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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什么衣服都有得卖。”
“我知道,但贵呀,还要打税。小孩子穿衣服不用太名贵,漂亮就是!”
“妈妈,我宁愿不穿衣服!”
“姑姑,我们就去看戏吧!”
“元健,你真把她宠坏了……”
在家中,吕元健看了甘子莹几次在打呵欠:“很疲倦,是不是?这几天你不停带我到处玩。”
“不疲倦,玩哪有疲倦的道理,我是越玩越开心,不过每天一早起床,有点困是真的!”
“想睡就上床休息吧,不要再看电视了。”
“不!我喜欢看这粤语长片,陈宝珠的电影我最喜欢,我一定要看完才睡觉。”
“靠着我看,舒服些。”吕元健把她拉过去。
甘子莹坐在吕元健的漆上,头搁在他的胸前,这样子看得很舒服。
由小到大,甘子莹就喜欢坐在父亲或吕元健的膝上看电视。
第二天,甘太太到女儿房间,为她收拾衣服,她和吕元健明天乘夜机飞美国。
甘子莹哼着歌,跳来跳去。
“子莹,你又去哪儿?”
“我到表哥的房间,找他陪我玩绳圈子游戏!”
“你先别去,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甘太太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子莹坐下,拉好了身上的粉黄色运动套裤:“母亲大人有何吩咐?”
“昨天晚上你坐在元健膝上看电视,后来睡着了还要元健抱你进来睡觉,有没有这回事?”
“有呀!我喜欢坐在表哥膝上看电视,好舒服,太舒服就容易睡着了。”
“子莹,你快十六岁了,还坐在男孩子身上,你羞不羞?”
“不羞!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况且,我坐在表哥膝上又不是第一次,以前妈也没说这样不好!”
“那我现在警告你,不要再坐在元健膝上。”
“妈妈,不要嘛!坐他膝上我不会和他谈情说爱,更不会出什么乱子,这些事从小都做。”
“但现在你们都长大了,知道吗?”甘太太叹口气:“是的!你们是表兄妹,感情又好,自小亲亲密密,可能习惯成自然。小孩嘛!揽揽抱抱,甚至睡在一张床上都没有关系,但是长大了就应该避忌,小时候做的事长大了不能做。”
“妈妈!”甘子莹鼓着腮:“我发觉你越来越不喜欢表哥了!”
“乱讲!我最疼你和元健了。你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准我和表哥谈恋爱,不准我和他亲嘴,说亲嘴容易做坏事,坏到……甚至可以生BB。好啦!我还小嘛!我告诉表哥,未上大学之前我不会和他谈恋爱。他可以吻我的额头、鼻子、眼睛、眉毛、面颊、下巴,但我不会让他碰一下我嘴唇,我已经完全依照你的话去做。”
“我知道你是乖孩子!”
“但你不准我坐表哥膝头,我就不明白。坐坐膝头很平常,如果坐在他身上便会生孩子,妈妈,我也常往你身上躺。为什么我没有BB?”
“你!”甘太太指住她,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才长大?”
“你不是说过,我最好不要长大!”
“但你已经是中学会考生,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会生孩子吗?”
“不会!因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做……不做那些事。”她脸红红:“我和表哥也不做那些事,所以妈妈不用担心我们会生孩子!”
“但大庭广众之下你坐在表哥身上,人家会说你不知廉耻,没有家教!”
“好啦!妈妈,我答应你,在别人面前我和表哥会保持距离,没人看见的时候,不谈恋爱、不亲嘴,但我还是喜欢坐表哥膝盖,好舒服。”她站起来:“放心吧!妈妈,我不会做令你丢脸的事!”
“你……将来你就明白我的苦心!”
“我现在已明白了,妈妈总是好的,我去玩啦!”
