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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离去,何来道别?”流苏跪坐在地上,向前探过身子把酒杯举到猴爷面前:“虽我不知那人究竟是谁,但终究对你很重要。那么就由我代她敬你一杯吧。”
猴爷闭着眼喝完杯中酒,嘴角带上了歉意的笑容:“如果我为了她舍掉了性命,你会怪我吗?”
“说不会,那自然是假的。可说会,那倒也太过残忍。”流苏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了,眼泪簌簌而下:“只问一句,若是我,你肯吗?”
“肯!”
说完,猴爷站起身把流苏从地上扶起来,用力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你说她就在我身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被困顿在时间之中,虚空让她与世隔绝,我想……她那里才是真正的无间地狱吧,我身边至少还有你。”
流苏点头,但声音哽咽:“能许我回避吗?”
“好吧……我很希望下半生还能继续陪着你,但有来有回,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答应过她,要保护那个小撒比。”
流苏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默默收拾好东西,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猴爷身边。
“来世之约,你别迟到。”
临别时,流苏站在风中对猴爷惨然一笑:“请君牢记。”
“如有来生,定不负你。”
得到答案的流苏转身消失在夜空之中,接着风中传来一阵呜咽,细密的冰碴子从天而降,不多一会儿,鹅毛大雪就翩翩来袭。
“今年的冬,来的挺早。”
猴爷呵出一口白气,解开衣服跪在地上朝流苏离开的地方轻扣三次,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皑皑大雪中,如梦呓般自言自语:“看吧,小撒比。到头来结局没有变化,你们又是何苦呢。回来之后,记得别再任性了,没有人再能保护你了。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吗?如果再看到我,一定要把我和你和你们所有人的故事告诉我。对了,我再跟你说一声,其实我早就发现鱼龙是为什么而死的了,我一直在避免成为第二个他,但……没办法,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再看到我时,请一定告诉我……我并不孤独。”
独白完毕,猴爷手指开始急速震颤,接着这种震颤成为了全身性的,他的身体也随之开始剧烈燃烧。
这种燃烧,是从他内部开始燃起,而燃料就是他生命的本源,这大概就是他玩命的绝招了,这种燃烧持续时间只有五分钟,但这五分钟时间里,他迸发出的力量足够吞噬整个宇宙甚至击碎虚空的屏障。
“我很疼。”猴爷跪坐在地上,仍然在自言自语:“真的很疼……原来我这么怕疼。”
火焰直冲天际,流苏在远处看着这道炙热的火柱腾空而起,她早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绝望的哀嚎让她看上去憔悴落魄。
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扭转了,猴爷面前的晶壁开始呈现出完整的样子,晶壁上映着的是他痛苦的表情,晶壁外则是茫茫虚空。
“流苏,对不起。”
他的声音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像地震波一样向外扩散着,当流苏听到这句话时,她甚至连呼吸都已经做不到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猴爷的燃烧已经达到了顶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在这之后他的生命之火会以极快的速度熄灭,也许可能就只有一秒,或者两秒。
“我舍不得你们。”
这句话成为猴爷最后的一句话,之后晶壁碎裂,强大到无可匹敌的虚空能量喷薄而出把他包裹在里头然后用力的拉扯了进去。
恍惚间,他就这样的消失了,好像从没有出现一样,而他之前的地方,站着那个白衣胜雪却容颜枯槁的女子。
看着晶壁慢慢消失,建刚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
“你已经化作了人间的风雨了吗?”低声的呢喃从她嘴里传出:“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你为什么骗我呢,你从不骗人的。”
而这时,流苏蹒跚的从远处走来,一脚深一脚浅,当看到建刚之后,她再也抑制不住悲切,瘫软在建刚脚下,昏死了过去。
“你还昏……呵,你有什么不满足。”建刚低头看着流苏,声音冷冽咬牙切齿:“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我恨不得你死!”
说完,她冷冷的看了流苏一眼,然后弯腰把猴爷身上燃烧剩下的东西捡到了怀里:“走,我们回家。”
一夕风骤起,雪夜起长歌。
不过建刚到底打心眼里还是善良的,她在走出很远很远之后却又折返回来,扛起已经不成人形的流苏一并消失在了这风饕雪虐的夜晚。
“他……会回来吗?”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替他去死。”
流苏醒来后的问题,字字锥心。是啊……为什么不替他去死,明明已经早就做好准备的,为什么不爽快的代替他?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的让流苏传话,他多聪明啊,只要有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找到问题的本源。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来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舍不得?为什么就不能静静的陪着他呢?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傻……”
建刚低头,眼泪早已湿透了衣裳。而流苏只是静静的坐在家中的火炉旁,那条他之前最喜欢的小黑狗不停的在门口转悠,好像在等待主人回还。
一夜凄冷,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我没有他那样的能力,我甚至连代他去死的资格都没有。我到底还是自私,我看到你的笑,我的心就疼的难受,我怕他忘了我,让你提醒一下他。该死的是我……是我……”建刚低声轻轻述说自己这连自己都唾弃的行为:“这一切本来已经安宁了下来,你明明可以代替我陪他一辈子,可是我为什么就不甘心呢……为什么呢……”
“你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满意了……满意了……”建刚侧着身子把头靠在墙上:“我心满意足了……”
“该死的是你!”
