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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嫩唇,思索着该不该对他说?
这段日子以来,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来历,也没有问过她对往后的打算,她就这么住了下来,仿佛这一切是很正常的事。
自从她送药给他那一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思索过自己的未来,她每天都在想着明日该怎么让他服下药,却没想到,用不着她多想,他自己会主动的将药喝完,之后,为了让他能够走出房,她可是费尽心思的保持他挑战的心情,她几乎忘了当初会被带来静心庄的本意。
如今,听到他感伤的心情,也勾起了她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抬起清澈见底的水眸,她望进一双深幽黑潭,很深、很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唯一捕捉得到的是在他眼底深处那抹最不愿让人窥见的孤单,同时脑中突然闪过初见面时,他曾经说过的话。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
当时,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如今相处过后,才知道他有多么想得到家人的关心,一份真诚没有任何目的的关怀。
难怪他的脾气会这么的喜怒无常,有时候简直和任性的小孩子没啥两样,其实他只是一个渴望得到温暖、关怀的男人。
心念一动,她将韩家如何从富有到没落,以及自己来玄武城投靠叶离,又如何被赶一事,简单扼要的说给他知晓。
“我从来不知道人心会因为贪婪而变得冷酷无情、忘恩负义,连颠倒是非的话也说得出来。”她忘不了叶家当时要赶她走时的嘴脸,还有他们说过的话,他们说叶家绝不会娶一个乞女,他们说爹之所以会将她许配给叶离,是因为早就知道叶离会高中状元,说到底是韩家高攀了叶家。
可笑呀可笑,有道是一文钱也可以逼死英雄好汉,若当年不是爹亲施援手,叶离纵使才高八斗,也难以上玄武赴考,光是柴米油盐的贫困生活,便足以磨尽他的雄心壮志。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一切,但此刻从她口中说出,君无痕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随着她的一字一句,狠狠地刺进心里。叶家的人,根本就是欺她心善,才会这么做。
哼,忘恩负义的一家子,最好就不要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不会轻饶他们。
“你心里还有他吗?”问话同时,君无痕几乎是屏住气息。
“没有。”韩冰儿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曾是你的未婚夫。”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他们相处多年,所谓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
韩冰儿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曾经我以为失去了他,等于就失去了依靠,可是,那日被他们无情的赶出叶府后,我并没有想像中的痛苦,虽然我的心很痛,但那种痛和被信任的亲友背叛的感觉是一样的。”顿了一顿,她继续道:“与其说未婚夫,倒不如说是我把他当作兄长还来得贴切。”
闻言,一股莫名的雀跃情绪浮上君无痕胸口,让他几近想欢呼,但一见到她幽幽小脸,他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可把这里当作你的家。”
闻言,韩冰儿错愕地直凝视着一脸认真的君无痕。
她没听错吧?他……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想开口询问,却愕然的发现到,她竟然发不出声音来!她发现他的眼睛在发亮,就好像是两簇火焰,炽热中带着想焚烧她似的味儿!
这种眼神会是——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韩冰儿收起不该有的念头,暗深吸口气,压下胸口窜起的激动,刻意扬起微笑道:“三爷,谢谢你的好心。”
“你把我的心意当成好心?”君无痕挑起眉,不满她的说词。
“三爷?”他为什么要生气?难道她说错什么?
望着她困惑、不解的表情,君无痕心生不满,没好气地哼了声,“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近我的身。”
韩冰儿皱了皱眉,他的话有很大的漏洞,“那红袖和银心呢?”
君无痕脸上表情更加难看了,“她们是我的贴身婢女,你是吗?”
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令韩冰儿感到心慌,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
君无痕眉头皱得简直快打结,十分不满她支支吾吾的态度,不快地道:“我可以把你当作女人看待。”
闻言,韩冰儿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我本来就是女人。”她说得理所当然。
君无痕脸色一变,心底一把火迅速往上窜升,这个笨女人,到底懂不懂他的意思?
“我指的是这个。”话落,他倏地站起身,大步来到她面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肆意地吸吮她的甜美。
他在做什么?
猝不及防的热吻,震得韩冰儿瞪大了眼,身子倏地僵住,连动也不敢动,待她想反应时,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她无法思考,也不能呼吸,她的头好晕,全身的力气随着愈来愈热烈、愈来愈激情的吻,在一瞬间被抽光,整个人几近无力的快要倒在他胸前。
君无痕退开单薄的身子,直喘着气,看着本是清澈的眸子,此刻浮上一抹迷蒙的神采,柔软的唇瓣被他吻得又红又肿,胸口又是一阵翻腾。
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眸光直勾勾地瞅着仍在迷醉中,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韩冰儿。
她的唇好香、好甜,让他好想再吻上一次,脑中才闪过这念头,俊容缓缓的朝她压下,正要吻上她的唇之际,猛地一股推挤的力量令他猝不及防之下,连退了数步。
俊容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待她回过神时,这才发现到他们之间距离近在咫尺,她想也没想的,直接反应就是推开他。
韩冰儿回望着君无痕错愕的神情,空白的脑子浮上刚才他唐突狂浪的举动,双颊蓦地泛起羞恼的红晕。
他……他刚才吻她!
她应该生气的,可是心中竟然无半点怒火,有的只是不知所措的尴尬,甚至此刻她竟然有一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推开他?
