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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v拧眉拍他脑袋:“你有本事啊,”手滑下去,顺势拧住耳朵,悄悄问:“说!你跟那个苏小美,眉来眼去多久了?”
庄言最怕拧耳朵,坐在被子里哎哟,捂住她凉冰冰的小手,急道:“谁眉来眼去了!我今儿刚来!”
“好啊!刚来就给你叠被铺床,以后你吃睡在这儿,指不定会怎样呢!”vv吸口凉气,为给他留面子,小声不依:“你这个笨蛋,这么下去迟早被苏小妹哄上床。我不管,你不准在办公室过夜!”
“这两天要加班啊!”
“加班加班,劈腿的男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加班!那个苏小美……”vv瞪大眼睛,急急说到一半,突然舱门訇然打开,苏小美快乐地跳进来,引进来两个苦哈哈的大汉,那俩大汉抬着小棺材那么大的意大利进口锅炉蒸汽咖啡机,小心翼翼地挪进门来,崭新银亮的咖啡机骄傲地反着光。
vv目光凝在那台价值不菲的咖啡机上,掐断话头抿紧了嘴。
苏小美穿着ol经典黑白配,却从头到脚都打扮得别出心裁熠熠生辉。她穿着雪白的高领环皱针织衫,下摆勒进黑褶波浪短裙里,腰间一根雪亮互扣的古奇腰带把腰身束得上凸下翘,银亮的腰带在黑裙上骄傲地反光,连黑色丝袜都细芒闪耀,像星光里波光粼粼的海。
这妞简直在用ol界的明星标准要求着自己。她像t台上的模特,要把所有视线抓到自己身上来。
苏小美跳进来就转身低头,喋喋不休地指挥那两个大汉:“看着点儿拐角,小心,别磕着了!慢点慢点,嗯——进来了!”专心指手画脚,精心烫卷的一绺翘刘海遮住半张脸,欲盖弥彰的美丽呼之欲出。
vv优雅地站起来,扭头瞧庄言,温柔地命令:“去跟那妞划清界限,现在去!”
庄言还在忙着把被子撸成一团丢上床,闻言顿时傻逼了,张大嘴扭头瞧vv,赶紧压低声音,像蛇吐信似的咝咝道:“不……不合适吧?我才刚搬来啊!”
那边苏小美欢天喜地的喊上了:“庄言先生!都怪我,刚刚才知道你爱喝特浓咖啡呢!你看看这台咖啡机放在哪里好呢?”刚嚷完,便认真地吩咐大汉:“那台美式家用咖啡机放到大厅去好了,先生不喜欢的。”
“哎哟,先生?”vv冷冰冰地瞧了屁滚尿流的庄言一眼,绕开屏风走出去了。
庄言有风雨欲来霜满地的绝望,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窒息。他都不敢吱声,赶紧跟出去,七上八下地祈祷苏小美别特么卖萌了。
苏小美一瞧见vv,“咯叽”一下险些背过气去,掩唇惊道:“维多列奥大人!您也在啊哈哈哈……我,”小美绞着手指,局促地笑道:“我,我合计庄博士喝不着特浓的就打不起精神呢,就整个咖啡机来了,你看,”她讪讪地指一下。
vv俏脸恬淡,闲庭信步走到小美跟前,凑到小美耳畔长发里轻轻一嗅。
小美一下屏住了呼吸,美眸睁大,直勾勾瞧着空气,慌得不行。
维多列奥大人轻嗅一下,扭头对庄言轻轻说:“没错,就是你说的‘碧浪洗衣粉’味儿。庄言,你是听话还是不听话?”
听话不听话,自然是指的那句话:“去跟那妞划清界限,现在去!”
庄言的表情一下塌成了猪腰子脸,苦逼地推搪:“别,别这样吧,都是同事啊,说的那么绝,以后怎么见面啊……”
维多列奥大人静静站着,瞧着进退两难的庄言,温柔地说:“好,你不听我的话。没关系,既然如此。”她俏脸一扭,冷冷瞥那两个满头大汗的大汉:“你们出去!”
