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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干吗?当你们的电灯泡啊!我可不干,好了,别逗了,赶紧去吧!”家文笑着说。
“那好,我走了,再见。”
陆家其,陆家文的同乡,也是家文比较好的朋友。听到家其约了师大的朋友,已经猜到是在他面前说了n回的多么漂亮多么清纯的女孩。家其跟他说过,她是他在火车上遇见的,他们聊了很久。家其对那个女孩的印象特别的好,家文在心里祝愿他们有一个好的未来。女孩是北方人,而且离他和家其的家不是很远,这些都是家其告诉他的。
朋友说去找女孩,作为兄弟,他当然要用开心的话语来回答。刚刚那样说话,家文都不觉得像平时的自己,反倒像是以前的自己。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喜悦,其实从刚进大学起,家文就在努力使自己变的开朗,像以前的自己。因为他知道这样才不会影响跟大家在一起时的气氛。有时真的不能使自己做到不影响别人,他会主动离开。五年里,也许他变了很多,但永远为别人着想的善良本性一点都没有变。
这个国庆节里,室友们都回家了,家其住在其他寝室,所以这里就剩下家文自己了。送走家其,家文先是拿起昨天刚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半生缘》,看了两页,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于是出去到学校开放的机房里上网聊天去了,打发这寂寞的时间。
打开电脑时,恰好一个刚刚认识的网名为婉秋的网友在,就和她聊了起来。
天之城:怎么没有回家?
婉秋 :我家在北方的一个小城,路远不说,火车上人也太拥挤了。
天:是啊!我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回家的。
婉:你怎么不出去啊?
天:这儿没有朋友了,都回家,唯一的一个还去了师大找女朋友了,当然也没有女朋友,不然也出去了。你为什么不出去?
婉:我的男友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算了,不说这些了。
天: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
婉:没有事,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天:我以前也是很孤寂的,可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还是要学着释放压抑,开朗起来。
两个人在网络上聊着,好像忘记了一切,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现实生活中沉默寡言的家文好像比生活中开朗健谈的楚茵茵还要能说,尽是他在开导她。选择对方聊天,其实对二人都是有原由的。
八年前,家文刚到楚家的时候,楚延德常常让家文和茵茵一样,在课外背诵一些古诗辞。其中有一首诗的前两句是:天之涯,地之角/——。背这首诗的时候,家文总是出错误,特别是“天之涯”总是背成“天之城”。茵茵看着家文被惩罚,于是偷偷地在父亲的背上贴了“天之涯”三个字。家文背的时候,她就故意搞鬼,做小动作,让父亲扭身看她。这样,“天之涯”三个字变轻易映入家文的眼帘了。直到现在,楚爸爸让自己背的那些古诗辞,家文大多都记得,尤其对那首含有“天之涯”三个字的旅愁记忆犹新。之后,家文便取了网名为“天之城”。
而楚茵茵取网名为婉秋,也是有原由的。至今,少古还在之前的三年里,发生的许多事情,楚茵茵都记忆犹新。那时的他们,喜欢打闹,时常把家里搞的天翻地覆。一天,看着茵茵半天都不理自己了,少古便故意背对她,面对着窗外枯枝上欲落未去的树叶,便故作深沉,大发感慨地说:“啊,晚秋啊,你真的太漂亮了;啊,晚秋啊,你真是太美了——”
刚刚说到这儿,少古便被楚茵茵从身后当头一击,话语一下子卡住了。
“喂,丫头,你干什么呢?”
“你说呢 ?干吗非在我面前提王婉秋,有什么了不起。”
“干吗?”
“我啥时提到王婉秋了。”
“明明刚刚提了,现在又不承认,”楚茵茵说着又拿起沙发垫子向少古打来。
“爸,你看,这个丫头又发疯了。
“你才发疯了呢!”
楚少古说着说着便向楚延德的书房跑去,后面跟着的楚茵茵拿着沙发垫子打来。
因为这件事,楚茵茵对“婉秋”这个名字记得特别的清晰,那时的她原本也知道少古说的“晚秋”,并非此个“婉秋”,只是自己个性好强,容不得少古说出半点有关其他女生的事,容不得他对其他女生比对自己多半点好奇心,甚至一样都不行。
3、家其的初恋
国庆长假,对于陆家其来说,算不上一个顺利的假期,因为他计划多时的表示爱慕之意的计划,还没有出生便夭折了。那天上午,从陆家文的寝室出来的家其,身着新潮时髦而富有朝气,头发也特意喷了蜇离子水,定了型,又加上俊朗而自信的面孔,整个人显得帅气十足。
出了江城理工大学的校门,乘45路公交车,15分钟之后,家其便到了江城师范大学的门口。家其很快就找到了学生宿舍9号公寓楼,看见大门,他便想往里迈。
“站着,喂,小伙子,看清楚点,这是女生宿舍楼哎。”
刚想迈进一步,家其就被一个40来岁的女人喊住了,她胸前的工作证告诉他,这是这号楼的楼管阿姨,显然她对家其的闯入非常的不高兴。
“是,是啊,怎么啦?”很明显,我们的家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啦?你还知道问啊,那我问你,你是女生吗?”
