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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拿上车钥匙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时,值班的新人朝他问好,但也许是张群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只是直直的走出了门外。
当他站在电梯里时,感知到那个年轻人跟另外一个人抱怨着什么,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张群的轻蔑,然而张群却对此无动于衷,置若罔闻。
这并不怪这些年轻人,因为自从换了代号之后,他是以新的面目出现在这里的,没有人知道他原本的代号是什么,所以也就对他的能力毫不知情。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整天不务正业到处瞎晃,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还能瞎指挥别人的那种无能领导,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没有几个人不认为他是因为自己上头有人,仅此而已。
他能怎么办呢,为了保护家人也为了保护自己,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存在着,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很多时候就代表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了。他是暴力机关的老大,手上直接间接沾染太多的鲜血,除了把自己隐没在人群里才不会那么引人注目,让所有人以为他只是个傀儡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这里并不安全,其他世界来的间谍、有了力量开始膨胀的普通人、被别有用心利用的智商地下的觉醒者,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
确实,地球越来越接近高武世界,甚至最普通的人也能轻易的接受这种设定了,可随着力量的大幅提升,各种以前不曾遇见的犯罪也逐渐的显现出来。
真的以为地球没有敌人吗?真的以为敌人只有131吗?131只是猴爷的敌人罢了,而地球的敌人却数也数不清,多元宇宙中大部分高级世界都不希望有一个新的成员加入他们的决策层,这些事是猴爷不会管的,维持这一切的就靠着这些地球的土著。
“堵车,真好。”
坐在车里的张群给妻子发了个信息,然后拿起已经凉透的汉堡咬了一口,摇下车窗眼神呆呆的看着天边。而在他的旁边,另外一辆车里的司机也用跟他同样神态发着呆,冷不丁回头看了张群一眼,两个人居然相视一笑。
车流缓缓前进,灯光混在夜色之中,时间显得不紧不慢。也许一通等待堵车的人并不清楚,在这条路上的某一辆十来万的私家车中坐着一个半神级的能力者。
“今天让我们来听听这样一位听友的来信,他说希望这封信能让他所心爱的女孩听见,因为这是他所有对这个年纪以及爱情的感触。”
收音机里传来电台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张群听完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把音量放大,靠在座椅上点着烟听着属于那个无忧无虑年纪的男孩子对完美爱情的憧憬。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吧,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追求,儿时追求绚丽的烟花,再大些就追求个性的独立和美好的爱情,而经过这个阶段之后,人反而就变得大同小异了,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王公贵族其实都没什么本质区别。
“活着本身就很艰难了吧。”张群自言自语道,然后发动汽车随着车流慢慢往前挪动了几步:“真不知道你们都在争什么。”
“你说的对,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副驾驶的方向上,张群猛然回头,定定看了一眼:“你回来了?”
“嗯?”副驾驶上突然出现的那个人侧过头看了张群一眼:“是啊,回来了。”
“不!你不是他!”张群的精神猛然集中了起来,浑身汗毛直立:“你是鱼龙!”
“我不是他,当然不是。但是我说我回来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对不对。”鱼龙把广播关掉:“那你肯陪我聊聊么?”
张群双手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表情凝重,然后侧过头:“放过我家人。”
“嗨……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鱼龙摇头轻叹:“只是聊聊而已,因为我很好奇,他的朋友都会是什么样的人。”
“就这样。”张群轻笑道:“我知道我没办法从你手上逃跑,你想动手就快一点。”
“你可能搞错了一个概念。”鱼龙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吃了一颗,然后把座位放平:“我记得这里往前左转有一家还不错的东南亚餐厅,我请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群索性也放开了,因为猴爷曾经告诫过,一旦正面对上这个家伙,要么跑要么顺从,绝对不要去对抗,因为不可能会赢的,不可能的!就算是在某种情况下背叛了猴爷也没有问题,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怎么样都可以。
把车开到了那家餐厅,他们像普通人那样落座、点餐。这里的环境不错,食物味道也不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并不算融洽。
“你不用这么抵触我。”鱼龙有着和猴爷一样的脸,但表情和神态却完全不一样:“我才是正义的一方。”
“什么是正义。”
“大概那个家伙的对立面就是正义吧。”鱼龙嗤笑:“你不是不知道他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毫无人性。”
“那你呢?”
“我没杀过人。”鱼龙侧过头:“我对这个世界其实是充满怜悯的,而且我比他完整多了,我更像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情感体系,而他只是单纯的数据模拟。”
“你想要说什么?”
