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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回,轮到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双眼冒火了。
“呵呵,我为什么要让你看我的志愿?”
“欧阳于兰!”
“咦,那么大声干吗?我又不耳聋。”她趴在桌上,护住抽屉,“再说了,你不讲礼貌。”
“请你让我看一下。”可以了吧?
“不要。”她回答得干干脆脆,“就连我爸也骗不到这张纸看一眼,咱们又非亲非故的,对不对?”哈哈,难得这位冷漠的欧阳“男”有暴躁的时候耶!
“我和你同姓‘欧阳’。”
“那又怎样?就算同一个姓氏,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人呢。喔?”她的记忆力超强,依然将他三年前的话记得牢牢的。
“咱们同月同日生。”这也是缘分吧?
“只可惜不同年——咦?”她眼一亮,想起一件她梦想了好久的事来,“不然这样,你唤我一声‘姐姐’,我就让你看一看我填报的志愿。”
“休想!”他立刻回绝。想当他姐姐?绝对、不、可、能!
“那你也休想看。”啊,拒绝那么快干吗?
“你到底让不让我看?!”他跨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不让。”她又不是纸老虎,谁怕谁?她算准了他不敢来硬的。
“那——对不起了。”说得云淡风轻,他的两手却飞快地一挟她的手臂,将她往后一抱,再用高瘦的身体阻止她的反扑,然后一拉抽屉——哼,手到擒来!
“啊!卑鄙!无耻!小人!”敢给她来硬的?!给她死!身高不如人没关系,力气不如人没关系,可她却有一项自豪了十九年的独门武器——我咬死你!
尖尖的利齿冷光一闪,快狠准地咬上近在眼前的手臂,闭眸、用力——
“我就知道你会选这所学校。”仿若被人狠咬的手臂不是他的一样,欧阳川漂亮的眼仔细扫过志愿表上惟一的志愿,淡淡的笑浮上脸庞。
我咬,我咬,我再咬——
“喂,我流点血没关系,但请你小心你那洁白的牙齿——小心断掉哦。”他不痛不痒,甚至戏谑地曲指轻弹了她一记。
“你才……”她忍不住习惯性地反驳。谁知道一张嘴,她牙下的牺牲品便立刻飞走了。啊,好奸诈的小人!
“是哪一位同学自诩为‘谦谦君子’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喷,还真是动口不动手呀!”哇,力气够大,牙齿够利,手段够狠,还真给他留下了永生难忘的纪念!
他抬起手臂,望着那已浸出鲜红的两排牙印。良久,他奇异地瞅了她一眼,低首、双唇吮上了那牙印。
好、好、好……恶心啊……她感觉到一股酸水涌上喉头。
“你要负责任哟!”他晃一晃她暴行下的罪证,“我可是‘创痕性肤质’。”
“什、什么意思?”她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了。就算这可恶的欧阳川用卑鄙手段抢了她的志愿看,她也不该动粗的。
“对不起。”她不甘不愿地咕哝一声。不管怎样,她是不应该把他咬流血的。
“你以为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我可先说明,我的体质很古怪的。只要有一点点破皮流血,就会留下伤疤。”而这两排牙印,大概会伴随他一生一世了……
“哪有这样的事!”唬她呀?“大不了我掏钱给你整形,这样成了吧?”错在自己,她承认。
“那倒不用。”他耸耸肩,望着依然泛血的伤痕,似在欣赏无价的珍宝,“你只要负责就好。”
负责?她掏钱不就是负责了?
“喏,志愿还你。”他将手中的那页纸塞还给她,挑挑眉,“为什么选择它?”
“因为去那里的话,就不用搬家啦!”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住这里三年了。既然住得很舒服,又不用付房租水电——那我干吗要换地方住?”她又不是傻子。有现成的便宜不占,偏去掏腰包住宿舍?哈,她没兴趣。以前的自己是喜欢热闹、喜欢几个人。共居一室、叽叽喳喳没错——但那是从前啦!
高中这三年,她独居在这无人打扰的空中阁楼之中,习惯了那种随心所欲、随性之至的感觉,自然不想搬走了。
“因为可以居高临下、俯视苍生——对不对?”
“你也有同感呀?”她惊奇地望着他,“你试过没?如果学习学得困了,就跑到楼沿往下看——哇,保证立刻吓得你清醒过来!”她有点儿恐高症。
“你自虐呀!”怪不得学习成绩这么好,原来不是没道理的。
“你管我!”闹了一晚上,也有点儿累了,“好啦,你知道了。因为我懒得搬家,所以只好别无选择地就读本市惟一的一所高校。这样行了吧?”该走人了吧?
他点头,身形却没动。
“因此,你也明白我为什么说‘绝对不会和你再同校了’吧?”还不走呀?
他再度点头,依然屹立不动。
“那么,再见、拜拜,后会无期!”她索性用力地把他往外推。等明日,把志愿往刘大人那里一递,她就可以回老家窝上两个月喽!啊,逍遥自在,自在逍遥啊!她才不管自己可以上什么名牌名校名府,她只想做一名快乐无优的大学生。读什么学校不是一样?只要自己努力,未来依旧美丽。付出多少,自然回报也是多少。
“只怕你要失望了。”他任她咬牙切齿地用力推,仍旧稳如泰山,只是神秘地微笑着。
“喂!”这人今日怎么这样不知趣?“麻烦您老先生高抬贵眼、望一望手上的表!”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耶!
“你饿不饿?”他竟也开始牛头不对马嘴地答非所问。
“唔……”听他这么一讲,还真的有些饿了。
“我那里有红烧鱼、还有米饭,你吃不吃?”就算高中三年他与她是冤家对头,但她的口味爱好他可是清楚和明白得很。
“唔……”这一回,开始忍不住吸一吸口水了。
“如何?就算是庆祝咱们两个‘冤家’终于要告别高中生涯、开始新的人生了吧,你吃不吃?”