那俩大汉瞧见维多列奥大人薄怒含嗔,美的惊心动魄,自有不怒而威,心脏狂跳间,连心猿意马的胆子都没有。连忙点头窜出去,自觉地把舱门关了。
庄言被关门声震的菊花一紧,他没见过vv生气。或者说现在才知道,以前和vv拌嘴,那都不叫生气。
70 决不能给庄言竖彩旗的机会,绝不!
小美攥紧粉拳,僵立在vv身前,吓得屏息难出。维多列奥大人幽冷悠远的体香细细缕缕地撩拨她的小鼻子,叫她有种六神无主的意乱情迷。
维多列奥幽幽瞧着噤若寒蝉的庄言,嘴角勾起轻蔑的冷笑,轻轻道:“不听话,也好。既然如此。”
“咔擦”关门声轻轻一响,维多列奥大人瞧着庄言,信手推得苏小美踉跄倒跌,一屁股坐在半圆形办公桌上,小美猝不及防,“呀”地惊叫,双手乱扶,碰倒桌上珐琅瓷瓶。
下一秒,坠落半空的珐琅瓷瓶被vv的玉手凌空捏住。维多列奥大人随手把接住的珐琅瓶放回桌上,另一手挑剔地捏住苏小美尖俏的下巴。她骄傲轻蔑地盯着魂飞魄散的庄言,直到她低头咬住苏小美唇瓣为止。
苏小美眼睛睁圆,粘上的长睫毛乱颤,吓得天旋地转,五指把桌上的文件抓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庄言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他的眼睛夺眶而出,嘴巴张大像恐吓猎物的蛇,整个人生观被冲击得摇摇欲坠,像个目睹5岁女儿抽水烟的老父亲,摇摇晃晃险些站不稳。
庄言傻眼了。
苏小美傻眼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尝到津津甜味,宛如冰糖莲子,偏又甜滑冰凉。维多列奥大人23摄氏度的体温让她舒爽得魂飞魄散,凉爽得像夏天饮了一碗冰镇银耳。苏小美的眼睛起初惊愕睁大,继而迷乱半眯,最后沉沦其中,死心塌地的闭上美眸,只剩睫毛微颤,五指乱抓,把庄言桌上的纸张挠的一团糟。
她窒息得喘不上气的时候,都舍不得推开维多列奥大人。
庄言知道滋味,他意识到,苏小美极有可能已经没救了。
然后vv松开苏小美,拎着小秘书的衣领一拽,助她直起腰来,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风中石化的庄言一眼,轻撩银发,俏脸逼近迷乱慌张的苏小美,捕捉苏小美惊惶乱飘的目光,爱怜亲昵地告诉她:“coademoiselle少女香氛在你身上格外清新呢。性感,积极,充盈着洋溢的满足,你把这款香水诠释的完美圆满。我很喜欢,不要把香水浪费在男人的被子上了。用在属于它的地方。”
呢喃说完,维多列奥大人拾起苏小美颤抖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
指尖触摸到丝滑白衬衫的时刻,苏小美哆嗦了一下。
掌心抚摸维多列奥大人的红白小领带时,那强硬丝滑的触感像冰冷的电流上冲颅顶,酥得苏小美天旋地转,刹那,她挖掘到了更深的自我。这道冷电轰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樱唇微颤,躲躲闪闪去迎接维多列奥大人锐利的目光,竟然软弱地颤道:“好……好。”声音嘤然像蚊子,躲在背地里美孜孜,像新妃临宠。
庄言挣脱石壳,目瞪口呆,心里万马奔腾,一个仓惶惊恐的声音在心底咆哮:“掰弯了啊!直接对情敌出手,把情敌掰弯了啊!治标又治本啊!怀疑小美要泡我所以直接把小美攻陷了啊!维多列奥大人你怎么,你怎么——”
庄言心里那个精神崩溃的角色噗通跪下,抱头痛哭:“维多列奥大人你怎么不给男人留活路啊!”
vv满意地打量庄言,瞧也不瞧心慌气促的苏小美,只拿手指蜻蜓点水地刮她的脸玩,君临天下给庄言看:“你沾花惹草,就是逼我三宫六院。”
庄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口无声,狼狈吞唾沫湿润嗓子才说出话来:“喂,喂苏小美!!你醒醒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想想你的父母啊,如果知道女儿出柜他们该多么伤心啊!这会儿正好是他们心急火燎想孙子的关头啊,规矩点去找个男人啊,喂!”
