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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行动迟缓弯腰驼背的老头、比如才华横溢的钢琴家最后因为写不出一首好曲子从十五楼纵身一跃、比如一个励志的大学舞蹈组合在毕业之后各自奔赴江湖泯然众人。这样才是真正的现实不是吗?”
猴爷低下头喝上一口面汤,然后抹了一把嘴,点上烟:“这对我也一样适用,虽然我覆灭了无数的世界、葬送了无数的生命、抹杀了无数的未来、扰乱了无数的定局,但最后我还是我,我还需要过我自己的生活。这些年我大概也悟出来了,有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是输给自己的,就好像晕车一样,不是车让你晕,而是你跟自己较劲,只要你闭着眼睛随着这车的节奏来回晃,其实就能解决所有让你不舒服的事了。”
小猴子抬起眼睛看着猴爷:“哥……你是个哲学家对么?”
“我是个科学家。”猴爷拍着自己胸口。
当然,且不管他到底是哲学家还是科学家,猴爷的世界观其实是相当独特的,他可以完全把不同时期的人格分割开来,并且独立储存在不同的小格子里,这种多重复合型人格虽然让他看起来像个神经病,但却让他永远不会成为那个堕入魔道的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需要走的是修罗道。
站起身,甩开风衣,然后往老板桌子上拍了一百块钱,潇洒的离开这里。这种事合常理吗?显然不合常理,但放在猴爷身上却让人一看就能发出感慨“嗯,是这家伙能干出来的事”,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从来就是那个不被世俗约束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总是在自己制定的行为准则中行走。
他不是好人,这一点是肯定的。发起疯来无差别杀伤,不管是手无寸铁还是老弱病残,他的眼里没有怜悯。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好起来非常好,坏起来非常棒。不要试图用普通人的三观去约束他,他所做的事情既是正确,不正确也正确。
“现在,我们要去找奈非天的遗物了。”
“到底是什么遗物啊?”
“是……”猴爷眯起眼睛笑道:“是一个印记,一个属于创造者的印记。”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而就在此刻,身在过去的奈非天却正在一家茶楼中招待着鱼龙。按照道理来说,他们两人之间应是仇敌,但大能力者之间的事,那是凡人能明白的?
鱼龙并没有和预想中的那样上来就正面干奈非天,反而像个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坐在奈非天的对面,喝着上好的大红袍,听着江北小调,云淡风轻的聊着天,外头一派歌舞升平,看不出一丝一毫正在打仗的样子。
“这个时代的南京,真的是个漂亮的地方。”鱼龙依在床边,看着撑着油纸伞的江南姑娘像丁香花似的穿过小巷:“如果没有你,这里在几十年后还会变成人间地狱吧。”
“是啊。”奈非天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所以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该?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却不允许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回来吗?这是不是对我有点不公平。”
“我就在这,你能拿我怎么样?”
听到奈非天的话,鱼龙居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我不怪你,你执行的是父亲给你的命令,而那个冒牌货可不同了,他根本已经背叛了父亲。从这个层面来讲,我们才是一伙的。”
奈非天皱着眉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同样背叛了。”
“你不一样,你的定位不一样。你是创造者,你的任务就是要让这个世界晋升,而晋升需要靠你的想象力,所以父亲一直没有把你定义为背叛。”
“我不承认他是父亲。”
“对了,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之一,就是告诉你。父亲让我清理到影响你工作的因素,你做好准备。”
奈非天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影响他工作的因素?除了团团之外,他想不出来还有任何人能够影响他的工作。啥时间大创造者周围能量开始疯狂聚集,然后站起身指着鱼龙说道:“你敢!”
“我当然敢。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这是我的工作。还有,就是我出于私心想让你感受一下失败的滋味,你不是想振兴中华吗?那好啊,我们就来一场博弈吧,看你创造的快还是我湮灭的快,我可是肩负着纠正世界线的职责。”鱼龙慢悠悠的站起身:“这是我的工作。”
“来吧。”奈非天呵呵一笑:“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一定是我,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冒牌货,都无法阻挡父亲的决心和我的脚步。”鱼龙站起身,戴上帽子:“拳拳到肉不是我们的风格,棋盘上见高下。”(未完待续。。)
四零五、奈非天的遗物(下)
都市中的夜,热闹非凡却有无比寂寞,坐在高楼边沿,猴爷手上拿着一杯热奶茶,看着城市里的绚烂灯光,久久没有说话。
小猴子坐在他身边,用捡来的一本破日在折飞机往外飞,看上去也是相当无聊,但画面却漂亮极了。
天上的星星比以前更少了,大概是因为城市里的光更明亮的原因吧。更别提那些虫鸣鸟叫的声音了,只有隐隐约约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杂乱无章。
“这个世界多糟糕啊。”
猴爷从楼道边缘跳下去,然后重重的砸到高楼后的小巷子里,再接着默默的爬起来,把手里的热狗放在已经被他吓傻掉的野猫面前,自己则再次回到了楼顶。
“无敌很寂寞的。”猴爷长出一口气:“我其实已经厌了,想赶紧回去。但到现在我们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的……很烦。”
“应该快了吧。”
小猴子仰着头看着远远飞走的纸飞机,晃着脚丫子说道:“我也觉得这个世界线好奇怪,所有人都变得好陌生,让我很不舒服。”
“是啊。”猴爷点上烟,盯着月亮看了一阵,然后回头对小猴子说:“我现在认为这个世界不光是单纯的被墙了那么简单,甚至我都怀疑连基础规则都更改了。”
猴爷晃着脑袋皱着眉头,像只狗似的,而他的身后几个工程师模样的人正在给他调试设备,现场一片忙碌。
“为什么要叫皇后啊,你们组织。”猴爷侧过头问其中一个工程师:“这名字不好听。”
那几个工程师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解答他任何的问题,似乎这些人都是哑巴一样。
当然,猴爷也不为难他们,毕竟是个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这种的基层科研人员肯定没有足够的自由,乱说话的下场大概就是被麻袋套着头固定在水泥桶里扔到河里或者被整体浇筑在工地的地基里。电影里黑社会都这么干,感觉没什么创新。
不过现场好像有个级别高一些的小头目,他听到猴爷的话之后走上前对他说道:“这个名字是女皇本人起的,没有人问她究竟为什么。只是女皇让我问您,为什么要把这一台已经报废的奇怪机器组装起来?”
