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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自己的脸,强打精神。心里开始衡量现在的情况,现今唯一明显的思考方向,便是要不要转动其它墙壁上面的壁灯。我刚才曾天真的抱着幻想,以为将面前的壁灯从新扭转回来。用来插死翻转石板上的铁栓。便会不留痕迹的从新退回去消失不见。
可是,当我的双手再次握紧壁灯时,一盆刺骨的冷水由头泼下,刹那间便浇熄了我不切实际的美梦。眼前石壁上面的壁灯被锁死了,完全没办法再朝任何的方向转动,无论是扭转,拉扯,还是上下晃动。壁灯都好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无法再次转动。
现在石室内还有三盏壁灯,烟男此时站在我对面的壁灯近前,我不知他是根据何种推算,选择对面的石壁,也许只是单单凭感觉的选择。此时问他原因,他也应该说不出个所以然,要是他内心肯定自己的选择,应该不会征询我的意见,而是直接转动壁灯了。
其实我也并不想问烟男因何选择对面墙壁上面的壁灯,我怕他的说法影响我的思考和定断方向。于是我冲着烟男摇摇头,然后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闭上眼睛,依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开始思索烟男选择对面石壁的理由和原因,我最先想到的便是基本的“奇门遁甲”,八门的相生相克。我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先假设我面前误触的连枝壁灯,是与“杜门”相对应相关联的机关,这个推断理由和方向无关。在这昏暗的地下连锁墓葬群内,方向早就迷失在天地间了,想从方向方位上面来判断八门,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但我不小心误触了机关,致使进口处被封死,从而在百害中而得一利,便是由此可以推断我前面的壁灯,与“杜门”相应。
因为,“杜门”是东南巽宫,属木,巽为长女,受乾父之冲克,又克坤母,与父母皆不和,顾象征处事杜塞不利;又因东南面临大海,古时海上交通不便,内陆与海堵塞不通,皆是象征其为堵塞之意。“杜门”又为小凶,也为中平,所以与其相连的机关并非封死出口,而是使入口处受其累,被其封死了。
杜门相对为西北方的“开门”,一开一杜,二者对立统一又互冲,所以烟男才会选择对面墙壁上面的连枝壁灯。
以此理推断,首先“生死”二门可以排除,如果我误触的是与“死门”相连的机关,此时我们四人早已横尸多时了。同理可论,如果是“生门”机关,我也早就离开此地了。
所以二者排除,接下来就剩下彼此对应的“伤惊”二门和“休景”二门。
“休门”主休养,“景门”主滋长,二者一吉一平,皆为生还之象,所以也可以排除在外。
“伤门”主刑伤,“惊门”主肃杀,二者皆为凶门,皆属不利之门。“惊门”又有惊恐设伏之意,那么我近前已经触动的石壁机关,也大有可能是惊门,而对面便是与之相对的“伤门”,两者皆为大凶不利之门。
如此这般推断下来,烟男所选择墙壁上的机关,必定是一吉一凶的双刃剑。
如果是能打开出路的“开门”,自然是好事一桩。但是,还有一半的可能是凶门的惊门,误触便可以瞬间将我们送上死亡的绝路。
生死攸关的选择,我们四人现在就好像跌进陷阱的困兽,很有可能迎来利箭的无情戮杀。
我脑袋晕晕的十分难受,不知是思虑过度,还是压力太大所导致。致使我颓废的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我承认自己的心脏并不像钢铁一样坚强,无法一下子做出如此困难的选择,懊恼,愧疚憋在胸口,突然一股隐隐的绝望,蔓延上了心头,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令我无法畅快的呼吸。
烟男走过来拍了拍我垮塌的肩膀,天雨在和不明就里的胖子解说着什么,我的脑袋又是一阵莫名的嗡嗡作响,立刻无力的埋在了双腿之间,接着耳朵也开始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
这时,我感觉好像有人走到了我的身旁,然后蹲下来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是头晕厉害的我,完全听不清楚来人的声音。来人看我难受卷缩的身体,便轻轻的抚摸我的脊背,然后顺势让我的身体放松躺下。
我的脊背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但心里知晓身旁的人是天雨。虽然我发胀的头脑听不清她说的话,应该大概是些安慰的话语,但是她温暖的声音,很有效的安抚了我即将崩溃的情绪,我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我,在昏暗不明中,不停的在一个狭窄的胡同内行走,每遇到转弯处时,我都以为是出口了。可是,狭长的胡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疲惫,绝望充斥在心头,我无力又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突然,一个阴冷诡异的声音在空中幽幽的出现了,它语带嚣张的说:“放弃了吗?那你只能永远在这里陪伴我了。”
我恐惧的抬起头,想要大声的质问“是谁?”
可是,喉咙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我站起身,疯狂的向上空挥动着双手,想要抓住那阴毒的声音,但一切只是徒劳。
忽然,一团黑雾有空中向我俯冲过来,我立刻拼命的挥动双手,驱赶那团谜一样的黑雾。然而黑雾却变成丝丝缕缕,缠绕住我的双手,使得我的双手,没办法在挥动。黑雾就像一条恶毒的蟒蛇一样,缓缓顺着我的双臂盘旋缠绕住我的身体,然后蔓延到双腿上。
紧紧缠绕我身体的黑雾,越勒越紧,使得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感受到肋骨刺穿肺部的剧痛,血水流出嘴角,我只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我猛然间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斯文,你醒醒,醒醒。”
于是我强打精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天雨焦急的的脸映进了我的瞳孔,胖子和烟男也围在我的身旁,并且分别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和双腿。他俩见我醒了,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脚。
天雨轻声的问我说:“你没事了吧?”
