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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是火刑还是丑化,贞德都会接受。
现在,贞德真正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进入大圣杯中的方里的安危。
仅此而已。
“希望一切顺利。”
……
同一时间里,在空中庭园的其余地方,各种动静亦是开始消停了下去。
“啪!”
碎裂声中,空中庭园的地面上,最后一具龙牙兵应声而碎,化作一堆骨头,散落满地。
“呼…”
半空中,骑在骏鹰身上的阿斯托尔福擦了擦汗水,向着背后的齐格笑着。
“御主,我的表现怎么样?”
闻言,齐格却是无言的看向了阿斯托尔福。
“明明那些龙牙兵都是突然自己炸开的…”
可阿斯托尔福却是表现出一副自己将其解决的模样,着实令人吐槽不能。
“我也解决了不少啊,而且之前还被红archer给追杀,我也很卖力的!”阿斯托尔福很不服气的说道:“你就不能夸夸我吗?”
“好…”齐格只能摸了摸阿斯托尔福的头。
“嘿嘿…”阿斯托尔福顿时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看这一幕,不知道的人只怕会以为是一对情侣在秀恩爱。
实则,两人可都是男性。
“不过,为什么龙牙兵会突然自己碎掉?”阿斯托尔福不明所以般的问道:“他们都不考虑一下保养使魔的吗?”
“……应该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才碎掉。”齐格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控制龙牙兵的从者被打倒了,让龙牙兵失去了行动力。”
“真的吗?”阿斯托尔福连忙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格稍微考虑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位于中心的神殿。
“我们也进去。”
齐格便是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好!”
阿斯托尔福也没有犹豫,直接驾驭着骏鹰,冲向了神殿的方向。
……
另一边,在另外一座神殿里,一个昏暗的大厅中,一名从者解开了灵体化,出现在了其内。
“就是这里吗?”
源赖光抬起眼帘,望向了前方。
在那里,一个帘子的后面,五名失去了御主资格的魔术师正在对话。
“所以说,我的功劳才是最大的…”
“报酬就拿来收购北欧的遗物…”
“那不是幻想种的毛皮吗?”
“需要我的时候随时跟我说一声…”
“今天的课程,我们就先讲这些…”
不,那已经无法称之为对话,而是一段段没有交集的胡言乱语了。
源赖光皱起了眉头。
这时,在其身后,两个带着讶异的声音响了起来。
“berserker…?”
听到声音,源赖光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背后。
只见,菲奥蕾与考列斯正一个靠着义肢在走动,一个向着这边跑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源赖光有些惊讶的询问。
菲奥蕾与考列斯顿时有些苦笑般的摇了摇头。
“我们是暂时躲进这里避难的。”菲奥蕾这么说道:“外面的龙牙兵数量实在太多,我们无法全部应付过来。”
“况且,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遇上从者。”考列斯则是说道:“所以,我们先在神殿中寻找退路,刚好找到了这里。”
说话的同时,菲奥蕾与考列斯也注意到了帘子后面的异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源赖光却是察觉到两人的身边并没有从者的气息,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archer不在你们的身边吗?”
此话一出,两人便同时沉默了。
特别是菲奥蕾,似想隐藏自己的情绪一样,别过了头。
看到这里,源赖光就明白了。
“是吗…?”
源赖光喃喃出声。
“喀戎输了吗?”
对于这个说法,菲奥蕾努力的挤出笑容。
“喀戎走的时候是很满足的。”
这是实话。
因为,本人可是这么说的。
“被弟子超越,那就是师父的胜利啊。”
留下这样的话语,喀戎便带着满足的笑容,化作光粒子消失。
源赖光也能理解。
喀戎的实力绝对不弱,只是阿喀琉斯更强而已。
在空中庭园这样的地方,没有遮掩物,面对阿喀琉斯的战车和骏足,喀戎会败北,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你们来了,那正好。”源赖光向着菲奥蕾和考列斯说道:“请你们帮我将那边的五位御主一起带上吧。”
“带上?”菲奥蕾微微一怔。
“带去哪里啊?”考列斯则问出了关键。
于是,源赖光露出了温婉的笑容,这般出声。
“到我的御主那里。”
黑方阵营的幸存者们,终于开始汇聚。
1363 你果然来了啊
“”
身体在狂颤。
“”
思维在错乱。
“”
大脑在震颤。
“”
存在在紊乱。
这一个刹那里,难以言喻的各种感觉如海啸一般,向着方里的全身袭来。
那是无法用言语来进行形容的感觉。
仿佛灵魂本身在被什么东西给吸引着,准备脱离方里的**,到外面去一样。
连体温都在极速下降,似死去一般。
这种感觉,本来应该非常的难受才对。
可是,方里却有种不明所以的幸福感,犹如这样才能得到解脱,不由自主的想沉浸进去。
“嗤…”
就在精神即将沉浸在这股根本无法形容的幸福感中时,方里狠狠的咬破了舌尖,让一丝血迹从嘴角流下。
疼痛感,顺利的让方里的精神在即将沦陷时猛然一振,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就是大圣杯的内部吗?”
