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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是眷顾张武的,铜板掉地上滚了又滚,最终磕在他跪的蒲团边缘,正面朝上!
“你小子机灵!”赵清贵眯眼讲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他发觉不对,铜板不该这样,指定是滚地的时候张武做了手脚,却看不出门道。
“嘿嘿!”张武不承认也不辩解,装作淳朴的挠挠头,明白绝技是有了。
再次回到院中,赵清贵脸色一变,庄重肃穆,一本正经,师道尊严。
“你用两手的食指倒立撑地,能不能做到?”
“我试试!”
张武真没试过,不过却有信心,靠墙倒立,用两食指撑起全身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足足撑了两分钟,直到手指不堪重负,开始红肿才结束。
“你的指力还算可以,能承衣钵,规矩我不多说,此法断于你这一代,不可再传!”赵清贵郑重其事。
“我明白!”张武重重点头。
“点穴听说过吧?”
张武大喜,没想到是这种功夫,人人都明白“点穴”这词儿,但从没听谁点过穴,更没人亲眼见过,只是传说而已。
“点穴不神秘,但要明白的道理,人不是独立个体,而是受天体影响,比如女人来例假的时间,海水涨潮,包括什么时候刮风地震下雨,都受月球影响,我们身体内有一个活的东西,他循着天体的规律周身转动,每个时辰身上穴道的作用都不一样,哪一秒必行至哪处,你要点到这个上面,不然就不灵”
“这个东西怎么找?”
“从人的呼吸上找,比如你和人动手,精神都在对方身上,可以感应到他的呼吸状况,马上就明白他大概到了什么点,是什么时间到哪处,应该点哪,心中自然有数,或者你有见微知著之能,一眼将他看个底儿朝天,或鼻子灵敏闻到气息,或耳朵聪慧听到心跳,都能辩解其穴”
张武其他不敢说,的那点东西绝对不在话下,当下就试。
鼻闻耳听,感应赵清贵的身体状况,灵光闪过,一指抠出,自己却傻了!
明明点到了,但赵清贵无恙,照样可以动,还能说话。
“点穴虽然神奇,却也鸡肋,你点普通人可以,点我就差了,人是处于运动当中的,举止无常,心意捉摸不定,都会对穴道产生影响,我习武四十余年,与人较技尚不能发必中,击必成,你点人家的出手效果和预期总是差很多,攻守之间斗转星移,尤其高手周身敏感,更点不住,与敌打斗,你点穴能挨到人,何不一击功成打死他?”
一盆冷水泼下来,张武算是听明白了,点穴其实是玩的功夫,只能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对高手也无用,尤其暗劲往上的高手,中枢神经敏锐,有见闻之知觉,只要耳闻目见皆能避之。
不过总是技多不压身嘛,欺负人的手段又多一种,也算有收获。
眼看张武学了自家的能耐,赵清贵也技痒,人都是相互的,大家互通有无,我传你绝技,你也得给我露点真功啊!
“张贤弟,老哥我苦啊,守着苍州这一亩三分地没出去看过世界,家传的武功就这么些,都被你偷了,练四十年也才化境,再无所长,你游历千方,见多识广,可得教哥哥点拳理!”赵清贵装模作样哭穷,如丧考妣搏同情。
张武看着他这模样乐死了,将近五十岁的人,求二十来岁的毛头后生,虚荣心满足,面子大大的!
其实张武不准备白学赵家的绝技,哥这辈子不弱于人,刚才给你祖宗磕头,现在论你了!
“嗯哼,赵大哥,小弟我曾在夏州会过六部剑传入,后来我大师兄去找场子,看破其秘密,这六部剑可是邪性得很……”张武卖弄风骚,却很讲究。
南凡生所传的武功,没有师傅准许是不准外传的,拿别人的功夫借花献佛正好,反正不入机密,搏个人情也是好的嘛。
“张老弟,哥哥给你跪了!”赵清贵一听六部剑,二话不说弯腰就跪,要给张武磕头。
这怎么敢受,开玩笑归开玩笑,人要知道好歹。
赶紧扶起人家,一番吹捧,互说仁义,将六部剑的练法皆盘托出,直让赵清贵惊呼“剑仙之法”。
在普通人眼里六部剑确实神秘,能练出超常感应,有不可认知修炼而成。
只要专修六部剑,一剑在手同辈无敌,点穴怎么能和这功夫比,他赵家占了天大的便宜!
人就是这样,他给你的情小,你给他的恩德顶天大,这就不一样了。
好酒好菜耗尽家产,整个苍州最奢华的宴席摆上,赵家上下三代,包括嫁出去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也叫回来,明明年龄比张武大,非让叫他“二伯!”
连三姑娘也不例外,听到亲爹口气生硬的让叫张武二伯,姑娘只觉天地倒转,日月无光,怎么才这一会儿就多出比我还年轻的“二伯”,哔了狗的!
但赵清贵强硬,不容反驳,仿佛是鬼迷心窍一般。
一看这模样,三姑娘晓得不叫不行了,面皮发烫的呼了一声“二伯……”,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听得张武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云焉不明所以,搞不懂怎么会这样。
一顿酒席过后,赵家上下都认识这么个“二伯”,连带喊王云焉也改名了,直呼“二婶……”。
听得王云焉脸色通红,羞到想找地缝钻进去,但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驳张武的面子?
入夜,赵清贵有些喝多了,连呼带喝,举止失态,但那种兴奋劲人皆可闻,高兴啊,我赵家有神技,崛起指日可待。
这一夜当然留宿赵家,很自然把张武和母子安排在一个屋子,大家都认为两人是夫妻……
张武脸皮再厚也不能睡人家的床,而且小屁孩对他虎视眈眈,保护母亲的天性又出来了,尽管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孩子已经把他当长辈,但离父亲这个词还差十万八千里!