“不是,哦,”家其若有领悟地应了一声,脸色也突然变的腼腆起来。
看到家其的表情,楼管阿姨似乎看出了这是一个比较听话懂事的孩子,说话的语气和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也不再难为家其了。
“找女朋友吗?”楼管阿姨温和地问家其。
“不,不是女朋友,只是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
“就是一般朋友,因为我们——”家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这个楼管阿姨拦住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说你的‘一般朋友’住哪间房,阿姨帮你喊。”
“205室,”家其很难为情地说了楚茵茵住的房间,脸色也慢慢露出了点笑容,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情绪。
“你在这等着,”楼管阿姨说过便上楼去了。
“好的,谢谢阿姨了,”家其说了一句谢谢。
几分钟后,楼管阿姨下来了,告诉家其,他找的女孩出去了。家其只能跟楼管阿姨说再见,灰着脸失望地离开。想着自己早上已经和楚茵茵通了电话,说好了的,心情就更加的失望。回到江城理工的校门口,抬头看见上面题着的“江城理工大学”六个大字的时候,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江城师大,又是怎样乘上公交车,在公交上是坐着还是站着的,之后又是怎样下的公交车走到这儿的。毕竟,刚刚发生的一切真是让他伤心透了,心情从自信十足到失望至极,经历了一个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落差。
家其刚好走过学校开放机房的门口时,恰好在机房里上网的陆家文下了网,走了出来。见到家其,家文忙打趣道:“喂,小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什么,”家其有气无力地回答。
在他们走回寝室的路上,家其一直没说什么话,就那么安静地走着。家文知道,家其需要安静一下,也许给他一点时间让他静一静,他的心情会更好一点。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真正的朋友,是静静的呆在朋友身边,等候他随时的倾诉,而不是当朋友心乱如麻的时候,将朋友的心情绞的更乱。
第二天,江城又下起了小雨,江城理工校园里的水泥路上已经这一片那一片地积满了水,空中缕缕细雨让来往的人群顾虑脚下积水的同时,不得不时不时地把伞转向雨丝斜射下来的方向。家其一大早就来到了家文的寝室,把昨天的事向家文倾诉。最后家文安慰他,不要轻易放弃,她和他是那天早上约好了的,所以她肯定有急事才不说一声,就失约的。
家其也跟家文说他不会放弃的,即便她有喜欢的人,他也要力争追求。他还想告诉家文,除非她的男朋友像家文一样优秀,他才会放弃,可是他没有说。
只是临走的时候,家其突然说:“家文,你很优秀。”
“小子,说什么呢?”家文回应他道。
“真的,我觉得她这样优秀的女孩,只有——算了,再见。”
家其没有说完,可是家文已经听出来他要说什么了,俩个人多年的朋友,感情比亲兄弟还亲,彼此有什么心里话,各自都很清楚。
“再见,”家文回了句。
家其走后,家文一直在想,自己真的优秀吗,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在走着别人无法理解的路,这条路不同于身边的每个人走的。它布满荆棘坎坷,也时而富有传奇色彩。如果自己真的像家其所说的那样优秀的话,那么这些也只能说明这些年他在尽力让自己活的塌实,活的问心无愧而已。但说实话,对于自己这些年走的路,家文心里多少有点责备自己,对于曾经,他最为自责的是自己未能向楚爸爸尽份孝心,以报答他三年的养育之恩,对茵茵的感情更是没法有个交代。每当他想起这些往事,家文都不免感伤起来。恩仇往事已经快把我们的家文变成了一个作家了,见了伤感的事物,总不免感伤起来,性格也因此变的更加沉默,更多的时间里,他给别人的是一个深沉的面孔,一个时刻在沉思的人。他思考着许多人不会去想,或者根本就不会面临当然就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家其从家文那儿出来之后,又回到寝室打扮了一番,他告诉自己,今天就是被拒绝,也要风光一点,也要对得起自己短暂的恋爱。打扮好了,开门刚要出去,抬头却看见楚茵茵正微笑着站在门外,上下打量着他。可能今天我太帅了吧,才让她笑容尽展,家其心里想。
“我能进去吗?”楚茵茵对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家其说。
“当——当然,请进。”
说过此话,家其心里又暗自埋怨自己没有出息,见了漂亮女生,什么事都忘记了。
进了屋,楚茵茵便把那天的事简单地告诉了家其,又向家其道了谦。
没有过多久,家其就把楚茵茵“骗”出了寝室,不让楚茵茵再多看一眼男生寝室的秘密。不然,等到国庆长假结束,室友们来了,知道了他把寝室的臭袜子臭鞋子什么的暴了光的话,定然会追问关于楚茵茵的事。出去之后,家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显得特别的激情高昂,和异常的自信。不一会,两个人已经来到学校操场外围的水泥看台上,并且坐了下来。
“对不起,那天——” 楚茵茵又向家其道歉起来。
“你已经说过了,真的没有关系,”家其没有等楚茵茵说完,便把话接了过来。
接着楚茵茵又跟他说,那天在网上,刚好前几天认识的网名叫“天之城”的网友在线,便跟那人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忘记了跟家其说好了的事。
“天之城?”家其不明白这个叫“天之城”的网友又怎么了。
“网名或许并不好听,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只是天之城这三个字那么毫厘不差地打中了我的心结,一段我永远都不能忘记的故事。不,确切地说,是经历,它让我的活的很累,又让我觉得活着很幸福。”
楚茵茵的语气慢慢变的深沉起来,而没有了刚才在校园里和家其说话时那种活泼,眼睛也凝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