想到这儿,韩冰儿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怎么会这么的不知羞耻?
不知道为什么的她,气恼地跺脚,“你太过分了。”话毕,她转身奔离园子。
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底,君无痕这才猛然回过神,一股被刺伤的感觉倏地涌上心头。
为什么她要急欲逃开?为什么她说他过分?
难道,她讨厌他吗?
思及此,君无痕脸色霎时铁青得吓人。心头无法接受自己被她讨厌的可能性。
他迈步想追,却在踏出第一步后停了下来。
若他追上问个清楚,她要是说讨厌他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不,他无法接受否定的答案。再者,他是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去在乎这个孤女!
可是,想是这么想,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的痛呢?
第3章(2)
从没见过这么任性,不顾自己身体,只会让人担心的人。
韩冰儿守在药壶前,望着因沸滚而冒出来的阵阵白烟。
自从三天前,君无痕在园子里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吻了她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跟他见过面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敢踏出一步,只要一想到……她就觉得没脸见人,就连叶离也没有像他这样唐突、放浪的碰过她。
更令她心慌、不解的是,冷静过后,她讶异地发现,自己不但不讨厌他的唐突,甚至在午夜梦回之际,还会回想起当日的热吻。
这种不知羞耻的奇怪心境,让她更加不敢踏出房,直到红袖来到她房里,拜托她送药去给君无痕,她才知道他和她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唯一不同的是,他吃得极少,而且连药也不服,以至于旧疾又犯,身体虚弱,咳嗽不止。
真搞不懂他,生病不服药,最后吃亏的可是他自己。
“韩姑娘,麻烦你了。”站在韩冰儿身旁,与她一同守着药壶的红袖,真心感谢。
“不麻烦。”韩冰儿扭过头,对红袖笑了笑,接着又转头看着药壶。
红袖若有所思的审视着专注看着药壶的韩冰儿,脑海思考着主子和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两人会不约而同的关在房里三天,就好像是一对在闹别扭的情侣?
虽然展云要她想办法让韩冰儿离开静心庄,但她却不曾这么做,她看得出来,主子和韩冰儿在一起时,心情会特别的开心,而这有助于主子的病,其实当初主子的病迟迟未见好转,有一大半是因为心病,就算是神仙,也难治无心要活的病人。
“三爷已经很久没这样子,韩姑娘,这些日子你都跟在三爷身边,想必一定知道三爷为什么会这样。”
韩冰儿一愣,小脸倏地飞上两片红云,红袖的试探言语,让她想起在园子的事。当时,她并没注意到君无痕的表情,她已经慌得不知所措,只能逃开。
一直注视着韩冰儿表情的红袖,见到韩冰儿泛红的小脸上羞怯的神情,宛如是陷入爱河中的女子。她在心里暗叫糟糕,看来展云的顾虑成真,主子已对韩冰儿动了情。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该怎么办?
“红袖,你在想什么?”走进厨房,见红袖难得恍神,银心颇感讶异。
红袖回过神,这才发现和她说话的是银心,不是韩冰儿。
她目光望向已熄火的药壶,有些错愕,她竟然想事情想到连韩冰儿出了厨房都不知道。
“你要做什么?”见银心要升火,红袖觉得奇怪。
银心拿起一根木柴丢进炉火里,没好气的道:“大皇子肚子饿,所以三爷吩咐小桂子下碗面,你想想,小桂子又不会煮面,当然就是我煮。”
红袖皱了皱眉,“大皇子来了?”
银心点头,“现在在三爷房里。”
闻言,红袖脸色一变,“不好。”
银心吓了一跳,“怎么了?”
“刚才韩姑娘送药过去给三爷。”话一说完,红袖连忙走出厨房,急急往三爷住处走去。
银心惊呼一声,连忙跟了过去。
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有三日时间,君无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当日韩冰儿跑开的原因,更令他生气的是,她竟然连药也不给他送来!
这个孤女真是好大的胆子,大到让他想——狠狠的再吻她一次,品尝那令他难忘的甜美。
好吧,他承认,这三日来他对她是气也气过、恨也恨过、怒也怒过,但最终还是想见她一面。
只要她肯来,他就考虑是否要原谅她,但休想要他纡尊降贵的去她的房里求和,那太丢脸了,根本就是折辱他高傲的自尊心。
再怎么说,他可以玄武国的三皇子,而韩冰儿只是一介平凡民女。
只是,想是这么想,但心里头却有一股快压抑不住想去见她的冲动。
“三弟,考虑得如何?”略显急切的问话自房内响起,君无天眉头微皱的看着从自己进房后,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的君无痕。
恼人的剌耳声响让君无痕回过神来,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大哥,你觉得我还能够回城吗?”此刻他无心跟大哥周旋,只想他赶快走人。
“三弟,大哥自认为待你不薄,你该不会要弃大哥吧?”君无天意有所指地问道。近来君无旭频频在父皇面前表现,虽然没有得到父皇大力赞扬,有些事情甚至还失败,但积极的态度,颇得满朝文武大臣认同,让他很不安心。
不薄?
哼,这种睁眼瞎话,也唯有利欲薰心的人才说得出来。
从他有记忆起,见到大哥的机会寥寥可数,就算见着了,大哥对他也是冷言冷