02、快乐的假期
美国的洛杉矶,时间比香港慢了十六小时。
舅舅没有来,司机在机场也等了超过两个小时。
吕元健每年暑假回香港一次。
甘子莹还是第一次去美国,但坐飞机是第二次,不过长途飞机还是第一次。
去年一家三口和表哥,去日本迪斯尼游玩,才只不过坐四小时多的短程飞机,吃呀、谈天呀、看天上的云呀,云像海一样地过去……初次嘛!在不断好奇的发问中,日本便到了。
但这一次坐长途机,吃过了便睡,看了电影又吃,人变得很懒。
“回家好好睡一觉!”坐在车子上,甘子莹靠在吕元健怀里,他轻声对她说。
“坐着睡两条腿好麻,真想跑一个圈子但又想睡觉,不争气。”甘子莹看看司机:“舅舅在家里等我们。”
“我们回来他大概醒来了。自从妈过世后,爸就变得很消沉、很弱,否则,他会到飞机场!”
“我都知道,妈妈说过了,他还有那么多生意要管。妈妈说,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提议你学牙医,学商科可以助舅舅一臂之力!”
“我对做生意完全没有兴趣,爸妈都知道,我和姑父性格近些。”
“还没有到?”
“快到了,前面是日落大道,过了日落大道便是比华利山。”
“哗!这儿的房子好漂亮,连车子都是名牌车!”
“那当然,这儿是比华利山。一路上,你看到很多汽车,要不是巨型的美国车,便是日本车。名牌车不是没有,但不多,一进这儿,就不同。看,平治、劳斯莱斯、法拉利,又是平治、保时捷、莲花,看这劳斯莱斯多簇新。”
“好像汽车展览。巴士不走这儿的吗?我没见过一辆巴士。”
“以前各种车都会在比华利山走,后来比华利山的人嫌车发出噪音和污染空气,便纷纷向政府投诉;现在各式公共汽车都不准驶进来,连旅游车都不可以。从此,这儿清静多了。”
汽车在粉红和白色外墙的房子前停下,有人来开了铁门,汽车才驶进去。
一个外国男人过来,“少爷!”
“阿祖!”吕元健对甘子莹说:“他是我们的管家。阿祖,这是……这位是……”吕元健回头问子莹:“子莹怎样说?”
“照译英文,我没有英文名字!”
“我替你改一个如何?”
“无所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
“阿祖,这位是蜜糖小姐。”
“蜜糖小姐?欢迎你!”阿祖忙帮司机拿行李。
“蜜糖?”甘子莹低叫:“你有没有更肉麻的?”
“你说不介意,名字是一个代号。”
“但也应该正正当当改个名。蜜糖!你要不要吃!”子莹努努嘴。
“你样子的确很甜很可爱,蜜糖这名字很配你。”吕元健拖她的手又被她摔开:“HONEY总比CANDY特别些。CANDY太俗,是不是?”
“你就只想到吃!”她推了推他:“快走吧!舅舅已经在等待着了!”
甘子莹跳上台阶,跑进去:“舅舅!”
“呀!子莹,没见你只有大半年,你又长高了。”舅舅用手搔了搔她头上的短发丝。
“妈妈说,这是发育期,她给我买的衣服,几个月便不合穿了。”
“很好!”舅舅胖胖的有个大肚子,人挺和蔼:“快快长大,越大越美!”
“爸!”
“元健,你也胖了,在香港一定很开心?”
“开心!和表妹一起就开心!”
“傻小子!”舅舅笑着:“饿不饿?阿祖为你们准备了丰富的食物。”
“在飞机上就是吃,饱死了!”
“子莹就想睡觉。”吕元健怜惜的看着她,第一次坐长途机是很疲倦的。
“你们好好睡一觉,喜欢睡多久便多久。今晚不请客,明晚才请些朋友来吃饭欢迎子莹光临!”
