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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但是我有洁癖。”
尚诺残存的男性自尊再惨遭一记重拳,倒地不起。
范八芳故意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迳自对下巴掉到胸口的陆豪杰挥了挥手,“陆老大,不好意思,我下次再来。”
“好啊、好啊。”陆豪杰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他们家的万人迷简直被这位女考古学家给彻底剥了一层皮啊!
“好什么好?我不准!”尚诺气到忘记绅士风度,暴跳如雷。
无奈此刻他这位股东的发言权完全遭受漠视,因为他们两个自顾自笑咪咪道了再见,然后“木乃伊”走出店门,陆豪杰则继续吃起他的爱心便当。
尚诺差点喷火。
直到租书店里所有的女性纷纷心疼地包围上来,七嘴八舌地痛批刚刚范八芳对他的无礼行为,忍不住为他抱不平,他的男性自尊总算获得了一些些抚慰,又露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微笑。
对嘛,刚刚那个家伙一定是眼睛有问题,脑筋不正常,才会无视他勾魂摄魄的男性魅力。
但是……怎么觉得有一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呢?
奸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相同的情景……
他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想不起来。
第三章
果酸换肤还是有效的,尤其是在范八芳接下来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增进了美白的效果。
所以星期五的结婚喜宴上,她总算能扮演好伴娘的角色。
她窈窕纤瘦的身材穿上那袭粉红色小礼服,娇艳中别有一股洒脱的韵味,尤其是平常工作时老是绑成马尾的长发全部放了下来,宛若一匹流泻而下的丰厚黑缎。
虽然她的职业是考古,但是这种大场面根本难不倒她,因为欧洲考古协会也经常举办类似的聚会,而且地点都是在高级饭店的高级餐厅,所以她也准备了一两套LV应应急,如果心情好的话,就穿那一百零一件的宝蓝色紧身旗袍,用一支乌木簪子绾起发髻,跟其他会员侃侃谈起秦始皇陵墓和故宫的翡翠玉白菜……那股东方风情真是迷死千百人。
一想到这里,她真想把那天在“风起云涌租书店”遇到的烂孔雀揪过来,看看她今天这一身淑女优雅的装扮。
“真是他妈妈的刨冰!”她忍不住喃喃咒骂。“敢骂我丑八怪?他有见过这么有品味、有气质的丑八怪吗?”
再怎么说,她也是有智慧、有学历、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孩子一枚,凭什么被他批评得一无是处?
他俩甚至还是头一次碰见呢!
“八芳,你在发什么呆?”宛如仙子降临的范四芳身裹精致婚纱,端坐在新郎身边幸福而娇羞地笑着,可是就在众人举杯之际,她泼辣女王的性格又上身了。“你这个伴娘应该陪我去换下一套礼服吧?”
范八芳回过神,愕然看着面前的北海什锦鱼翅羹。“姐,才第二道菜耶!”
“人家准备了六套礼服,不赶着换根本来不及呀!”范四芳大发娇嗔。
她闻言叹气。也只有这种被新婚老公宠到无法无天的新娘子,才会想出在十二道宴席菜里疯狂换装的自找麻烦行为。
看来她今天别想痛快吃到饱了。
“好吧,走吧。”她连忙一口就把小碗里的鱼翅羹喝完,心不甘情不愿地牵起新娘子的手。“可是我今天一定要吃到红烧笋丝蹄膀,不管你再怎么想换装,都要等我吃完那一道才可以站起来!”
“知道了。”范四芳优雅地朝四周的客人们扯开明媚无比的微笑,暗地却瞪了妹妹一眼。“你在埃及都没吃啊?干嘛跟饿死鬼没两样?”
“我在埃及可是为了发掘历史的真相,每天夙夜匪懈……”范八芳挺起胸,慷慨激昂地道。
“你得了吧,不就是去挖一些破铜烂铁吗?”范四芳嗤之以鼻。
“什么叫破铜烂铁?”她杏眼圆睁。
眼看她们就快吵起来,在附近敬酒的范大方连忙跑过来。“不要再吵啦,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
“天啊!”范四芳看到第三道清蒸石斑鱼已经端在侍者的手上,惊叫道:“第三道了!我快来不及换衣服了!”
范八芳也慌了,拎着她的裙摆拚命催赶。“快快快──”
简直是一阵兵荒马乱,幸好坐其他桌的伴娘群眼尖,及时冲进新娘休息室帮忙宽衣换首饰,这才赶得及在第三道菜吃完前把新娘簇拥出去。
范八芳忙得满头汗,小心翼翼把新娘休息室的门锁上──里头还有四套礼服搭配的珠宝,万一被偷走就惨了。
她想起被偷走的太阳神黄金镜,忍不住一阵椎心刺痛。
她才刚锁好门,急忙转身就要跑回会场,没想到却重重地撞上一个坚硬宽厚的东西。
“噢!”她捂着剧痛的鼻子,眼泪差点滚出来。
“对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一双大掌温柔的扶住她。“是不是撞疼你了?”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可是却又柔和得教她心头莫名怦然。
“还、还好……”范八芳小脸赧红,正想抬头看清楚,没想到一阵扰嚷叫喊声由远至近传来。
“该死!”男人低咒一声,不假思索的拉着她的手就往走道另一端疾奔而去。
“喂!喂!”她惊喘,慌乱迷惘地跟着这身材高佻修长的男人跑,“我们为什么要跑?”
“因为很麻烦!”他只扔下这句话。
这什么逻辑啊?
范八芳满满一头雾水,张口想再追问,却只看到他黑发浓密的后脑勺和宽肩与黄金倒三角的美好体态……话说回来,她的心跳为什么跳得这么急?
身后的吵杂声音逼近,好像还不只几个人──
“啊!他就在那边!”
