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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忙侧身避开。“请你自重。”
“你这个刁蛮的奴才。”甘舂花上前就要为裴萃心出口气。
公良景连忙挡住她。“婶娘,你别打她,她要给咱们钱。”
“你……你们……”甘春花也被他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砰!”地一声整个被人踹开,门板还掉了下来,众人立刻乱成一团,大叫着往后退。
喜福见门板就要砸上喜乐,她立刻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喜乐——”
喜乐在千钧一发之际冲破穴道,紧抱着冲过来的喜福往一旁滚去。
“砰!”地一声重击,门板落至地面,扬起灰尘,所有的人全吓得定住不动,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喜福——”隋曜琰放声大喊,一脸的杀气腾腾。
喜福趴在地上,转头道:“我在这儿。”
她话才说完,整个人便已落入隋曜琰的怀中,肋骨几乎要被他给搂断了。
当他在外头接到喜福失踪的消息后,惊恐跟惧怕几乎要将他吞噬了,他的脑袋只想着要找到她,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
“我……”喜福喘口气,她被他勒得说不出话来。“我没事。”
髓曜琰闭上眼睛,感觉到她的馨香环绕着他,狂跳不安的心这才缓缓地恢复正常。她在,她没离开,她就在他的怀里……他不断这样地告诉自己。
幸好一路上都有人瞧见两个男子扛了女人往这儿走,否则他……他……他摇摇头,不许自己多想,只是更加钳紧她。
待他恢复平静后,他立刻面露凶光地望向屋内的其他人,他要宰了他们!
裴萃心瞧见他的眼神后,不由自主地放声尖叫,想起上次他在府里的疯狂模样,这回……谁来救她?
“你现在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喜乐来到她的面前,也是一脸的气愤。“我要把你送去吃牢饭!”裴萃心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绑架她们,她非要让她上公堂吃官司不可。
隋曜琰松开喜福,上前打算料理屋内的另外两个男子,就是他们把喜福掳走的,他要拆了他们的骨、扒了他们的皮。
公良景与公良山见他满面杀气地走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喜福连忙上前道:“别伤害他们,他们是好人。”
“他们掳了你——”他咆哮着,出手扣住一人的领子,一抖手,便将那人摔飞出去。
“他们正要放我回去。”她叫喊道。“你有没有听到?别这样伤害无辜的人。”
公良山摔跌至地面,痛得哇哇大叫。
“弟弟——”公良景担心的大喊。
见隋曜琰又要动手,喜福忙抬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放了他们。”她蹙起眉。
但隋曜琰根本无法消火。“我要宰——”
她摇头,纤指覆上他的唇。“我累了,想回府。”她柔声道。“方才你踢落门板时差点砸上我——”
“你受伤了?”他吓得脸色发白。
她叹口气,没说话,只是虚弱地靠着他的胸膛。
隋曜琰立即神色慌张地抱起她,紧张的说:“我带你去看大夫。”
当他抱着喜福走出房问时,喜福对着公良景道:“你明儿个来隋府,我会给你钱,记得……”她的声音因走远而消逝。
喜乐还没弄清楚姐姐与三少爷是怎么回事,就见他仓皇地抱着姐姐跑出去。
不过,她现在也无心追究,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她转向裴萃心。“跟我去官府。”
第九章
当骆管家发现喜福不见,进而通知隋曜琰时,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她没料到这么快便会有人发现喜福失踪。
情急之下,她立刻作出决定,她不能再待在这儿,虽然喜福没见到她的脸,可喜乐认得她,若是等到东窗事发再走,恐怕就太慢了,当初她真该痛下杀手才是。
临走之前,她心生一计,潜入库藏室中将要献给宫内的丝绢品用火烧了,这才冷笑着离开了隋府。
隋曜琰抱着喜福回府时,远远地便瞧见宅子里窜出烟雾,两人皆是一惊,隋曜琰飞快地冲回府邸,瞧见宅子里的人正奔忙着灭火。
“怎么会起火的?”隋曜琰放下喜福,询问正在坐镇指挥的管家骆竟。
“有人放火烧库藏房。”骆竟沉声回答。他年约三十五上下,身形瘦长,玉树临风,浑身隐藏着一股静谧之气,五官称不上英俊,却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感觉。
“不过,火势已经控制住了。”他接着说,转向喜福。“没事吧?”
“没事。”喜福点头回答,却触动颈部的肌肉,不禁蹙了一下眉心。颈肩方才受了一击,现在才觉得酸疼。
“是谁烧库房?”隋曜琰怒火中烧的问。
骆竟勾起一抹浅笑。“我想,应该与架走喜福的是同一人。”
喜福微愣。
“是谁?”隋曜琰更火了。
“你知道吗?”骆竟望向喜福。
喜福轻轻的点头。“虽然没见着她的脸,不过……若奴婢没猜错,以香气来判断,应该是可卿。”几天前,她送了府里奴婢每人一个香囊,她记得送予可卿的是茉莉香,而击昏她的人除了身上有脂粉味外,还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隋曜琰一愣,大哥的婢女?这……怎么会呢?他一直以为是男子所为……
喜福回问道:“管家见着她放火了?”她觉得他似乎胸有成竹。
骆竟但笑不语。
隋曜琰恼火道:“你做什么不阻止她?”
