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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燕子飞话音刚落,乱坟岗上突然狂风急卷,天上乌云也压在头上!
那群鬼魂们抖了抖身子,晃了晃脑袋,慢慢回过神来!燕子飞大惊道:“他们三人都晕倒了,谁来降住这群鬼魂?”
鬼郎官慢慢站起身来,见王叔爷还没有苏醒,扭头扫了一眼身旁的小桃红,举着‘阎王点亲令’往小桃红身上猛地一拍,叫道:“天赐良缘!你今天注定是我的人了!”
小桃红一愣,躲闪不及,令牌正好拍在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到鬼郎官的怀里!鬼郎官朗声一笑,抱起小桃红,踏着阴风往西一溜烟的跑了……
燕子飞急叫道:“糟了!小桃红被那鬼郎官掠走了!”
‘嗖’地一声!
三和尚将腰间剔骨尖刀往鬼郎官身上一掷,尖刀穿透鬼郎官的肩膀,落在地上,鬼郎官毫发无损!三和尚叹道:“这回可没法向马魁元交代了!”
此时身旁的众鬼魂见鬼郎官已经得手,纷纷化作一阵白烟跟着跑了!乱风岗上只剩下一空桌空椅,转眼间,连半点鬼影都看不见了。
这时马五爷向燕子飞喊道:“先甭管小桃红了,快想办法救救他们三人!”说罢,马五爷撇下郑三炮等人,跑回来背起白世宝说道:“我们快走!先找地方救他们……”
这时,那位方脸的溜子好像看出来什么门道,便趴在郑三炮耳旁悄声嘀咕了几句,郑三炮愣道:“真的?”方脸的溜子点了点头!郑三炮想了下,然后向马五爷大喊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要是看病抓药恐怕要走上十几里路!……我们在前面的山上有个寨子,几位若不嫌弃,随我上山医治!”
马五爷一愣,问道:“你们这是……”
郑三炮笑道:“你们都是能驱魔打鬼的道士!我心里佩服,想交个朋友!”
燕子飞向马五爷看了看,相互点了点头。
马五爷说道:“也没有别的法子!先救他们性命要紧,我们就跟他们去吧!”
于是马五爷背起白世宝,燕子飞则背着林九,三和尚背着马魁元,跟在郑三炮等人的身后往山上走去!
一炷香过后。
王叔爷眼皮眨了眨,苏醒过来,向周围看了看,有些发蒙……
这时,呼呼嚷嚷的跑过来一群人!
王叔爷一瞧,正是马五爷的那帮兄弟!先前他们在路旁占得靠后,位置离小桃红又是很远,也就没有被鬼魂捉过来,他们由“白猿通背”石平海和“飞天锤”祝老二引着,一路寻到这里……
祝老二向周围瞧了瞧,然后喊道:“走!他们没在这里!”
王叔爷一愣,跳了起来,大叫道:“哎呦!……我在这儿呢!”
第126章 飞龙山母夜叉
年六月六,八荒之祭,祭祀农事,敬昆虫神;馒头三碟,荤肉三碗,烧酒三杯,焚香三炷,供奉庙前;宰牲以祭,三跪九叩,五体投拜,祈求神威,以禳虫害,口下留情,不食耕谷;此名曰:谷虫神。——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我们先将王叔爷他们撇在一旁,暂且不提!
且说燕子飞等人跟着土匪郑三炮朝山寨奔去。一路上走的尽是曲折山道,难攀难行,行约不到二十来里,只见山间树木丛密,半山腰上扎了一座寨门!寨门森森严密,塔楼上有土匪绺子扛枪把守放哨,刀斧枪戟插成了垣墙,寨门上用杨木杆子竖了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飞龙山寨!
啪!
放哨的匪绺子瞧见有人上山,急忙从肩膀上摸下枪来,‘啪’地一声,朝天放了一响!顿时吓得山中鸟雀惊飞,随后这人扯嗓子大喊道:“嘿!溜哪路的?什么价?”
这是土匪中的黑话,意思是问:来者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郑三炮一愣,咧嘴骂道:“娘的!这瞭水(岗哨)的崽子是个念昭子(瞎子)?不认识你三爷爷?”于是转头向方脸的手下问道:“这猴崽子是谁家的?”
方脸汉子往塔楼上瞥了一眼,回道:“眼生!怕是二当家的人!”
郑三炮听后眉毛一横,张口骂道:“这个骚娘们见天跟我作对!若不是有大当家护着她,我早他娘的把她绑在凳子,上生剥活吞了她……”说罢,郑三炮端起枪来,眼皮一抬,手指一勾,‘啪’地一声枪响,把那个放哨绺子的头巾打掉在地上!
放哨的人被这一枪,吓得浑身直哆嗦……
方脸汉子扯脖子喊道:“眼瞎了?不认识三当家!”
放哨那人揉了揉眼睛,惊叫道:“哎呦!是三,三当家!我眼拙没瞧出是您!”
郑三炮骂道:“噜嗦什么?快给老子开门!”
放哨绺子为难道:“三当家!你有所不知!二当家刚刚放了话,任何人进出山寨都要向她通报一声!您在这里稍等,容我过去通报一声!”
“通报?”
郑三炮端起枪来,骂道:“通报你奶奶的腿儿!再给老子不开门,我把你剥了皮挂在这寨门上守夜!”
“别!我这就开门!”
放哨绺子把枪往肩上一挎,弯腰拾起一面小旗向寨里挥了挥,扯着嗓子向把门的绺子们喊道:“快!把寨门打开,让三当家进来!”说罢,寨门内有五六个匪绺子卸下百斤重的门栓,然后将寨门‘咯吱吱’的推了开……
这时,燕子飞向马五爷悄声说道:“敢情这里有猫腻?瞧这样子像是起了内讧!”
