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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掌柜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旁边的人凑上来小声问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要是把我们的事败露出去,我们……”
掌柜的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闭嘴。”
菜鸡就是菜鸡,菜鸡的眼里永远只有菜鸡,掌柜虽然也并不是那么强,甚至这些人捆在一起都不是依夏的对手,但他有见识啊,毕竟曾经见过那个永垂不朽者的人,他刚才从面前那三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和永垂不朽者身上同样的气息,这种味道真的是太危险了,危险到让人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强撑着场面。
最后那个人说他差点死了,他一点都不怀疑,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线牟然断了,但幸好那个曾经跟他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男人又把这根线给接了回来,这让他很庆幸,庆幸自己即使在过去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丢掉私塾先生教的那句“有朋自远方来”。
他们离开了,悬着的心也落下了,掌柜的面对崭新的石头屋,默默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往回走着,在进城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漫天的星斗,突然有些苍凉的笑了一下。
而现在已经抵达外滩的猴爷一行人正在边走边讨论,依夏不明白为什么奈非天要放过那个掌柜的,他不光干坏事而且还出言不逊呢。
“你也干了不少坏事,我不是一样没干掉你么。”奈非天捏着依夏的鼻子:“所以啊,好事坏事对我来说都不是事,我们本身就不辨善恶。”
旁边的猴爷冷笑道:“你就你,别带上我,我才是人类守护者。”
“抱歉,你不是了。”鱼龙插嘴道:“现在我才是。”
“行行行,你是你是。”猴爷懒得跟他说话:“我们现在去找人还是去休息?”
“你好像很不情愿?抱歉,那本来就该是我的。”
猴爷眉头皱了一下:“黄老走的时候,你去看他最后一眼的么?”
提到这件事,鱼龙好像被踩到了尾巴,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但又慢慢缓和了下来:“每年清明我都会去。”
果然这家伙是有感情的,虽然这b刻意在装酷,但刚才一瞬间的微表情却把他的真实情况写在了脸上,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暴怒,但这充分说明了这个家伙并没有骗人,他有感情而且情感十分充沛。黄老不光是猴爷的引路人,他对于鱼龙来说大概就像父亲一般,鱼龙的品行比猴爷端正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出现的那一瞬间第一个接触的人是一个具有智慧的老人而不是一群粗糙的建筑工人。
而黄老离开的时候,鱼龙并没在他身边,这件事自然也就成为了他的痛,虽然表面上并不在乎,但被人提起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无端暴躁,好不夸张的说,如果刚才说这话的人不是猴爷,鱼龙已经暴起伤人了,真的。
“你是在看我笑话吗?”鱼龙发现猴爷的眼神,立刻凌厉的回瞪了回去:“倒是你,说什么喜欢看别人绝望的表情,到头来不也还是心软了?”
这话猴爷没法反驳,刚才在掌柜的鞠躬的时候他确实心软了,虽然他也很好奇那家伙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又无厘头又无意义,但当时那一刻那个中年人的眼神里蕴藏着无尽的无奈。那一刻,很多东西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不需要去深究了,就那样也挺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当无事发生,只有热血动漫里的主角才会不顾一切的像猎狗一样追寻真相,这些年的成长,猴爷早已经明白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一个答案的。
“你说我们现在凌晨在街头游荡算什么。”奈非天伸了个懒腰:“找地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个时间会在外面游荡的只有拉客的小姐。”鱼龙指着依夏。
“喝醉的酒鬼。”鱼龙指着奈非天。
“垃圾。”鱼龙指着猴爷。
“和警察。”鱼龙指着不远处正朝他们走来的几个警察。
警察这时候果然很配合的走到他们面前,手上拿着警棍上下打量着这几个人,不过他们倒是没直接难为他们,毕竟能在这片当巡警的那可都是眼力价不错的人,面前这几个人男的高大帅气、女的风情万种,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精品中的精品,脚上还穿着只有上等人才能穿得起的高级皮鞋,这都是那些吃不饱饭的下等人能有的?那些下等人可都是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哪有面前这几个人这么精神,所以这要是瞎搞的话,明天下岗都是轻的,说不定就得到黄浦江里去找了。
“几位少爷小姐,这段时间治安不好,你们早点回家吧。”
警察一脸谄媚的看着这几个人,而猴爷从他的衣服上看出来,这家伙应该是属于法租界的巡捕,难怪这地方看上去挺奢华呢,原来是闻名遐迩的黄浦区,也就是外滩咯?
“过来。”鱼龙毫不客气的朝他招招手:“我问你,这边的西斯廷教堂在哪?”
“西……西什么?”
鱼龙眉头一皱:“教堂。”
“这里可有不少,少爷要去教堂啊?可是这挺晚了,教堂都关门了。”
这时奈非天走上前,往那巡捕手里塞了一条小金条,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去忙吧。”
小黄鱼的触感差点让这个小巡捕热泪盈眶,他恨不得当场就跪下叫爸爸,毕竟金条啊……他也只是在巡捕房的洋鬼子的桌子上看到过,据说那是某个帮派的大佬为了保自己的小弟而给的贿赂,没想到今天自己有机会得到这个。
千恩万谢之后,小巡捕屁颠屁颠的跑了。
“你要开始学习不用暴力解决问题。”奈非天看着鱼龙说道:“我从社会底层出来,我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你们总有一天会回到凡人的行列,不想死就好好学着。”
其实别说鱼龙了,就连猴爷都觉得惊奇,他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蠢萌的奈非天给教育了,这让他大跌眼镜好吗,所欲在鱼龙震惊的时候,猴爷拍了拍奈非天的肩膀把他叫到另外一边:“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不是开窍了,是看书看的。”奈非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在那个空间里跟依夏共处了好多年了,这段时间我们就是疯狂学习。”
“真的?”猴爷颇为怀疑:“**的,你们忍得住?”