我无力的点点头,看来我是做恶梦了,而且身体大概发疯了,看着一脸安心表情的天雨,我缓缓坐起身,靠在墙布上问她说:“我睡了多久?”
天雨看了一眼白皙手腕上的手表说:“两个时辰。”
我扶着还是一团浆糊的混沌脑袋心想:本来只是觉得浅睡了一下,没想到已经过了四个钟头了。一般睡一下心情多少都会轻松一些,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加的沉重无力,好像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堆积挤满了整个身体,估计我现在的神色应该十分难看,样子一定还不如一块被丢弃的抹布。(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奇异的石头壁
刚刚睡醒的我,脑袋仍然是晕晕沉沉的十分难受,浑身无力的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胖子看着一脸憔悴愁容的我说:“老郑,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你怎么就在突然见,变成了颓废落魄的文艺青年一样,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流氓。”
天雨白了胖子一眼,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胖子没理她,接着对我说:“你丫的忘了,咱俩五岁的时候就敢上树掏鸟窝;七岁就从黄鼠狼嘴里抢来老母鸡,然后偷偷的给炖着吃了;十岁就跑去偷看村里的大姑娘洗澡,结果还被她家的大黄狗追赶撵了十几里路,最后被咬得浑身都是伤,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反而跟恶犬扭作一团,最后弄得满嘴都是狗毛,反倒把大黄狗都给咬怕了,从此之后它见到咱俩,不是都离得远远的就夹着尾巴逃跑了。要说流氓,谁能耍得过咱俩。但你现在撒泼尿照照你此时的样子,路过的鹌鹑都敢在你头上做窝,狗都嫌弃在你旁边拉屎,你说说你现在都成了什么鸟样子?”
听着胖子不断数落我的话,我一点也不生气,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反倒一下子敞亮了,嘴角立刻不自觉的上扬,招聘的笑容又瞬间回到了脸上。我笑着看向喋喋不休,口沫横飞的胖子:“对,我他姥姥的就是臭流v氓,我是流氓我怕谁。”说完我便从地上站起身,一只胳膊搂住胖子的肩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现在哏屁了,还有兄弟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说完。我俩像疯子一样的哈哈大笑出声。
天雨看着一身轻松的我,反倒皱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烟男一双鹰眼则是一直盯着墙上的蜡烛,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把现在的情况,详细的和胖子讲解了一番。便立刻询问他说:“怎么样,兄弟?要不要赌一把。”
胖子不假思索的立刻脱口而出:“当然要赌一把,难道我会干等着。被困死在这里?这可不是胖爷我会干的事情。”
我俩的意见大致相同,就是豁出命去赌一把,转动对面墙壁上面的壁灯。因为。如果万一真的十分不幸开启了致命的机关,以我们现在身体的状况,多少有可能躲避开毒箭之类的陷阱。但要是等我们被困太久以后,从而心力憔悴时。再来开启机关。那么我们绝对是必死无疑。
天雨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仍然保持一副阴晴不定的古怪表情。自从我们踏进深坑内的箭阵以后,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对,是变成了好多个人一样,就像具有多重人格的精神分裂者一样,不知是不是她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之前掩饰的比较好而已;还是因为受到这地下黑暗墓室的影响。使得她也变得有些诡异异常,而且自从进了这间石室以后。她的不正常越演越烈,好像被多只性格迥异的恶鬼附身了一样。
但现在没时间也没兴趣思考她的性格问题,眼下首要的重中之重,得放在开启壁灯之前的危害预防和安全准备上。
大家围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发现也没有什么可以有效的预防的措施,顶多就是将背包反背在胸前,减免身体上的重要器官受伤,其他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胖子自告奋勇的要去开启机关,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纯棉的白背心缠在脑袋上,只露出了眼睛在外,然后将背包反背在胸口,接着便一步一步的走到石壁近前。
石室内静得就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声音,我清晰的听见了胖子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的神经也紧绷的到了即将要崩溃的临界点。
我悄悄地跟在跟在胖子身后,然后来到他的近前,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闷声的问我说:“你过来干嘛?”
我将身体贴在里胖子最近的石壁上,然后对他说:“以防有危险,离得近好方便救你。”
胖子白了我一眼,因为我俩心里都明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一旦触碰机关,大家都难逃一死,根本没有时间再彼此救助。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看向我,这回是询问的眼神,我勉强迫使十分僵硬的脖子微微的弯曲,点点了头表示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胖子立刻领命的将身体向后弓起,使身体尽可能远离石壁,为了躲避机关毒箭,也为了方便逃离。
胖子做好十足的准备,便将将双手握紧连枝壁灯,用力的一转。
“咔嚓”一声巨响,惊得众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结果还没得我们回过神来。胖子面前的石壁,便嗖的一下缩进上方,后面露出了一面样子十分古怪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