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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丢到太平洋了!
情急之下,她连便当都没收好,就“咻!”地一个,迅速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喂!珂萝,你觉得他本人怎样——咦,人呢?刚刚还在的呀!”
莫珂萝按着心口,连呼吸都很轻很轻,深怕让人发现她的存在。她听着脚步声;就这么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楚地逼过来,最后,竟然还停到她桌旁,久久都不离开,把她急出一身冷汗。
林哲琛若无其事地东望西望,开始跟企画部的人聊了起来,也没说特地来找谁,也没针对什么特别的企画案,他只是说,以后要合作的机会很多,希望跟大家多沟通沟通等等之类的话。
约莫逗留了十分钟,林哲琛才在大家的恭迎下,走出了公司大门。而这一会儿,莫珂萝才狼狈地爬了出来,一张脸垮垮的,满头大汗。
“哇——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同事们一转身,又被莫珂萝的出现吓了一跳。
“这空调坏了,我要去外面透透气。”莫珂萝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话,便脑袋空空地,走出了这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当!”抵达一楼的电梯门开了。
莫珂萝才一走了出来,便两只眼睛瞪得死大,连脚都给钉死在地砖上。
“这是你看帅哥的表情吗?”林哲琛笑得贼兮兮的,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
“你……你不是走了吗?!”她结巴得很厉害。
“是走了。不过,我看你的便当只吃了一口,心想,你一定还没吃饱,想请你吃顿午饭如何?”这就是他今天主要的目的。
“原来你……你知道我——”她看着他,有点气急败坏。
“你真那么怕我吗?宁可躲到桌子底下——”他只要一想到她那像老鼠似的模样,蒙着头就钻,他的笑就憋不住了。
“笑什么笑!谁怕你啊?!我只是……只是这样才有灵感。”她嘴里说得是理直气壮,但是,她的脸却不听话地红了。
“是吗?那走吧!跟我吃顿饭,也没什么好怕的吧!”
就这样,林哲琛将拦截到的莫珂萝,带到附近一家颇为高级的餐厅用餐。当然,她也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找她谈,索性,她把心情放开,先把她点的那套海陆大餐扫进胃里,吃它个够本,再来看看他耍什么枪、弄什么刀来。
“你经常都这么个吃法吗?”林哲琛一脸诧异地神情,看着她如秋风扫落叶似的吃相,对自己这次的赌约,沮丧得不得了。
“没有经常,只有在敲竹杠时——嗝!”她连饱嗝都打得那么响亮。
“那还好。”其实,林哲琛觉得快要心脏病发了。
“好啦!你可以说了,什么事啊?我先说在前面喔!我不会帮你们去谈那块地的事。”她心底早有防范了。
“地?什么地?!喔——”林哲琛这时才想起来。他若有所思的好了一下,这才正经地开口说:“这事,也有点相关。你不是想知道,我爷爷到底跟那位老人家讲了什么吗?”
“你知道?!”
“我回去向当天跟在我爷爷身旁的护士打听了一下,没错,她说,的确有位老人家上来吵吵闹闹的,不过,后来他被我爷爷请进了房,还谈了近一个钟头的话,至于他们说些什么,她没仔细听,只隐约听见他们一直在提一个人的名字,像是——齐藤什么来着。”
“齐藤美静?”她顺口接下去说。
“没错!是叫齐藤美静,你知道她?”
“怎么?连你都不知道?!”她本来还以为,那是他们林家的什么亲戚。
“关于这件事,我也很想搞清楚,因为,我爷爷向来敦厚仁慈,而这事,关系着一条人命,我一定要把事实查明,还我爷爷一个公道才成!而我猜他们俩一定是旧识,那位叫齐藤美静的日本女子,可能就是关键人物。”
“那你爷爷怎么说呢?”莫珂萝想,直接问当事人不就成了。
“要能问我就问了,我爷爷现在人在美国动开心手术。”
“啊!那、那要怎么办?老奶奶没有时间可以等啊!”莫珂萝心急了。
“所以罗!要靠我们自己去找答案。”林哲琛想,既然事情是这么演变,那他不妨就顺着走下来,“我爷爷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在他京都的那一间宅子里,有一个大房间,里头有照片,有几大箱写完的日记本,从他十几岁到八十几岁,他一生所有的纪录与收藏,都在里面了。或许,答案就在那里!”
“你愿意帮我去找?”莫珂萝一听,就觉得他铁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当然,不过——”林哲琛打算直接切入重点。
“不过什么?”莫珂萝使着高八度音的声调,来表达她的愤怒与抗议。
“别急,别急,让我把话说完。这其实也算是公事之一。”于是,林哲琛就把他与山口擎野的打赌,完完整整地说给了莫珂萝听。“其实,这企画是你提的,由你亲自去执行它,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再说,你这灰姑娘要真能变成天鹅,还怕我们的香水不会引起轰动的话题吗?”
林哲琛的分析,果然让莫珂萝听得频频点头,心动不已。
“老实说,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就怕现在男人的品味都很低。我担心,届时他们要是对我不满意,不但你会输掉代理权,连我这么千年难得的创意,都会被延误了。”她把自己的胆小包装得冠冕堂皇,不露痕迹。
“你放心!这事根本不会发生,因为,我不会让你输的,就凭我对女人的品味与阅历,由我亲自调教你,你这天鹅是当定了!”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日本武士,视死如归的坚定。不过,挺吓人的,让莫珂萝一听,心就毛了起来。
“你……你亲自调教我?!”莫珂萝想,他会不会拿了把武士刀随侍在侧?
