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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要不咱们就算了吧,我劝她离开就好。”
“你是这些年练剑把脑子弄坏了吧?走?这种奇葩之物,你放她走?是让她被昆仑还是仙山捡走还是再被蜀山弄走啊?一门双剑圣是吧?”
“不是……师父,您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剑圣啊。”
“待晚上师父看看就知道了,而且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就问你,在师父手下,你能走几招?”
看了看同样半只脚踏入圣域的师父,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放屁!你最少能抗十招。你小子在我面前谦虚个屁!”老头照着他屁股再是一脚:“可你在她手上就是一招,这八成就是剑圣了。”
“那……师父,你打算?”
“招揽过来啊!她要啥咱们给啥,不行你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老头气呼呼的说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顾倾城长叹一声,如果那个英武不失妩媚的女子愿意让自己入赘,那自己入赘也不妨,可人家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啊……连上门女婿的机会都没有好吗,很尴尬。
“一看你小子就知道被人给迷住了,你醒醒啊,倾城你醒醒,你不能懵,你是未来的长生门主!你得想办法把人给勾搭回来!”
“师父……”
“不说了,老子去补个觉,你给老子在大殿里跪着,对着众位师祖的牌位好好反省!”
顾倾城是个老实孩子,他真的跪在了大殿的牌位前面低头不语,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又见炊烟时。
这时,他师父慢慢从后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顾倾城还跪在那,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我真他妈白养你了!”
“师父……徒儿又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轴!真跪一下午啊?”
“昂……”
“昂?昂你个头!不懂变通,朽木一块!”老头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走走走,先去会会那个娘们,回来再收拾你!”
带着师父来到城外演武场,老远就看到白衣的建刚站在一颗大石之上,面对小河背朝夕阳正用笛子吹着一曲优美动听却没有听过的曲子。
“她用笛子?”老头眉头一皱:“怕不是气宗的人吧?”
“她不知道什么气宗……”顾倾城摸着后脑勺:“还是笛子跟她说的气宗的事。”
“你个废物,上去跟她一声,让她准备一下,害怕就降了!”
顾倾城无奈的看了师父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走到建刚面前,抬头看着白衣胜雪的建刚,听着她优美的旋律,却是一言不发……
“姑娘……这曲子,好美。可否把曲谱……”
“荷塘月色。”
在演奏完一曲之后,顾倾城才张嘴,但并不是说他师父来了,而是先夸了一通吹笛子的建刚……
不过这时,已经快气炸的老头早就站在了顾倾城的身后,见他这德行,扬巴掌就开始扇他的后脑勺:“臭小子!打死你个臭小子!”
建刚看着顾倾城一边跑一边求饶的样子,温婉一笑。这一笑正好被顾倾城看在眼里,那正是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直接让他愣住了,但立刻就被师父的巴掌给扇醒了……
“师父……师父师父,我都这么大了……别打我了。”
“你他妈再大也是我的崽子,打你怎么了!让你这么没出息,老子打死你!”
这种嬉闹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当年和那个家伙一路逃难时的嬉嬉闹闹,恍惚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却记忆犹新,无法忘记。甚至想起了那个下着雨冰冷的夜,她抱着快要冻死的叶菲充满绝望时,那个坏人突然露出的脑袋和那句“小撒比”。
所以建刚没阻止,只是背着手站在石头上看他们闹了个够,直到老头打累了,才整理了一下他地中海的发型,回头朝建刚微微拱手:“让姑娘见笑了,我这徒弟就是个废物。”
他当然不会给建刚鞠躬,毕竟辈分地位在那放着呢,能主动行礼就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建刚倒也是理解。不过说起来,这人在北京城说话恐怕比皇上好用多了吧?甚至整个华北乃至中原地区他都是大佬,居然有这么不羁的性子,倒也是可爱。
“见过齐掌门。”建刚朝老头行了个晚辈礼:“久仰大名。”
“懂事!这姑娘懂事!”老头笑盈盈的夸了建刚,然后转过头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看看你这个小王八蛋,不成器!”
“师父……”
老头没搭理他,只是转过身看着建刚:“那个,姑娘。咱们言归正传,我这人是个武痴,等会比试的时候,你不用顾忌身份,只要给我留口气就行,演武场内无父子。”
“谨记教诲。”(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一、凉风袭鬓扫娥眉
“轻……轻点……哎哟哎哟……”
“师父,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没事……哎哟,你别碰我腰!”
