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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云来岂能见,梦落龙门寒江湖!!”御安王剑歌连绵,相对我‘哑弹’,她的声音竟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思潮乱如涛水似的朝我拍过来,这让我心中也不禁震惊!
我知道这老御安王是每一剑,都想要倾尽全力,毕竟这一战在她这里,等同于求死一战,断无半点留情的地方,但却没想到会如此的厉害,所以她的剑意不断的增强,等我开始对比之时,发现她在我前方,竟早已经变成了巨人一般的存在!
看来这一战,我虽然不想轻敌,但还是因为听闻陆升的描述,以及对老御安王一生的凄苦,而感到同情,以至于本能产生了抗拒,故而战意才会给她的饯君行所影响。
“岂堪唱作清平调,多少剑仙永不归!”生死之地,方才能激发活力,这话一点都不错,我剑歌不停,暴雨君行一抖,下一刻,黑色的雷暴雨顿时倾盆而下,恍如是整个天地从大浪滔天进化到了海洋风暴之中!
“倾城道!思!潮!乱!剑!!”御安王在我剑歌唱罢的同一时间,那把饯君行也爆发了骇人的声势,这思潮乱剑我之前和她在鬼道边境的废墟神仙城对过一剑,那一剑,虽然是极快的五字剑歌,但也几乎把整个神仙城削去一半,所以我深知这思潮乱剑的可怕!
所以唯有也把自己的剑歌完全的施展而出,方才能对抗这一剑,战意因生死临近而蓬勃,我长剑一挥,怒吼出声,:“不!灭!剑!歌!”
轰隆!
几乎是同时,两种连绵不绝的音波互相撞击在了一起,这些缤纷杂乱的思潮乱剑,和不绝于耳的剑歌对冲,几乎让周围变成一场灾难!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地形和外面不一样,两种可怕的攻击冲撞,竟没有引起空间爆炸,更没有因为剑气的互冲而炸出成堆的空间碎块!
看来浩劫之间弥留这里,恐怕还真的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从这里的重力有别其他小世界,就能够一斑窥全豹!
轰隆隆隆隆!
连续的对冲对撞下,我和老御安王都承受着对方的剑气攻击,甚至好几次,我的护身罡罩都给轻易撞破,两人互相对垒,少不了近身的对攻,而不灭剑歌和思潮乱剑,更不是简单的原地对轰!
双方攻势一起,免不了两剑交错,在极高的速度对击下,我们俩的剑短时间内竟碰撞了十数次,一时间火星绽放,黑气滚滚!大家身上甚至连什么时候中剑,都不曾记住,只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击中了对方而已!
直到两剑余波停歇,方才看到她和我的身上,竟大大小小都布面了血痕,可见刚才战况的惨烈!
“很好,不愧是能打败百里决的剑者,足可对得起老朽眼光,不过如果你只有这本事,那就怪不得老朽这一招就送你上路了!”老御安王冷冽一笑,随后手轻轻抹过饯君行时,表情忽然沉凝起来,接下来,剑歌如暴雨倾来:“华髮多年哀独变,乌山暴雨梦来频,常闻滴水多穿石,难忘滂沱饯君行!倾城道!暴雨君行!”
第二十四卷_第二千三百三十八章:极限
这剑歌的落款居然是‘暴雨君行’,我心中不由一凛,毕竟这把剑还在我手中,她施展以此剑为名的剑歌,可见这剑法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我心中快速咀嚼这首剑歌,但响起时,这剑歌的声音忽然竟不再是老御安王略微沧桑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声音变得年轻了起来!
经由错觉,我连忙凝目看向老御安王,而一瞬间,老御安王的发髻竟自行解除,头发翩翩散乱而出,仿佛只用了刹那,她就回到了年轻之时!
那绝世独立的女子面容,让我心中一惊,竟怀疑自己这一眼是否错觉!
老御安王难道还回到了少女的时候了?