“没错!去了京都,你就跟我一起住在我爷爷的宅子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我说什么你都得听;要你做什么,你都得要尽力!”林哲琛已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要把死马当活马医。
“不好吧!万一,你要我……要我陪你睡觉 ”她马上联想到这个问题。
“拜托,大姐!你可以放一万两千两百个心。跟你睡?那不毁了我一世英名。”
“你——哼!那我偏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她很不爽地白了他一记。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林哲琛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也早备妥了应变方式。他说!“那位老奶奶可能会很失望喔!因为,你不但没法子帮她找答案,也将因为找新工作,而没有时间再去打听什么。”
“你——好卑鄙呀!”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未料,想刁难他,却反被他将了一军。
“不!我这是分析给你听。不过,要是你能答应配合我,不但可以免费去日本玩一个月,还可以亲自参与企画案的一切;倘若,你再赢得最后的胜利,那么届时,你将可以获得拍摄这支香水广告的合约,跃上了萤幕,衣锦荣归。”他说到最后,竟有些心虚的感觉。
莫珂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然,这么划算的交易,她怎么可能把它推到门外边?她只不过是赌一口气,做做样子罢了。
“好啦,再装就不像了!有多少女人想这样都没机会,你还给我摆出那种晚娘脸,要说出去,你不怕被人扁吗?大姐——”还没到京都,他已经有点心力交瘁。
“哼!去就去,我难道还怕你啊!”她的面子已经挂不住了,索性一拍桌子乘机开溜去也。“不过,我严正地警告你,不准再叫我大姐,否则,我一定翻脸!”
“哇——母老虎发威了。”林哲琛倒是愣住了。
“还有啊!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变天鹅的是丑小鸭,不是灰姑娘——你书念到哪里去了!”她像训儿子一样,当着大家的面训他。
就这样,在最后的一刻,她回马一枪,扳回一城,也替自己出了一口鸟气。
这下子,吃饱了,喝足了,也出过了气,看来,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让她这连狗都不看一眼的灰姑娘,终于等到了转机!
是啊!转机。她抬头望向那看板上的人影,她突然好想知道,自己被印上去的样子,该是如何的万种风情;而他,则会如何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于是,陶醉的她开始又哼起:“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一路哼回公司去。
三月的京都,美得让人目不暇给。
古老的街道,古色古香的建筑,相融在现代的高楼大厦中,不见突兀,只有令人为之怀旧的激荡。而那代表春天的信差——樱花,白的,红的,高贵娴静地端坐在枝头上,伫立在每个街头或转角处,总是灿烂得让人一眼就发现她,然后再傻傻地对她笑,像是遇见了久违的朋友一般。
林哲琛与莫珂萝就在这样的春日风情中,翩然来到。
“这是你爷爷住的地方?!”一进到这座位于京都市郊的豪宅,莫珂萝就知道,这一回还真是给她赚到了。
这是一座占地约莫上千坪的宅子,完全是仿唐时期的建筑。宅子的大门,是一扇用着台湾桧木制作的巨型木门,漆成了黑色,气派沉稳地守在第一线,说明了宅里主人的性格。
而顺着大门往里走,是一条通往车库的通道,通道的两旁,则是一目了然的扶桑庭园,右边是竹林与石灯交错堆砌,底下绿油油的草皮,还有一条细细的人工水渠,其间,肥美硕大的锦鲤,正愉悦地悠游来去;而左边,却是一片枯山水的禅境,底下铺满了一颗颗白色的小石子,夹杂的落叶,是那几株枫树去年来过的痕迹。而这一切好静、好静,就连那座黑瓦白墙的两层楼木屋,都像是已在此中,沉睡了好几十年般的安恬宁静。让莫珂萝一踏进屋里,就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怕向来粗鲁的自已扰了它的安宁。
“喂、你干嘛!当贼啊!”不过,她的反常却让林哲琛觉得不对劲。
“要当贼也轮不到我,有你这采花贼在此,我算什么东西。”莫珂萝就是这样一路跟他抬杠着,毫不留情。
“什么采花贼,多难听呀!要我说嘛,也是神偷一个,专门偷女人心。”林哲琛白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已经到了他的地盘,还敢跟他说东拉西的,看他以后怎么恶整她!
“神偷?!是那些女人没长眼睛,换作我,你连我的一根头发都偷不到。”她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行李,随着林哲琛绕上宅子的二楼。
“你是女人吗?”突然,林哲琛停在一间和室门前,转过身来,挑挑眉笑说。
“喂!你别狗眼看人低,我可是……也有很多人追。”她不服气地抗议。
“是吗?可是,据我向你公司的同事打听,说你是走在路上,连狗都不追的!”
“林哲琛!!”莫珂萝这才想大吼一声,却让林哲琛一个拉门的动作给吸去了全副的心绪。
“这是你的房间。”林哲琛弯下腰,帮她提起行李,往里头送了进去。其实,他不是那么地不近人情,只是他的贴心,总是不习惯放在嘴巴上。“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在这房里,把你变成广告界最闪亮的一颗新星!”
此刻的莫珂萝没心思去注意这样的话题,因为,她早让和室里的那一扇落地窗给分了心。她神色专凝地缓缓走向窗边,伸出手拉开落地窗前的那一层薄纱,接着,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