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要去哪?”鱼容被他拉着,他的体温不断从两人交握之处传递过来,熨烫上她的心口。
“因为我们现在要先去那。”孙芴南以空着的一手指向前方,拉着她缓步往前走。
“那……”鱼容的眸光越过他,往前看去,大约五十公尺前,有一家灯光明亮、招牌设计得相当特殊的店铺,是……一家鞋店?!
“你带我去鞋店干嘛?”她反射性地问。
“穿不舒服的鞋,当然得换掉。”他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她。
“我……”她想说,不要浪费,但一对上他的眼、他严肃的表情,她的话竟卡住了。
“我好人做到底,今晚你陪我吃饭看电影,所以你的鞋,我送。”他说着,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鞋店里,孙芴南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看着店员为鱼容取来多双鞋子,等着她一一试鞋。
“小姐,你男朋友很好喔,这么有耐心的陪你一起买鞋子。”店员蹲在鱼容身前,边伸手递鞋边说。
“他不……”鱼容本想开口否认,但心想算了,何必跟一个陌生人解释。
见她不语,店员用一副极为羡慕的口吻,继续说:“像我男朋友呀,可没这么有耐心了,上一回不过要他等我去超商买一瓶矿泉水而已,我一回头,他居然放我鸽子!”鱼容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仍维持着最高品质的安静无声。
“说实在的,我当鞋店的店员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每次见到男人陪他们的女友进来挑鞋,要嘛就是一脸大便,要嘛就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在旁边一再地催催催,可还没见过像你男友一样,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等,还有……呃……他真的长得很俊喔,身高应该一八五有吧?”
鱼容还是懒得解释,看了她一眼后说:“我可以站起来试试了吗?”
“呃,当然。”她突然说话,让店员吓了一跳:心想,这女人还真酷!鱼容不理她,由座椅上椅上站起身,弯腰看着脚上的平底鞋,再抬头看看自已前方镜中的影像。
“还不错嘛,就……”她挺直腰身,正想开口说就这双,孙芴南却不知何时走近,站到她的身旁。
“我觉得方才那双比较适合你。”他眸光专注在她脚上的鞋。
“我倒觉得都差不多。”或许是出于叛逆的心理,鱼容故意这么说。
其实,她觉得两双都差不多。对她而言,平底鞋只是要方便走路,对于样式,她通常不挑。
“差不多?”孙芴南可不这么认为。他突然蹲了下来,伸出手,摸上她的鞋,像个男仆一样的服侍她。“这种鞋太大、太小,穿起来都不会太舒服,方才那一双刚刚好,而现在这一双则大了点。你看,我的手指都快可以摆进去了,何况方才的样式看起来较有生气,活泼许多,而现在的这双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鱼容已忍不住打断,整个人差点往后跳开一大步。“就、就你说的,方才那双吧!”
天啊,他知道他在干什么吗?当他的指头划过她的脚踝和脚盘,所带来的电流和烫人的感觉,教她心慌。
一旁的店员看得都愣了,不是因两人暧昧的动作,而是纯粹的感动。
真是好男人!
天啊,为什么不是她?这种会专心地帮女朋友看鞋,还会为她穿鞋的男人,好得连打探照灯都找不到啊!
“小姐,我觉得你男友说的对,其实我也觉得方才的那双比较适合你。”
“我知道。我不是说了嘛?就方才那双。”鱼容的口吻有点紧张。可恶,她的脸居然有些微不好意思的红烫!
孙芴南由她脚前站起,“小姐,我们就买那双,直接穿上。请帮我们把旧鞋包起来。”
说着,他掏出皮夹,由里头取出信用卡递给店员。
店员还来不及伸手接,却先被鱼容给拦截下来。“喂,我们还没问价钱耶,你怎么爽快地就直接付款啦?”
是嫌钱太多吗?这种花法,早晚变成穷光蛋!
“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你喜欢的,就……”
“就该当个冤大头,被人像凯子一样削?”鱼容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一时忘了店员就站在身边。照理来说,以往的她才懒得管这种闲事,只要出钱的不是她就好,可是这回……
“小姐,我们店是很有信用的,一向不二价,从不会乱哄抬价格。”店员的脸色难看。居然说她削凯子!
“这……”鱼容霎时震醒,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我们买了,麻烦你。”孙芴南对着店员一笑,一手抽出信用卡,另一手握住鱼容的手。
店员接过信用卡,用一种崇拜的眸光看着他。“先生,你真是一个好男人耶,这鞋子的原价是三千八百元,我破例用员工价帮你打六五折。”
唉,一朵鲜花,不,是鲜草就这样插在牛粪上,真可惜!
“小姐,你要好好珍惜,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像这么好的男朋友,以现在的社会状况,就算打着探照灯都找不到。”离去结帐前,店员还不忘碎碎念。
“他才不是我……”鱼容气炸了,她从没这么丢脸过。
“算了。”孙芴南即时捣住她的嘴,阻止了她的辩驳。
就冲着店员那两句话,“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和“像这么好的男朋友”,这双鞋就算买三万八,他都觉得值得。
第3章(2)
一顿饭吃下来,鱼容始终绷着脸,不发一语,表现出她的不开心。
终于,在服务生撤下餐盘,为两人端上饭后甜点后,孙芴南开口了:“你……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
鱼容噘了噘嘴,放下手中的冰淇淋汤匙。“我哪有?