可接下来我就知道自己错了,这是强大的剑意导致我陷入了迷惑之中,我竟给这把‘饯君行’消灭了数之不尽的剑意,故而对方强行压制了我,籍此让我被动挨打,也就实属寻常了!
看到自己竟在这一瞬间给对方所乘,我不由心中苦笑,曾几何时,我也会堕落到如此境地?
我把暴雨君行一挥,心情顿时如暴雨突袭,而接下来,整个天地竞相如扭转乾坤了一般!我朗声清笑,旋即人离铉箭一般冲向云端:“引剑离乾覆重玄,碧行深处盖坤灵,曲直起落寰宇中,也赴清幽笑三回!天一道!天地狂剑!”
“常闻滴水多穿石,难忘滂沱饯君行!暴!雨!君!行!”这时候,老御安王的剑歌也完成了,她的剑一挥,暴雨顿时倾盆而落!
整个海面,在飓风和暴雨之下翻起落下,一**的攻势,都让大海凝重得如同浓稠的蜜浆,我冲入老御安王的领域时,她同样也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我!
轰然巨响,我俩互相撞击一起,长剑几乎抵到了对方的脖子接近的地方,我嘴角露出狞笑,而老御安王的表情,仍深邃如暴雨击打下,沉默无言的君子!
轰隆!
我俩互相在惯性中弹开,也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老御安王的强大决心,因为第二剑,第三剑,乃至于接下来的无数剑,都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来!
老御安王沉凝无比的出剑,所以每一剑的剑意,都沉如暴雨,泼入我的护身罡罩之中,但同样的,我不顾一切的狂剑,也似天地中不羁的狂风,不断在对方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我和老御安王双双中剑,几乎都是以命相搏的状态,而暴雨君行的魔气暴雨,同样在这时候发挥了极为恐怖的作用,老御安王已经渐入魔境,因为从她布满血丝的眼里,我看到了入魔的迹象!
毫无疑问,她的饯君行切割我的战意时,我手中这把暴雨君行同样也在攻城掠地,最后的结果很明显,我要么因失去剑意而成为她杀戮的目标,要么她状若疯狂,最后给我以除魔之名斩于剑下!
所以从一开始,老御安王就已经想好了这剧本,也为这剧本,做了充分的准备,她知道我躲不开,同样的,她自己也避免不了入魔的结果!
总算看透这一点的我,终于深吸一口气,这是一方必死之局,想不死,唯有在大家都还没有发作的时候,斩杀掉对方!
“杀我却自寻死路,值得么?难道你已经不想要这浩劫之剑了么?”我不禁问起,但老御安王赤红的双目下,露出了一抹凶残的笑容:“君望神州独请缨,倾城烽火掷渊庭,别是寸怀思远虑,却忘孤剑云泥溪!倾城道!忘剑云溪!”
这剑歌,实则就成为了她对我的回答,她的剑,是忘却云泥的孤剑,独立而萧杀,因为怀揣的曾经梦想,早就随着自己的心上人请缨神州,幻灭于人神界了!
现在她内心中,唯有剩下复仇的怒火,而挡在她道路上的任何人,都是她的敌人!
而她,何曾不想要浩劫之剑?想,就会以命相搏!
我这么一问,不过是自我安怀而已,因为她比我更想,更努力,就好比一个人问另一个,为何顾着吃而不顾一切一样,她如果不吃就会饿死,那我岂不是白问?
我心中叹了口气,如果不孤注一掷,剑意何来?至于浩劫之剑,最后我们连引来它的资格都不够!想到此处,我不禁苦笑,看来我接下来这一剑,若仍不思进取,不求死战,怕立即会给老御安王杀掉。
似乎我强烈的战意和死斗之心崛起,手中的暴雨君行也发出了浩瀚的剑意,大雨瓢泼得更是惊人,整个天空昏黑如同墨汁,而大海,也在这把剑的挥动下,扭曲和倒转,我声音低沉,而剑也凝如千金:“剑凄绝顶万象枯,露寒致极群色苍,云深一片夜圆月,照见银河水气凉!天一道!极剑银河!”
