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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喧嚣静下来时,寻找云中那抹丽色,她静静的,仰躺在白色的绢绸里,心放佛抽离粉碎,她一动不动,是渴望安息吗?
王爷宁采臣疾步走近丽人,将仰躺的女人扶起,眼对着女人不解的眼神,自己干干的愣怔,转而望向皇帝,额际的汗大滴的滴落。
我看着美貌王爷,我只是做结束动作而已,顺便略休息下,平喘气息,他怎么就神经似的慌张,还拉我起身,以为我死了吗?
皇帝面色阴沉,看了看亲弟,看了看被自己冷落的妃子,这两人站立一处时,奇异惊人的和谐,甚至是美妙画卷一幅。
宁采臣急速放开女人,退步至皇帝身侧,心鼓敲打咚咚响。一刹那,瞬间的失态,只盼皇兄不要在意最好。
我走向皇太子,小孩子的面容极其迷惑,我笑着,对他说“为娘漂亮吗?”
皇太子的目光在良妃与亲生母亲间游离,迟疑的未作选择,母亲的形象一下子在今夜高涨,原来自己的生母可以这样美丽!
我突地寒着脸,厉声道“太子岂不闻:狗不嫌家穷,儿不嫌母丑!为娘今夜只是小小装扮,他日形成老妪,太子便不是我儿吗?”
八岁的皇太子被怒斥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还未来得及回神,接连遭炮轰。
“为君者知礼仪廉孝,视老者为尊,爱护幼子,以民为先。太子连起码的孝尚且谈不上办不到!何来治国之能?何来治国之本?何来治国之德?”
可怜的幼童还未来的及忏悔,就已懵了。索性哇哇大哭,慌得保姆不敢稍动分毫,既不敢安慰,又不敢任皇太子千金之躯哭坏了,着急的期待良妃示下。
我冲上保姆身前,狠狠的一巴掌打下,高傲的抬起头颅,“你就是这样看护,宠溺太子的吗?太子便是交给你们这些人教导的吗?”
保姆惧怕的磕头求恕,我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况且这颗槐树多刺,名曰:刺槐!我装作酒醒,知错的样子。
我朝皇帝磕头,恭谨的请罪“陛下恕臣妾今夜酒醉孟浪,请陛下赐死臣妾”。
皇太子当先回神,大呼‘啊’了一声,不敢再哭闹一声,场子里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或惊喘或慌张,或幸灾乐祸,四周寂静,我在这一片寂静里,耳边的蛛丝马迹我都能听得,神经高度紧张,一个人的命运,活生生的掌握在别人的权柄中,很讨厌这种感觉,在现代当街跳肚皮舞都不会碍着谁,除非疯人院来拿人。
时间停滞的越久,我生的希望越大,想必皇帝现在很懊恼,怎么没早发现我这朵花呢!人家是皇帝吗,论高调拿乔的本事谁都没他经验丰富。我不过抬了阶梯让他下,我要不要顺势装晕,一直跪着好难受!
宁采臣忍不住瞠目结舌,心中为这女人喝彩,她虽是请罪,但哪里有犯错的自省?好像还嫌跪地难受来着,她哪来的这般自信?天大的胆?
宁采臣看着脸色阴沉的皇兄,皇兄究竟有何打算?
许久,皇帝的嘴里蹦出几字“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皇帝眼尖的捕捉到女人的白眼,不耐!那份预料先知的自觉,不是对任何人对旁人,而是对着她自己,那放佛是女人无声的怨怪:看,早知道这样!悬崖跳下去了,毒药喝下去了!她面对死亡的淡定豁达,独特的大胆自信,世间很少有女子似她这般!
皇帝的心情突然间多云转晴,微抽动牵扯的嘴角,故作严酷的表情,奇异的组合搭配,使得皇帝显得年轻俊朗许多,华贵高岩的降霜花突然间一夜绽放,淡淡清香,闻着就舒心。
良妃呆呆的看着一项严苛不露欢颜的丈夫,他的笑容连同床共枕多年的她都吝啬给予,良妃转而看向跪地的女人,不过是口不对心,大胆妄为的无知平庸女子,何以令天子笑开颜?冰凉通透的一滴泪滑入心间,在心脏的位置凝结成冰!曾几何时,她的丈夫也曾微笑含情!女人的情爱当真廉价吗?一年年,他身边的女子从最初的几个,变成现今的二十几个!或许,自己该是庆幸的,毕竟,他并没纳后宫三千,毕竟,他还未爱上任何一个女子!