嘴里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明白,自己有。
心里头的那股烦躁、郁闷,来得莫名其妙且激烈,让她很想发火。
“我该建议你拿面镜子照照吗?”这样,她就会知道她的火气有多大。
“你是在提醒我的脸很臭吗?”有点火,让她再度顾不得他是老板,口气变得很冲。
望着她,孙芴南不以为意地耸肩,摊手。“让你恼怒的原因,只是因为那鞋店的店员对你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和有我这么好的男友,你该好好珍惜之类的话吗?”
“我……”一语被他道中心事,鱼容霎时哑口。
孙芴南看着她几度欲说话,但又说不出口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
“我当你的男友,真让你这么难以接受吗?”
“你……”看着他的眼神,那眸中明显透着浓烈的情感和些微的惆怅,让鱼容二度哑口。
她本想直接回答他“当然难以接受”,但想了下,她婉转地说:“我……早就说过,我们根本是不可能。”
“为什么?”他问得轻轻淡淡,一点都不曾忘记,这已是他第二十四次向她提出这个问题。
“不为什么。”
果然,她给的答案仍旧一样。
“难道就不能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答应我一回?”他笑叹了声,半开玩笑地说。
“不能,你明知道这种事跟是不是你生日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仍铁石心肠地拒绝。
“你还真坦白。”孙芴南摇头一哂,“不过,虽然你拒绝了,并不表示我不会再继续追求你,相反地,对你,我绝对不会死心。你有权拒绝,而我,当然也有权继续追你。”
“你……”鱼容的脸色微变,倏地推开椅子站起,“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永远都不可能答应你的追求的,如果你要继续谈这件事,我想我们今晚的约定就到这里结束,我先走了!”
她气他,气极了他的死心眼!为何别的男人,只要她稍稍给点排头吃,外加一张死人脸,就懂得知难而退,他却不能?
另外,她也……害怕,害怕自己渐渐心动,因为她那波澜不兴的冰漠心湖,似乎正微微荡漾……
鱼容一点也无法欺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扣掉吃饭和睡觉,她有十个小时以上是在公司里度过,和孙芴南之间仅隔着一扇门。
依据她这两年多来的观察,以男人来说,从不闹徘闻的他,算得上是个好男人了。
越想越怕,越想越心惊胆跳,她一手捞起皮包,转身就要走人。
“鱼容。”然而孙芴南的动作更快,伸手压住她落在桌面上,来不及抽走的手。
“放开。”她冷着脸,看着他宽厚的大掌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
“别这么激动。”他微叹息,今晚一切不是很顺利吗?为何就……
“放手!”仿佛他的手会烫人,她恨不得马上摆脱。
“你先坐下吧。”他望着她说。
“放手。”她不再看他,眸光仅落在他的手掌上。
“鱼容……”孙芴南来不及将话说完,她就陡然抽手,用力之猛还扯动了桌巾,桌巾一掉,最靠近桌边的糖罐就这么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糖罐碎了,洒了一地,有些糖刚好洒在一旁一双光可鉴人的皮鞋上。
鞋子的主人满脸怒气的张口咆哮:“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洒本少爷一鞋子的糖?!我这鞋可是义大利进口的手工鞋,一双要价二十几万,赔得起吗?切,他妈的,他……”
骂人的声音突然没了,因为他找到洒得他一鞋子糖的罪魁祸首。
他一对略小的三角眼,定在鱼容白皙美丽的脸庞上。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美丽漂亮又大方的未婚妻——鱼容啊!”
未婚妻!
几乎这三个字才传入鱼容的耳膜,她脑子就立刻引爆百万吨炸药,轰得她红眼、暴躁,差点七窍生烟。
“闭上你的狗嘴!谁是你的未婚妻!”一手叉腰,她显出难得的泼辣模样,恨不得能抡起拳头,将眼前的男子给打得满地找牙。
“啧、啧、啧。”男子顾不得一手正揽着一名美女,在嘴上吃起鱼容的豆腐,“你想赖呀?除非你不想回家,并且跟你父亲断绝关系,否则呀,你是嫁定我了。”
“卓子雄!”鱼容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程度让她把指节握得僵白凸起。“我跟我父亲是有约定的,我绝对不会输,所以你继续作你的春秋大梦吧,我死也不会嫁你!”
说着,她恨恨地瞥向一旁,看着被卓子雄给一手紧揽的女人一眼,然后有点邪恶地说:“这种男人你也要?他只是跟你玩玩的,你没听他说他想娶我?”
“我……”女人看着她,再看看卓子雄。
“你这个女人想干嘛?挑拨离间?我告诉你,没用。她早就知道我是跟她玩玩的!”气不过气势嚣张的鱼容,卓子雄大声说。
“车、子、雄。”他身旁的女人不堪被说成了玩物,面子罩不住,伸手将他落于腰间的手给推开,转身朝外奔了出去。
“妮梦、妮梦。”卓子雄大喊,但女人的脚步却停也不停。
鱼容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高高地挑起一眉笑。“怎样?这下踢到铁板了吧!你还以为每个女人都乐于被你玩弄,你卓少爷勾勾手指,就乖乖滚到你脚边,弹弹手指就乖乖滚开?”
“你!”卓子雄气得狠瞪她,倏地抬起一手来,就要给她一巴掌。
在一旁观看了一阵的孙芴南一把抓住卓子雄挥落的手,顺势将他的手给反折过来,痛得他哇哇大叫。
“动手打女人,不是男人该有的行为。”说完话,孙芴南用力一推,卓子雄顿时失去平衡,差点跌倒。
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