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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来,你们果真把我房里给翻过了。”
他倏然起身,朝总管喊道:“赵总管,去请涂管事进来!”
他外出谈生意时,身旁总会带几位得力助手,其中最受倚重的就是管事涂阳。
他每回外出,必定带着涂阳,因此涂阳每日早晨都得在于府外头候着,等着与他一块儿出门。
大伙儿面面相觑,不晓得他突然要找管事干什么?
“是。”连忙于府多年的总管,也不晓得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见主子脸色不好,不敢缓怠,立即出门去请人。
于凡朋不再说话,只静静喝茶,等候涂管事。
于志楷等人,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直觉感到不妙,心里七上八下地;偏偏他又什么也不透露,于是他们互使一个眼色,决定先溜为妙。
“那个,凡朋堂弟呀,我们有点急事,今儿个就先回去了,改明儿再上门向婶母请安。”
说完,三人脚底抹油就想开溜,但于凡朋阻止了他们。
“堂兄、堂弟们,涂管事就快进来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宣布,正巧也与你们有关,你们何不留下来听完再走吗?否则下回,你们想再上门却不得其门而入,只怕会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于凡朋冷冷地道。
于志楷背脊一寒,慌乱地质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会儿你听听不就知道了?”于凡朋好整以暇地继续喝茶。
其实不只他们,连躲藏在他怀中的苏盈盈,也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只希望少爷别一时气愤过于激进,得罪“正牌小人”那可就糟了。
“少爷……”她轻轻拉扯于凡朋的单衣,想提醒他别气得失去理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担心。”于凡朋假意喝茶,实则低头悄声安抚怀中的小人儿。
既然他这么说,苏盈盈也就信任他,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涂管事已随着赵总管匆匆走入,对于突然被宣入府,他也不知其故,神情不免有点紧张。“少爷,早。您有事找我?”
他家主子点点头,什么也没对他解释,就直接起身命令:“涂阳,从今日起,你转任于府总管,薪俸加倍。往后你只需对我负责,其他人的命令一概可以不听,但你必须保证对我十成忠心,若敢吃里扒外,则严惩绝不宽待!至于赵总管,年事已高,准其告老还乡,即日起解职!”
赵总管当场脸色刷白,没想到自己竟莫名其妙被辞掉,死得不明不白。
“敢……敢问少爷,为何解小的职位?小的做错什么了?”赵总管想不通,便打算问个清楚。
“你还不明白吗?”于凡朋冷笑一声。“你被我这三位堂兄弟收买,出卖了不少关于我的情报,当我全不晓得吗?先前不追究,是不想为了这等小事计较,但你竟敢擅自放他们入侵我寝房!这恶行重大、罪无可恕,没将你扭送官府,已是对你的最大恩赐了!”
赵总管这才知道,自己暗中出卖主子的事,他全晓得了,当下羞愧地垂头,再也无颜见于凡朋。
涂阳更没想到,一大清早,自己就被调入府里担任大总管,薪俸还加倍……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想没睡醒。
“涂阳,你可以保证吗?”于凡朋严肃地向他确认。
涂阳确信自己不是在作梦,忙不迭点头。“可以的!小的可以保证!”
“嗯,很好。”于凡朋满意地勾起嘴角,目光冰冷地转向堂兄弟三人,口中却是对着涂阳下令。
“那么,涂总管,我给你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自今日起,于府不许于志楷、于志琉、于晋康这三人进入,无论他们怎么要挟威吓、跪地拜托,甚至痛哭哀求,都不许让他们进来,你——听清楚了吗?”
“是!小的听清楚了。”涂阳朗声答是。
他才不管什么堂少爷不堂少爷,他只知道,付他高额薪俸的,是堂上那位大当家。
这些没有半点本事,又只会挥霍的败家子,他从以前就不屑,将来当然更不可能为了他们,而打破自己的金饭碗。
“你……你们……”
三位败家子,没想到自己竟当众被于凡朋扫地出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快吐血又羞愤欲死。
“现在,麻烦你请那三位会上于家偷窃的内贼出去,往后于家大门,不欢迎他们踏入!”于凡朋阴狠地眯起眼,给他们最后一记重击。
“谁说我们偷东西了,于凡朋,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呀!”他们还有脸喊冤。
于凡朋冷冷地道:“我就是太有良心,才会纵容你们横行至今。从今天起,你们好自为之,除了每月的薪俸,你们什么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你——”
“涂总管,马上赶他们出去!”他懒得与他们废话了。
“是!”
涂阳一上任就展现魄力,立刻招来几名强壮的家丁,把三个招人怨的败家子全赶出去。
于志楷等人被轰出去前,还恨恨地嘶吼着发誓。
“你敢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你等着瞧吧!”
他们的威胁,于凡朋丝毫不放在心上,但苏盈盈却担心至极。
她心头惶惶不安,好怕少爷会有危险。
毕竟什么人都能得罪,唯独不能得罪小人。
得罪了那些小人,真不知他们往后会使出什么卑鄙凶狠的手段,来对付他呀!
第7章(1)
“少爷?”
稍后,当于凡朋一人独处时,苏盈盈再也忍不住担忧,钻出衣襟的领口轻轻喊道。
“什么事?”于凡朋正在看账册,利用翻页的空档,低头瞄了她一眼。
“……我实在觉得,您今儿个这么不留情地,赶堂少爷他们……”
“哪里不妥当?”他冷哼一声,极不以为然。“他们都敢进我房里偷东西了,我撵他们出去还有何不妥?”
