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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住手!”安保队长老秦气势如虹的喊了一嗓子,发现自己喊的这句似乎有些多余,站着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对付四个在地上打滚痛呼的男人的意思。
待看清这两人之后,他点头笑笑:“原来是赵少爷和罗少爷,两位这是唱哪一出啊?”
赵承平从地上捡起引起战火的皮夹子,冲着老秦扬了扬:“这几个贼偷我钱包,多亏这位先生见义勇为,替我出头拿回钱包。”
周围群众纷纷作证,那个钱包的确是从那个人身上起出来的,也是那伙人先动刀子的,老秦点点头:“都带回去做笔录。”
赵承平本是愉快的站在一边看热闹,不料一左一右站过来两个安保队员:“赵少爷,不好意思,您也得去。”
他转头看着那位罗少爷,果然也是同样待遇,他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往城南的安保大队去。
安保队员要拉那四个男人起来,稍稍一碰,他们便鬼哭狼嚎起来,他们不是被打断了腿就是打断了胳膊,碰着伤处便疼痛钻心,哪里还能走得动。
被称为罗少爷的人与赵承平并肩走在前面,听见背后的惨呼,低声道:“看不出来赵家三少爷打架的本事挺厉害。”
赵承平也低声问道:“你认识我?”
听着他这么问,罗少爷有些惊讶:“你怎么了?”
“撞着头,失忆了,别说你了,我连亲爹都不认识了,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一下你是谁吗?”赵承平坦荡荡地说出失忆的事实。
原来这位是镇上另一位大户人家的大公子罗馨远,赵家卖酒水盐铁,走的是国内路线,罗家卖的是瓷器与丝绸,专销国外,那个姑娘是罗馨远的表妹罗偲芳,趁寒假到姑姑家来玩几天。
她是个在新式学堂里读书的新女性,没来之前,觉得小镇的日子一定很无聊。要不是父母说她整天疯疯癫癫的在外面跑太不象样,应该到祖宅去接受一下古典式淑女的熏陶,她死也不会来的。
“没想到今天刚到,就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偲芳兴奋的眼睛都在闪光,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赵承平心中升起一种熟悉感。
到了安保大队,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特别是在那四个人身上都搜出了利器,虽然他们被打得很惨,但是如果不下重手的话,,大概被捅伤的人就是赵承平和罗馨远了。
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之后,三人便被送出安保大队,赵承平看看时间,说:“离熄灯还有一阵子,不如我请二位吃夜宵,聊表谢意。”
“好好好。”还没等罗馨远说话,罗偲芳已经欢欣鼓舞的答应下来了。
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三个人,坐在柴火馄饨摊边,罗偲芳好奇的看着摊主在担子的一头飞速的裹着小馄饨,再抛入另一头担子上的热水锅里。
很快,三碗绉纱小馄饨便热腾腾的端上桌,碗里漂着的葱花与点点油花。
“东西粗鄙,三位见笑了。”镇上两大家族的少爷居然会坐在自己的小摊上吃东西,摊主紧张的搓着手,惶恐不安。罗馨远笑道:“要精致的东西,我们就回家吃了,不要在意。”
馄饨还烫的很,一时还不能下嘴,罗馨远望着赵承平的眼睛:“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赵承平一整天都在回答着这个问题,“我以前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罗馨远嘴角上扬:“没有,没有。”
第六章 谁欠的债,自己还啊混蛋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找你很久了。”
赵承平刚踏进屋门,柳叶就慌慌张张的跑来,赵承平对这个爹并没有什么特别敬畏的感觉,因此也不会有贾宝玉听见贾政叫他的时候那种五雷轰顶感,但是那种“老板叫你去他办公室”的感觉还是挺强烈。
书房里陈设极其简单,两架书,一个大书桌上放着一些文件与文具,钢笔毛笔,墨水瓶、砚台墨块一应俱全,古今结合,墙上还贴着世界地图,从赵承平的眼光来看,那地图画得着实很扭曲,以欧洲为中心的视角画出来的。
中国挤在一边,但是外蒙、库页岛、还有现实被称为符拉迪沃斯托克市的海参崴,都还在中国的版图之内。
赵思远就站在这幅地图前,负手而立。
“老爷。”赵承平进门,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赵思远转身:“虽然你现在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该说的,还是要对你说清楚,无论你多不喜欢做生意,你始终是赵家的人,将来赵家的家业都要交到你们兄弟手上。”
“是。”这算是上岗前的领导谈心吗,官样文章,赵承平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
晚风吹动墙上的地图,纸张发出微微响声。
“你与罗馨远同样是去了省城读书,罗家现在已经把生意做到国外去了,而你却……唉……”赵思远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中国幅员辽阔,但是,赵家不能把眼光局限于一隅,世界正在发生改变,只有打通全球市场,才能基业稳固。”
看不出来,这还是一个有全球视野的人,赵承平心中突然对这个天降老爹有了一丝丝好感。
“现在洋人往中国大量倾销工业化产品,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工业化代表着什么,陈家纺织机被砸坏的事,我也知道,砸了一台有什么用!难道能把世上的纺织机都砸了吗?固步自封,只能坐以待毙。”
说得太好了。
“那台纺织机你收了陈家多少钱?”
“啊?”
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这也太神转折了吧,赵承平有些发蒙。
赵思远看着他:“你没有走家里的公账,哪来的钱?”