“我没瞧见她。”骆竟转身示意家仆可以进去清理库房了。
隋曜琰狐疑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你——”
“三少爷还是先带喜福回去歇着吧!她似乎有些不舒服。”骆竟提醒道。
隋曜琰一听,忙紧张地看着喜福。“你哪儿不舒服?”他二话不说的便拦腰抱起她,被这火一耽搁,他都忘了她身体欠安。
喜福的双颊染上红霞,羞涩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叹了一口气,同他说了好几次,别在人前显露对她的情感,可他却老是这样……
隋曜琰万分紧张地将她抱回屋里,让她坐在椅上,双眸急切地打量她的身子,在没瞧见什么外伤的情况后,才放下一颗心。
喜福的视线一触及地上的碎片,不由得难受起来,原来她在昏倒前,竟扫落了瓷娃娃……
隋曜琰察觉到她的视线,立刻道:“我再同那惟要,你别难过。”他单膝触地,伸手抚触她哀伤的脸。“先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除了她之外,他对其他的事物根本不关心。
隋曜琰惊慌的表情让喜福想安抚他。“我没事。”她握着他的手。
“他们没伤着你?”
她摇摇头,却忽地蹙拧眉头。
“哪儿疼?”他慌张的嚷嚷着。“我要杀了他们!”
“你别责怪他们,不是他们伤我的。”她轻触传来一阵阵痛楚的颈肩。
“那是谁?”他怒气冲冲地质问,猛地想到方才在客栈瞧见了裴萃心。“她怎么会在那儿?”
“谁?”她轻声问。
“裴萃心。”他皱着眉,记得那时喜乐好像提及要将她送官府吃牢饭……“这事同她有关?”他恍然大悟。
他狂暴的表情让喜福急忙抓紧他的手,深怕他会跑去找裴萃心算帐。“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她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气愤自己莫名其妙的嫁给了申昆财,而这事归根究柢,你也该负些责任——”
“我才不——”
她抬手覆上他的嘴,柔柔地说:“我知道你生气,可看在奴婢没事的份上,算了吧!”
喜福似水柔情的模样让他的气消了大半,他拉开她的手,在她的指尖上亲一下。“我不像你有这样的气度,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准会再犯。”他可是有仇必报的。
喜福因为他亲昵的举动而红了小脸。“奴婢也气她有这样的举动,可想到她嫁与了申昆财……”她叹口气。
“那是她咎由自取。”他冷哼一声,要从他这儿挤出对裴萃心的同情心,哼!难如登天。
“少爷——”她因为他厌恶的表情而有些想笑。“这事的重点不在裴萃心,而在可卿,她在府邸潜伏了五年,竟没有人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再者,她与裴萃心又是什么关系?这才是该先查清楚的事。”
隋曜琰蹙一下眉头。“那倒是。”她的话很有道理。
“所以——”
“这事我会去查,你别费神。”他心里惦记着骆管家方才的神情与态度,说不定这事他早已知晓。“你方才说你不舒服?”
她微笑。“不碍事的。”
“哪里?”他执拗地问,没瞧见她的痛处,他是不会放弃的。
喜福也不再同他争辩,因为她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是不会有结果的。“肩膀。”她轻声回答。
“我瞧瞧。”隋曜琰轻轻扯开她的领子。
喜福脸上的粉红加深。“不用了。”她按住他的手。
但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硬是拉开她的孺衣,露出她雪白的颈项,却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道青紫伤痕。
“可恶——”他吼叫一声,满是怒气,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如羽毛似的轻触着那道青紫,深怕碰疼了她。
“过些天便会好了。”她的玉指掠上他纠结的眉心。“不过是让人击了一下,别为这事心里头烦扰。”
他将她揽住,心情激愤。“是谁打伤你的?”
“可卿。”她轻语,感觉到他的唇贴上她的肌肤,带来一股麻酥的热意。
“她?”他的眉心拢聚,双臂缩紧,他绝对要讨回这笔帐!“或许我该教你一些功夫才是。”
喜福轻声一笑。“现在学似乎太晚了,而且,奴婢恐怕没这天分。”
他蹙拢眉心,抬头看着她的笑脸。“你还笑得出来?”为了她受伤一事,他的心整个揪紧,根本无法放松。
“我知你是为我担心,”她的眸子里盛满情意。“也知道你心疼我。”他对她的感情是如此强烈,她岂会不明白?
他双臂缩紧。“你知道就好。”他粗声粗气地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
喜福嫣红了双颊。“其实,打伤我事小,烧库藏房事大,那儿摆了要进贡给宫内的丝绢,这会儿全付之一炬了。”她忧心地道。
他再次亲吻她的红唇。“这事你别烦恼,库藏房只收了一部分的丝绢,其他的都分散在各个丝绸行,这是咱们历来的规矩,绝不会把贡品放在同一处。”
“可库藏房收的是上好的绣品,若现在赶工,只怕也赶不上进宫的日子。”她忧虑的蹙拧眉心。
“这你不用担心,咱们会想出法子的。”他又亲了亲她,不想她为这事烦
她红着双颊,感觉到他烫人的气息,她闭上眼,温顺地回应着他,气息逐渐急促。
隋曜琰覆住她的唇瓣,急切地掠夺着她的甜美,呼吸粗浊,手掌在她柔软的曲线上游移。
喜福心慌意乱得无法喘气,于是稍稍退后,但他却尾随而至。
“少爷……”她娇喘呢喃。
隋曜琰黝黑的眸子变得深沉,炽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他粗喘着再次占有她的红唇。
喜福喘息不已,觉得自己就要昏倒了,隋曜琰直起身子,拦腰将她抱起,喜福圈着他的脖子,全身发热。
“三少爷——”
这声叫喊让喜福吓了一大跳,她急忙道:“快放我下来。”
隋曜琰却怒气沸腾的吼道:“滚开!”
奴婢吓得立刻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