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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吃得像小花猫,探手抽来一张面纸,他原想抹去,然又改变心意在她面前停下动作。
“谢谢。”她接过面纸抿拭了唇,暗自揣度了一番,“回书房吧,我拿过去,有几个地方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多亏那些行踪的掌握,还有翠珊的日记,她已经将他从心中的嫌疑名单排除。既然不是嫌疑者,那可不可能会是伙伴?她有些期待。
书房里,陆修棠接过她手中的档案资料,看向她贴著色带的几笔数字,“这是什么?”
“我觉得可疑的地方。”她一副理所当然。
“可疑?这些数字为什么可疑?”
“一个问题交换,”她讨好的凑上前去,“告诉我翠珊是谁,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可疑。”嫣然一笑。
果然,他又是愀然变色的模样,一口回绝,“甭说,我自己看。”
“哟,又生气?”带著笑,王莹洁拿出另一份文件比对著说:“好吧,长嫂如母,跟你说也不算什么,你看,这边是呈报的成本,这一份则是那时候各项原料的价格,整体换算之后,我们的成本根本就是超出水准,相对的,营收也就大幅缩水,撇开这些不说,这中间还隐藏有几笔流向不明的款项。”
“财会部门不可能这么大意的。”
“他们当然不会大意,但是,如果是有压力或者利益输送情形,这又另当别论了。”
“大嫂,你为什么开始想注意这些过去的档案?”陆修棠不解她的动机,一个散漫挥霍的女人突然这么精明、思虑缜密,这落差太大了。
“想拿什么东西跟我交换答案?”王莹洁又想捉弄他了。
他神色一凛,“当我没问。”态度强硬。
“小气,不过是一只玉镯,知道就说不知道便罢,真不知道你干么那么在意,算我服了你这拗性子。”她不以为意的说:“查这个就像我在打PS2一样,有一种快感,反正现在有你这总监在,少了许多烦人的事情,我拿来当消遣防范老年痴呆啊!”
他不免觉得这样的她陌生,究竟,什么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匆尔又将手搭上他,手指不安分的刮搔他的脸几下,“警告你一点,新案子的成本不要抓得太离谱,要揩油记得用点技巧。”
猝的,他脸色大变,扫开她的手,“大嫂,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生气了?不过是逗你的嘛!”见他又气得嘴角抽搐,王莹洁乐得紧,“好啦好啦,你的企划案总算还像样些,我知道你想要开发案的主导权,想怎么著手就去做吧!”
“很晚了,大嫂你可以去睡了,明天还请准时进办公室。”多跟她说一句话,他就会多一分火气,索性草草打发她。
“知道晚了,那你刚刚还打电话打扰我。”
他睨著她,“又没人叫你接电话。”
“哼,晚安,诅咒你变成熊猫,我好打包将你送去四川野放。”
王莹洁站起身忿忿走了几步,本想回踹他一脚的,后来觉得,逗他生气比打他还叫人得意。
眼珠子一转,她自身后突然抱住他的颈项,“乖,给我青黄玉突脊龙纹镯,我就给你安排相亲,有个女朋友保证你修养会好上百倍。”冷不防的还啄了他的脸一口,然后飞也似的逃开。
“大嫂——”陆修棠满脸臊热的回身瞪去,始作俑者却早已不见踪影。
丰嫩的唇落下的痕迹,慢慢散发威力,感觉自己的脸颊几乎像被刨割一块血肉似的灼烫。
会议室里正在进行内部的小会议,王莹洁脱掉高跟鞋,匿在桌下摇摆晃点著脚,直到散会,与会人士都在收拾资料准备鱼贯离去,她依然端坐如常。
经过征信人员传来的消息确认,那笔迹出自同一个人,那么说,L就是陆境山了!只是她不懂,为什么有了心仪的翠珊,他还是只换来一辈子的孤单……
咦,不对,日记中的翠珊提及自己怀孕生子了,而且还是儿子,不都说母凭子贵吗?
对,孩子呢?王莹洁不动声色的暗自回想日记上的时间,有三十年了,翠珊的孩子早已经长大成人,但是那孩子在哪里?还有为什么他们始终没有结婚?
冥想之际,会议室门突如其来的大开,陆修棠怒气腾腾的走来,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摔,一样脸色涨得跟猪肝似的施启铭,丝毫不逊色于他,还未离去的主管们纷纷停下脚步,准备看一场风暴好戏。
“为什么?”陆修棠问。
王莹洁偷偷套上鞋子,手指翻开文件一瞥,是被她驳回的那两宗开发案。
“驳回了。”粲笑的脸说得毫不意外。
“我是问你为什么。”他不能接受她反覆的态度,明明说这案子由他主导,后续的一些细节内容他都陆续跟她讨论过,连内部会议上,她都允诺的,为什么今天突然喊停?
那些主管交头接耳了起来,碎嘴论说起这桩叔嫂不和的抗争。
王莹洁扬起手,“第一,几经评估成本过高,第二,合作厂商铭扬建设名不见经传,我信不过,第三,同时执行两个开发案,我顾忌集团资金周转恐出问题。”
“铭扬建设是新公司,但还不至于是名不见经传,不讳言我与负责人私交甚笃,我信得过他,而且,当初几次会议开下来,你一直都处于赞同的立场,现在反悔是不是太突然了?”
