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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想到,他可能会娶了别的女子,也会把别的女子抱在怀里,做曾经了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的心里就更加的难受起来,胸口憋闷的好象要上不来气似的。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忽然一个翻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把脚放到地上,趿着鞋,扶着床站了起来,顺着墙边,走到了窗前新摆的书案旁。
就着案上的烛光,坐在那里慢慢的磨着墨,半天以后,才拿起毛笑在纸上颤巍巍的写下了几个字:“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然后又拿起个信封,在上面写上“文竹”二字,把那张纸小心的折好,放到了信封里。
明天告诉文竹,等自己死后,再把这封信给他,也许他会时常的想起自己呢。
她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可那股子支撑着自己的力气,好象让她一下子就都已经用光了,她连着站起来两次,都没有能站起来,她索性便坐在那里不动了,就跟一个泥塑的菩萨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脱了外衣,用毛由简单擦了手脸的徐清远,静静的站在多宝格另一边,看着她坐在那里默默的流着眼泪,心里又疼又涩,他大步的走了过去,在她惊愕的目光下,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的拔步床,然后把她轻轻的放到了被子里,他自己也跟着上了床,钻到了她的被子里,将她温柔的抱在了怀里。
看着已经擦过脸,只穿着中衣的徐清远,林雨芯的眼泪又不由的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的问道:“你怎么没走?”
“你让我往哪里走?”徐清远低头就吻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的口允口及着她的眼泪,语气苦涩,“你在这里呢,我还能走到哪里去?我从山东去了江南,从江南又一路进京,走了几千里,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你还想让我往哪里走?难道你就不想我吗?你就不曾想过我吗?”
林雨芯再也忍不住了,伸出双臂,就紧紧的搂在了他的脖子上,抱着着他,就低声的哭了起来,“我也想你,可是我不能害了你,现在咱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你只要上门退了亲,你就又恢复了未婚之身,到时你就可以娶个称心如意的妻子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我这次病的不轻,可能命不久已,我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还拖累你,我只希望在你的心里能有我的一席之地不,还是不要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林雨芯慌乱的摇着头,眼睛蹭的他的脖子、耳朵,还有脸颊上,到处都是的,湿湿的、热热的,烫的他的心都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你还是忘了我吧!找一个真心待你的女子,跟她好好的过日子对她要好点要比对我还好要处处的为她着想,要用真心去待她”
林雨芯说到这里,就再也没有办法说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好象都要撕裂开了,那窒息般的疼痛,让她连喘息都变的异常的困难,她将整个脸都埋在了他脖子的颈窝处,压抑而悲伤的呜咽着,那凄婉的声音,让徐清远也跟着红了眼眶。
他爱怜的拍着她瘦弱的后背,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问道:“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你真舍得让我娶了别人?你真舍得,让我象现在这样抱着别的女人?你真的舍得?”
“”林雨芯初时,听了他的问话,还想违心的点头说是,可是当他一句句问着她“你真舍得”,她忽然就抬起了头,大声的说道:“不,我不舍得!你说过,你是你的,那同理,你也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第84章 如何收场()
徐清远忽然就笑了,他低头就狠狠的亲在了她微张的小嘴上,然后认真而坚决的说道:“无论何时,你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有我在,你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林雨芯很想告诉他自己的阳寿可能已尽了,她现在的时日,都已经是偷来的了,而且她还救了大伯和母亲,让她们都逆天而行,这些可能是天理不容的吧?所以她应该以死谢罪?
“哪有那么多可是?”徐清远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嘴角,“你什么都不要想,我已经去江南把敬一大师给接回来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带着他来给你看病,有敬一大师在,你会没事的。”
“那,如果万一”
“没有万一,除非你想看到我孤老无依,长伴古佛。”
徐清远的声音掷地有声,让林雨芯的心里一震,她紧紧的搂着他,道:“我明天早晨就跟我母亲说一声。”
“不用,我明天会直接去找你母亲,”徐清远轻拍着她,道:“敬一大师还会看风水之类的,明天请他来这里好好的看看。”
“到我住的这里?”折腾了半天的林雨芯,浑身软绵绵的趴在了他的怀里,眼睛也有点微眯,“会不会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让他到你这里来问诊,到时你把房间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徐清远想到在寒山寺看到的曹姨娘,就问道:“那个曹姨娘和她周围的人,有没有到你这里来过?”
“没有,我院子里的人都重新清理过了。”林雨芯闭着眼睛,有些迷糊的说道。
“你晚上吃饭了吗?”徐清远的声音又低了些,动作也更加轻柔的拍轻抚着她的后背。
“喝了点粥。”林雨芯抱着他的脖子,动了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着了。
徐清远把手从她的衣襟处,伸到了她的衣服里,轻轻的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
肌肤还是那么光滑,可是本来摸上去柔柔的身子,现在却有些硌人。
他长吁了口气,微微的翻了下身,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放了下来,然后侧身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当听到窗外两重一轻的叩窗声,他才把林雨芯放到了枕头上,把被子给她掖好,下床穿鞋、穿外衫,然后又把书案上的那个信封,随手放到怀里,才悄声离去。
林雨芯醒来的时候,看了会儿微亮的帐顶,忽然觉得身体就有了一丝力气似的,扬声冲着外面叫了声,“春燕。”
春燕笑着走了进来,“小姐,您醒了?”接着她就看到了林雨芯那双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脸色微变,“小姐”
“扶我梳洗吧。”林雨芯轻笑着慢慢的坐了起来,“给我找件颜色亮堂点的衣衫。”
春燕的眼角有水色闪过,她清脆的应了声诺,就欢快的让小丫鬟进来服侍林雨芯洗漱。
她则去挑了一件粉色绣玉兰花的半臂,一件月白色绣着红色缠枝纹的褙子,一件嫩绿色绣梅花的绸衫,拿着问刚洗漱完的林雨芯,“您看这三件,哪件好呢?”