小美骤得新欢,移情别恋比翻书还快,倚在桌上横庄言一眼:“我哥会代替我完成历史任务的,不要你管!你一边儿去。”像羊不吃草改吃肉了,对曾经的美味弃如敝屣,专心取悦新人,一脸献功邀宠的得意,仿佛在问vv:“我说的漂亮不漂亮?”
庄言的下巴掉地上,惊讶得怀疑起了人生。
他义愤填膺地质问vv:“怎么这样啊?为什么男人泡妞要鞍前马后,你攻陷美女只要一秒啊?亲她一下就像盖章了一样啊,她一下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啊!”
苏小美恼怒地瞪庄言:“说什么哪,不服啊,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有能耐你来盖一个啊。”
庄言气的乱颤:“你,你臭不要脸!”
苏小美反唇相讥:“你自己栓不住维多列奥大人,怨我喽?婚姻破裂先去反省自己啊混蛋,你要不是白眼狼,维多列奥大人怎么会盯上我这朵无知的野花啊?嗯?嗯?”
庄言气急败坏,痛心疾首地抱着头,拿日了狗的无辜表情瞪苏小美:“我干嘛了?我特么干嘛了!我反省个屁啊,想写检讨书都拟不出提纲啊!”
vv拍拍苏小美的嫩脸蛋,苏小美马上住嘴,恨不得长条尾巴出来摇。然后vv问庄言:“言言,你听不听我的话?”
庄言想起一句判词: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他几乎能够肯定,牙迸半个“不”字,估计就没他啥事儿了。
庄言不想看热闹。
所以他说:“我听话啊。”
vv绷着的俏脸上浮出若有若无的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笑容偷偷绽放了,依旧假模假样地严肃:“小美,出去等我。”
苏小美瞪着庄言走出去了。
庄言只觉得这妹子被vv盖了个章,顿时对自己严防死守,视若情敌。可是上一秒还一口一个“庄言先生”叫的亲切啊,被子上还有香水味啊,眨眼态度判若云泥啊!
这些人其实心底里对vv有幻想吧?像礼炮绽放一样,vv只是点燃了导火线而已啊!
庄言胡思乱想,眼神乱飘,听见小美关门,才回神看见vv抱着胳膊高傲冷艳着,忍不住伸手去拉她:“喂,你现在该放心了吧?”
vv被他攥住胳膊,拽的身子摇了两下,才肯拧头瞧他:“你现在红得发紫啊,自觉一点好不好?女人要对付你这种技术宅太简单了!那种妹子真想上你,不用一个礼拜就能让我俩中间多一个小秘密,哼。”
庄言叫起撞天屈道:“怎么可能!我对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始终如一至死不渝,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vv眼睛亮晶晶,咬唇瞥着天花板,耐心等他发完誓,忍住笑假正经道:“你这个呆子。”然后挨过来,低头悄悄说:“你半夜睡的稀里糊涂的时候,人家只需要好心好意给你泡杯咖啡,掺点儿特工用药,你一口喝下去,绝对会满屋子撵着她追,然后被摄像头拍个正着。她如果听了吩咐,拿着录像,摆布你还不是轻而易举?估计你被套牢了还痛心疾首以为自个儿禽兽不如呢。”
说完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戳庄言脑门:“你这个天然呆。”
庄言被她戳的一歪,皱眉喃喃道:“怎么会,我才刚来,苏小美看上去不是那种人啊。如果以诚相待,她总不会害我。”
vv歪头瞧庄言,怜悯道:“我也不知道苏小美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你对女人也太忠厚了,全不提防。为什么要拱手让别人的道德水平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啊,自己多防着点儿不行吗?万一她是尉诩丢在李明身边的人呢?万一她真心喜欢你,闹出事儿之后尉诩来胁迫她呢?难道你宅心仁厚地空门大开,别人就必须心有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