶。
我对二人道:“来不及解释了,赶快把病人送回我们医院抢救!”
振民哥从皮卡车内下来,对我道:“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时间我去市里找你!”
我和贺大夫一起将病人换到了救护车内,向他们道别后,老徐一脚油门,便向我们医院赶回。
闵大夫再次为病人作了细致的检查,断定:“病人有中度脑震荡,胸腔有内伤,大腿有扭挫伤,双脚扭伤,需要手术。”
小唐又为病人增加了一瓶盐水,便询问:“小袁,你不是请假参加你外婆的葬礼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便解释:“我外婆家就是会盟镇的,本来打算连夜赶回市里,今天照常上班,不想有事耽误了!”然后又反问:“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巧?”
闵福中解释:“我们矿山救助医院对外科突发病人的救治比较擅长,所以120急救中心一听是外伤病人,就会特意派给咱们急诊科出诊。”
小唐看到了病人手指末端的烫痕,就疑问:“怎么病人手指上还有烫伤?”
我回应:“是我用香烟为病人灸少商和少冲**留下的,病人出车祸的地方在荒山野岭,我又缺医少药,只好用土办法抢救!”
闵大夫翻开了病人的眼皮,肯定道:“你这土办法救回了病人一条性命!”
老徐的车速很快,而且很稳,我们没用多久便赶回了矿山救助医院的急诊科,不过这次需要先送病人去拍x光,没有病人家属,我只好先代替。
病人的肋骨折断了一根,刺入了肺中,急需开胸手术,我犹豫了片刻,斗胆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黄芳质疑:“你是病人家属?”
我摇了头,解释:“我是病人朋友,病人家属很快就会赶到!”
因为我没有上班,所以不能上手术台观摩,只好在手术室外等候。
我在卫生间洗罢了手脸后,刚来到护士站,就看到黄霏也在,便疑问:“师姐,你什么时候调到手术室了?”
师姐看到我后有些惊讶,回应:“我只是路过这里,听说你外婆离世了?”
我点头应了,师姐安慰我:“节哀顺变,人要往前看,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我外婆是骨癌,最后的日子里生不如死。”
她取了一沓文件,就要告辞离去,询问我:“你在等人?”
我忙摇头,道:“刚刚送了一个病人来做手术,我得去向我们主任报道。”
师姐顺口道:“年底医院组织文艺晚会,你要不要参加?”
我立刻拒绝,表示:“现在提高自己医疗水平要紧,我准备考助理医师资格证,只怕不能参加文艺汇演。”
第三十章 无赖
做好人难,做坏人容易,同样救人难,杀人却容易。
有时候想要一个人死,只需要坐视不管即可。我是急诊科医生,不管是否上班,遇到突发病人就要救治。
我急匆匆的回到急诊科向主任报道,他见到我有些生气,但听我是送病人一起回来的,也就消了气,示意我赶快换衣服上班。
直到病人的手术结束后,老丁才带着病人的家属赶到。
因为病人送来的及时,孬娃并没有性命之忧,但仍需住院治疗。
孬娃的父母姐姐也是梁沟普通农民,得知我及时抢救了孬娃的性命,拉住我的手说了一大串感激的话语。
做好人虽然困难,有时候还会被人误解,但我问心无愧。
送走了病人家属后,我就借科里的电话为我父母报了平安,父亲在电话那端一脸怒气,埋怨我不辞而别,我没有解释,怕他们担心。
下了班,回到住处后,我躺在床上很快就昏昏睡去,也可能是太累了。
我做的梦断断续续的,但梦里的情景只有一位红衣女子。
醒来后,脖子感到酸疼,看来这棉衣做的枕头也靠不住。
第二天再次去医院上班时,主任当着科室里所有的医护人员表扬了我,病人家属还送来了一面锦旗。
快到年底了,我准备考取助理医师,不过得知助理医师资格证要在毕业后三年,而且一直从事医生职业才能考取,我并没有灰心,便开始加紧自己急救技能的训练。
我不知道老道士跟鬼皇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他说的很对,有时候,我想要害死一个人很容易,只需坐视不管就可以,而且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但更多情况是,我想要救人,但自己的医术却不够。
圣诞节时,师姐邀请我去市里一酒吧参加狂欢派对,我当即拒绝。
黄霏一脸乞求,低声解释:“我也不想去,可萧如松非要我去,还说要把我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他的同事朋友,我怕自己到时候会喝多,带着你我放心一些,你会保护我的,是吗?”
我仍不想去,就回答:“你男朋友让你去认识他的同事,我跟着去做什么?我可不想做你们俩之间的电灯泡。”
师姐一脸哀求,低声坦言:“萧如松一直想要占我便宜,想跟我把生米做成熟饭,我可不能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