舅舅对儿子说:“阿祖已为子莹准备了房间,就在你隔壁,你带表妹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吕元健拖着甘子莹上二楼的房间,一个雪白白的房间,透着淡淡的花香,十分清雅。
“喜欢吗?会不会太素?”吕元健细心地到处看看。
“床呢?我只要我的床!”
“床在这!”
“噢!”甘子莹甩掉鞋子,倒在床上,抱住枕头。
吕元健看着她,含笑为她盖上银白色的薄丝被。
比华利山的人在家请客是很平常的事,大宴多半是有舞会,远近亲友都请。小宴呢!只请些很亲近的朋友,吃顿丰富的晚餐,大家聊聊,热闹一下。
甘太太为女儿收拾衣服很周到,几乎第几天穿第几套衣服都分清楚。甘子莹把一条长裙拿出来,白色雪纺上衣,腰下是白底彩色花的同料子晚装裙。那是甘太太看法国时装杂志,亲手缝制的。
衣服穿在甘子莹的身上,红扑扑的苹果脸,短短的秀发,呀!去竞选青春公主保证拿冠军。
吕元健一看见她,赞叹中把她整个抱起,转呀转,直逗得子莹咭咭笑为止。
甘子莹喜欢玩,最喜欢表哥抱高她四边旋转,她说在上面好像会飞似的,人飘飘然,好好玩。
然后,吕元健拖着甘子莹进房间,拿了个相机:“你今天像位仙女,我要替你拍好多相片。”
又是室内,又是室外,最初十来张甘子莹还正正经经扮淑女,乖乖上镜,后来她又扮鬼脸、吐舌头、狗耳朵、老山羊、还打功夫……
“别玩吗!别玩吗!”吕元健不停在叫。
“你烦呀!我又不是广告模特儿,哎唷……”
“怎么了?”吕元健慌忙上去,她跳来跳去差点摔倒。
“哗!踩了什么鬼东西?香蕉皮?那么滑!”
“是你的白漆皮皮鞋,这皮鞋有个小撑子,你平时喜欢穿运动鞋、便鞋和平跟鞋!”
“对了!就是这可恶的鞋子,妈妈真害人,怎么替我配这双新鞋,我要回房间换一双球鞋,可以尽情地跳。”
“不要换!”吕元健拉住她:“你穿这双鞋子很好看,斯斯文文,球鞋根本就不配你的这件美丽晚装!”
“很好看吗?”甘子莹把双脚合抬起来,看了一会:“嘻!却实不错,温柔的一面,呵!”
“所以才要多拍点相片留念,来!站在那边,斯斯文文!”
“还要拍,你不是拍完了吗?”
“还欠几张就拍完一卷。”
“一卷有多少张底片?”
“不多,才三十六张。”
“三十六张?”甘子莹尖叫:“要命呀?”
“已经拍了三十张,只不过差六张了!拍好一卷,今晚开通宵给你冲晒好,明天你一起床便有靓相看!”
“那!”甘子莹无奈挥挥手:“继续吧……”
吕元健请来了几个男同学,舅舅的知交全是中年人,只有一个例外,他随父亲一起到。
他是山伯伯的儿子,叫山秀城,比吕元健长一岁,是吕元健的世兄。
他和山伯伯来时,甘子莹和吕元健的同学玩“星球大战”电子游戏。
“元健,听阿祖说。你家来了位贵客,叫MISS HONEY的表妹。”山秀城喝着冻宾治:“阿祖说她非常可爱,像个俏皮娃娃。”
“我表妹的确很可爱。”
“为什么看不见那可爱的小表妹?”
“她在那边玩,我来给你们介绍。”吕元健带他来到甘子莹的面前。
“莹莹,这是秀城,山伯伯的儿子。”
“嗨!”甘子莹继续埋头埋脑地玩:“你好吗?”
“你好!HONEY。”
“什么?”她停下手:“你怎会知道我这个名字的!”
“你不喜欢?对不起!”他忙道歉。
她抬起头,看看他三件头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