“不能说,说了要被封书的。”奈非天嘿嘿一笑:“你懂。”
“懂懂懂,不过我特别好奇,你这种一看见书就头疼的人,怎么突然有动力念书了?”
奈非天看了看四周,然后突然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我爱学习!”
“说人话。”
“emmmm……”奈非天沉吟片刻:“其实一开始我真的读不进去,大部分的书都很无趣的,你知道的。但是实在太无聊了,不读书也没事干,所以我就强迫自己说多读书,而且我的动力根本不是什么知识,而是为了以后能在别人面前装逼,虚荣是原动力啊……而且不光读书,我还自己开始做各种试验,我现在已经成功晋级成了技术宅。”
猴爷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
这倒也是最能读进去书的理由之一,其实大部分人对于读书的理解都有不同,有为了装逼的、有为了知识的、有单纯为了兴趣的、有为了撩妹的、也有为中华崛起的,但归根到底不管是因为什么动力,只要能读进去其实都是很棒的一件事,总不能因为一个人只是想要健身而练武最后练成了武术冠军奖牌就不发给他吧?
在这一点上,奈非天的确是对的,不管目的是什么,结果么……他不再那么蠢萌了,也算是给了当爸爸的一点欣慰吧。
“你在想什么?你特么什么眼神?”奈非天看着猴爷,咬牙切齿:“你那个关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猴爷没直接回答,只是拍了拍奈非天的脑壳,语重心长的说:“好啊,读书好啊。长大了,终于长大了……”
“吃我灭世号角!”奈非天掏出一个巨大的金黄色号角:“受死!”
猴爷只是回手一捏,直接把号角给捏了个粉碎:“装什么逼,要跟我近战是么?”
而这时鱼龙看了看表:“嗯,你们肚子都饿了吧,那就站在这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们买几个橘子。”
“来人啊,喂公子吃橘子!”
猴爷一指鱼龙,奈非天手中立刻出现了二十个巨大的剥了皮的橘子,狞笑着走向鱼龙。鱼龙当然反抗啊,所以转瞬就跟鱼龙扭打在一起,而奈非天则见缝插针的往他俩嘴里塞橘子……
“你们……”依夏满脸懵逼的站在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突然就发脾气,但关系一定很好对吧……”
637…大概只要一拳
一座城市给人最深记忆的东西往往不是这种城市背后那些被人工雕琢的故事,大多数能让人留下印象的往往都是某一样具体的东西,比如在某一家小餐馆里吃到了风味独特的食物、比如在某个咖啡厅中遇见了一见倾心的人、比如在哪座桥上看了一场盛大的焰火表演。
城市是无形的,唯独记忆永恒。
不管是老舍书里的茶馆还是赵雷歌里的小酒馆,更多的大概都是承载记忆的载体,因为如果没有这份记忆,北京的茶馆和广州的茶馆、成都的酒馆和哈尔滨的酒馆又有什么差别呢。
而对于大能力者来说,太多太芜杂的记忆就像是电脑里的垃圾软件,他们大多会定期清理一波,但不管怎么清理,总会都会残存一些影像在脑子里无法擦除。
比如现在猴爷一行人在吃早点的铺子,就是曾经鱼龙第一次执行塔城任务时到访过的地方,虽然两个时空相隔何止千万里,但看到这个小铺子的名字,鱼龙还是忍不住的走了进去。
甜豆浆、脆油条和一份小笼包,一向鼓噪的鱼龙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着,没人问他这时候在想什么,但谁都知道他肯定不是因为开心。
当然了,这里最没话语权的就是奈非天了,鱼龙的一切都是被他毁掉的,朋友死的死散的散,身份也被人取代了。虽然这都不能怪他,但到底是经他的手,所以奈非天真的没有办法去说什么。
这大概是最安静的一顿早餐了,鱼龙在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之后,微微揉了眉心,长出一口气,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面色沉重的让空气都有些凝重。
“他心情不好吗?”依夏挽着奈非天的胳膊小声的问道:“他看上去不太对劲。”
应该是不好吧,因为心情好的人不会摆出那么一副脸色,不过他不说也就算了。
跟着满脸不爽的鱼龙在大清早来到法租界的一个教堂门口,这是西斯廷教会下属的一个教堂,不过这种低级办事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里头也就是一些修女到处晃,连主事的神父都看不到。
“其实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搞不清楚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区别。”奈非天笑着说道:“总是觉得他们都一样。”
“没必要搞清楚,一神教而已。”猴爷扫了一圈教堂,然后跟在鱼龙身后走了进去:“你只要记得一神教都很容易极端化,如果没有极端化,那就成了泛信仰,泛信仰还有什么好了解的?”
“这位先生,您的话似乎很没礼貌。”
这时一个身穿长衫的欧洲人慢慢从旁边走了过来,虽然他极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