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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开口,布莱思放开医生,转头回答她,“没有什么问题。”
“真的吗?可是你们好像在吵架?”
“那是……那是我们在沟通,对不对,医生?”说着,他睨了医生一眼。
收到他的眼神暗示,医生配合的点头。
“那我可以请问医生和先生你一些问题吗?”
对于她用如此生疏的口吻同他说话甚为不悦,布莱恩的口气变得很差,“你可以叫我布莱恩,别再先生、先生的喊。”
虽然对他突生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艾玲还是点点头,“布莱恩先生。”
“叫我布莱恩,不许再加上先生这个字眼,听到没有?”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呃,是的,我知道了。”艾玲在他像要吃人的目光下顺从的道。
“咳咳广被忽略很久的医生轻咳,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布莱恩转头凶他,“价怎么还在?你可以走了!”
医生料不到布莱恩会赶人,一可是、可是她……“
“她的事有我负责。”布莱恩独断的说。“反正她继续留在医院,对她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帮助。”这个庸医,他没有一脚把他端出门外就算善待他了。
“可是……”艾玲的伤势并未完全恢复,而且还未做进一步的脑部检查,怎可贸然说出院就出院?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布莱恩浓眉聚拢,大有发飘之势。
“我知道了,那么记得带尊夫人回来复诊。”医生没办法,只好尽责的将该说的话交代完,然后迅速离去。
艾玲瞠大眼望着医生火速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后,才转头询问布莱恩,“医生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
“别管他。”布莱恩趋前为她倒了杯水,“来,喝了它,喉咙会舒服些。”
“呢,好。”她顺从的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
看她连喝杯水都如此困难,他止不住心痛,“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嗅?你说什么?”正专心喝水的她一时听不清他的话,抬头问道。
“没什么。”布莱思换个话题,“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虽然对他的回答存疑,但既然人家都说没什么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于是点点头,“嗯,我还觉得有点困。”
“那就再睡一会吧,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布莱恩边扶她躺下边说。
艾玲在他为她盖上被子的时候,再度问出方才问过的问题,“你们说我有未婚夫,还有家人,那他们人呢?为什么都没出现?”
他的动作忽然停顿,迅速看了她一眼后,才继续为她盖好被子。
见他抿紧唇久久不发一语,她鼓起勇气开口,“是不是他们付不出医药费,才避不见面?还是我本来就是个讨厌鬼,所以我一出车祸,刚好给他们借口赶我离开?”
布莱恩为她天马行空的古怪想法失笑,忍不住嘴角上扬,“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还不都是因为你都不说话,我才会胡思乱想嘛。”艾玲嘟着嘴抱怨,女儿家的好态毕露。
“傻瓜,”布莱恩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解释你家人的事。再说,如果他们不要你,还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艾玲不解。
“这……”布莱恩犹豫着是否该据实以答。
见他两道浓眉都快打结的为难模样,心地良善的艾玲觉得不好再继续为难人家,于是她颇不淑女的打了个呵欠,疲倦地说道:“算了,我好困,有什么事等我睡饱了再说吧。”
第三章
“呜……好重。”感觉到有重物压在身上,睡梦中的艾玲下意识移动身体,想甩掉身上的重物,不料那重物像有意识般,在被她推开后又重新压回她身上。
“汪汪汪!”第三次被推开的巴克,不悦的在她耳朵边大叫,向她抗议。
“好吵!”艾玲被它的叫声吵醒,拉拉差点聋掉的耳朵,睁开双眼狠瞪着加害者,“你二定要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叫醒人吗?万一耳朵被你叫聋了,你拿什么来赔?我看就割下你那对毛茸茸的狗耳朵赔我吧。”
像是听得懂艾玲的责骂般,巴克马上拿前脚遮住两只耳朵,露出害怕的神情。
“哈哈……”爽朗的笑声突地传来。
“谁?”艾玲迅速回头,想知道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大清早间人她房间。
“汪汪汪!”巴克动作迅捷地扑向主人。
“呵呵,巴克,你还是这么热情。”
听见主人的赞美,巴克伸出舌头亲呢的猛舔他的脸,惹得他又笑又躲。
艾玲就这么呆看着一人一大亲密的玩在一块。
和爱犬玩了一会后,布莱恩便指示巴克到门边去,待它安静的坐在地上后,他才踱至艾玲床前,清了清喉咙后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说……悦什么?”艾玲垂下头,避开他的注视。
等了好久不见布莱恩有下文,艾玲好奇的抬起头,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没料到却见着他紧盯着她的身体瞧,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个儿身上,这才发现她的睡衣一边的肩带滑落,露出大半个胸口。
“呀!色狼!”艾玲惊呼,赶紧拉来被单遮住,脸蛋瞬间烧红似火,直红到耳朵。
“你又叫我色狼。”布莱恩皱眉,这个字眼该不会是她的口头禅吧?
“哪有,我才第一次说。”她马上反驳。
“你忘了?以前在饭店里你就这么叫过。”他不假思索地道。
“真的吗?”艾玲秀眉微皱,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却徒劳无功,“我没有印象。”
见着她颓丧的脸庞,布莱思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自己,真笨,什么不好提,偏偏提到记忆这档事!
