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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丫头啊……他不晓得她究竟有什么能耐,但,她就是完完全全地攫住了他的心、他的灵魂,悸动的情思,再也收不回。
缩紧了双臂,他更加绵密地缠吻她,感觉到她似乎吓得不轻,于是放缓了步调,不那么激狂,只是浅浅地柔吻,等待她适应,陪他一同探索那不可思议的欢愉。
他……他在亲她?!
她十七岁了,对男女情事并不无知,再加上爹娘老当着她的面情意缠绵,所以她当然知道,男人对女人帮这种事的涵义,可是……表哥为什么……他没有很气她吗?
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种感觉……麻麻的,头有点昏,但是感觉还不错耶!
她本能地启唇,迎向他的探索,全心去感受那似掠夺,又似给予的美妙滋味,两相交缠……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秋若尘稍退寸许,凝望着瘫在他怀中、嫣颊似火红的灵儿。
“表……表哥,你……”
他没多说什么,取出怀中那只早已注定属于她的玉鸳鸯,温柔地系回她颈上。
“这……”她好讶异。“你答应娶我了?你不退婚了?”语调兴奋到有些不稳,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还没正式拐他呀,他怎么就……秋若尘微一摇头。“是我不好。”
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罢了。一来,探探她对他的心意,如果她还不是那么在乎他,他们也不必急着成亲,以免她尚未认清自身的意愿,便莫名其妙当了新嫁娘,剥夺了她原本无忧无虑的生活。
二来,也算好奇吧!他想更了解她,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三来,是小小的报复心理,她整了他一回,他岂能不回敬一番?
只是,这一刻他却只感到万分后悔。
他不该如此试探她的,她的心意,早已昭然若揭,她在乎他,可他的小手段,却造成她的不安与惶惑,时时惊怕着他会不要她……患得患失的忧惧,肯定对她单纯的心灵造成不小的影响,要不,她又何须如此委屈,为了他的尝试着改变的自己?
“不管你是怎样的女孩,我都要你,别再勉强自己做你不想做的事了,嗯?”低低的,他许下承诺,盟订今生。
“真、真的吗?可是……我不温柔,又不够端庄,针凿女红一窍不通,调皮捣蛋样样来……”仔细数来还真不少,扳呀扳的,发现十根手指不够用,抓来他的手充数,愈数愈颜面无光,连她都说不下去了。
“唉呀,反正我一定做不来贤妻良母的啦,你不会后悔吗?”
秋若尘愉快地轻笑,顺势将小手合握在温暖的大掌之中,“我就爱这样的你呀。”
他……他说他爱她,爱她耶!灵儿乐得快飞上天去了。
她觉得好、好、好幸福哦!
小脸埋进宽阔的胸壑中,悄悄弯起的嘴唇,勾出了甜蜜的讯息。
自此之后,灵儿更是人前人后的跟随他,日里也缠,夜里也缠,家里也缠,出外也缠,反正就是无一刻不缠啦!
关于这一点,秋若尘倒是没表示什么,被这小丫头赖上,这本就是可预见的情况,那腻人姿态,打她五岁起,他就见识过了,只是没想到,长成黄花大闺女后,居然也没收敛半分。
在她强力的“宣告”之下,全汾阳城中,只要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晓得他多了个如影随形的小未婚妻,粉碎了不计其数的少女心,从此,那些个“婉约娇羞”的女子见了他,莫不是一脸哀怨。
而灵儿俏丫头呢?那张得意嚣张的嘴脸,让人觉得就算她被海扁得不成人形,也不值得被同情。
摇头叹笑了声,习惯性地看几挂在他臂上的小东西。“灵儿,累不累?”
“唔。”她摇了下头,抱手臂已不能满足她,干脆松手,改为圈抱他的腰际。
“灵儿。”秋若尘叹息,这似乎是与她相处以来,他最常做的事了。
“说嘛,我在听。”唔,抱着他的感觉真好。
“灵儿,”他又叹了口气。“你这样我怎么走路?”
在大街上抱成一团,能看吗?
“好嘛。”退而求其次,再次“染指”他的手臂。
“就跟你说查账是很乏味无趣的事,你偏要跟。”也真难为她了,以她活泼好动的性子,要她枯坐一旁等他?亏她受得住。
“没关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秋若尘又何尝不懂她的心意?她希望陪伴他,便不敢多作要求。他雀宠地微笑看她。“想不想逛逛街?”
“可以吗?”小脸亮了起来。
“嗯。”灵儿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抱抱她,陪她说说话,就能能令她无比开怀。
顺手买了串糖葫芦,递到她眼前,暂时解她的馋。
一路上走走逛逛,买了不少新奇有趣的古玩,秋若尘始终包容地伴她身侧,见她又让贩售程序奇珍的摊子吸去目光,他悠闲地跟了上去。
只见她执起一只色泽奇特的血玉镯子把玩,而那贩子,是个年约六旬的老件,看她的目光也有些奇异。
“姑娘果然慧眼独具,这只血玉镯子,是上古奇珍,据说能测姻缘、卜吉凶呢。”
“哦?”灵儿仰首灿笑。“那我倒要试试了,表哥,你说好不好?”
“随你。”秋若尘眼中满是宠溺,顺手替她拂开阴风漫舞的发丝。
灵儿兴冲冲地将镯子往纤细的手腕套,开心地晃着小手审视。“表哥、表哥,好不好看?”