猴爷回头看着那个有些破旧但依旧可以使用,而且各项性能都比较完整的用数十台破烂制造出来的塔城穿梭机,笑而不语。
这台机器的技术含量远远超过现在所有的技术,这些工程师能做的也只是把它重新安装起来,而里头的程序、调试和运行则完全没有办法。
一堵墙让整个世界的科技退步了上百年,这个锅猴爷虽然不想背,但他真的不得不背。当然,如果这一次他成功了的话,这段史将永远不再出现。原本以为这会是一段完美的结局,但没想到却是一个畸形的世界。
按照这样的模式发展下去,这个世界迟早还会进入高武行列,那打破叹息之墙次元壁根本就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了,那猴爷的牺牲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从阴谋论的角度来看,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弄来弄去,兜兜转转又变成了找寻过去的故事了,这不就是另外一个开场吗?所以说,猴爷果断认为这个世界需要毁灭,但不是那种模式的毁灭,他要从过去那个时间点来重新扭曲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
这件事他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完成,所以……
“你们快一点,在黎明之前一定要搞定。”猴爷眉头紧蹙:“大概还有多久?”
“三个小时。”
猴爷看了看他那块会夜光的表,点了点头:“如果超时了,就麻烦了。”
说完,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坐在房檐边静静的等着。而小猴子却完全不明白猴爷的意图究竟要怎样,她仰起头看着猴爷:“你究竟要干什么啊?”
“等价交换咯,我要燃烧一个大能力者置换出另外一个大能力者。”猴爷嘿嘿一笑:“这样干什么都要方便一点嘛。”
“可是你怎么燃烧……”
猴爷指着自己,默默不语。
“你疯了!那有什么区别吗?你牺牲自己要把奈非天换出来吗?他还不如你啊,他很笨的。”
“哈?”猴爷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那你不是说……要燃烧一个大能力者吗?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猴爷噗的一声把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伸手捏住小猴子的脸:“你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没有的事被你说的这么可怕。”
“那是怎样?”
猴爷摇头道:“其实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重置,只是所有大能力者的力量把所有的世界关于他们的存在都抹去了,不光是我、还有鱼龙、奈非天等等等等,所有的大能力者都不存在了,但实际上我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并且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印记的。”
他说着,指着自己胸口的猴子纹章:“既然真实存在,那么就能够留下遗产。我的遗产是这些会唱歌的花,它能够让人类产生超能进化。那奈非天呢?奈非天肯定也留下了遗产,这个遗产是什么,我虽然还没看见,但基本上已经想到了。”
“是什么?”
“能量,浩瀚的能量。你没发现星星很少吗?”
“嗯……难道不是因为城市灯光太亮了?”
“再亮也不可能这么少。”猴爷用手比划了一下星空:“整个太阳系其实都被那家伙的能量给包裹住了,如果你留心就可以发现,北斗七星都不见了。他的意志和灵魂虽然已经跟我一起牺牲了,但能量还存在着,我要燃烧的就是这股能量。”
“那……你要怎么点燃它?”
“我试试看吧。”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小猴子也不再说话,她在等待着猴爷许诺的奇迹诞生的时刻,而这个时刻就在今天黎明时分。
至于为什么选在黎明时分,猴爷说这就有些玄学了,因为在黎明和黄昏的时候,世界线的边界会变得模煳,虽然这个没有经过科学考证,但事实就是这样,当黎明到来时,用奈非天置换奈非天的行动则正式开始。
“我想……燃烧大能力者的能量应该足够撕裂时间的缝隙了吧。”猴爷再次点上烟,长出一口气:“希望奈非天没有把过多的能量消耗在乱七八糟的地方。”
“如果不成功呢?”
“还记得灵能等级的换算公式吗?”
“记得……”
“嗯,按照那个能量等级套用,计算相当于多大当量的核弹爆炸。”
小猴子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