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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
“很奇怪,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倘若说长孙境之跟棠贝蕾有暧昧关系,那为什么‘长孙集团’没有参与开发案呢?”记者们又议论纷纷。
“我认为棠贝蕾正在进行一项重大阴谋!”贾记者忽道。
“什么阴谋?”悬疑的口吻让记者群们都竖起耳朵。
“背叛计划呀!”贾记者一向喜爱写推理小说,他已有一套自个儿的想法。“棠贝蕾虽然赶走楚望的未婚妻,钓到了金龟婿,但和长孙境之的财富权势比较起来,长孙可又胜上一筹了,依照人往高处爬的原则,她当然要紧紧抓住长孙境之这座宝矿啊!只不过,她又不能立刻断绝跟楚望的关系,所以就用半公开的方式来刺激楚望,想让楚望丢了面子,主动放手!”
“啧啧,这个棠贝蕾不仅水性杨花,还是个拜金女郎,而且心机很深沉耶!”有些女记者早就看她不颐眼了,附和道。
“我从以前就觉得棠贝蕾很不简单,她娇弱的模样肯定是装出来的,是为了骗男人!”
“没错!”
哔哔!丁记者的手机突然响起简讯声,他忙收讯,看了内容后,点头如捣蒜。“果然如此!”
“有最新消息吗?”数颗头颅纷纷围了过去。
本该收为独家新闻的丁记者却大方地与其它同业分享简讯内容,只因他担心万一内线消息出了错误,到时被“长孙集团”控告的话,他就吃不完兜着定了,所以想分担风险。
“我的内线捎来最新说法,长孙境之跟棠贝蕾早就暗通款曲了!还有,‘长孙集团’会临时取消跟‘望远集团’的合作案,放弃庞大利益,主要原因就是棠贝蕾发现楚望已经在怀疑她跟长孙境之秘密交往一事,为了安抚楚望,只好暂时让‘长孙集团’退出。但是,事情没有了结喔!棠贝蕾已经化身成‘长孙集团’的内应,打算伺机为‘长孙集团’取得‘望远集团’的股份,进而夺下‘望远集团’!这项计划原本是天衣无缝的,哪知棠贝蕾太过心急,忙着跟长孙境之约会,还因为太过忘情了,被民众目睹私会的过程,于是内幕就被挖出来了,我的线人也才可以查到这么一段秘密。”
“可恶可恶,真可恶!”女记者恨恨地骂,为楚望打抱不平。“天底下的好事怎么都让棠贝蕾给独占了去?她成功地缠住楚望,又可以结交长孙境之,她哪来这么强的运气巴结上顶尖的菁英角色呢?更可怕的是,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这些个风云人物怎么都会喜欢上她呢?”
“长得美丽总是吃香些嘛!”妒忌的语调回道。
“漂亮女生让人喜欢,以貌取人的男人比比皆是啊!”唉……
“我倒觉得楚望总裁若能早点看清楚棠贝蕾的真面目,倒也是好事一桩,否则公司被她给卖了还替她数钱,岂不成了大笑话?”
“看来棠贝蕾不笨也不呆,我们先前错看她了。真正的她其实心机非常深沉,否则又怎么懂得为未来铺路呢?”
“现在想想,棠贝蕾实在挺可怕的,她可是有杀人于无形的本事耶!”
“棠贝蕾值得我们好好调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错!”
“追新闻去喽!”
“望远集团”总部
公司内部的上千名员工,这两天都处在诡谲的气氛下。
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绯闻,“望远集团”的员工们反倒难以多说什么,毕竟在他们眼中,楚望与棠贝蕾相处得极为融洽,一点都没有外界传言的三角关系以及心机背叛。
“外面的流言愈传愈可怕了,好多人都来问我是真还是假?我是想否认啦,但只要接吻的照片一拿出来,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辩解了。”终究,还是有员工为绯闻事件发声了。
“对啊,我也憋不住了,我的亲戚朋友们也都在问我,棠小姐是不是真的脚踏两条船?我快烦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在公司里,我不敢多嘴,可是外界的各种传言真的很夸张耶!”
“我们不聊别人还不是一样在讲。而且……我承认,我怀疑棠小姐是出轨了,因为媒体刊登出来的照片实在是太清楚了!再加上总裁现在人在国外,棠小姐去找长孙境之私会并不奇怪。我们还能硬要否认这件事情吗?”
棠贝蕾才进公司大门,就接收到集团员工们各式各样的询问眼神,她明白流言终究是挡不住的,只是她该怎么解释才好呢?这两天她也很伤脑筋,尤其那张接吻照片更让她难以辩解。
“我想,还是把话说清楚好了,不说只会愈糟。”棠贝蕾停下脚步,决定跟同事们好好聊一聊。
开发部徐经理听到她愿意谈,立刻接腔问道:“关于你的新闻,报纸跟电子媒体已经传了两天,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对于这件事,你是该有个说法。”
“那是拍摄角度的问题,我跟他并没有接吻。”棠贝蕾睁眼说瞎话,否认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她并没有要去“长孙集团”,只是需要时间来思索对付长孙境之的方法。
“原来只是拍摄角度的关系啊!”这种解释是可以相信。
“有媒体诬指我在设计楚望总裁,但绝对没有这回事,那通通是他们虚构的,他们是故意要破坏我跟总裁的情谊。”棠贝蕾又眨着无辜的双眸,想得到众人的同情。
“可是……有媒体说你即将被挖角到‘长孙集团’,成为长孙境之的秘书耶……”询问变得小心谨慎。
“没这回事啦。”她软软地否认道。
“我们又误会了啊!”可怜兮兮的表情让同事们立刻同情起她。
“你们是误会了,这消息是有心人士弄出来的,意图要诬蔑我。”棠贝蕾继续扮可怜,努力想挽回众人的心。
她已经明白长孙境之强行要她当秘书的原因了——长孙境之意图让她名誉扫地,要她变成背叛楚望的恶女,要她被人痛骂嘲讽,要她身败名裂!这是长孙境之的反击。
哔哔哔!办公室的紧急内线忽然响起,这是为了急寻员工而设置的通讯系统。
财务部的柳专员最靠近办公桌,接起电话,听到话筒那头传来的急促解释后,脸色瞬间大变!“贝蕾,有一位自称是‘长孙集团’总裁特助的男子来找你,说要接你去上班!”
