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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几时她成了村里的开心果,每个人看到她直笑,还不停催促她走快点,真的很古怪耶。
心里毛毛的方芊伦越走越慢,甚至有种想掉头快跑的冲动,一夜之间所有村民都中邪了不成?让她感觉到毛骨悚然。
“你外婆风湿症的老毛病又犯了,没办法下厨煮一桌菜肴请神明,庙口请了两班布袋戏和歌仔戏,我爸说大家热热闹闹,请你来我家里吃办桌。”
沈舒晨抚着肚皮,在心里对女儿说,妈妈说谎是不得已的,全是外公和韩叡舅舅逼我的,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学,不然爸爸会打你小屁屁。
“我外婆有风湿症?”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不知道?吓了一大跳的方芊伦满脸惊讶,不解健步如飞的外婆哪来的老人病。
她真的觉得很怪,从一早睁开眼睛开始,而且就连那只塞爆客厅的龙猫布偶也不翼而飞,而在外头守株待兔的记者也全不见了。
“芊伦阿姨,你走快一点嘛,人家肚子好饿,饿坏国家未来的主人翁是有罪的,你会被关起来。”沈人人人小鬼大的振振有词。
嗟,这小鬼也敢催她。“一餐不吃饿不死人,瞧你被喂得白白胖胖的,宰了祭神刚刚好。”
“哎……不要捏我的脸啦,好痛,妈妈,你快叫芊伦阿姨住手,人人的脸不是肉饼……”大人欺负小孩,不公平。
一旁的沈舒晨没出手相救,倒是颇为认同的说了一句,“好像胖了不少。”
自从她和人人跟罗劭然相认后,为了弥补儿子的丈夫就像全天下的傻爸爸一样,不论是吃的,用的,玩的,只要人人开口马上送到。
再加上自己那两个标准憨阿公,憨阿嬷的爸妈,老怕外孙吃不惯台北的食物,每回一见到人人,厨艺一流的老妈便拼命替他进补,补出一身肉。
“吼,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要理你们了,外公,外公,我把芊伦阿姨拐来了……唔!”为什么捂住他嘴巴,不让他说话?
拐?
方芊伦心头打个突,眼冒问号。
“呵呵,小孩子不懂事,黑白讲,快入席,大家就等你一个人……”主角没来,戏就演不下去。
沈助本把外孙赶到他妈妈身边,热络异常的拉着人家小姐的手不放,怕她逃走似的。
等她一人?好像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啊!他怎么也在?我不要坐他旁边。”
一回头,看到坐在身侧的男人,她马上跳起来大叫。
“叫你坐下就坐下,穷嚷嚷什么劲,没规没矩的,人家以为我不会教孩子。”都几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
“外婆……”外婆怎么也来了?左边是车轮嬷仔,右手是韩翔叡,被两面包夹的方芊伦,垮着一张脸。
“人家村长好心请我们吃饭,你给我安分点,别做出丢脸的事。”不先制住她,准会闹出笑话。
正打算用手指掐男友大腿的方芊伦蓦地一僵,悄悄的把手收回。
一物克一物,一山还有一山高,外婆就是她的罩门,将她克得死死的。
“哎呀,别绷着脸,大家高高兴兴的吃顿饭,来来来,伦伦,我敬你一杯。”呵……酒后失身比较自然。
“村长伯伯你要敬我?”怎么会是她,在场还有长辈在。
受宠若惊的方芊伦看了看在座的长者,不敢推辞的灌了一大口。
入喉的辛辣呛得她眼泪直流,她难以置信的瞪着清澈如水的白色酒液,竟是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三十八的高粱酒。
“要不要紧,多吃一点菜压胃。”心疼女友受苦的韩翔叡赶紧为她盛汤夹菜,就怕酒浓伤胃。
不过方芊伦没机会感受到他的送暖,一声吆喝又起,酒杯满注。
“再喝一杯,冯伯伯的酒你不能不干。”庙口卖香肠的老冯先干为敬。
“呃,冯伯伯酒量真好。”硬着头皮,她只敢小喝一口。
“他酒量好,我也不差,来,酒杯要见底,不然加罚三杯。”又是一杯空。
“什么!三杯?”
怕被罚酒的方芊伦捏着鼻子,硬是喝光杯中的高粱。
沈助本是一村之长,宴请亲朋好友当然不能小气,从里到外摆了十几桌,大伙儿连番到主桌敬酒,连带着其他陪客也一杯接一杯的干得过瘾。
沈舒晨因为有孕在身,所以喝的是牛奶,而沈人人则是未成年小鬼,果汁一瓶就打发了,车轮嬷仔年纪大,没人敢催她,因此一杯乌龙茶摆在桌上没喝半口。
不过方芊伦可就不同了,大家存心灌她酒似的,酒过三巡,她已经满脸通红,醉意醺然,来者不拒的抢干杯,甚至开始发起酒疯。
“喝呀,村长伯,不醉不……嗝!不归……我洒胃通大海……”一个,两个,三个……哇,忍者分身,外婆变成好几个。
“伦伦,你喝醉了,不要再喝。”真怕她醉倒的王美霞忙劝酒。
“谁、谁说我醉了……”她打了个酒嗝,双手粗鲁的抓起一分为三的韩翔叡。
“就是这个杀千刀的骗我,我……我恨死他了,他怎么……可以骗……骗我……”
“对呀,真是不应该,哪能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骗,你打他出气。”沈助本怂恿着。
“对,打死他……他害我好难过……心……很痛……”她连站都站不稳,落下的拳头虚软无力。
“听到没?她心痛,还不帮人家揉揉胸口。”这小子真呆,还要人教才会动。
韩翔叡一把扶住女友的腰,在众人兴味盎然的眼神下,轻轻揉搓她心脏的位置。
“你……我不是叫你不要碰我,你在……干什么……”唔,她胸前怎么多出一只手,她有三……三只手耶。
他耳根泛红的将人抱起,“你喝太多了,我带你去休息。”
一听到休息,一阵低低窃笑传来。
“我……我才喝一杯……咦,好像是一瓶……不要,不要,我还要再喝,把……嗝!可恶的韩叡忘光光……”她又挥手又踢脚的大闹,酒精麻了舌头,说起话来大舌头。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他抱着她走上二楼,沈舒晨原来的卧室。
“真……真的不骗我?”她醉眼迷蒙,咯咯的傻笑。
他俯下身轻啄嫣红唇瓣,“嗯,我发誓。”
“韩叡,韩叡,你是韩叡……”是他吗?又好像不是,韩叡没有五颗眼睛三张嘴。
“我是韩叡。”他忙着剥开八爪章鱼手,顺便脱掉两人的衣物。
“哼!你是臭韩叡,我不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气你一辈子……”咦!凉凉的,她的内衣哪去了?