马五爷说道:“别声张,瞧瞧情况再说!总之要把他们三个先救活!”
燕子飞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趴在肩上昏迷的白世宝,心里有些着急!
临近门时,郑三炮瞧着开门的这几个匪绺子,各个面生,心里暗道奇怪,便问道:“你们几个是二当家的人?”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点头称是。
郑三炮在一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呲牙笑道:“行!好好干!”说罢,径直向寨子里走去。
这山寨内有百间房屋,修的齐整,寨子空地上挂着几个纸糊靶子,刀枪棍棒都摆设在架子上,像是个武场似的。郑三炮引着燕子飞等人朝其中一间屋内走去,一掀门帘,就见一群人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将门口堵得满满的,没有插脚的地方!只听其中一人叫道:“三当家!你可算回来了……”
郑三炮瞧着众人表情怪怪的,便问道:“怎么了?”
有人说道:“三当家!你这前脚刚一走,我们就被二当家叫了过去!”
郑三炮一愣,急问道:“她说了什么?”
“二当家她说……”
咳!
这人话刚开了个头,就听见外面有人咳嗽了一声!
郑三炮一抬手,示意众人消声!然后摆了摆手,众人让出一个道来,郑三炮让燕子飞他们将白世宝、林九、马魁元三人平放在木榻上,然后对身旁一人说道:“你去把‘张一手’叫过来,先给他们三个把把脉!”
说罢,郑三炮顿了顿嗓子,又说道:“其余的人都跟我出来!”
众人抖了抖衣角,正了正腰间的手枪,跟着郑三炮推门而出。
这时,燕子飞透过门缝向外面一瞧,看见有五六个梳着分头的粗壮汉子,身上斜跨着枪盒,拥护着一位女人!这女人穿了件紫底白花斗篷,腰间别着两把手枪,枪把上系着两条红绸子,头戴黑色绒帽,眉清目秀,说不出来的漂亮,活像戏台上的一位贵夫人!
只见郑三炮向这女人拱了拱手,叫了一句:“二当家!”
女人上下打量了郑三炮一番,张口问道:“三当家这是干什么去了?”
郑三炮说道:“没干什么去!在寨子里憋闷,我带几个崽子出去放放枪!”
“放枪?”
女人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当家可发过话了,现在山寨戒严,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出入!你说是去放枪?我看你倒像是去‘打窑劫财’去了……”
郑三炮早就对她憋着火,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恼火起来,冷笑道:“这光天化日,打头碰脸的,二当家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大当家发的话,我们哪敢不从?我们的确是放枪去了!”
“……”
“咦?”
听到这里,燕子飞暗道奇怪!
这么女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么说起话来劈头打脸的,一点不给郑三炮留面子!另外……他们口口叫着大当家的名号,却怎么不见大当家的身影?
马五爷在旁说道:“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合!”
燕子飞点了点头,心里却惦记着是个事儿!再回头看了看躺在木榻上的白世宝,只盼着他能快些好起来,也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然!
外人有所不知,这位‘飞龙山寨’的二当家,虽然表面上看着柔弱,实际上却是铮铮傲骨的铁梨花,有个绰号叫做:夜飞叉!
这名字一听就透着一股狠劲儿!
其实她的真名不详,入匪前有个名字叫做:小金宝!这名字同小桃红一样,都是花名,生前也都是一位风月女子。
这小金宝自幼家境贫寒,母亲早亡,同父亲相依为命,过着及其艰苦的生活。他父亲懒惰好赌,赌输后便将小金宝卖到花街换了些银子,小金宝经不起老;鸨;子的折磨,只得随遇求生,做起了皮肉营生,时年才十六岁,有余!
后来遇到自称“通天雷”的蒋老拐,蒋老拐对她说自己在飞龙山寨入了匪,是绺子们的大当家!小金宝有意追随,蒋老拐便提着一百两银子,到花街给她赎了身,小金宝也就跟着他一块上山,做起了压寨夫人,报号:夜飞叉!
自打她来到山寨便开始习枪练马,慢慢成了飞龙山寨绺子里出名的女匪,加上和蒋老拐的‘关系’也就坐起了山寨的二当家。
而郑三炮呢?
他可是在小金宝之前就入了山寨,如今却被小金宝硬挤到第三把交椅上,这就让郑三炮心里有些不服!可是山寨有规矩管着,郑三炮只好将这口怒火憋在心里……
土匪窝里的规矩有很多,最大的‘规矩’就是大当家!
土匪绺子们把总头目叫做大当家,其次是大当家的拜把子兄弟,也就是二当家,三当家……以此类推,据说有的大山寨土匪窝子里,还有三十六当家的!这种大匪帮,往往都是人多底子厚!
‘当家’再往下便是‘四梁八柱’!
‘四梁’分为‘里四梁’和‘外四梁’,合起来称为:八柱!其中‘里四梁’指的是炮头、粮台、水香、翻垛!炮头是掌管山寨执法行刑的;粮台是管理山寨粮食,蔬菜的贮备和供应的;水香便是站岗放哨的;翻垛算是山寨里的狗头军师,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匪秀才。
而‘外四梁’是指:秧子房、花舌子、抽签、字匠!秧子房也就是票房,是关押人票的地方;花舌子是负责给苦主家送信、讲价的;抽签,也叫做缉查,负责打探打劫目标和线路的;最后的字匠是主管文墨,给苦主写信榨财的!
简单地说,‘里四梁’主内,‘外四梁’主外!
郑三炮身旁的人都是飞龙山寨的‘外四梁’,二当家身旁的人都是‘里四梁’!两伙人视如水火,都呕着气呢!
“三当家,你真是好大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