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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弟媳妇,为兄的要去妓院和妓女抱抱亲亲耶。”
“我要跟着一块去……”
“咽!你要去妓院见识见识?”
“不是,我是要和屈更非一块去和那个金银铜铁打仗!”
“但是屈更非不可能应允……”哈哈!还是中了计,不枉他这一趟的功夫。
“因为我是姑娘,不能当兵做卒,对不对?”
“正是!”
“可我可以易装巧扮成小兵卒呀!反正十万兵马,仔细瞧也瞧不见我的存在。”
太监公公她都扮过了,不差这小角色啦。
“你要我帮你蒙混过关,等到大军开拔才现身,叫更非惊喜?”或是惊吓?
“对、对!我要陪着他上沙场。”他生,她生,他若战死了,她替他挖坟埋尸,然后自缢,追随他的魂魄。
“为什么我要自找麻烦的帮你这大忙?”屈更是慢慢地反问道。
“因为你是大哥呀!领兵作战的应该是你。”只是他太不成材。
哎哎,谁教她喜爱的屈更非太优秀了。
“行!但是你得答应……”
“交换条件?好!随你开口。”来这一招?哼,这可是她温小良拿手的。
屈更是笑得可贼了,像个奸诈恶徒。
“凯旋归来之后,你必须逼迫屈更非,让他答应继承侯爷的官爵。”
“侯爷?”什么东西?很了不起吗?她不解。“为什么?你自己和他讲……”
“他绝不肯应允,因为我是兄长,是第一继承者。”这便是他设计温小娃儿的原因了,哈哈。
“好。”顿了下,她急急发问:“是不是当‘侯爷’会很糟糕,会受委屈,所以你才要推卸掉?”她可不能伤害屈更非。
“侯爷是富与贵的象征,人人巴望。”他说的是实话。
但是温小良却以狐疑的眼光瞅他。“如果人人巴望,你干嘛把到手的东西推给你弟弟?休想瞒我!”
“未来的弟媳妇,你想一想,如果贵为侯爷还时时出人烟花之地是不是成了笑话?而我这人惟一戒除不掉的嗜好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嗯!你说的很对,身为侯爷还和妓女鬼混,真的是十分丢脸面的丑事。”
“所以……”他笑得有些抽搐,因为她竟然理直气壮地辱骂他的浪荡。好男不与小女计较,反正这女娃是屈更非的心头肉。
“所以成交!”温小良笑歪了嘴。
到了临行的前一晚,屈更非不放心地叮咛温小良,“有安宁公公和婢女们照料!你要乖,别叫人担心。”
“嗯。”她偷偷奸笑。
“也许一、两个月,也许半载,你不许闹脾气!”“嗯。”
“朱公公那里我已经打点妥当,每个月中他会特允小三出宫采买胭脂水粉,小三会趁闲暇当口进府与你话闲漫谈。”他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会闷坏了她。
“嗯。”
“大哥也答应我,他会拨空照顾你,有何需求,尽管开口。”
“嗯。”拨空?屈更是和女人们乱来都不够时间了,哪管得了她。
而且屈更是想管也管不了呀,因为明儿个她会偷混在军营中……
安宁公公和小三一定会吓个半死,以为她凭空消失了。嘻嘻。
“小良乖。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我再带你进宫晋见长公主……”
“嗯。”她十分惊奇一向少言的屈更非怎么成了长舌男,吩咐这,叮咛那的。
好不容易送走心上人,温小良亢奋地爬进被窝,明日三更就得易装出府了。
已出幽阁的屈更非一心记挂佳人,竟然粗心的毫无察觉为何她连问都没问他所谓的“奉旨出差”是到哪里?出的又是哪门子的公差?
心细如发、缜密精锐的他由于依依离情而疏忽了温小良极不寻常的安静和听话是否另有蹊跷。
金人进兵,边疆告急。
已在山海关坐镇的屈罡昊大将军领兵,静待敌人攻打这易守的驻关重地。
成祖皇帝下一旨命,破天荒的恩赐年仅二十的屈更非为先锋小将,领兵一十五万,浩浩荡荡的由北京西往北上,支援其父帅。
一路上朔风野草,人喧马嘶。
经由屈更是的特意安排,温小良混在众兵卒之中,随着三声直冲云霄的金锣大鼓,明皇朝的军队开拔了。
幸好自十岁起便一日十里的四处乞讨,否则光是从早到晚的路程就够叫她哀嚎了。
可惜的是见不着最前头,身穿盔衣战甲的屈更非。
不过肯定的是屈更非一定是英气凛凛,好看得不得了。
行着军,夜了,兵马在一片荒野上驻扎。
烟气漫漫,炊食的气味和火把的灰屑味充斥周围。
温小良负责搬运粮草,她是最卑微的小兵卒。
都是屈更是的错!既有特权也不会给她安排个威风点的职位。
可是看在他丢给她的将令金牌的份上,她宽宏大量的原谅屈更是的可恶。
用了餐,除了站岗把守的兵卒外,由于车马疲顿之故,众人都睡下了。
温小良拿着将令金牌,越过几十个大包营帐,通行无阻的在讶异的眼光之下潜进最宽大的营帐。
帐里无人。
她甜笑了下,立刻窜人厚实的被褥内,安静的躺着。
过了晌,她听见帐外的声音。
“你们去歇着,这里离边关尚且遥远,不必紧守,体力为重。”
“是。先锋官……”
温小良憋着气儿,深恐帐外的兵卒向屈更非报告有人进入营帐躲着。
但是将令金牌着实好用,外头的兵卒似乎欲言又止,没一瞬,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然后是稳稳地踏步声……
屈更非一顿足,他眯细了凤眼,目光锁住包裹在被褥里轻轻颤动的“物体”。
奸细?