面对张群的问题,鱼龙并没有拐弯抹角,只是扬起下巴组织了一下词汇:“嗯……其实就是对你们很好奇。我在想,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是准备跟着我还是继续跟着他。”
张群仰起头盯着鱼龙,然后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好,你的答案我知道了。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知道在找你之前,我最先找到的是奈非天。你看,他是我的仇人吧,他杀过我,但我不也没对他干什么吗,我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很多事我能理解。唯一我只是想知道个究竟,为什么你们都会如此坚定的站在一个恶魔的身边。”
张群低头喝了口汤,然后慢慢把烤面包抹上椰子酱,在把食物塞进嘴里并吞下去之后才说道:“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有所耳闻。”
“嗯,一个被世界排挤的孤独症患者。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甚至没有钱交房租。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我终究是熬过来了。他带我走出了那段日子,教我怎么使用力量、告诉我其实我并不是怪物。这个理由够吗?”
“其实我也可以。”
“大概就是一个先来后到吧,谢谢你的好意。”张群抿嘴笑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你知道其实他只是想利用你吗?”
“利用吗?有什么不好呢。他曾经为了把建刚复活,将自己献祭给了虚空。我问过他,如果我碰到同样的情况,他会这样做吗?他没回答我,但我看懂了他的眼神,他会。”
鱼龙微微皱起眉头:“可是你知道他正在将你们所有人带入深渊吗?”
“是啊,他喜怒无常、他凶残无比,甚至心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正常的感情,其实严格来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就是那种在小说里要被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男主角干掉的大反派,甚至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把他描写的伟岸光正。”
“看来你知道。”
“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是又怎么样呢?他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而且正在一步步的完善自己不是吗,还有更关键的一点,他是我朋友。”
鱼龙听完,深吸一口气:“就是没的谈了呗。”
“大概是这样吧,他跟我们说过,如果碰到你即使背叛他也要保护自己的性命,但我觉得那就有点苟且偷生的意思了,我还是要点脸的。”张群无奈的摊开手笑道:“不过说实话,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哈哈哈哈。”鱼龙笑了起来:“我杀你们有什么意义嘛,真是太小看我了。我要杀的是他,只是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杀他,就像他没办法杀我一样,我需要找个突破口。”
“你也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为什么不,难道我不说他就不知道吗?当然知道啊。”鱼龙抿了一口茶:“对了,见到他记得告诉他,第二回合开始了,让他做好准备。我和他的下一个战场会在这个地方,你拿好。”
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张群:“我给你个小提示,这是个坐标。”
四百八十三、也罢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张群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好像大病一场。在当时没有感觉到的恐惧如同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样澎湃。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当时在鱼龙面前说的话,的的确确是匹夫之勇,但话出口便已经无法更改,硬着头皮吃完一顿难熬的饭,还得做足了气势,这让张群几乎虚脱。
点着烟,脚步蹒跚的他,明明只有五百米的回家路却显得无比漫长,中途坐在小区中的花坛旁三四次,就像一个醉汉。
也许是感觉到他的状态很差,一只他常喂的流浪猫窜到他的身边,盘起尾巴仰头看着他,嘴里发出轻轻的喵喵声。
“我没事。”张群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的小脑袋:“你活着也一定不容易吧。”
猫当然是听不懂他的话,但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把身子靠在张群的腿上轻轻摩擦着,对他表示了十二分的信任。
“你在这等我啊。”
张群支撑起疲惫的身子走到了不远处的小超市中,一口气买了几十根烤肠和几瓶啤酒。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那只猫不但还在而且还带来了一窝小猫。
“你还把全家老小都带来了啊。”张群把手里捧着的香肠放在旁边,然后自己也拿起一根然后打开一瓶啤酒:“吃吧。”
也许是人生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烦恼吧,以前张群是无人倾诉而现在则是不可倾诉,严格的保密制度即使连家人都不允许多说,他唯一能够聊天的就是这群流浪猫。
每当这时,他总是特别能理解猴爷的感受,他为什么会收留那么一群猫猫狗狗,也许就是因为孤独吧。
孤独孤独,孤独这两个字很有意思,有仔有瓜、有犬有虫,光是两个字就能让人看到一副仲夏夜大榕树下的热闹熙攘,幼童拽狗尾,流萤四飞散。而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远远望着置身事外时,大概就是孤独吧。
看着小区里万家灯火,张群低着头抽烟喝酒,静静的感受着自己无端的脆弱和无助。
在这一刻,他有点想哭,那种被未知所包裹的恐惧,让他无助到无法呼吸,而这一切他还不能够去跟任何人说,完全不能。甚至在进门之前,他都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他看上去一切如常,然后继续去面对那些琐碎。
而此刻,猴爷则坐在东北邦杂乱的监牢里,理由是他无法提供出关于自己身份的证明,不过和那些被毒打的犯人不同,因为他是魔法师的随从,所以待遇还算不错的,至少这间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去打扰他的安宁,茅草上的跳蚤也不敢近他的身,所以相对也是很安逸的。
“你过来一下。”
猴爷来到牢笼边,指着正在旁边闲着蛋疼没事可干的守卫说:“来聊聊天吧。”
“老实点,别说话!”
猴爷撇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币扔了过去:“全被搜走了,最后一个给你。”
捡起金币,狱卒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