真的是太糟糕了。
如同贞德所说的一样,这里与外界根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不说是物理法则和魔术法则都在这里不通用,连时间的流速都有种似快似缓般的感觉,令得身为人的存在在动摇。
如此异常的空间,要是毫无对策的直接闯进来,恐怕在一瞬间里就会被溶解掉,化作纯粹的魔力,被大圣杯给同化。
哪怕是方里,若不是意志力极为坚强的话,刚刚就已经被不可言喻的幸福感给夺走了全部的思想,连人格都会被瓦解掉,只剩下**和灵魂,在这个圣杯中游荡,最终化作纯粹的魔力,被储存起来。
“那个圣人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里面待着吗?”
而且,还是待了那么久。
这份信念,的确值得令人惊叹。
毕竟,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在这样的空间里,能够维持自身的存在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而天草四郎时贞似乎还向着更中心的地方前进了,如何能够不让人惊叹?
方里想找到天草四郎时贞的话,那就得经过与其同等的考验。
就算做到了,能不能在天草四郎时贞完成改造圣杯的工作前找到他,那也是一个未知数。
再怎么说,即使方里能够维持住自身的存在,在不同的时间流速下,能不能及时抵达目的地,都是一件需要解决的问题。
“等等…”
方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时间流速的不同吗?”
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的同时,方里立即取出了一件道具。
“铮…”
些许的光辉顿时在上面散发而出,照亮了四方。
那是一个宛若精密的装置一般的道具。
其名为零时迷子。
能够干涉时间因素的红世秘宝,久违的在方里的手中重见天日。
“嗡…”
在零时迷子的干涉下,周围的时间流速似乎变得多少正常一些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连涌向了方里,企图将方里的存在都给动摇的不知名潮流都缓和了下去。
显然,零时迷子作为能够恢复存在之力的宝具,在维持方里的存在方面也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作用。
“呼…”
方里这才稍微吐了一口气,抬起头,环视向周围。
周围是一个根本没有境界线的无边无际的空间,连上下左右都无法分清,令得方里的感觉都开始产生了错乱。
方里只能坚持抵抗,振作心神,往此方空间的中心部分投去了目光。
就在这一个瞬间,道路在方里的脚下生成。
并且,还是无声无息的生成。
可是,方里却完全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在这里的话,除了幸福感与疼痛感以外,看来是不能信任其余的感觉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
置身于与外界完全不同的这个异空间里,首先必须得认识自己,对自己正置身于大圣杯之中的事实产生自觉,那才能维持住自身的存在,开始设定目标。
而在设定目标以后,道路就会被创造出来。
只要相信这条路能到达目的地,那这条路最终便会通往方里心中的目标。
只是,这条路,绝对不是能够随便走下去的。
“你是不行的…”
“放弃吧…”
“还是跟我们一起来吧…”
有人在方里的耳边小声的呢喃着。
那明明是一种毛骨悚然的体验,却让人不禁想顺着声音的指引,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可方里却对此充耳不闻。
甚至,还有这样的想法。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没错。
只是这样而已。
呢喃声算什么?
在方里的灵魂中记录下来的那些声音,可比这些绝望得多了。
那是悲鸣声。
那是惨叫声。
那是死亡带来的恐惧、恐怖与恐吓。
与那些声音比起来,这些呢喃声根本就是再温柔不过的东西。
想动摇方里的心?
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天草四郎时贞是以绝大的信念来拒绝声音的诱惑的话,那方里就是以古井无波的心态来接受这些声音。
“想动摇我的话,至少拿出凌驾于世界末日之上的绝望来。”
留下这样的话语,方里开始抬起步伐。
“哒…”
第一步落下的瞬间里,前方的道路变得扭曲,似彻底的倒转了过来一样,让人心生恐惧感。
“哒…”
第二步落下的瞬间里,前方的道路冒出了重重阻碍,有的铺满了荆棘,有的立起了剑山,有的出现了沼泽,有的落下了岩浆。
但方里依旧视若无睹,只是带着平静的表情,顺着道路,始终如一的走了下去。
不顾重重扭曲的道路带来的错乱感。
不顾充满痛苦的阻碍带来的恐怖感。
明明需要赶时间,方里的步伐却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天草四郎时贞估计也走过这么一条道路吧?
而面对这条道路,天草四郎时贞可能是抱着悲壮,将一路上带来的痛苦都给承受了下来。
但方里不一样。
荆棘被其踩平。
剑山被其踏烂。
沼泽被其跨越。
岩浆被其拨开。
前面,天草四郎时贞选择的是拒绝,方里选择的是接受。
而现在,天草四郎时贞选择的是接受,方里选择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