林雨芯指着第二件,道:“穿这件吧,把头发都给我盘起来,用那支蝴蝶簪子。”
春燕忙笑着应是,跟后进来的雨荷一起给林雨芯换了衣服,梳了头发,然后扶着她去了东次间的临窗大炕,在那吃了早饭。
林雨芯虽然食不知味,但依然硬挺着吃了一碗半的米粥,然后就靠在了大迎枕上,身上软软的,好象早晨的那点力气都用尽了似的。
她在心里连连苦笑,“人难于天争”的念头才刚一浮现,她就想起了徐清远说着“孤老无依长伴古佛”时的满脸痛苦,她轻甩了下头,扬声跟炕边的丫鬟说道:“帮我拿点水果吧。”
雨荷忙欢快的跑了出去,春燕站在那,则是一脸不知所措的问着:“您还想吃什么吗?要不,我给您化个淡妆吧?”
“等明天的。”林雨芯笑着摇了摇头,看病重要的就是望问听切,自己若是脸上花了妆,还怎么望呢?
“好的,好的,”春燕站在旁边傻呵呵的看着林雨芯,道:“明天我给您画个飞燕妆,现在外面正流行呢。”
“你会吗?”林雨芯带着笑意的问话,让春燕呆了一呆,才说道:“会一点。”
“会一点?那你这是要拿我试手了?”林雨芯挑着眉毛,俏皮的问道。
“不是,不是,”春燕忙摇手道:“我用秋菊试完了,大家都说好看。”
“哦——”林雨芯故意的拉长声音说道:“原来如此。”
“小姐,我说的是真的,要不然,咱们一会儿把秋菊叫来,我先给她画一个,您再决定画不画,好不好?”
“好。”林雨芯一看她着急了,就温声笑道。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林雨芯忙从炕前的玻璃窗往外看去,就见太夫人陪在敬一大师的身旁,母亲则跟在身后,而徐清远已仔细的梳洗过,穿着蓝白色直裰,系着白玉腰带的,走在最后。
几人进了屋,林夫人和太夫人神情都很凝重,看到坐在临窗大炕上的女儿,大吃一惊。
“怎么起来了?”
“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林雨芯笑着一一做了回答。
林夫看着小脸苍白,弱不禁风的女儿,眼角微红的解释道:“前了阵子,敬一大师去了江南,清远知道你病了,特意去江南把他给请了回来。”
林雨芯忙站起来,微欠着身子,要跟敬一大师行礼,可她才一抬身子,就被敬一大师给拦了,“小姐还是别活动了,我好给小姐把把脉。”
“好。“林雨芯看着站在敬一大师身后的徐清远,他眼睛里的怜惜和深情,让她的身子不安的动了下。
林雨芯抬头跟母亲说道:“您和祖母去外间坐一会儿吧,我想让大夫好好的给我看看。”
林夫人却不太愿意的坐在外间,可看着女儿那若有所求的小脸,她的眼光瞄了一下徐清远,在心里暗叹了口气,便没有多问多说,转身就扶着太夫人去了外间,
敬一大师给林雨芯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脸色,道:“我看林小姐,不象生病,到象是中毒了。”
“中毒?”徐清远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大师能看出来是什么毒吗?还得麻烦您把各个房间,还有房前屋后都帮着看看。”
“那跟林太夫人和林夫人怎么说合适?”敬一大师问道。
徐清远就看向了林雨芯,“要不就实话实说?”
“还是由我跟她们说吧!”林雨芯又让人去请太夫和林夫人进来,然后把敬一大师的话转述给了两人,“现在大师想在房前屋后走一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太夫人也不用林夫人开口,就让翡翠把所有的人都带下去,“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子一步,违者家法侍候。”
“是。”翡翠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但转瞬就低眉顺眼的退着走了出去。
不多时,院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敬一大师先把房间里各处都走了一遍,又房前屋后的走了一圈,才说道:“这两盆花,是谁拿来的。”
林雨芯心里一紧,“这是大丫头雨荷从花房里拿来的。”
“这只是一种跟杜鹃相似的花,它是从别的国传来的,这种花的花蜜,能让人产生恶心、无力、呕吐、痉挛、昏迷、死亡,”敬一大师接着说道:“还有院子里夹竹桃,和草地上种的那些铃兰,都含巨毒。”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家三丫头的病因,是在这些花草上?”太夫人问道。
“这些花花草草,如果只是观赏,到是无所谓,可吃食如果沾染上了,却都能致命,而且轻易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