“我不吃剩饭剩菜。”她垂死挣扎。
“新鲜出炉,绝对是美味佳肴!”他继续诱惑垂死挣扎的“冤家”。
“那——好吧!”她高傲地昂起头,仿佛在赐给他多么无上的殊荣,“是你硬要请我的哦!”
“对,是我请!”这丫头真是的!
“那还赖在我这里干吗?”还不前面带路!
“你……”还真是气得人牙痒,“请吧,尊敬的女王陛下!”他侧身弯腰,没多少好声气。
“嗯。”她果真走得犹如出巡天下的女王般威风凛凛,“看在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今日我就给你个面子,去你家参观一番。”嘻嘻,说起来他们做了三年的楼上楼下,也算是近邻,却极少私下往来。平日虽然你踢我打地争得好不热闹,这敌阵、敌营却从未探过,最多也就是在营门之外叫啸一番,如此而已。
好吧,三年的邻居呢!今日,她就去探一探同姓劲敌的家门,也算是敦促友邻合作喽。啊,当然,也要顺便果腹饱餐一番。
“喂,欧阳弟弟,你到底弄好了没有?”她快饿昏过去了。
什么新鲜出炉?完全是假的!他根本还没做好饭菜,只有一大堆生肉、生鱼、生菜在等着她!
“不要喊我弟弟!”欧阳川将炒好的菜用力往桌上一放,沉着脸吼,“你是什么女人呀?看不见我忙得手忙脚乱呀?就不能帮我一把吗?”只会在那里乱喊乱叫、嫌东嫌西。
“喂,是你请我来吃饭的耶!来者是客,你懂不懂呀?”她的平生志向可不是去洗手做羹汤、做贤妻良母的。
“那你就不要抱怨,乖乖给我等着!”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牌的客人,“什么嘛!连碗筷也不帮忙拿一下!在你家,你也是这样等吃等喝?”猪呀?
“是呀!”她头点得理直气壮,“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弟是干什么用的?呵呵,是用来给我使唤的。”
他极为不屑地一哼。
“不过,欧阳弟弟,你做菜的手艺还算凑合。”至少比她家小弟要强上那么一点点。她用手偷偷地捏起一块红烧肉,很快地丢进张大的嘴巴里。
“我不是你弟弟!”他抄起竹筷,朝偷着抓菜吃的贼手上用力一敲,见她痛得龇牙咧嘴,才略略爽了一点儿。
“喂呀!”好痛,好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呀,欧阳弟——”她在杀人的瞪视下艰难地改口,
“呃,欧阳同学。”小气巴拉的家伙,喊他一声弟弟是抬举他耶!
“欧阳川!”什么欧阳同学?简直想吐!
“好吧,好吧!欧、阳、川!”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何况,眼前又有这么满满一桌好料,如果不顺着那位地头蛇一点儿的话,他突然翻脸、不给她吃,那可怎么办?“不过,今天你的话还真多呢。”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大家眼中的卡通真人版流川枫。
“我高兴!你管得着呀?”再狠狠瞪她一眼,他随手递了一瓶饮料给她,“自己倒,我不侍候。”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咱只喝茶水,含酒精碳酸的东西咱一律不沾。”呜,因为一瓶汽水也能让她睡上半天,她天生对碳酸类饮料过敏!
“休想要我泡茶给你喝!”这丫头还真是难侍候!
“一杯水也就可以啦!”她扁嘴,“呜——还说什么请我!这样子也算请客吗?”吼她、打她!
“少给我表演了!”实在受不了她那唱作俱佳的样子,“如果知道你台面下原来是这个鬼样子的,打死我也不会请你吃饭!”他冷冷一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丢给她。
“不要这样子嘛!”她笑眯眯地接过矿泉水,拧开瓶口,朝他一举,“来,干杯!”
他不爽地举起饮料与她的矿泉水瓶子大力一碰,抬头一气灌下半瓶。
“喂,喂,不要这样子嘛!”她可是很好心的哟,“牛饮容易伤胃,小心,小心。”
“你才狼吃哩!”瞥了她一眼大口吃菜的粗鲁样子,他同样不敢苟同,“真不知你上辈子是什么东西投生来的?!
“当然是天上的漂亮仙女呀!”她笑眯眯地拈一拈兰花指。
“仙女?天上若有你这样的仙女,就不是天上了。”他哼哼一笑。
“那是什么?”她很有求学之心。
“地狱啦,笨蛋!”依他看,她上辈子是饿死鬼还差不多!
“啊——”她果然如他想象地开始跳脚,“欧阳‘男’!你简直是没有修养没有道德没有礼貌的小鬼!”呜,实在过分!“我是优雅的淑女耶!”
“你?优雅的淑女?!”不是他不给面子,而是实在爆笑。
“你以为我辛苦离家、孤身在外是因为什么?你以为我一个人可怜地留守顶楼、当苦行僧所为何事?!”她一肚子的窝火呢!
“为什么?”
“我老爸啦!他说什么我太过男孩气!所以要我在外磨炼几年!”呜,冷血的爹!
“哦。”原来她来省三中读书、还不住校,是为了……“扑哧”他忍不住了,丝毫没有给“优雅的椒女”什么面子,哈哈大笑出来。
“啊,欧阳川!你好过分!”这饭没法子吃了!她站起身、丢开竹筷,扯开椅子就往外走。呜,她的自尊严重地受伤了!
“好,好,是我不对!我道歉!”他赶忙上前拦住受伤的“优雅”兰。
“太迟了!”她含泪控诉,“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你再说什么也迟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