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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捡到我的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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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惊疑不定地盯着诗人缓缓放平的眉头,悄悄吁出气来。
  诗人把什么都看在眼底,却仍不吭声。
  他的耐力韧性比谁都强,这小女孩粗糙的“勾引”游戏引起了他少许的兴趣,横竖他什么都没有,就时间最多。
  “既然要我送你回家就带路。”
  “我家就是这儿,这里就是我家。”小女孩顺手一比。
  眼前是幢日式旧平房,两扇朴拙的原木门内绿木扶疏,花影缤纷,紫丁香、君影草、虾夷透百合、粉红玫瑰,还有许多他不知名的花草,多不胜数。
  花多不足为奇,这里的屋舍或多或少都是同样的光景,诡异的是这地方的花根本不是按照季节开放的,譬如四月的紫丁香该开在冷冷的札幌,日高的君影草是六月花,而樱梅早就过了花季。
  这里的花意盎然和他处光秃秃的光景一比较,委实怪得很。
  走进门内,绿草的青涩味道混合着花泥的清凉整个包围了诗人的毛细孔。
  他有了那种回家的感觉。家,他的家曾是满山遍野的绿,花香鸟语,有那一瞬间的错愕,他仿佛回到千百年前的比翼山。
  “爹,你喜欢这里对不对?”她用的是不确定语句,那急切的口吻露出她渴望获得认同的感觉。
  “这里——很好,”他瞅了她骤然发光的小脸,“不过,我不是你爸爸,别再这么叫我了。”
  “那么,你会住下来了?”她在意的是这件事。
  他摇头。这小娃儿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拉个陌生的过路人强力推销自己的房子……真是!
  “为什么?”她垮下小小的脸蛋,眼眶水灾泛滥,我就知道没有人要我,爷爷奶奶没有了,娘也不见了,现在,连爹都不要我了,与其没人要我,倒不如去做坏小孩好了……“
  她的台词滥得宛如三流连续剧,诗人盯着她垂挂在眼睫的澄澈泪珠,恻隐之情被撩拨了。虽然他不是很能明白自己为何对这小孩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追根究底是他不愿抵抗。
  他蹲下,面对她:“你的眼泪,有点廉价,为什么非要我在这里住下不可?”
  她立刻脸红了,一双含泪的眸子眨巴眨巴合了下来,有些腼腆:“这屋子这么大,嫣儿一个人住会害怕。”
  男人不是都有“怜香惜玉”的心,动之以情他应该会心软吧!?嫣儿在心里算计着。
  “家人呢?”他几乎要信了她的话。一个陌生人在庭园说了好半晌的话,屋内真要有人,不早冲出来了。
  “嫣儿只有一个人。”她嘴一扁,眼看水龙头的阀门就要溃堤。
  这叫巧嫣的娃儿显然也把他当成脑容量只有橘子般大小的笨蛋,就凭一面之词就要他相信她,她实在太天真了。
  楼巧嫣表情不变,脑子可转得比风车还快,她明白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表演的演技显然不够炉火纯青,只要看着她爹脸上的木然表情就能揣出几分心思来。
  她滴溜溜的眼拼命地转。
  哈!有了。真是老天爷帮忙,援兵来也。
  鬼灵精怪的她由眼角扫到四条来意不善的身影疾射到跟前。
  她才把小嘴打开打算警告诗人,岂料他宛如背后长了眼般霍然站起,旋身面对四个未偷袭就露馅的彪形大汉。
  “去找地方躲起来。”腥风血雨不适合小孩子。
  “那怎么成——”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给,她已经接到诗人严厉的睨眼了。
  她偷伸舌头,原来她还以为自己的爹温吞没个性,看来是走眼了。
