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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来这里的原因就是认为是我害许莫辰重伤进医院的,所以是来质疑我的?”苏铭宇走回来,站在客厅中央凝视着林溪:“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溪早预料到他不承认,但是想不到他会反问她,她一时间有些发愣,随即冷声应答:“什么原因难道要我说出来?”
苏铭宇清冽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寒意,此刻见着林溪一副这样的态度,心下更是有火。
“说。”他忍下怒火,眼光有意无意的瞟在她破掉的裤腿上,告诉自己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保持应有的风度。
林溪不知道他在忍耐她的质疑,一字一句的说道:“之前为了九龙镯子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便足以说明你同样会为了镯子对许莫辰做些什么,苏铭宇,你这个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呢,许莫辰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你怎么能够这么淡定的在这里修补古董,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苏铭宇如电的眸子猛然射向林溪:“我说你今天怎么半夜三更跑来找我,原来你是认为我为了镯子伤了许莫辰。”
“难道不是吗?不是你伤了他吗?”
“让你失望了,此刻从你口中,我才得知还有一只镯子在他手中。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会考虑弄伤他也要拿到手镯。”苏铭宇看着林溪此刻就像一只护犊的小兽,为了许莫辰,居然向他公开挑衅,心里隐隐作痛。
多日的思念,因为这样的指责和质疑化为沉痛的伤害,苏铭宇的胸口隐隐作痛,一双冷凝的眸子变得哀伤起来。
“苏铭宇你为什么敢做不敢承认,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到底是谁对许莫辰下手的?”林溪坚持着站起来,腿疼及不上她对许莫辰的担忧。
苏铭宇冷笑一声:“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林溪豁然惊醒,想起了金雨泽,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起金雨泽来。金雨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许莫辰,她清楚的记得在医院那会儿他表现得很熟悉许莫辰的样子,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和许莫辰在一起啊。
只是这几天他并不在成都,他怎么有时间对付许莫辰呢?
“这几天我和金雨泽一起去了广西,他不会”
“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天真呢?”苏铭宇一步步走近林溪,“金雨泽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还和他一起去广西,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你知道他到底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到什么程度吗?”
林溪看着苏铭宇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你呢?你又好过他多少?”林溪被他说得愣了片刻,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苏铭宇,你敢承认你没有让人去查过许莫辰吗?”
苏铭宇想不到林溪会这么一问,他有些愣住。
“你为了找到镯子之前逼我到那般程度,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为了镯子找人对许莫辰动手?”
苏铭宇感觉自己被绕了进去,却又无从辩解。
“既然你都已经认定了,好吧,我承认,是我伤的许莫辰!”他干脆懒得辩解了。
林溪顿时失望到了极点,她本以为他会竭力否认,然后她还会说服自己去多思考一下,可是想不到他却这样痛快的承认了。
“我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林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苏铭宇,你曾经为了南红坠子一次次的伤害我不说,现在又这样的伤害许莫辰,害得他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如果他这次真的醒不过来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苏铭宇从她的眼中的恨和漠然,这种感觉让他很恐慌,那是一种划清界限,一切两清的感觉。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苏铭宇忍不住问道。
第63章 死里逃生()
“什么也不是,苏先生!因为我和你这样的人连朋友也没法做!”林溪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按住额头上发痒的伤口,纱布下的伤口再次渗出鲜红的血迹,但她好像毫无知觉,“我姐姐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你我两不相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生活伤害我的朋友!”
说完,她不等他表态,忍住脚伤带来的痛觉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苏铭宇盛怒之下,真想随她去了,可是,一想到她头上有伤,这又是在深山里,最终还是忍不住妥协了,几步赶上她,一把拽过她的手臂。
林溪吓了一跳,不等她挣扎,他就把她拦腰抱起来了。
这一次他直接把她抱上了二楼,将她扔房间的大床上,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明天一早我会派人送你下山。”
苏铭宇说完,一把关上房门,将林溪留在了房间里。
青城后山特有的环境造就的潮湿气息在别墅里也不例外,虽然苏铭宇开了空调做降湿气处理,但是仍有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混合着挂在房间里还透着墨香的气息,显得十分特别。
林溪打量了房间片刻,挣扎着下了床,勉强走到窗边,脚上的伤已经痛得有些难忍了。她看了一眼窗外得夜色,天上星光点点,更远的地方几乎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盏灯火。离这里最近的旅馆都有点距离,她现在脚受了伤,估计连爬个窗户都困难,别说跑那么远了。
林溪拿出手机打给陈露问她关于许莫辰的消息,得到了许莫辰苏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为了查找更多证据,她回到床边躺下,靠着枕头搜了关于许莫辰受伤的消息。在新闻中她看到了许莫辰的照片。昏迷中的许莫辰浑身血迹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揪心。
而关于许莫辰后续的新闻,网络上都找不到只言片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许莫辰的新闻强行的压制了下来。
“苏铭宇,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吗?”林溪虽然得到了苏铭宇的答复,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如果不是你做的,金雨泽他到底又有什么目的呢?”