赵承平一脸茫然,前一位宿主还真是神通广大啊,没人给钱,还倒腾来了一个纺织机?
“是跟罗家借的吧?”赵思远冷笑一声,“连轮船舱位都是罗馨远的名字签的。”
赵承平大脑一时无法跟上,这是什么情况?
赵思远拿出一张纸,抛在桌上:“你自己看!”
纸上写着契约,大概内容是委托罗馨远从英吉利购入一台蒸汽纺织机,赵承平必须在纺织机到后一个月内还清货款和运输费用,否则就要把平鑫号的辣酱配方转让给罗家。
“平鑫号辣酱的配方是赵家祖传之秘,我还没死,你没资格处理!公账也不会给你钱,自己造下的烂摊子,自己处理,出去吧,没别的事了。”赵思远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
莫名的到了这个空间,还莫名的欠了一屁股的债?刚才在街上遇上罗馨远的时候,他没提这事啊,似乎大家相处的还挺愉快。
赵承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些欠债不还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那么淡定,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呢。
最终,他翻身起来,谁也没有惊动,离开房间。
赵宅几处大门小门都已经落了锁,有专人把守,虽然他是少爷,进出无碍,不过一定会在值夜记录上记一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承平将目光投向不算特别高的墙头。白天已经看好了,只要跃过两道墙,就是大街。
轻轻落在大街上,眼角感觉到有灯光远远往这里来,他赶紧绕到墙角,紧贴着墙壁,七八个巡夜的安保队员打着手电提着灯笼路过。
看来这镇子还是挺不错的,晚上还有人巡夜。
等安保队员离开之后,赵承平辨认了一下方向,迅速跑向那些神仙住的房子,大门上了锁,恐怕敲门会惊动邻居,赵承平叹了口气,踩着墙飞身跳进院内。
刚一落地,便觉得身后有一股劲风袭来,赵承平急急喊了句:“是我。”
那劲风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赵承平来不及转身,反手一伸,堪堪抓住一只手腕,侧身一看,不是见过的那几个神仙中的一个,一身酒气,莫不是个醉鬼。
接下来的几招,则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出手狠辣,击打位置极准,绝对不是个喝醉的人可以做到的。赵承平快速接下了这几招,各自退开几步,那人抬头望着他,似乎也有些惊讶。
此时屋里已亮起灯,借着这一点光亮,赵承平打量着眼前的人,五官端正,倒也算不得英俊,整个人有些不羁与狂放的感觉。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闹什么呢?”北落师门举着灯台出来,见到他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不由一愣:“你怎么来了?进屋再说。”
赵承平这才知道,刚才这个与自己过了几招的人是酒星杜康,刚刚才下来的,所以方才的神仙堆里没见着他。
“我也不想啊,按水烟晶给我的资料,这个时候应该是白天。”杜康很不开心,“谁知道落下来是半夜三更,在街上还被人追了半天,说我犯宵禁非奸即盗。要不是北落师门正好路过,还挺麻烦。”
现在这个时候……白天……水烟晶是不是把美国的资料给他了?
北落师门转头问赵承平:“你来做什么?”
赵承平将自己莫名欠了罗馨远一笔债的事情说了,北落师门沉吟半晌:“这事我也知道,是织女拜托这具身体前一个主人买的,原本想着大量生产以后,就有钱还了,没想到刚到手就被砸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要是还不上这钱,估计我那爹得把我给打死。”赵承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就不能用神力织出一些华贵的东西,拿出去卖了抵债吗?”
北落师门摇头:“我们是下来渡劫的,不是偷偷下界的,也不是下来玩的,神力当然都是被收回去的,只留了一些理论知识的记忆。”
第七章 义气,那是什么?
“那你们现在以什么为生?”赵承平一脸的困惑,什么神力都没有的神仙,在人间吃喝也是要钱的,看他们整天不干活,跑到小镇连银行也没有,抢银行为生都不太可能。
北落师门坦荡荡的表示每月天庭会发一笔生活费,所以不需要为了生存去工作,做一些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凭什么!”同样是来到异空间的人,赵承平每次都要努力的动脑子求生存,还要顺便完成任务。嗯,也许是完成任务顺便活下来?哎,细节不重要,重点是为什么人家过的这么滋润。
这么想着,突然悲从中来,赵承平转身往外走:“你们自个儿发挥去吧,天亮我还得去家里的商号里干活。”
北落师门连忙将他拦住:“冷静,有话好说。”
赵承平甩开他:“有什么好说的。”
北落师门甩了一个眼色给身旁的杜康,杜康说:“虽然我们是不用工作,但是也不可能什么事也不干,攒不够功德,就不能回去,所以……”
“所以你们要没事找事。”赵承平没好气的接上一句,“那你们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帮我把钱还上?你们谁还?”
两人东张西望。
既然都在装死,那还聊什么,赵承平作势又要走,北落师门喊了声:“等一下!”
转头,杜康被北落师门推过来:“哎,你家不是酿酒的吗,把酒星借给你。”
赵承平冷笑一声:“不是说神力没有了吗?那些理论知识谁没有,好歹也是开酒坊做生意这么久了。”
“运气呀!酿酒除了理论知识,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有任何一方产生变数,都会最终结果有重大影响,再说,酒坊也需要新配方,每次试配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