  可是,要她躲起来,这些人不就丧失了利用价值。楼巧嫣皱起粉扑扑的脸苦恼起来。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当儿,四个矫健的人一字排开来,手上的手枪说明了来意。
  诗人不露痕迹地将楼巧嫣拨到身后。
  为首的男人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感觉非常舒服的男子,干净的气质给人好感,其余三人各有丰采,但不若头一人醒目。
  四人一看就是手脚利落的练家子,他们也不掩江湖味,大咧咧地彰显属于他们会社的标记。
  或是衣服刺绣,或是项链,或是钥匙圈都有一只腾跃生动的狮子。
  他们四人就是“唐狮子株式会社”的四大金刚,昂流史雅是四人之首。
  “你们来得好快!”诗人打破岑寂。
  “原来你心里早有数。”一口行云流水的意大利语出自昂流史雅的口中。
  “你的话,我不懂。”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楼羿,你的光明磊落呢?这和闻名意大利赤蛇组织规矩不合吧!”他一出口全是冷嘲热讽。
  赤色响尾蛇和一般黑色组织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它的行事完全是公开的,饶是它想并购你手下的财产,它也不会暗着来,说它肆无忌惮目中无律法也行,因为它的势力权位早就凌驾意大利及半个希腊的政治金融,就连罗马教廷也以它为马首是瞻。
  “副总长,大锅饭里不免也有烂屎,他摆明了装蒜我们干吗废话,先抓下他再说。”个性最躁的同一重藏十指格格作响,眼露凶光。
  昂流史雅作势要他稍安勿躁:“我们要抓他该有令他心服口服的理由证据,否则我们和不入流的堂口帮派有什么分别?”
  冈一重藏慑于他的权威而噤声下来,但是燃火的眼仍熊熊烧着。
  “我们握有确切的证据,日前会社的爆炸你涉嫌最深,整个会社只有你是外人,我们四人奉刑部的命令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昂流史雅虽然咄咄逼人,口气中仍有一定的恭敬。
  那一场商谈他也在场,无端的爆炸一响起,安装在唐狮子座下的炸弹立刻把他们的总长炸得尸骨无存,所有会社的人都有在场证明,因此所有的不利箭头全部指向爆炸后就消失不见的诗人身上。
  “不错!我们要你血祭总长,以慰他在天之灵和释平全部弟兄的忿懑。”冈一重藏出示胳臂上的白花,沉厉的表情有抹嗜血的黯光。
  觑着同一重藏,诗人无表情的眼掠过一线闪光:“对于唐总的遭遇我很遗憾。”当初他也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里,如今想起来,其中的确有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敢做就要敢当,别以为死不承认我们就会与你甘休。”冈一重藏完全无视昂流史雅的不悦,摆明了非将诗人置之死地不可。
  诗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口气似有所指:“不错,猫哭耗子是真有其人,只是——”他深邃的眼梭巡众人,而后锁定昂流史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每人但凭一张嘴,别让‘真实’蒙蔽了你的心眼。”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冈一重藏朝他身边二人一送眼色,准备开火了。
  昂流史雅有些惊疑不定,他低喝:“不要一意孤行坏了大事。”
  冈一重藏阴恻恻垮下脸,倏然变睑:“副总长,你一开始就反对这项抓人计划,现在又百般维护这家伙,你不会是想窝里反……总长的身亡你不会也参了一脚吧?!”
  他阵前倒戈,反将昂流史雅一军。
  昂流史雅怒气横生:“住口!不要在外人面前把会社的名誉丢光了!”他竟敢含血喷人!