“话是如此没错,但他们是小人,小人做事不讲手段、不留情面,您今日得罪了他们,就怕他们将来为了报复,设下毒计取您性命,这教人怎能不担心呢?”她忧心忡忡地分析。
“可我不能为了怕他们报复,就纵容他们继续出入于府,四处乱闯乱翻。”
平日他们三天两头上门骚扰,私下搞些小手段,他都可以容忍;但他们已大胆到敢送毒果害人,还擅闯他的房、差点伤了苏盈盈!
这已严重越过他的底线,他万万不可能再忍耐。
“但万一他们又用什么卑鄙手段来伤害您,那可怎么办……”苏盈盈光想到,就担心得不得了。
瞧着那张秀丽却忧愁的面孔,于凡朋心中一阵爱怜。
他想自己若是丧命,这小丫头绝对很伤心,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说不准还会哭断肠或是哭瞎眼。
想到自己的死会让她那么难过,他便感到万般不忍。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他不愿让她难过;所以他会为了不让她难过,而更看重自己的性命。
他有些不解,自己怎会这么在乎她的喜怒悲伤?
他想自己若是死了,他的母亲必定会伤心哭泣,但他知道她会熬过去;虽然一般寡妇死了儿子没了指望,可她还有于家庞大的家产支撑,绝对足以安享天年。
他认为母亲不至于悲伤得无法活下去,但这小丫头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要是失去他,说不定她连求生的意志都会失去。
为了她,他似乎该多珍重自己的生命。
于凡朋忍不住轻笑出声。
说出去,旁人一定觉得荒谬,他竟不太在意母亲失去他是否悲痛,却很在乎这小家伙没了他该怎么办。
难道他天生是个重色轻母、只要女人不要娘的坏胚子吗?
不过要说“色”,那小丫头顶多是清秀之姿,哪有什么勾魂媚魄的艳容?
话说他的娘,也不是太亲切的娘便是了……
“少爷!”苏盈盈不可思议地瞪眼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为自己招惹了小人,还笑得出来。
“好,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平白让自己送命的。我答应你,我会多请两名武功高强的护卫保护我,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我保证,嗯?”于凡朋柔声发誓。
“真的?”听到他保证会多注意安全,苏盈盈稍微松了口气,只是仍旧有点不放心。
“保证是真的,小操心鬼。”他习惯性拿指端敲敲她的小脑袋瓜,要她安心。
苏盈盈微微羞红了脸,知道自己真的很爱操心,但她也是为他好嘛!
“不过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谢谢你。”于凡朋有点窘迫地说。
他封闭自己真实的情绪太久,仍不习惯大方表达自己的感受,所以即使万分欣喜,也很难坦然说出“高兴”两个字。
“我才要谢谢少爷呢!若不是少爷,我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少爷救了我的性命,还对我这么好……我真不晓得该怎么报答少爷才好。”
苏盈盈多希望,自己可以变回原来的模样,那么她就能替少爷做更多、更有帮助的事了。
“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本来的大小?我好怕……自己是不是一辈子就这个样子永远也变不回原来的尺寸了?”她忧愁地道。
于凡朋沉默了,心口又是一阵怜惜。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让你恢复原状,但我保证,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出解毒的方法。你相信我!”他信誓旦旦地道。
苏盈盈听了于凡朋的承诺,知道他对自己这般关切,真的感到很开心。
她心想,就算自己永远不能变回原来的模样,也没关系。
真正“陪着”于凡朋四处东奔西跑,苏盈盈才得以体会他有多辛苦。
每日天方亮,少爷便得起身,用过清淡的早膳后,立即外出监督各店铺开张。
确定铺子都能正常营业没问题后,他就开始看各铺子送来的帐薄,计算进出货的利润,或与各铺子的掌柜、管事碰面商讨事宜;有问题的铺子,还得再跑一趟,直到问题解决为止。
午膳他通常在某间铺子里和大家一起吃,顺道和掌柜或管事,讨论铺子的营运状况;午饭过后几乎不休息,便又开始四处拜托客户,有时是谈生意,有时只是拉拢交情,通常得等到夕阳西下,铺子快打烊了,他才回家用晚膳。
可偶尔,他还得跑到邻县去收租查账,更是旅途劳顿;假如能得空,顺道上郊外走走、赏赏风景,那就算奢侈了。
他身为整个于家产业的掌舵龙头,自然不敢放松,总是战战兢兢、努力不懈。
如果真正了解他的付出与努力,苏盈盈相信,他那三个只会挥霍的堂兄弟,绝对会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只可惜,她想他们根本不懂何为羞愧吧?
她心疼少爷如此操磨自己,所以不时劝他要多休息,多吃点营养的食物,还让他请管事买人参须回来给他泡茶补身。
对于她的好意,于凡朋只要不排斥,大都会接受,因为他明白,她全是为了他着想。
她希望他多休息,他就照她的要求休息片刻;她希望他多吃点营养食物,他就尽量把饭菜都吃完;她希望他喝参茶补身,他就喝参茶补身。
反正这些事都对自己没坏处,又能让她满足开心,那他何乐而不为?
“少爷,该用午膳了,请您移驾饭厅。”一位中年男子敲门。
今日,他来到城内的粮行看帐薄,铺子的掌柜亲自来请他去用午膳。
于凡朋没有起身,只对他吩咐:“我尚有账簿未看完,你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