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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同事们更是边看边爱笑,人人都说今天博物馆里出大太阳哩!
一到中午,绅绨很快地冲回办公室,还不忘问留守的同事,她的电话有没有响过。
从十二点整等到十二点半,然后十二点四十五……一点。
绅绨的笑容渐渐地困惑了,小脸蛋从欢然慢慢变成了失落。
她趴在办公桌前,有气无力地把玩着手机上吊着的小碧玉剑,“为什么今天没有人 打电话来呢?”
难道他是为了公事繁忙,所以才没有时间打电话给她吗?
绅锑振作了一下精神,拿起包包往外走。
没人约也是得吃午饭,否则怎么有力气面对下午的工作呢?
她失魂落魄地跳上了机车,到附近的便当店随随便便包了五十块的便当,回到办公 室慢慢吃。
为什么他没有打电话来?
@@@@夜晚君人坐在计算机桌前,对着机讯里的大哥和二哥皱眉头。
“从实招来,听说你与小绅进步神速。”秀人开门见山,透过伦敦的新颖笔记型电 脑,依然连锁上弟弟们的讯号。
“你们错信谣言了。”他轻咳了一声,四两拨千金。
他的心已经够烦够乱的了,脑子里装的都是绅绨的影子,害他跟内心的矛盾拉扯得 好大,一下子要记住她是敌人,而且曾经把自己整得多惨,一下子又要想起她是多么的 吸引人,带给他无穷的欢笑……如果脑子里的细胞也有分党派的话,显然现在两党的火 力相当且炮声隆隆,激烈斗争得谁也不让谁,只苦了他这个原本最闲散自由的男人,根 本无心出去做交际公子,一回到家就是开始自己跟自己猜拳。
猜赢的就放下所有的顾忌,鼓起勇气向自己坦承他喜欢上了绅绨。
只可惜两股拉扯的力量还是同等强大,搞得他天天头晕眼花。
看来一个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啊!
“谣言?”何人不怀好意地哼道:“我们又不是没有眼睛看,你和绅绨之间的电流 足足可以提供台北市一半以上的电力供应了,还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敌人,她也知道现在在玩尔虞我诈的游戏。”他故作 轻松。
总之在自己的思绪澄清好之前,对外他死也不承认。
“你确定她知道吗?”秀人顿了一顿,“还有你自己真的知道吗?”
君人硬着头皮道:“当然。”
“哪天不要哭着跟我们讨救兵喔。”何人警告。
小弟的心情他岂有不知?可是男人矜持顽固死要面子,到最后苦的还不是自己?
想当初他差点就为了这莫名其妙的仇恨与偏见错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现在 可不想看到小弟重蹈覆辙。
第十章
“讨救兵?拜托,我才不像你们那么没有骨气,没三两下就给摆平了。”君人哈哈 哈。
“大哥,我看这小子自己不跌个鼻青脸肿是不会清醒的。”何人悠哉悠哉地道。
秀人颇有同感,点点头道:“好吧,那会议结束,我要跟我娘子去赏雪了,拜拜。 ”
“我也要去煮消夜给妩红吃了,晚安。”
大哥二哥相继消失在计算机那端,气得君人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可恶,就这样跑掉了?根本置我于不顾嘛!”也不想想他现在有多矛盾多痛苦, 虽然……嘴巴上是讲得很好听啦,可是三胞胎应该有心灵感应的,现在他心情在痛苦, 为什么那两个像是快乐得不得了﹖他关掉了计算机,咕哝着,“这年头连亲兄弟都靠不住 ,果然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最好。”
这种国小会被拿来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老句子还真是挺有哲理的,历久而弥新啊。
他点起了一根只有在重大困扰或决策时才会燃上的香烟,看着白烟袅袅,突然间又 觉得烦,连抽也不想拍就熄掉了。
“谁说一烟在手烦恼不留?”他烦躁不耐地瞪着无辜扭身在水晶烟灰缸里的香烟, “都是骗人的。”
其实他怎么也不肯承认,其实是袅袅飘荡起的白雾就让他联想到那一个下雨的午后 ,他和绅绨坐在车子里,那片画着星星与心的雾气……那个扣人心弦的吻……不行,他 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定要让自己变回来,变回那个无忧无虑、八面玲珑、颠倒众生的社 交公子。
否则他害怕有一天,会变得连他都不认得他自己了。
@@@@他的机会来了。
这个星期六是一位世伯的六十大寿酒会,由于这位世伯在商界赫赫有名,所以酒会 之盛大隆重就不用说了,而且冠盖满京华,几乎大部份上流社交界的名人和美女也都来 了。
歌舞翩翩耳鬓厮磨,有名的乐队在台上演奏着浪漫轻快的法国香颂,撩拨得空气中 彷佛也散发着慵懒如醉的酒香。
君人一身雪白如白马王子的西装,高大挺拔的身段与俊美出色的外貌一下子就夺走 了在场佳人们的目光和芳心,进场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他喝了好几杯的香槟,还有一大杯的双倍伏特加,努力想让自己忘掉那个萦绕在脑 中不散的倩影。
今天晚上是属于他的,他要找回往日的自己,他要让大家知道他不在乎,他还是他 ,那个翩翩丰采,风流倜傥的艾君人。
所以他已经有三分醉了,情绪也更加松弛放得开了。
他开始妙语如珠,逗得身畔的美女们呵呵娇笑,差点没有融化在他的脚底。
而在盛大酒会的另一处,同样高大英挺的何人一袭神秘黑衣,优优雅雅地牵?未婚 妻和小姨子缓缓进场。
赢得了无限赞叹嫉妒眸光。
穿着酒红色小礼服,一头鬈至腰际的黑发,顾盼之间显得娇甜可人的妩红深情地望 着未婚夫,然后眸光顽皮地落向小妹──今天的绅绨美得像一朵清艳潇洒的桅子花,短 发在发雕露的塑型之下略显狂野,和姐姐一模一样的鹅蛋脸上,却有着一抹英姿飒爽的 神采,雪白色的柔纱上衣和宽松长裤摇曳出水摆夷般的风情,别有一番俊秀风流之态。
她从来没有打扮得这么好看过,因此神情虽然自然,胸口的心跳却急如擂鼓。
尤其……她在找寻他,眼神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她在追寻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呵 !