“是我……是我……该死的是我。”
其实建刚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兑现他的诺言,他仗着自己还能复生,就无度的浪费自己的生命,但他不知道……即使他复活一千次、一万次,没有了记忆的他,只不过是一具按照程序行走的躯壳罢了。
再猜!再给我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六、哈哈哈哈哈,你们又输了。
记忆是人灵魂的一部分,没有了它,灵魂就是不完整的。这一点也不浪漫,不但不浪漫,还很残忍。
是啊,也许的确还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和他重逢,但他那时会是谁,还能不能残留有过去的种种?就像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
“你跟我回去吗?”建刚木讷的歪着头看着流苏:“你还想见到他,就跟我回去。但……我不确定他还能不能认识你。”
流苏一听,身体立刻僵硬了起来:“他还能回来?”
“能。”建刚点点头:“他的复生,是即时性的。”
“带我去!”
“这里的一切,你都放得下?”
“还有什么比我的初心更重要吗?”
没有了大仲裁者的限制,建刚很轻易的就能呼叫悬停在虚空边缘的星灵穿梭机,而她带回去的,却只是另外一个建刚,那个最应该回家的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老板,这个送我一个呗。”
“凭什么啊?”
“我饿啊。”
“你饿?”
“你特么送不送吧,不送我店给你拆了啊。”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走到一个十八线城市的菜市场里卖面包蛋糕的地方,死缠着老板要求送一个硕大的面包,而且还扬言要拆店。
这要放在别人那,恐怕直接就要呼叫舰队……不对不对,呼叫警察叔叔。但好死不死,这个老板特么是带着小姨子携款潜逃的网上逃犯,虽然改头换面在这生活了好几年,但真心不想跟警察叔叔打交道。
“拿去快滚。”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猴爷靠在他柜台上,吃着面包,还顺手拆了他一瓶纯牛奶:“虽然我没给钱,但我是不是顾客?就问你,我是不是顾客?”
其实吧,要不是这个家伙看上去健壮的一逼,老板早一巴掌过去了,特么没给钱的算**毛顾客啊。放眼四海,不给钱拿人家东西的,除了人家明确表示是免费商品,否则都特么是个偷儿。
当偷儿就当偷儿吧,还当的这么理直气壮,一副爸爸吃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的态度,这就让人很不爽了喂,有种别吃,吃了就别装逼啊,老板。
“大哥,你不是隔壁店请来踢场子吧?”
“不是不是,隔壁店太难吃了,你这口味不错,不过你里头要是能再加点花样会更好吃,要不要我教你啊?”
得……这就是个骗吃骗喝的,面包店老板算是认了,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递过去:“钱给你,大哥走好。”
“喔唷,你把老子当什么人啊?”猴爷把钱揣进口袋:“你这是侮辱人啊。”
“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这个跟你说吧,我手上有好几百条人命,现在无处可去,我今天就赖上你了,你给我想个办法。”
碰见过无赖,但真没碰过这么无赖的……要说手上有一两条人命还挺吓人的,但一张嘴就几百条人命,这特么有点虚啊,大佬。所以说啊,吹牛逼这种事得适度、适量,比如在网上说要杀光日本人,没人会当回事,但谁时时吹牛逼说要炸掉当地火车站看看,那可就有人来查水表的哦。
“你想怎么着吧,讹上我了是吧?”
“事情是这样的。”猴爷捏住了一根水管:“我想找工作。”
老板心头一紧,想想觉得还是要报警……但下一刻,他看到那根水管子居然被这个流浪汉一样的家伙给捏成了一团铁疙瘩……
“这是您住的地方,你也看见了……我这也不是太富裕,每天早上五点半上班,您要觉得想睡觉,那就十点上班吧,中午一点半开饭,您看……你要饿的话,就先吃。”
“行行行,你下去吧。”猴爷看了看这个阁楼:“还行,我就住在这了,五点半上班是吧?晚上几点吃饭?”
“七点……您看合适不?”
“合适合适。”
走下楼,老板都快哭了,这哪是请了个帮工啊,这简直是亲了亲爹过来住店啊。虽然阁楼地方差了点,但毕竟楼下就一间房,是他和他小姨子住的地方,阁楼好歹还算是个有光亮的地儿,不行恐怕就只能睡仓库了,而让这位爷睡仓库,他能把屋子都给拆了。
晚上吃了饭,他还殷勤的给猴爷送了衣裳和工作服,并被猴爷口头表扬一次……
不过让老板没想到的是,这位爷虽然有病了一点,但工作起来简直比牛还厉害,当他早晨五点半迷迷糊糊的去到厨房时,发现下头已经排满了新鲜面包,炉子里还在烤着一堆,弄一点尝尝发现居然味道出奇的好……不过就是有一点让他不爽,这厨房被弄的太干净了,一尘不染,这让他非常不自在。
“您……处女座的吧?”
“我不记得了。”猴爷吹着口哨正在打面粉:“还要一分钟出炉,你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