他正欲答话,谁知,下一刻,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
那只血玉镯子,缓缓出现裂痕,然后──“锵”一声,碎了开来!
当场,所有人都呆住了,笑容僵沉的秋若尘,只能沉默地看着碎裂的镯子。
“看来,姑娘的姻缘路,并不是很平顺。”老伯叹息。
“你──你胡说!”呆怔过后,她又气又急地嚷道:“我有个很好、很好的未婚夫,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都是你!没事拿什么烂镯子骗我,我才不相信你!”
老伯看了看她,再看看沉默不语的秋若尘,语重心长道:“非我想坏人姻缘,姑娘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你若坚持这桩婚事,不久的将来,恐怕非死即伤,非鳏即寡,你好自为之了。”
“你──”灵儿这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差点就当场掀了他的摊子。
“灵儿。”秋若尘沉声一唤,制止她妄为,留下一绽银子,什么也没说地转身离去。
灵儿急忙追了上去。“表哥!你别听那老家伙胡说……”
看着那双远去的身影,老人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表哥、表哥!”喊了好几声,他始终静默着不予应答,灵儿追得气喘吁吁,几乎说不上话来。
“你走慢点儿嘛,人家快跟不上啦──”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停下脚步,将灵儿揽入怀中,旋身一避。
一只淬了毒的银刃破空而来,牢牢钉在后头商家的门铺上。
“哼!算你走运,又躲过一回。”
回声犹绕耳际,这名凶手狂妄地当街行凶之后,早融入人群,不见了踪影,只吓傻了无辜的一干行人。
“表、表、表……”灵儿眨了眨眼,还反应不过来。
秋若尘什么也没表示,松开了怀中的人儿,在她失望地吸起小嘴的同时,垂落的手,悄悄握向她的柔荑,十指无声地交缠。
这就是他备受震撼的原因,也许……玉镯之事,并非无稽之谈。
秋若尘望向她,只见她眸中光芒不减,仍为他燃烧着热切的情意。
唉──他怎可能放得下她呢!
第五章
夜深人初醉。
秋若尘宽了衣,正欲就寝,轻巧的敲门声传入耳中。
“表哥,你睡了没?”
“灵儿?”三更半夜的,她又想做什么了?
不等他应允,小小的头颅便探入,接着,一整个人也大大方方的跳了进来。
“人家可不可以和你睡?”
“不行!”他连想都没想。拜托,她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未断奶的小娃儿吗?
“可是我们都有婚约了……”
“婚约是婚约,成亲是成亲,不一样。”
“那——”唐灵儿嘴儿一扁,神态极有博取同情的意味,“如果我说,我被今儿个街上的事吓到,你肯不肯安慰我一下?”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会被吓到?!
秋若尘抿唇不语,压根儿不信她的说词。
见他不语,她以为事情有转机。“好不好?”
挑眉看了眼她一脸的渴望,他不由得失笑。“把你嘴边的口水吸回去,我就同意让你分享这张床。”
“哇!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唐灵儿这位不懂何谓矜持的小女子,得意忘形到跳起来欢呼。生怕他反悔,灵儿立刻以她最快的速度巴上他。
“你呀!就不怕我克制不住,半夜侵犯你?”他满怀怜宠地将她抱进床的内侧,没忘记小时候她的睡癖不太好,常常滚下床,隔日再来数满身的青紫。
“怕什么?反正我一定会嫁你。”既然早晚是他的人,而她也渴望属于他,再矜持下去不就太假了吗?
他沉默了下。“为什么——这么想嫁我?”
“因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疼、很疼我,我再也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不嫁你嫁谁?”靠向他肩窝,她说得好幸福。
“就这样?”
“这样还不够啊?”她突然横眉竖眼,坐直了身子瞪住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想毁婚?我可警告你,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秋若尘拉下顶在他鼻涩上的纤纤小手,牢牢握住。“我不是想毁婚,只是,只是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想拿你未来的幸福冒险,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不会逼你。”
“考虑什么呀!我才不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反正我就是要嫁你,死都要嫁……”
“别胡说!”他赶忙掩住她的嘴。
也许是心理作用,“死”这个字眼,令他莫名心惊。
“那你娶不娶?”她得意地威胁。
妥协地幽然长叹一声,秋若尘将她深深纳入胸怀,以及心房。“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愈快愈好。”没有矫情的娇羞,也没有造作的含蓄,她愉快地道出心愿。
“明白,我便修书请姑丈着手安排咱们的婚事,这样可以吗?”
“嗯。”想起未完的话题,她仰首问:“今天那个人,想暗算的,是你吧?”
那似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他也没打算隐瞒她。
“是的,他叫龚至尧。信吗?这个人,原是一介文弱书生,与我一般,有个自小订亲、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上天捉弄吧?他未来的岳丈,与我有生意上的往来,当然,我也见过他的未婚妻几次面,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名温婉沉静的千金闺秀,会对我芳心暗许。”
“爱女心切的许老爷,几度向我提过婚事,我没答允。直到有一日,许姑娘亲自找上门来,亲诉情衷,以为我是碍于她有婚约在身,不耻夺人所爱,先是坚决退掉了婚事,然后才告诉我,因为我的出现,她才发现她从未爱过她的未婚夫,她无法再履行这椿被指定的婚事……”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她有这样的错觉,但是我知道,不论她有无婚约,我都不可能允婚,因为我在等另一个女孩、一个早她很多年便教我许婚的女孩。于是,我回绝了她,没想到……或许是我措词失当吧!遭措当夜,她便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