但有如斯呆蠢的奸细吗?
荒野里的大松狼?
可能吗?
他的黑眸一沉,现出危险的杀意。
一步、再一大步,他站定身,抽出腰际的银亮薄剑,剑光直欺向被褥。
这一剑若是穿透被褥,无论是大松狼或是奸细必然剑下亡魂,无力回天。
第五章
即将一剑刺入——
但他的心口竟然一痛,仿佛割肉剐骨般地难以承担……
剑尖颤了下,他忽一反旋剑柄,横剑斜侧,以剑尖挑开被褥。
他的四肢百骇猛一僵麻,全身气血逆流。
竟然是他的……
“是不是很惊喜呀!”不知死活的温小良冲着屈更非讨好的笑着。
“你……”他抖着薄剑。
“你穿着白色盔甲,真的是威风哩。”而她,更加恋慕他了!
极度的恐惧和慌骇,屈更非面色惨白得可。怖,他猛地怒吼,“你差一点就死在我的剑下知不知道?”
“啊?”他在说什么?
“温、小、良!”他恨得想拧碎她的笨脑袋。
爬起身,她缩弓着双膝,有些害怕地瞅着暴烈狂怒的屈更非。
她茫然不解呀,他为什么这样生气呢?
原以为他见到她躲在被褥里应该是开心万分地拥抱她,并且给她一个热切的亲嘴啊,可是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别?
“你如何混进军营?如何躲进我的帐包?”不知是气愤太过或是未脱惧惶,他的身体依然微微颤抖。
即使和武状元对阵,他也未曾感到颤抖的滋味,温小良竟是头一个,约莫也是惟一一个令他心惊胆吓的人。
“是屈更是安排的……他给了我一面金牌所以……”她瑟缩成一小团。
“你穿着这一身兵甲衣一路跟来?”
点点头,她更胆小了。他的眼神好冰冷,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的不悦。
“立刻回京去,连夜启程!”他嘶咬着出声。
“不……”不要啦!可是她被他吓着了,不敢反驳半句。
“起来!我亲自骑马,加鞭加速将你载送回将军邸。”交由旁人他无法放心。
“不要,好不好?”温小良红了眼,微哽咽着说。
“许你说不?”想到他居然些微之差便亲手刺死他所疼惜的她,他的心窝又是痛悸非常。
“跟我凶……”呜!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是跟来盼着与他相见欢,盼着他多爱她一点的,可是他非但不乐意,而且还要把她丢回北京城,不想睬她。
好怨,好伤心!
她蓦地放声大哭,哇哇啦啦的如决溃黄河,似漫卷长江的号啕不休。
“小良……”屈更非的心抽紧。
一阵杂沓在帐外止住,敬告道:“先锋将军,卑将守着,可否进帐查看事发何故?”
“不必!”
“但是娃娃似的大哭……”军营里怎么可能出现?几名兵将纷纷惊奇着。
“退下!莫再打扰,否则军法处置!”他冷淡的声音里有着不容违逆的狠厉。
“是!”脚步声又起,渐次远离。
老半天后,哭累了的温小良哀怨地睇他,一副他欺负她的控诉神色。
“小良,我究竟该待你如何是好?”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他一人一马可在千军万马之中杀敌致胜,然而她的眼泪令他降服。
唉!小良是他的致命伤,他否认不了。
“你坏!”她低嚷。
“我是担心……”十五万兵卒全是男子汉,而且黄沙万里,滚滚荡荡,他怎忍心使她受苦。
“我是领兵作战,不是儿戏,不能玩笑!”战场之上,生死立判,毫无侥幸。
“就是晓得你要和金银铜铁刀来剑去嘛,我是要和你生死相从耶。”他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才合情理。
“生死……”相从?他默然了。
情动意惹,一个男人得此佳眷何幸之有。
但是却又万般头痛啊!
唉……
屈更非躺下,抓上被褥,将身旁的温小良包裹得密紧。天凉如水,他怕她脆弱不堪,受了风寒之累。
“你也要盖被子呀!”她的双手像是遭受捆绑,难以动弹。
他合上眼盖皮,抿唇不语,不睬。
翻了个身,她趁他松下臂力的当儿挣开被褥,分了一部份的温暖给他。
“屈更非!”她偎靠过去。
“睡觉。”他知道她已经把脑袋搁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且不安分地钻动着。
“人家会冷……”她开始得寸进尺的横伸过一只臂膀子。
屈更非依旧闭眼,但将被子全覆盖在她身上,淡然道:“等会儿便不冷了!”
“很冷,很冷!”她叫,藏着笑意。
他当然明白她又犯了顽皮的戏弄。
“快要冷死了……”有点儿怨火兜上心头,他怎么这样残忍,不怕她冻僵呀。
长长地深叹了气,他依然眼睫低垂,面色冰冷,但是他一把将她整个身子怀抱了紧,相互贴合着。“嗯,还是有一点点的冷……所以你不可以又把我挪开喔!”诡计得逞的温小良咧开嘴角,甜腻的娇笑不已。
于是帐包里一个穿着银亮盔甲的大男人和一个穿着小兵衣的小女子共拥一被,紧紧双偎地相贴而眠……
金兵大营内,骁勇善战的大元帅靳傀孱秉烛,研究布兵图阵。
心腹下臣进帐,跪叩道:“探子回报,明皇大将屈罡昊的二公子自中原领兵十多万名,不克数日即达山海关与之会合。”“那又如何?”轻贱了声,靳傀孱连抬头也不抬一下。
“据说屈大将军的二公子深得明朝皇帝的厚赏……”
“不过是个二十初头的吃奶孩童,何惧之有?”他已是纵横沙场的大将,轻敌之心油然而生。
“惟一能够威胁本帅的是屈罡昊,那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