“接我上班?”棠贝蕾口气一沉。他不是说下星期一吗?怎么突然派人登门来找她?
“而且他的态度非常笃定,不理柜台人员的拦阻,迳自上楼来找人了!”柳专员哇哇大吼。
“保全呢?怎么没拦下他?”
“那男人说若再拦他,‘望远集团’就等着消失不见!”柳专员把对方放的话告知众同事。
“太过分了吧!”职员们全跳起来!一个不知是什么角色的角色,居然敢如此猖狂?
棠贝蕾愈听眉心锁得愈紧,看来长孙境之选择直接挑衅,他用侵略的手段要让她难看。
“那个人在哪儿?快点找出来!”
“他进了电梯!”柜台人员在电话那头哇哇叫,连忙开启通讯系统,透过广播寻找不远客。那个人身手好矫健,而且完全了解公司内部的陈设。
“真过分!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人啊?”抽气声此起彼落,议论声也愈来愈压不住。
“贝蕾,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有人问她。
棠贝蕾连忙装傻。“我也不知道,我也被长孙境之搞糊涂了。”
“总之,快点请总裁回国处理吧!”职员们实在无力解决这乱七八糟的局面。
开发部的徐经理也上前说:“棠小姐还是尽快联络总裁回国吧,你不能隐瞒他这件事。”
她怔了下,道:“你们也在怀疑我跟长孙境之有不正常关系了,是吗?”看来众人也当她别具居心。
众人皆沉默。大家相处多年,棠贝蕾一直不带侵略性,虽然她常常跟在楚望总裁身边,但却从来没有狐假虎威过。正因为相处得很和平,所以当初楚望总裁的未婚妻离去一事,他们并没有按罪名在她头上,只不过这次的事件闹得太大了,而且真实性性很高,瞧,“长孙集团”的人都大剌剌地登门来找她了。
有个陌生男人走过来了。
“就是那个人吗?”周职员惊呼一声。
棠贝蕾侧过身,看着从走道那端踱过来的男子。他就是长孙境之派来的特助?
“棠小姐,长孙总裁要我来接你。”站定后,他毕恭毕敬地道。
“你没经过同意,就擅闯我们公司!”棠贝蕾斥道。
“我是来接棠小姐的。”他只回这一句。
“‘长孙集团’特地派人到‘望远集团’来接棠小姐?这是在示威吗?”徐经理斥骂他。
“我是奉命行事,棠小姐请跟我走。”他依然只针对棠贝蕾,不把其它人放在眼里。
“走吧。”棠贝蕾忽然对男子道。
“啥?!”众人全傻住了。
“我在这里跟他拉拉扯扯的,场面只会更难看,不如让我去跟长孙境之说个清楚吧。”她解释道,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众人见状,也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拦人,公司会乱成一团;不拦人,“望远集团”的面子都没了。
只是,在傻愣问,棠贝蕾却已经跟他走向电梯了。
“棠贝蕾……会回公司来吧?”目送她离开,众人只能喃喃问道。
“应、应该吧……”
“可是‘长孙集团’的规模比我们‘望远集团’更庞大,而长孙境之在国际间的名望与财力更胜楚望总裁,棠贝蕾会选择楚望总裁吗?”
“会、会吧……”回答总是那么的不确定。
车子在花园广场边停下,棠贝蕾开门下车,立刻走进“长孙集团”总公司。
柜台的招待人员一见着她,立刻起身,笑眯眯地迎接她。“棠小姐,请跟我来。”
“你认得我?”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招待。
她回道:“总裁有特别交代,要我记住您,若见您来访,就直接请您到总裁办公室去。”一边说,一边直接带领她进总裁专属的电梯里。
“长孙总裁为何对我另眼看待?”
“我不清楚原因,请您直接询问总裁好吗?”她笑盈盈的,但回答得小心翼翼。
“好,我直接问他。”棠贝蕾不再为难她。可以了解“长孙集团”的工作规矩必然十分严格,以至于养成他们谨慎的性格。
况且,依长孙境之魔王般的狂傲性格,谁敢跟他作对?
就像她,捋了虎须的她,立刻就遭到他的反噬。
棠贝蕾走到总裁办公室前,她明白这次的对峙将会厮杀个你死我活。
好,放马过来吧,
叩叩!敲门。
“请进。”磁音迷人地传出。
“棠小姐请进去,我先离开了。”招待完成任务后,不敢多留,立刻返回工作岗位。
棠贝蕾推开门,踩上地毯。
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姿态悠闲的长孙境之,他用着狩猎者的眼神盯着她。
“欢迎。”长孙境之朝她勾起坏坏的微笑,显露出吞噬的野心。
“为什么?你给我的时间还没有到,为什么特地派人去找我?”她站着不动,直截了当地问他。
“就突然问觉得给你太多时间思考,后悔了,所以派人去接你来报到。”他笑意更深。
“是这样吗?又或者说,你是故意在‘望远集团’的员工面前演出这场戏,为的是要把我打入背叛者的深渊里?”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她难堪。
“你脑子真的很灵光,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