“那种事不记得就算了!”他粗声说。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快,艾玲扯出笑容,“也对,对人家喊色狼这回忆实在不怎么好,还是别想起得好。”
“你……”布莱恩没料到她竟会这样说,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回应。
“汪汪汪!”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巴克不甘寂寞的抗议。
“肚子饿了吗?”
“汪汪!”
“不会。”巴克和艾玲同时出声。
“哈哈!”布莱思笑看着一人一大,玩心突起,又试了一次,“肚子会不会饿?”
“汪汪!”
“不会。”巴克和艾玲再度同时回答。
“哈哈哈!”布莱恩还没笑,倒有人比他先出声,声量还颇大。
“谁?”两人同时循声看向来人,而后异口同声的说:“原来是你。”
“嘿,好一副美人睡醒图,真是着眼哪,你说对不对,巴克?问艾伦一派摊洒的倚着房门,以调侃的语气说道。
“谁准你擅自进艾玲的房间?出去!”布莱恩边说边推他到走廊外。
“哎吱吱,我都还没和艾玲小亲亲来个例行的早安吻哪,你怎么可以这样急着赶人?”艾伦故意大声嚷嚷,还频频回头望向艾玲。
“你说什么?你吻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凭什么叫艾玲小亲亲?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布莱恩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瞪着他,以充满酸意的口气质问。
可恶,该不会在他将艾玲安顿在玫瑰山庄疗伤后,艾伦这个花花大少便趁着他到南非出差时将她追到手,成为他第N 号情人?
想到这,布莱恩不由得怒从心生,抡起拳头就要往艾伦那张让女人神魂颠倒的俊脸接下去。
“哇,玲,救我,有人要打我,快来救命呀!”艾伦一副害怕的模样,朝房内扬声疾呼。
“你想做什么?”急匆勿换好衣服的艾玲冲到两人中间,大声喝斥,“不可以打人!”
“让开,我要教训这个花心大萝卜!”
“花心是他的自由,你怎么可以因为他喜欢到处留情就打他?”
布莱恩怒气腾腾的回头质问她,“那你是说你也容许他的花心罗?”
艾玲虽然听不太懂他的话意,还是点头同意。
“那我更应该按他!”见她竟然点头,布莱思立即抡起拳头往艾伦脸上狠狠接下去。
“哎哟!”艾伦防不到他竟然说接就接,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捂着被揍得几乎变形的脸大声呼疼,“好病!”
艾玲立刻挨到他身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然后转头怒瞪肇事者,“你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打人?”
“谁教他在外面花心就算了,竟然趁我到南非出差,把你也抢走!”布莱恩情绪失控的吼道。
“你、你在胡说什么?他何时抢走我了?”艾玲的脸染上红晕,“而且,就算他真的抢走我,也与你无关吧?”
她只是他好心收留的病号,她被谁追走,要和谁要好,应该是她的自由吧?关他什么事?他根本毋需如此震怒不是吗?
“谁说无关?我们、我们是……是……”布莱恩支晤半天就是没勇气说出“未婚夫妻”这个词。
“哼,没胆。”艾伦冷哼了声,“需不需要我替你把那个词说出来啊?亲爱的准新郎先生?”
“你敢?”布莱思拧眉瞪着他,威胁道:“还想再挨揍的话就说说看!”
“哼。”文伦嘴上冷哼,脚步却不住往艾玲身边靠。“玲,救我,我好怕膻,他又要打我了。”
“别怕,有我在。”她拍拍他的脸颊安慰道。
“呜,你拍到我被接的地方了啦。”艾伦哭丧着脸说。
“真的吗?对不起幄,来,我吹吹就不会痛了。”她边说边捧起他的脸吹了吹。
“艾伦先生,需要我通知罗伦斯先生来吗?”看着两人的亲见情状,布莱恩妒火狂燃,说出艾伦最忌讳的事。
艾伦突然闪身抓住他,力道大得让他冲撞上背后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有胆再提到那个人试试看,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
“是你先惹我的,你明知她是我的人,却还动她!”布莱恩用力甩开他的钳制,与他怒目相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她了?我风流归风流,可不会去招装已经名花有主的女人!”艾伦也回陪他,边说边慢条斯理的卷起衣袖,解开衣扣。
布莱恩见状,也开始脱掉西装,拉掉领带,“什么你不会?那么请问一下,是谁和自个大哥的妻子搞外遇?明明已有前例,竟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没有做过?”
“你还说?”艾伦当场赏他腹部一拳,“我早就说过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我大哥的未婚妻!”
布莱恩马上回他一记右勾拳,直击他胸口,飞B 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的人,为什么还要动她?“
“拜托!你们好端端的怎么打了起来?快停下来,别再打了!”由于两人是用意大利话交谈,艾玲听不懂他们在争论什么在能在一旁猛喊住手。
见劝说无效,艾玲踢踢一旁趴在地上昏昏欲睡的拉布拉多大,“喂,巴克,你的主人正在挨揍,你不去帮他吗?”
巴克睁开爱困的眼睛,往正在打架的两人望了一眼后,打了个大河欠,头一歪又继续睡它的大头觉,好似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般。
“没用的笨狗!”艾玲低声骂道。
真是枉费这半个月来她天天被它一大早挖起来陪它去运动,三天两头就帮它洗香喷喷的美容澡、修脚爪,原来它竟是个连主人有难也见死不救的没良心畜生!
“算了,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快。”
艾玲大步来到打得昏天暗地的两个男人面前,用力的吸足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