“快点,不要让他跑了!”
完蛋了!难道是黑社会寻仇吗?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脏快从嘴巴跳出来了──被古惑仔追砍,不急才怪。
范八芳脸色吓得惨白,紧跟着他的脚步狂奔逃命。
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挂掉啊!
背后杂沓的脚步声逼近,她跑到快断气了,却不敢稍停下来喘口气,而他的大手始终紧紧握着她,这让她感到一阵强烈又奇特的安心。
他推开一扇厚重的大门,肩膀顶着门缘,护着她先行钻进去,眼看那刺目的闪光灯猛闪,他不爽地抛给那些如狼似虎的狗仔队一记冰冷眼神,门在下一刻轰然关上。
在黑暗中,尚诺摸索到门把上的锁,啪地扣上,接着要找寻墙上的电灯开关,却听到她闷闷地开口。
“灯坏了。”她已经试过了。
一片黑,伸手不见五指。
“抱歉,把你拖进这淌浑水里。”他吁了口气,真挚地道歉。
“没关系啦,你也不是故意的。”
“对,我真的不是故意。”
四周黑压压一片,这个窄小的空间显然是放杂物的地方,因为她稍微往后退一点就挤到了像是拖把的东西。
她心脏还在努力适应惊吓过后的狂悸,偏偏他强壮温热的胸膛又抵住她的胸口……
“那个……你、你可以稍微退后一步吗?”仅着轻薄缎质礼服的酥胸紧绷敏感得几乎颤抖,从未和男人有过亲密行为的她屏住呼吸,浑身僵硬了起来。
“为什么?”他在黑暗中询问地挑起了眉。
“太挤了……”她有点脑部缺氧的晕眩感,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大失策!
因为他立时感觉到紧捱着胸前的两弧柔软波动。
尚诺胸口一热,连忙后退抵靠在门板上。“对不起。”
“没、没关系。”范八芳结结巴巴的开口,暗自庆幸灯坏了,否则滚烫的红脸怎能见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刹那的暧昧和亲密,她可以感受到他热力惊人的体温,还有那奇异熟悉性感的男人香。
在走道的惊鸿一瞥,尚诺知道她是个颇有独特风情的女郎,只是穿着一件不是那么搭配她风格的粉红色小礼服,但刚刚不小心碰触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肤后,他懊恼极了这件露出半抹酥胸的小礼服为何如此天杀的适合她?
尤其此刻身处黑暗中,放肆的想像力随着诱惑无限扩张,他开始揣测起她这件紧身礼服下是否有穿胸罩?
就算有,也一定是薄如蝉翼的材质,因为他胸膛的肌肉明确地感觉到了她的浑圆。
从来不会如此轻易就对个女人感到心猿意马的尚诺,竟莫名地心跳加速起来。
他试探地伸出手指,却不小心触着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气。
真要命,他只是想要碰她的手,没想到却碰到了最不该碰的地方!
范八芳的脸颊涨红成了熟透的番茄,又羞又气又急,第一个反应是想握紧拳头狠狠给他一拳,可是四周黑抹抹一片,万一没打中他却K中墙壁,那不是痛死她自己吗?
“你、你这个变态!”她张口要骂,可是声音自嘴里逸出时却显得娇羞无力,老天!
“对不起,我只是想牵你的手。”尚诺有些心虚说得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会碰到你的胸……呃,抱歉。”
可恶!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平常不是风流倜傥、从容自若吗?不是随随便便抛个媚眼就迷死全城女人吗?怎么现在跟个笨手笨脚的老处男没两样?
他一定是有幽闭恐惧症,导致心跳失常,脑部暂时性缺氧,血液输送不完全。
范八芳怔怔地听着他满是愧疚的道歉,不知道为什么,胸中窜烧的那股火气顿时熄灭了不少,而且还很想笑。
“傻瓜,干嘛牵我的手?我跟你又不熟。”笑意在她的唇畔浮现。
是个温柔腼腆的老实人,这么容易就手忙脚乱,真可爱,她打赌他还会脸红呢。
尚诺听出她不再生气,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讪讪地笑了。“对不起,我……今天怪怪的。”唉,简直有辱他时尚界万人迷王子的名声。
她也不忍心对他凶。“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对了,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你?难不成真的是黑社会的兄弟吗?”
“如果是黑社会兄弟,事情就好办多了。”他皱起浓眉。
她忍不住为他忧心,“你是不是不小心多瞄了某人一眼,所以他们就撂人来追杀你?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没有解决好的话,他们在明,你在暗,很容易吃亏的……这样吧,我有个表哥是跑社会版的记者,他认识一些角头老大,我请我表哥帮忙约那个头头出来,也许摆几桌请几箱高粱就没事了……”
尚诺一怔。
“你放心,其实黑社会兄弟也有很讲义气的,也许他们只是想出一口气而已。”她还安慰他。
他捂住额头,蓦然失笑。“老天。”
“你不用太感动,这也没什么,有时候迂回委婉一点就能解决事情,而且我表哥就是爱管闲事才会去当记者,给他机会出来现一下,他也是很爱啦!”
虽然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她却感觉到他的肩头在抖动。
“你、你该不会感动到哭了吧?”范八芳大惊失色,有点手足无措,“不要这样,真的没什么……”
他拚命抑下笑声,努力揉了揉因憋笑而抽搐的脸颊,清了清喉咙后才开口,“你老是这么热心吗?”
“差不多,我爸说我小时候比较严重,老是带着一支塑胶宝剑和一个哨子站在马路边,看到有人乱丢垃圾就猛吹一气,一副自以为是环保警察的矬样子。”她有一点不好意思。“结果不堪其扰的邻居只好拿科学面把我拐离垃圾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