  他们四人原来就各行其事,唐狮子还在时总算也相安无事,不过几天,龃龉事件多得几乎要反目成仇了。
  “兄弟们,上!”冈一重藏索性挟权登高一呼。
  子弹疯狂地扫射。
  楼巧嫣只觉流弹疾射的声音扫得她耳膜发疼,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的身子被诗人夹着飞腾起来。
  “哇!爹爹好厉害!”百忙中她还不忘拍手“以兹鼓励”将她送至安全地点的诗人。
  诗人低头迎向她亮晶晶的瞳孔,他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了。
  枪林弹雨中他动作快于骤雨旋风、流星赶月。在扑往樱花树干的分叉处之前,他看见了一只银线绣花鞋正隐没于绿叶之中。
  看来觊觎他的人马还兵分好几路。
  电光石火间,他准备先打发四大金刚再说。
  如回燕穿帘,诗人在四大金刚仍手忙脚乱的当儿又回到原地。
  他行事向来低调却不代表懦弱得打不还手,所为与不为在他拿捏的尺度中皆存乎于心,只要下定决心,定是速战速决。
  避过乱弹,他掏出一只形状怪异的手枪,扳机一扣,一股庞大的冷流接触到空气幻成结晶,着弹点周围的水蒸气瞬间结冻,不到一秒的时间四大金刚已冻成了冰柱。
  “爹爹,你好神勇,嫣儿好爱你喔!”大局甫定,不安于“树”的楼巧嫣又迫不及待跳下来,一下便跳进诗人的怀中。
  诗人忙着托住她轻盈的身子,又怕冷硬的枪伤了她,一时有些慌乱:“下次不可以这样,从树上跳下来多危险。”
  虽然挨骂,楼巧嫣还是一脸诡计多端的笑:“反正你不会让我受伤的。”
  这小鬼似乎吃定他了,诗人叹息,很自然地将她一手托住:“别吵,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再跟你算账。”
  一旦让她骑到头上,他可没好日子过了。
  “遵命,爹爹!”她笑容可掬地福了福。
  诗人装作视而不见。
  他食指按住另个红色的掣钮,激光由枪口喷出,罩住昂流史雅的冰层倏间融化,全身湿淋淋却清醒的昂流倒退好几步:“你——”
  如此先进科技的冰幕弹,威力简直可怖到极点。
  “昂流兄,别忘膝边已积三尺雪,保重!”
  “什么意思?别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要杀要剐都随你。”如此惨败还是头一遭,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古老的俗谚好像从来不曾错估过什么。
  “你知道我的话句句实言,不要自欺欺人。”诗人淡漠的眼中微染奚落。
  世界上有许多人宁可做睁眼瞎子也不愿承认丑陋的事实。
  “你——”昂流史雅又气又心虚,“我们后会有期。”
  “希望不要!”他来日本是为解冤不为结仇。
  “哼!”昂流史雅拂袖而去。
  楼巧嫣亲呢地捧住诗人的颈子。“爹爹,他好没风度哦,就把朋友扔在这里不管了。”
  诗人实在懒得再跟她计较称呼问题,何况她那白软软的小肥手的温度像春日醺人的春酿,已缓缓淌进他枯木般的心。
  那种感觉无关爱情或其他,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女儿。
  他不想抹掉心头那股暖意,他需要爱,需要得像干涸的大地。
  “他不会的,你总得给他时间找人来收抬善后。”不知道为什么,与她的对话竟那么自然。
  她心思转得快,两三下对无趣的问题就失去了兴趣。她把鬼脑筋动到诗人身上的冰幕弹枪上。
  “爹爹啊,”她把暖烘烘的身子偎向他,“不如你这枪借我玩,我来开一片溜冰场多帅啊!”
  三句不离玩,虽是异想天开,倒是有趣得紧,诗人见招拆招:“你把地拿来盖溜冰场,树上的那位姑娘恐怕会心疼。”
  “树……”楼巧嫣起先是惊愕,后来小脸转溢成满满的崇拜,“不愧是嫣儿的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可惜你不是我真正的孩子,否则……多好啊!”她的一颦一笑那么亲呢,有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是他的孩子了。
  “有什么好怀疑叹气的,嫣儿本来就是爹跟娘的天才女儿。”她大言不惭。
  诗人揉弄她的发,不想再多做分辩。
  这幢平房外表陈旧,屋里的摆设也弥漫着一股唐风,屏风、花瓶、和式设备,乍看之下有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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