惠妃轻执杯盏,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指甲沾了水,在桌上轻划着,若有所思!
其余妃子渐渐的感觉事态微妙,尤其是最近刚获宠的华贵人预感将来处境堪忧,失势失宠放佛近在眼前,不安的攥扯衣角,于是,她想皇帝现在毕竟是宠她的。
华贵人一副为皇帝打抱不平,气怒的神态,豁的站起,娇滴滴的指控生育皇太子的女人“陛下,后宫里哪有这样骄横的妃子?良妃姐姐和惠妃姐姐平日都不曾这般趾高气昂,竟然敢当着陛下的面行凶?陛下,您可得明鉴啊”!
良妃低下头,掩饰嘴角轻蔑鄙夷的笑,这个华美人仗着皇帝几天的疼宠,拿着鸡毛当令箭,‘姐姐’叫的到亲热,平日全无等级尊卑的自觉,蠢笨的女人!
惠妃的目中多了一丝怜悯,每一朵宫中凋零的花,总会惹她落泪,哀叹女人的战争!男人们总是置身事外,看客一般,惠妃也低下头,注意力放在二皇子身上,后宫里无势又无后,又不懂得藏拙的女人,实在是自寻死路。
皇帝一刹那眼中的寒刃似要将华贵人割裂,皇帝冷冷的笑着,吩咐太监“华卿今日身子不适,即日起调入清心院,休身养心,过清闲日子”。
华贵人圆睁双目,刹那间不能置信,赤裸共枕的良人转眼化作修罗,不留丝毫情分,将她丢弃入冷清无人光顾的冷宫,半晌,发出了嘶声裂肺的厉声“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您曾赞叹妾的肌肤,您曾爱抚妾的身体,您,,,,,,”。
“住口!”皇帝大喝,气怒的甩袖离开,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哭叫的华贵人终昏歇,情伤抑或是羞愤,旁人都不会在意,舞台中央的胜利者才受万众注目,至于遮幔后哭泣的人,人们不会赋予同情之泪。
太后老人家只顾照看,吩咐宫人侍候小公主,华丽丽的带着一群帮众,先皇帝的妃子们一步,早早的离席。
良妃一语不发的怜爱的拉着皇太子的小手离开,身后跟随的宫女太监彰显她的尊崇,惠妃的跟随也不少,其中包括了皇子的保姆,服侍宫女。
骚包后遗症,症状一:终岁宫的大小宫女太监将主子当万能上帝崇拜,连新泡的新茶都要主子品尝一番,才敢续水。症状二:小宫女们每日尽情梳妆打扮,美美的在主子面前招摇,期待主子的点评嘉奖。症状三:宫女们每日的期盼皇帝驾临终岁宫,希望主子获宠在望!
我的娘啊,我的神!这是啥日子?鸡皮蒜毛的小事拿来让我参谋,不行!成日里被这些琐事烦死,不是我鼓励赌博,宣扬、传授斗地主,实在是有意识的,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我想尽可能的省点心。我的宫院里从此风平浪静,不进小院万万听不到打牌吆喝争执声,此时小环的地主当的兴冲冲的,得意的扬着手中的王牌,大声的叫嚷。
院中站岗看哨的两个太监禁不住刺激,二人急巴巴的想回屋中,二人见门庭清净,溜蹿着进了小院,加入群情激愤的斗地主的行列中。
一人独自踱步进入宫苑,见终岁宫里了无人迹,微皱了眉,容情肃穆。依着记忆的路径,缓步走向莫皓然的宫室。
那人入的内室,见女人全神贯注的素画描摹,他还不知女人有此才能,但,见了女人画出的东西,心生怒气,自身散发的寒气可令室内结冰,依然故我的女人并没发现周遭不妥,嘴里还哼着调调。
画上的人没有画出具体的仪容,不过仅从素发的冠就能分辨,皇帝和王爷都没穿衣服,腰际处类似草裙的遮物,画上的二人手牵手的扭臀歪步,女人的嘴里哼哼,画至两个男人拥抱时,女人眉飞色舞,嘴里嘟哝着“折腾死你们,啊啊,别怪后妈我哈!哈哈吼,美男集中营,全体大攻虐,哈哈!老娘太有才啦!”