韩翔叡顿了下,满是情欲的脸上缓缓浮起温柔,“我也爱你,芊伦……”
楼上春意满屋,楼下照样吃吃喝喝,当作没听见令人脸红的呻吟声,一杯一杯划着酒拳。
由女孩升格为女人的方芊伦怎么也料想不到,常年陷害别人的她遭到报应了,被她认为纯朴老实的村民们出卖了,成了韩翔叡嘴边美味的供品。
第9章(1)
“伦伦呀,你要拿我家的床单到哪去?”
方芊伦倏地一僵,不敢回头。
“我……我……呃!昨晚吐了,所以……洗床单。”呜!别再问了,她没脸见人。
“留着给我那婆子洗,反正我家的洗衣机很大。”再多也装得下。
“不用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噢!天啦!她在说什么?
“哦!你要负责呀!”早起的沈助本一瞄窗不开的二楼,眼睛眯眯的像在笑。
根本不敢再逗留的方芊伦红着脸,拔腿就跑,连身后的呼喊声都佯装听不见,头低低地快步走回外婆家。
说她是胆小鬼也好,总之她没脸再留下来见人,于是二话不说地打包行李,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坐上公车返回台北。
早上宿醉一退,她瞪着身旁一丝不挂的男人差点没尖叫,接着一幕幕令人羞愧的画面一一跃入脑海里,她隐约记得到了后来,激情难耐的她不领情韩叡怕弄痛她而小心翼翼的动作,居然粗鲁的推倒他,主动在他腰上扭腰摆臀,清楚得仿佛倒带的放映机,连最细微的部分也不放过。
坐在办公室呻吟出声的方芊伦抚着额,眼眶下方明显有纵欲过度的黑眼圈,即使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她仍感觉体内的热度犹在,那强而有力的男性不断的挺进。噢,完了,她变成欲求不满的大色女,大白天作着春梦,居然想再推倒韩叡。
“伦伦。”
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指忽地搭上肩,方芊伦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喝!”
“见鬼呀,你做了什么坏事,快从实招来。”自首无罪。
“学姐……”真被她吓死。
心虚的人胆子特别小。
“叫我素馨姐。”周素馨朝她额头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你的手怎么了,受伤吗?”才几天没见她就成了伤兵。
她没好气的瞟她一眼,“这是日本最流行的魔鬼减肥法,听说一个礼拜起码减轻一公斤肥肉……你呢?干了什么好事?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春心荡漾……没有啦,回去给我外婆养。”她抚着脸,怕人瞧见她的异样。
“少来了,根本是在发情,我看你傻笑了好一会儿,我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你都没发现。”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魂儿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我是在苦笑……”呃!不能说,不能说,一定会被取笑。
周素馨耳尖的追问:“苦笑什么,跟你这些草莓印有关吗?”
“草莓印?”一开始她有些不解,学姐用手一比,她马上耳臊地明了其意。
“很幸福喔!小学妹,叫人羡慕又嫉妒,我很久没被滋润了。”快三十岁了,感情生活没着落。
“不是啦,我是……呃,那个……被蚊子叮了,乡下蚊虫多……”看着对方了然的眼神,方芊伦尴尬地掰不下去。
周素馨好笑地挥挥手。“哎呀,别害羞,我是过来人,不会取笑你,不过呀!我要告诉你一件大快人心的消息。”
一听到有秘密,方芊伦的记者天线马上一竖。“什么消息?”
“黄良辉和小佳被老板开除了。”
“什么?”她惊呼。一早没看到两人,还以为他们是去跑新闻,没有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
虽然他们行为卑劣了些,不具记者专业,但也没出过甚么大纰漏,怎会被裁?
“不用同情他们,这是罪有应得,我们都晓得黄良辉背地里做了什么,不点破而已,不过夜路走多总会遇到鬼的。”这种人该受些教训了。
“你是指……”学姐说得语焉不详的,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一脸神秘兮兮的开口,“本来其他媒体一披露HENRYHAN另有其人,黄良辉还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弄错人,结果昨天下午那个被偷拍的男主角汉生·杰米发了封mail给老板,声明要对黄良辉提出妨碍名誉、侵犯隐私的告诉,如果公司不想遭到牵连,最好做出令他满意的处置,否则他会一并提告。”
“喝!”汉生要告黄良辉?
“而且那个汉生·杰米也发了封新闻稿件给媒体,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原来他是晶城科技总裁的心腹,黄良辉这只小虾米这回是遇到大白鲨了!”
原来事发当天韩叡便做了处理,难怪记者们隔天会突然不见,方芊伦思忖。
“咦,你手机响了,有人传简讯给你。”八成是种草莓先生传来情话绵绵。
电信公司,诈骗集团常常传来无关紧要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