天地顿时隔离在一片空间中,我的剑一抖,黑色的剑面一瞬间照开了银河,而瓢泼的大雨,在这亮光中竟一时恍若银河闪烁,纷纷往天上飞去!
“倾城道!忘!剑!云!溪!”老御安王由上往下,长剑如寸怀,心思远虑则剑光所及,如要把海面轰成云泥一般!
轰隆!!
水面一瞬间,真的给她一轰而炸开了巨大的深坑,我只觉得浑身一重,整个人就给压制往海底,剧烈的剑气,一瞬间炸开了我的护身罡罩,让海水倒灌,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嘴角露出了一抹残酷,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剑歌也念得尤为及时,不过老御安王的剑道,不愧是宛转了两千余年,竟老练之余,带有强烈的进取之意!
轰隆,我只觉得我的左手和左脚就在一瞬间没有了,这剑歌快得如同流星击毁大地一样,连我都难以幸免!
剧痛之下,我几乎在这时候想要施展纳灵法强行纳灵,然而最后,意志却不允许我如此,所以将这强烈的意念轰出,就是我这一战的唯一翻盘机会!
“极!剑!银!河!”我狂吼出声,后发而至的银河极限剑,很快把整个天空海洋覆盖,老御安王就在这时候,恍如断线的风筝,一瞬间抛向了另一处海面!
噗通,仿佛什么东西掉落海面,老御安王毫无疑问也重伤的局面,我心中不禁叹息,想不到三招已经过去,但浩劫之剑仿佛仍然觉得不够一般,竟连出现的端倪,都没有在我们面前线路半分!
看来,这巨大的水星,极有可能没有这把剑的存在。
我缓缓飘向空中的时候,道体的道力强行重生和恢复毁掉的部分身体,但这样一来,消耗的道力毫无疑问也大得惊人,只是三招七字剑歌和恢复道体,竟消耗了我大半的力量!
看着翻腾的大海,还有倾盆的暴雨,我无心恋战了,毕竟一把暴雨君行,足够对抗夏瑞泽,即便‘悲风’剑再强,难道人力都无可拟补么?
“再见了,御安王。”看着没入海底不见的御安王,我觉得她就算不死,怕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毕竟她的道体,在我的银河极限剑下,早应该千苍百孔了,而等她恢复那时候,我或许早进熔火魔域了吧?
可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竟在暴雨中刺耳一般传来,而紧跟着,我察觉到一道莫名剑光竟朝着我一闪刺来!
我心中一凛,惊心是否浩劫之剑,所以立即回神一挥长剑,直接打掉了剑光!
可结果认真一看,发现这把剑并非浩劫之剑,而是御安王的饯君行!
“呵呵……来,战……”御安王的声音仿佛重海底而来,而接下来,在狂风暴雨中,她缓缓的,如同木偶一般从海面升起!
第二十四卷_第二千三百三十九章:浩劫
“不可能!”我脸色一凝,我明明看到御安王已经是千苍百孔的状态,就算是能够快速恢复,至少也要在海底停留一段,毕竟拟补道体缺失,是根据所受损部位面积而定,她这情况,没有个一两分钟,能恢复完全!?
现在从她掉落海底,到我飞上空中的时间,顶多是半分钟不到,御安王算是逆天了吧?
深吸一口气,我忽然想起了浩劫之剑,此剑有剑心,极好剑法死斗,难道是这把剑在强行控制御安王?
“你是谁?”我咬牙问了一句,而低着头,把剑强行召回的御安王发出了一阵低沉笑声,这笑声掺杂暴雨,恍若低频的诡笑,令我不寒而栗。
“我是我。”老御安王一本正经的说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