女人支着下巴,做沉思状,疑虑着再添加什么,浑不觉自己被盯梢,女人突的跳起,贼目闪烁,乐呵呵的自言自语“瞧我这记性!宫里的美貌太监多的是,我怎么把他们忘记啦”?
于是,双人草裙舞变成夏日嬷嬷茶,一太监怀中还抱着一只奇形怪状的乐器演奏,吹笛子的,打鼓的通通都有。
女人大喝“齐了”!
我伸伸懒腰,搞艺术的新新人类们,这活真是累人!人家爬个三十几层楼,那叫行为艺术!
这画该取啥名?叫:美男集体攻?抑或是:同志大会?
室内的温度有些冷,降温了吗?我转头看向窗外,猛地被身边的一景吓得魂飞魄散!我的笔飞了,画卷掀起,屋内刮起八级台风。我看着暴怒的皇帝,不自禁的咽咽口水。
皇帝气怒的将所有杂七杂八的画撕碎,盯向女人的面容活似吃人的老虎,走近女人一把拽住女人前襟,怒哼“你成天的捣鼓这些东西?画这些算什么?怨怪朕不宠幸你,冷落你?你到有胆子,是谁借了你天大的胆?是什么令你变作另一个人样?朕可不知道你又会画,又会舞的。”
我被皇帝攥的喘不上气,虽然近距离观察皇帝生气的样蛮美的,但是本人性命更重要,我试图拨开皇帝的手,衣领勒的脖子难受,实在顾不得尊卑之分,抬起脚猛踹皇帝重要部位,看着皇帝满面痛苦的捂着重要部位,心中升腾报复的快感。看皇帝此时的经典造型,和玛丽莲梦露手捂翻飞裙裾的造型,实在是异曲同工之妙呢。
我缺根脑神经似的,不由自主的大笑,直将眼泪也笑下来。皇帝越狼狈,我就越开心。穿越古代以来,唯有今日真正的笑开颜!自己都要忍不住崇拜自己的大胆,此刻,死亡的威胁无暇顾及。
笑罢,我懒懒的斜靠软榻,全身力气放佛只为那一场大笑释放,是后怕,是后悔,百感交集,叙说不清,理不清。
皇帝冷冷的注视安静的女人,此时的她,孤寂心伤的似已坠入阿鼻地狱,他若再施加惩罚,显得他有失仁道,残忍似的。
他一贯的享受女人们的追捧爱慕,天之骄子的自知自豪,让他只知权利的争夺,国家的治理。从未想,一个女人的凄凉、怨怼,居然可以连生死都不顾。
皇帝的盛怒渐渐平息,看向女人的眼带着深究,女人的平凡容貌,此刻被皇帝忽略,眼对眼的凝视,深深探入彼此灵魂的最深渊。
时间停滞很久,皇帝忽然转身离开,若不是满地的狼藉,皇帝仿佛从未光顾。
我深深吸口气,看来我该给看门的宫女太监们提个醒,若是总被别人搞突然袭击,她这脑袋可不够掉十次八次的,刚刚尽可能的与皇帝无声的眼神沟通,害我用情太专,眼神劲劳累的,快审美疲劳了都。
痴情的女人演绎起来蛮劳心劳力的,若不是入戏一场,今天的杀生之祸怎躲的过?骚包后遗症可不小,连皇帝都神秘光顾,这人出风头,不是好事一桩啊!
攒钱最重要
我原本以为把皇帝气成那样子,他不会再踏入终岁宫,可是,现实却令人沮丧!他一来,别人都跟着瞎掰活,我不得不在宫女太监面前,做恭顺贤良的样子。等到只剩我和皇帝两人时,相对无言!
现下,他在批阅奏章,而我,百无聊赖。因皇帝的到来,终岁宫的人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小环一干人等原以为皇帝会留宿,干等白忙了十几天后,忍不住的要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