结果就是张武在椅子上打坐。
王云焉把小屁孩哄入睡,有心想叫张武到床上坐,这样舒服些,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女人要矜持,不然会被人小看,更怕被崇拜的人看扁,怀着复杂的心思,到后半夜才入眠。
却在不经意间,这个女人打开了心扉,男女共处一室,岂是那么简单的?
给任何女人都会寻思“我如果睡着,他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会不会侵犯我?”
王云焉却没有这样的顾虑,甚至还想叫他来床上坐。
能对一个男人信任到这种程度,已经归心了。
:;;gegegengxin!!
第99章 三花聚顶
第二天,在赵清贵的陪同下四处拜会高人,见着武馆就进,逮着名门就造访。
有本地人陪同就是不一样,赵清贵在苍州也是一号人物,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子当然要给,让张武见识到苍州的盛况。
真个是明劲满地走,暗劲不如狗,化境才能抖一抖,丹劲也是时常有,就连功臻造极至境者都有几位,更有武林盟主被人称“神”的传说。
苍州这位武林盟主已经在位八十年,一代人都被他熬死了还不退位,听说此人已经入了传说中的神仙果位,有异香成就、预知时至,诸般神奇能力,行止气质迥异常人。
他的传说很多,半世纪前就能做到十丈之内可辩落叶飞花,有不思而知,不学而能之动作,苍州的事情看也不看什么都知道,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没看到,也没人告诉他,硬是知道!
气质更是超凡脱俗,面上发光,像神仙一般周身有光辉萦绕,世人疑之为神。
最近十年仅有的一次露面,听说是为了主持形意门大会才把他请出来,寻常时候根本见不到人。
有赵清贵带领,寻到一处老拳师家中,坊间传闻此人打通玄关,精气神混一,练成了三花聚顶,但谁也没见过,几十年来拜访者络绎不绝,却没人能求得一招半式。
张武对寻常技艺看不上,就喜欢奇门外道的东西,有这样的人物,不管是真是假开一开眼界总归好的。
老拳师住在郊外,一座矮荒山上,结草为庐,躬耕于苗亩,自给自足,生的清苦却逍遥自乐。
张武一看人家当下就惊了,明白传言非虚,这是个牛人。
他自己师承高远,见过的高人也不少,明白丹劲往上的境界有一特点就是脑顶有洞,赵无极,夏东升,一大尊,都是这样。
他向南凡生询问过丹劲往上的境界,却不告诉,怕他好高骛远,此刻听闻三花聚顶,难不成就是练成后脑顶捅个窟窿?
刚想搭话,就见耕地的老拳师开口:“今非黄道吉日,不见客!”
“……”张武无语,赵清贵也尴尬了。
既然人家不见,那就明天再来。
结果第二天再去,又一句“今诸事不宜,不见客!”
第三天再去,“今诸事忌用,不见客!”
这次两人算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不想见你!
既然无缘那就不要强求,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打脸的事情少做为妙,不然骨头软了,傲气消了,没有练武的劲头人就废了。
一连走访了三天,观遍苍州武学,期间去看了看三姑娘将来的夫婿李殊文。
别看人家浑身枯瘦如柴,矮小精瘦,却力大无穷,十足的猛人,八极拳练得纯粹,百公斤沙袋一掌击穿,碗口粗的枣树抬脚就断,脚踩青砖应声破碎。
李殊文最牛的是兵器,一杆大枪昼扎铜钱眼,夜扎香火头,从四五岁开始习武,陶醉了二十多年枪技,对着镜子练,达到触而不伤之境,铁锥入壁一搅即出,挑起百斤大车轱辘转如风车,气色如常,简直就一人形野兽,鬼恐神惊。
张武也练过大杆,与人家相比自愧不如。
不耻下问,怂恿张清贵询技,这才了解到李殊文的枪法也很邪性,与六部剑有些相似,练枪前要燃香,敬神祈祷,给枪磕头,都是带有神秘色彩的。
有老丈人陪同,李殊文记忆力不凡,晓得见过张武,却怎么也没想到岳父竟和他同辈相称,礼不可丢,心不甘意不愿的叫声“二伯”。
看着张武年轻,却是长辈,自然不服。
被后辈小看,张武怎能坐视不理,事关尊严,不把你压服枉练这一身武功。
你踩青砖厉害,那看看我这招!
随意向地面打了一个劈挂掌,不弯腰,距地三尺,将近一米,一掌挥下去,地面如被皮鞭抽打,发出清脆的响声,顿见烟尘弥漫,有起沙尘暴的征兆。
当下就把李殊文看傻了,这种功夫简直不可思议,气功雄厚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
这还不够,张武有心立下威风,免得日后李殊文对他不尊敬,在人前丢脸,在人后唠叨,给人诟病。
行至窗外一丈处,李家老宅很寒酸,土房三间,窗户都是纸糊的,一手“霸王挥鞭”卧风掌将空气推爆,气流把窗纸吹得呼呼鼓荡,哗啦啦震动,最后掌风至,“噗”一声窗穿纸破。
而张武借着推爆空气的力量,“噌”一下退后两米,他脚下没有没用力,全凭手掌反作用力将自身推开,看得李殊文目瞪口呆,连赵清贵都发傻了。
形意拳有神话,听说练到极致后,人从悬崖上摔落,将临地面时对悬崖壁打一掌就能把自己横推出去,可安然落地。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