她心烦意乱,干脆放下手机躺下休息,转辗反侧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拨弄她腿上的伤口,因为实在太困,她根本睁不开眼睛,最后在这种状态下沉沉睡去。
待到林溪入睡之后,走进房间的苏铭宇将林溪受伤那条腿上的裤腿轻轻的卷了上去,因为碰到了伤口,林溪在睡梦中发出一丝呻吟。
苏铭宇当即放慢了手中的动作,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分开和伤口粘在一起的裤子碎片,这一次她没有再出声。紧接着他用消毒水清理了她的伤口,涂上消炎药,动作轻柔地为她缠上绷带,将她的腿重新放好。
一系列动作下来,他出了一身汗。
苏铭宇到隔壁的房间冲了个澡回来,整个人完全没有了丝毫睡意,他便干脆抽了张椅子过来坐下,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她。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无法见到她而积攒起来的思念如同海水一般包裹了他,他仿佛掉进了深海海底,无法呼吸。
是的,只是看着她,他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他此刻只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个勇敢的女人,这个敢率先表白自己心意,又能为了捍卫自己亲人和朋友与他决裂的女人。
让他又爱又恨,根本放不下。
“林溪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一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受伤,心痛如刀绞,嫉妒得发狂。
窗外,乌云飘过,遮住了月光。
夜深,微凉。
次日醒来,林溪见到自己的伤腿上已经被包扎好了,惊讶的同时,一颗心陷入极度纠结中,她知道这定是苏铭宇趁她熟睡的时候做的。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喜欢他了,可是他就是能够那么轻易地触动她的心。
“苏铭宇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
是的,他冷酷起来,像残酷无情遥不可及的神佛,温柔起来,却如同宠溺包容无懈可击的情人,让她包裹起来的心不动声色地被瓦解。
一声叹息,心乱不已。
起了床,她来到洗漱间洗脸,瞧见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消肿一些。只是腿上的伤似乎更严重些,走路依然有些疼。
她勉强打开了房间门,却见到何泽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外。何泽伸手过来扶她:“林小姐,听说你准备回成都,苏总特意让我来送你。”
“麻烦你了,让你专程跑一趟。”林溪有些不好意思,跟着何泽下了楼。
苏铭宇显然已经不在别墅里了,只是桌上放着早饭,是新鲜的粥和小菜。
“林小姐你吃点东西吧,这是苏总一大早出去买来的,这会儿他上山去了,例行晨练,你别介意。”
“嗯。”林溪当然知道苏铭宇先行离开,是因为想要避开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我听苏总说你昨天晚上是自己上山来的,你是打车上来的吗?”何泽扶着林溪坐下,帮林溪盛了粥,问她。
林溪摇摇头:“不是打车,我是问金雨泽借的车,自己开车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是说刚才在停车场见着金总司机的车。”何泽感叹完毕,有意无意的说道:“林小姐,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林溪放下筷子,看他一眼,何泽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眼神里,透露出善良可亲的光芒,显然对方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
林溪点头:“你说。”
“我想你和苏总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也不想为他辩解太多,但是他一直是个不喜欢纷争的人,一开始甚至想过为了母亲放弃继承大权,后来也是没有办法才继续担任盛世天逸的总裁,现在只是迫于混乱的局势,不得不去争取一些东西。所以在你看来,苏总可能会有些不择手段,其实他有很多苦衷才这样做。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他,不要被那些流言蜚语迷惑了,其实我们苏总人很好。”
林溪当然明白何泽话中的意思,她也认同,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判断力,她想要的是一份确凿的证据。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日后我查到有关于许莫辰的事情不是苏铭宇所为,我会为昨日的鲁莽行为向他道歉的!”林溪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何泽点点头,接着说道:“林小姐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金总背后的手段才让人害怕,你心思单纯,很可能会被他利用,我并不是干涉你的交友问题,只是希望你能时刻保持警惕。”
这样露白的提醒,让林溪把何泽当成了苏铭宇的说客,顿时没了胃口:“谢谢提醒,我们出发吧。”
“你就不吃了?对不起,是不是我的话给你造成了困扰?”何泽有些不好意思,向林溪致歉。
林溪没有回答,跟着他一块儿走向停车场。
并没上山去锻炼身体的苏铭宇站在别墅楼顶,看着何泽扶着林溪走向停车场,他昨夜两次拥抱她的触感还在他的掌心,此刻她又要远离,让他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以及对她担忧。
他打开平台的门走了下去,工作室内那副唐朝的珍品被他修复好了一角,显示出古迹珍品的气息,他伏案工作,整个人融入了画中。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停下了画笔。
“唐欣这件事难道跟你有关?”
苏铭宇摸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播了出去:“林岚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