绅绨有些娇羞地想,不知道他今天看到自己打扮成这模样,会很惊艳吗?很开心吗 ?
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些偏见和固执的老鼠冤,能够真正敞开心胸接受他了 ,他会不会很高兴?
“姐,你确定这不会是个馊主意吗?”饶是如此,她还是很不放心,偷偷地问。
何人和妩红同时给了她一个安抚镇定的笑容,“不──会。”
“你今晚好美,君人要是看见一定会吓好大一跳,”何人低头轻笑,“他会很开心 看到你来的,这小子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我就猜他是在为你失魂落魄。”
绅绨羞涩地低下了头,“没有啦。”
看到一向大咧咧的小妹竟然也变得这么温柔,妩红实在不得不赞叹爱情之伟大啊!
就在谈话间,何人眼尖地看到了一头的君人,他眸光刚亮了起来,浓眉却又立刻蹙 紧了。
那个浑小子在干什么啊?
又是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着,而且看他的模样好像挺乐的,一点都没有推却的意思… …何人突然间反省起今天怂恿绅绨来好像正是个不折不扣的馊主意了。
“君人在哪里?”妩红问着人高马大视线好的未婚夫却看见他的神情有点异样,“ 没找到吗?”
“他在那边,但是……”他顿了一顿。
“我去看看。”绅绨心房都飞舞了起来,冲动地就往姐夫看的那个方向挤去。
何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糟了。”
妩红奇怪地仰头,“什么糟了?”
他叹息,“恐怕我们今天带绅绨来是带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后悔多弄一张招待卷吗?”妩红立刻误会了他的意思,张牙舞爪 起来。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连忙搂紧了她,忐忑不安地道:“我是怕君人今天 晚上……会失态。”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的,君人很喜欢绅绨的,不是吗?”妩红乐观极了。
“话是没错,但是那个傻小子自己知道吗?”
不过他也救不了小弟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绅绨挤过重重的障碍,又花了好多力气才拒绝掉拼命涌上来自我介绍和邀舞的 男人,好不容易才靠近了君人那一区。
就在她兴奋地要叫他的时候,却看到他一手执着香槟杯,一手亲密地揽着一个美女 赤裸中空的腰肢,眉开眼笑得连水晶灯都为之失色。
她一呆,还来不及感受到胸口的剧痛,却又听见了他哈哈大笑在说──“……结果 那个男人婆……还以为我喜欢她,哈哈哈……她不知道我根本是在耍她,”他醉态可掬 ,笑得好不迷人嚣张,他的话惹得众美女又是一阵大笑,“什么看星星看月亮,根本不 堪一击……我才不会看上那种男人婆呢,你们说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轰地一声,世界在绅绨的眼前碎裂成千千万万片……她僵硬在原地,痴了。
“当然没有!”美女们轰然应道,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那个女的也不照照镜子,凭她也配艾先生喜欢?”
“就是就是……这年头这种不要脸的女孩子可多着呢,君人你一定要小心提防啊, 她们脸皮都很厚的,死缠烂打……”
“对啊,仗着跟你青梅竹马就这么嚣张,下次遇到她我替你出这口气……美女们你 一言我一句纷纷要讨好君人,迫不及待对绅绨落井下石。
如果听到这里她还不明白的话,那她也未免太白痴了……白痴?
绅绨此时此刻就有这种感觉……她的胸口像被谁掏空了一个大洞,血潸潸不停地流 出来,却无声无息……可是她的确是个白痴,也就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他的甜言蜜语,相 信他的虚情假意,可笑的是,她却真的相信了……她的脸色苍白得一如身上的白裳,全 身的血液像是要结成冰了,她的手脚不可自抑地在颤抖,她的意识摇摇欲坠。
可是她依旧艰涩地移动了脚步,拼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就算要晕,要死,她还要做完一件事才有可能坠入黑暗底。
绅锑看也不看地拿过了一旁侍者的酒,然后坚定地走到了君人的面前,在他眨动着 迷蒙的双眼还未看清楚之际,她手上的酒毫不犹豫地往前泼去──在众姝的惊呼声中, 君人被泼得满脸都是香槟!
液体冰冻的滋味冻醒了有些醉意醺然的君人,他再眨了眨眼,看见了眼前既熟悉又 陌生的美丽脸庞……他突然清醒过来。
“老天,小练子……”他震住了,脸色瞬间苍白。
他并没有醉死,他还是清楚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所以当他看见绅绨充满 恨意的双眸时,他的心陡然跌入了冰窖之中。
“我敬你一杯酒。”绅绨泼完了酒之后,随手把酒杯一丢,雪白着脸拍了拍手,然 后转头就走。
君人这下子所有的细胞全都惊醒了,他又痛又急又慌乱,本能追了过去。
只是一群莺莺燕燕怎么舍得他走,纷纷拉拉扯扯起来──等到他受不了大吼一声, 把所有的女人们都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