幽仄小径,师徒二人相互搀扶着,顾倾城小心翼翼的扶着一身是伤的师父,表情复杂。而长生梦齐掌门一瘸一拐的,身上也是多处损伤,衣裳脏兮兮的,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欺凌的流浪老头。
就在刚才,闻名天下的长生门掌门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打败了,而且败的极惨,虽不至于像顾倾城一般的被一招秒倒,但却也根本奈何不得那个姑娘。
剑刃如风暴,但却对她却无济于事,任凭剑锋如梭,但她却穿梭在其中毫发无伤,而她的笛子挥舞过来却像是一座大山,让人避无可避却不得不避。但她远不止毫发无伤那么简单,她的速度同样非常可怕,每次起身腾挪的瞬间都会让大地为之震颤,每次的震颤都会接下一道霸道无比的挥击。
她娇小的身躯和霸道力道完全不成正比,齐掌门只是硬接了一次就觉得手腕发麻,几乎握不住剑。
而且她不像别人,她的力量好像无穷无尽,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最后场上就只剩下她满场飞的场景,在顾倾城的眼里,建刚居然只剩下了残像,根本无法分辨实体在何处,仿佛同一时间出现了成百上千个建刚。
开始齐掌门还能跟她有来有回,但很快年龄带来的身体素质下降让他不再能发起进攻,只能够被动防御,但只要是防御总有被击破的时刻。
就在顾倾城眨眼的瞬间,胜负分出了胜负,他的师父被抛到了半空,而下头却是一个一只手背在身后,白衣如雪的清秀女子,手握一根长笛,无悲无喜。
月光洒在她的脸,映出一片秀美,但谁也想不到这副秀美之下,居然隐藏着如此霸道的力量。
“师父……你觉得她……”
“剑圣!虽然老子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门派,可她绝对是剑圣。”老头虽然疼的龇牙咧嘴,但笑得像个孩子:“你知道她击败老子的那一下,力道足以让河流改道。这才是剑圣该有的力道,老子在见识过流苏花妍的凤凰破之后,终于再次开了眼界。”
“凤凰破?那是什么招数?”
“不知道,只知道也是个一剑倾城的招数。”齐掌门满脸喜悦:“一定要把这姑娘笼络住!一定要,咱们长生门总算能扬眉吐气一把了。”
顾倾城看着师父的表情,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我输给她不丢人?”
“丢人?输给一个剑圣有什么好丢人的。”齐掌门摸着胡子:“对了,这次过去我倒是没见着非凡。”
“齐师兄?”
“梁!他改了姓,姓梁。如果姓齐,他还怎么继承蜀山。”齐掌门揉着屁股说道:“不过我觉得蜀山那老头好像没打算把大统交给非凡。”
“嗯?”
“放心,傻小子,老子太知道你的德行了,长生门最后还是你的。”
“不是……师父你误会我了。我是想问,为什么师兄不会继承大统?”
“谁知道,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个剑圣在那边,那个掌门不当也罢了,我看看什么时候把非凡召回好了。”齐掌门靠在树上,疼得脸都变形了:“到时候让他来给你当个副手,你们南梁北顾也算是双剑合璧了。”
“啊……师父,那是您亲儿子……”
“长生门可不是老子一个人的,亲儿子怎么了?你别想太多,想办法把那个剑圣给勾搭上,这是你的任务,知道不?”
“徒儿……恕徒弟无能……”
“也对,唉……当不了儿媳妇就当祖宗吧,明天我们再去找她!”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顾倾城还在修早课的时候就被齐掌门给拎了出去,在北京城里转了一大圈,买了可不少礼物,然后敲开了建刚的门。
建刚开门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块油饼,等齐掌门说明来意之后,她把人放了进去,自己就坐到了银杏树下的摇椅上,一边晃悠一边吃早点。
“这么早来找我,想再打一场?”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师父和我这次来,是想跟姑娘商量一件事。”
“对对对,老夫有些事想跟姑娘商量一下,如果你要是同意,一切好说。”
齐掌门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大概就是忽悠建刚加入长生门,并且说长生门这也好那也好,条件好、福利高,逢年过节还有奖金,住房有分配、出差有报销,如果愿意门派还可以包有一段好姻缘。
说了种种好处,建刚倒是嗤之以鼻,她招呼侍女过来给续上三杯茶,然后自顾自的抿了一口后才抬头说道:“这都不是问题,加入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只要不是违背天地良心,哪怕你要住在长生殿都由得你!”
“谁要住那地方。”建刚笑了起来,宛如迎春而绽的映山红:“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人,用尽一切方法找人。”
“找人?”齐掌门回头看了一眼顾倾城,点点头:“一切好说。”
“你记一下。”建刚在躺椅上吱嘎吱嘎的摇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我只知道他桀骜不驯、聪明绝顶、神通广大、眼中无是非正邪、心中无爱恨情仇。”
“这样的人?好,一言为定。”齐掌门皱着眉头问道:“还有些其他的描述吗?”
“没有了……”
“好吧……”齐掌门拍着胸脯:“长生门弟子三万八千人……”
“师父……我们只有一万二……”
“你小子,就是太实诚!”
看着这活宝师徒,建刚始终保持着微笑,温暖和煦。
“姑娘,婚配否?”老头突然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把头伸到建刚面前:“要是不嫌弃,老头子给你做个媒?”
“不了。”建刚轻轻摇头:“心有所属。”
“唉……可惜了……”
“师父!”
“嗨呀,好气呀。”老头连看都没看顾倾城一眼,反而一脸悲伤的表情对建刚说:“我这个徒弟,什么的都好,就是太老实了。一副憨人的样子。”
建刚被他说的噗嗤一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已经坏的不成样子的发箍,上头的猫耳朵原本是沾满水钻的,但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两根钢丝,但建刚却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你帮我保管,如果发现有合适的人,就给他看一下,他看到应该就能明白的。”
老头看了看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