“现在喊停还不算晚,等到届时出问题再喊停,那么陆氏集团才会完蛋。”
“什么完不完蛋,你不要以为你握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就妄想操控整个集团运作,我警告你,当心我联合所有小股东一起跟你对抗,你说百分之六十五大,还是你的三十五有利?”施启铭气得脸红脖子粗,脸上的横肉打颤不止。
原以为这次有机会大捞一笔,没想到计划却突然喊停,别说先前投下的上千万资金,一看到王莹洁,他又想到她屡次阻挠他好事的那些不胜枚举的小冤小仇,一时间怒火澎湃汹涌。
“施副总,你确定我一定会落败吗?以小搏大听过没?要不,我也有胜算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你要不要跟我一较高下?”王莹洁优雅的仰起下颚,一派娇媚的睐著两人。
“我、我要杀了你这丫头片子——”施启铭破口大骂。
“舅舅,你冷静些,你先回办公室,我来跟董事长谈。”陆修棠不想把场面搞拧。
“她实在太可恶,好歹我是母舅,多少要敬我几分,可是她、她……”
“舅舅,咱们是自家人,撕破脸外人看笑话呢!”王莹洁又捋了几根虎须。
“大嫂、舅舅,你们都冷静点。”陆修棠阻挡在两人之间,“我来谈,你先回去。”他态度坚定看著舅舅。
施启铭视线扫了几回,只得忿忿不平的离去。
“你们也该离开了吧?”陆修棠对著看戏的主管说,大伙儿这才讪讪的离开战场。陆修棠走去将会议室关上。
“给我一个更有力的理由。”
“可以,但是你确定不告诉我翠珊是谁吗?”
“大嫂,我们现在谈论的是开发案。”他把口气加重。
耸耸肩,“到我办公室吧!”王莹洁站起身,姿态婀娜的走出会议室,陆修棠尾随著。
她拿出一叠资料,“铭扬建设是施副总的投资吧?”
“是我表弟的事业,跟舅舅没有直接关系。”
“我怀疑有。”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他面前,“我调来过去几季的工作志记,好几起金额有疑点的案子都是由施副总主导。”
“你是说舅舅他……”他飞快的翻阅著,“不可能的!”
“我只是怀疑,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可你这样贸然喊停,难道你不怕舅舅号召其他股东反抗你?”
“哇!好刺激,”她猛的鼓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忍不住放烟火庆祝,想不到小股东们也有这种凝聚力。”
王莹洁神秘的掩嘴低笑,早八百年前,她大量抛售股票造成集团股价惨跌的同时,她就以张祥雍、欧阳静玉的名义转手买进,这一买可不只百分之三十五,足足有过半的优势呢!
“王莹洁,我请你正经些。”陆修棠讨厌她这么放肆的嚣张。
“我很正经的。你明白我的顾忌,现在你对他无法交代了,与其弄得你里外不是人,你就让他去怂恿那所谓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东,让他有点事做也好。”
“大嫂——”她是真不知道事情严重性还是假不知?他简直无法跟她沟通了。
“抱歉喽,这次的开发案,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她扬起一朵笑,“对了,晚上的宴会你得出席,别忘了,我胃溃疡需要多休息。”无辜瞅著他笑。
如果可以,陆修棠真想把她脑袋劫开观察,她真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小叔,口头跟你更新个资料,我的持股不只有百分之三十五。”她不忘送记飞吻过去。
不只?他看著她充满信心的笑容,心一震,再一次确信,她的确不容小观。瞅了她半晌,目光竞不自觉的往她唇上流连,珍珠色的唇彩,很美,一时间他心跳漏了拍子。
“小叔?”她发现他的呆愣。
“没事,我回办公室。”他是仓皇逃开的。
回办公室的路上,他在心里叮嘱自己,她是大嫂,他绝不可对她有丝毫遐想。
王莹洁又笑了,以她的聪明才智来判断,她的小叔似乎对她有暧昧情愫,哎呀,若不是现在集团的正事摆在眼前,她一定马上出手诱拐他,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第八章
一个月前的约定,陆修棠把周末空了出来。听见楼梯传来的脚步声,他头微仰。
王莹洁一身白色运动上衣,粉色长裤、外套,十分轻松休闲的下楼,素白的脸只在唇上点著珍珠色泽的唇彩,他发现,她似乎很喜欢珍珠色。
她哼哼唱唱的下楼,一看见他仍是西装笔挺的,差点没厥过去。
好啦,她承认他穿西装的模样很有型,帅到不像话,每次看到都会心头小鹿乱撞,只是他非得这么慎重严谨吗?假日款!
摇摇头,“走了,出门。”她率先定去,可想想实在受不了他活得这么累,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机警的他赶紧跟著停下脚步,“怎么了?”
她二话不说,伸手便扯下他的领带。
“大嫂——”他一阵错愕。
飞快的连解开他两颗扣子,“假日,不用这么严肃,就算对方是天皇老子,也不用甩他。”顺手将他的衣领拉竖,唔,果然帅得叫人五体投地。
“走。”她满意的勾住他的手肘,出门去。
陆修棠一震,上半身僵硬,她不知道她自己是那么的青春娇媚,男人对她只有束手无策,有时他都害怕自己会弃守分际。
但是他们之间是不可以的,他不想重蹈覆辙,因为他是那么介意彼此的关系。
“支票本带了吗?咱们到这个地址去。”她给他一张写著地址的字条。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她卖关子,倾身靠向他,“怎么,你会怕?”嫣然一笑,“唔,说不准是个贩卖人口的地方呢!现在你还有机会报警,待会就晚喽!”
他谨慎得过分,什么都非得明问,光要他带个支票本也龟毛半天,真不知道自己喜欢龟毛男人什么,一定是吃错药了。然而不可否认的,逗他实在有趣。
陆修棠睨了她一眼,讪讪的开著车,不想附和她的揶揄。
车子往郊区的方向去,远离了市区,然后上了山,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